幸福系列之妙手空空————西格玛

作者:西格玛  录入:11-05

“没错,如假包换。”
“是个王妃?”
“绝对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妈贵姓?”
。。。。。。>_<111111111111111
最後,秋水寒问了个最最重要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司空空。”司空空收了笑脸正色答道:“我是司空空,对你而言我也只是司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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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寒托著下巴坐在黑水神宫大门口的石头台阶上看著蓝蓝的天上飘著的朵朵白云发呆。
回到黑水神宫已经三个月了。
司空空又不知跑去了哪里。
一切又好像同三个月以前一样了。
师父依旧康健,小师弟依旧少言寡语,连宫里的那三十几只猫猫也依旧活泼。
可还是有些不同的。
首先是黑水神宫里多了一个人。
那个多出来的人当然就是一天到晚牛皮糖一样粘在师父身边的苏小花。
由於这个人的出现,黑水神宫里原本就已经很不错的夥食又提高了两个档次。
想到这里,秋水寒不由得摸著自己下巴多出来的那圈肥肉苦笑。
没想到那个一脸皱纹的苏小花竟然是个烹饪高手,自从他接掌厨房以来,每天都有大量的菜色点心在送到寒寒师父的房间之前被送到秋水寒和小师弟这里来试吃。结果三个月下来黑水神宫上下连同那三十几只猫猫在内只要一看到那个笑得像朵盛开的小菊花一样的小老头和蔼慈祥的不知第多少次的端著盘子走过来无不从心底升起一阵恶寒。
好在最近苏花公的注意力有了分散。
因为他每天都有几个时辰要用来练寒冰掌。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入了夏,天气渐渐热起来,某一天寒寒师父喝著苏大厨精心熬制的酸梅汤的时候随口说了句:“要是冰镇的味道就更好了。”
结果某人屁颠儿屁颠儿的去练寒冰掌了。
至此,超级豪华的点心大餐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而秋水寒作为试验用白老鼠迟早肥死的悲惨命运似乎好像也出现了一线曙光。
这一天,暂时脱离了苦难的秋水寒坐在黑水神宫大门口的石头台阶上看著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自己应该离家出走了。
主意打定。
可离了家要出走到哪里去呢?
这很是个问题。
想了又想,最後秋水寒决定去京城。
自古以来京城都是最繁华的地方,那里好玩的东西应该很多吧。
何况,京城那麽大,知道的人也多,问起路来会比较方便吧。(。。。>_<11111111111西格玛:这个纯粹是路痴的逻辑。)
反正去京城的理由多的是,总之绝对绝对不是因为司空空的师父去了京城。
虽然做人家师父的应该会对自己的徒弟比较了解,至少什麽姓名性别地址籍贯家庭成员家庭出身政治面貌受教育程度。。。。。。。总会知道一些些。。。。。。(西格玛:=_=11111111寒寒你在查户口吗?)
总之秋水寒就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想多了解司空空一点儿想的快要疯掉了。
反正秋水寒是铁下了心打定了主意就是去定了京城!
於是,在某个还算清爽的早晨,秋水寒骑著他那匹叫做旺财的认路老马,向著京城的方向(?)出发了。

 


十五、进城
经过一个月的艰难跋涉以後,在克服了身为路痴的种种障碍以後,秋水寒和旺财终於到了京城。
一进城门,秋水寒就发现京城的确是与众不同。
首先是人多。人来人往看得秋水寒头都晕了。
其次是车多。刚躲过一座轿子旁边又闪过一辆驴车,吓的旺财是紧紧的贴在自家主子身後,再不敢分神向城里的马儿搭讪。
最後当然是路多。左一个岔路右一个岔路刚找个人问哪里有客栈那人就很热心的操著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劈哩啪啦的说:“您沿著西边儿那个包子铺前行五百米左右转南再行二千米左右转东有两棵大槐树的那个街口走进去就有家‘悦来客栈’;要麽您沿东边的那条路南行一千米左右有一胭脂店您再转东行个百八儿十米的就能看见‘喜临门客栈’;要麽您干脆就顺著现在的这条路直走上个三五千米到路口再西行他三五百米再转北就是‘迎宾客栈’了。。。。。。”
如此这般一番话说下来秋水寒眼前已经冒出了无数金黄色的小星星。
僵硬笑著向那个热心人道了谢秋水寒实在是鼓不起勇气再问第二个人了。
索性就沿著一条路走下去碰上那间算哪间了。
得,爱谁谁了。
於是秋水寒牵了旺财随便选了一条路胡乱走下去了。
这一路走下去秋水寒倒是发现了新鲜事儿。
先是听见一卖糖葫芦的小贩在那里喊:“糖葫芦糖葫芦买一送一了。。。。。。”
然後看见路边一家棺材店门前贴了张告示,上书:店庆大酬宾。买寿衣一套送花圈一个,买棺材一副送寿衣一套,物美价廉经济实惠老少咸宜童叟无欺多买多送欢迎再来。。。。。。。。。。。。。。。。。。。。。>_<1111111
路过一家首饰店的时候被一小厮拦住,“姑娘进来瞧瞧吧,本店全场七折机会难得走过路过不可错过。。。。。。”
秋水寒铁青了脸,没好气的说:“你看清楚了,我是男的。”
那小厮愣了愣,笑容依旧不减,“那您也进来看看,买些送给娘子,要麽娘亲也好。。。。。。”
走到街角,抬头见一酒楼,旁边的招牌上用硕大的字写著:“本店酒水一律免费,消费满十两银子增三两银子的午餐券。”
。。。。。。。。>_<11111111111111
感情整个儿京城都在搞促销。
漫无目的的转了大半天,秋水寒确是饿了,瞧著身边的旺财也瞪著一对马眼一脸哀怨的看著自己,当下走进去点了两个菜,称小二上菜的工夫随口说了句:“这几天京城好像很热闹呢。”
“客官您是外地过来的吧,您还真是会赶时候呢,再过两天我们靖王爷就要大婚了,这不最近几天全是外地赶来看热闹的您要是再晚来那麽一天半天的怕是连住的地儿都没了呢,这不大家都打折的打折返券的返券想著让全国人民看看咱们京城人热情著那,说起这靖王爷呀这京城里谁不竖起个大麽哥,人长得帅不说性子温和又宽厚真的为咱老百姓做了不少实事儿那,就说十年前的那次。。。。。。”
得,这小二的话匣子是一打开就没的收了。
秋水寒眼巴巴的看著那饭菜上冒著的热气慢慢的凉下去,脸上僵笑著听那小二兴高采烈的口沫横飞著,时不时的还得应和那麽一下子,心里突然羡慕起旺财来。
那家夥应该正清清静静的吃的香吧。。。。。>_<11111111(西格玛:寒寒你真是。。。。。。)
又过了好半天,那店小二说的是口也干了舌也噪了看看秋水寒面前的菜也凉了这才止住了话头讪讪的看著秋水寒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人就是话多,我这就把菜拿下去热热,马上就给您端上来。”
可怜这时候秋水寒已是饿过了劲儿,想起那打死也不肯承认的来京城的目的索性一股脑的问个明白。
“小二哥,你们这里哪儿的酒最好?”
“哎哟,说起这酒您可是问对人了,这京城里的好酒多著呢,像‘醉仙楼’的状元红那可是正宗原产的绍兴酒,还有那城东边‘福口居’的‘玉露梨花’估计您走遍了中原也就那麽一处了。。。。。。,”末了还添了句:“小店的花雕也是满出名的。”
秋水寒耐著性子听他说完,补充说:“在下是说这京城里最好的酒在哪里?”
“最好的?”,那小二愣了愣,然後笑道:“这位爷,瞧您问的那话,这全京城最好的酒当然是在皇宫里了,那皇帝的东西,哪样不是最好的?”
皇宫?秋水寒眼睛一亮,当下三两下吃完了饭,抹抹嘴巴,向著那店小二问了最後一个问题:“请问距离这里最近的客栈在哪里?”
“最近的。。。客栈?”
“是。”秋水寒点头,为什麽那小二的嘴角好像在抽筋?
然後他顺著店小二的手指从身边的窗户看出去,炎炎的烈日底下,对面招牌上面的四个大字正金光闪闪的挂著:悦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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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有星星,也有月亮,绝对谈不上是月黑风高的夜晚。
秋水寒换上了自打做好还没上过身的夜行衣,向著花费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探明白了的目的地──皇宫,进发了。
躲过巡逻的侍卫,秋水寒开始头疼。
皇宫很大。
秋水寒是个路痴。
好在上帝造人是很公正的,当某个人在某一方面有所欠缺的时候,一般来说,他总会有另外的某一方面比较强。
秋水寒的方向感虽然很差(西格玛:是没有。),但他的嗅觉却很灵敏。
远远的,他已经闻到了从御厨房里飘出来的饭菜的香气。(西格玛:我看是饿的吧,本来中午就没吃饱下午又忙著去认路估计晚饭也没顾得上吃吧。。。寒寒:>_<11111111你怎麽知道?西格玛:。。。。。。。。=_=111111111)
於是他立刻向著那个方向掠了过去。
御厨房里正在拜狐仙。
因为最近御厨房里的菜经常会莫名其妙的不见,明明刚刚出了锅一转身的工夫就只剩下了汤水。
能够在皇宫大内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嘴吃的家夥秋水寒只认得两个。
一个当然就是司空空。
另一个呢?不必客气,那就是司空空的师父了。
於是秋水寒坐在御厨房的房梁上,准备守株待兔了。
如此等啊等啊等,秋水寒饿了。
秋水寒看著那刚出锅的烧鸡咽口水咽口水再咽口水,最後终於忍不住,带著满肚子的内疚心虚害臊自责用比对敌快过百倍的速度冲到桌前抓起了烧鸡───的一只腿,然後再用比对敌快百倍的速度窜回了梁上。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抹抹满头的冷汗,瞧瞧手中油汪汪的鸡腿,张嘴刚要咬下去就听见身边有人叹著气说:“那个寒寒呀,空空没有教过你吗?偷东西是不能只偷一半的,这样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说。。。。。。”
秋水寒一惊,手中的鸡腿险些掉下梁去。

 

十六、司空空的身世
秋水寒听到身边有人叹著气说:“那个寒寒呀,空空没有教过你吗?偷东西是不能只偷一半的,这样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说。比如这个偷鸡吧,你只偷一条腿,那个大厨要是一时粗心没看出来给皇帝端了上去,那皇帝一看,‘这鸡怎麽少了一条腿呀’你叫那大厨如何回答嘛,要是那皇帝脾气暴些,心情差些,随口一句‘给我拖出去砍了’,那大厨可就惨了。。。。。。,哎,你别冒汗呀,我已经把那只缺腿的鸡整个儿偷回来了,你看那大厨不是已经重新做去了吗?”
这个罗里八嗦的的老头子当然就是司空空的师父──神偷梁初。
梁初伸手点向两个菜,理所当然的指挥秋水寒:“那,这个和那个,一会儿我一打手势你就过去拿,连盘子一并端走,跟在我後面就好。”
然後他流著口水,向著那刚出锅的鸳鸯五篜烩窜了过去。
被丢下的秋水寒一个人在房梁上天人交战著。
我是良民。
我是良民。
我是良民。
…………>_<111111111(西格玛:寒寒你就从了吧。。。)
眼看梁初已经窜的快没了影,秋水寒咬咬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皇宫里面,终於很没志气的,向恶势力低头了。
捧著梁大神偷亲点的两样菜,转过那麽三四五六七八九个弯,就到了间废弃的宫殿。
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走进殿里,一眼就看见梁初坐在一大堆酒坛子中央很热情的招呼秋水寒,“寒寒呀,快过来这边儿坐,把手上的放这里,这儿有汾酒高梁花雕竹叶青女儿红状元红烧刀子你要喝那种?。。。。。。”
酒秋水寒是断断不敢粘的,菜倒是每样都尝了几口,毕竟御厨的手艺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尝到的。
然後秋水寒想:其实御厨也就那麽回事儿,不过是名头大些招牌硬些而已,单纯的论味道也不见得比苏小花做的好吃多少。而且那个营养调配实在是不怎麽样,想想自己在御厨房里见到的菜色,鱼翅海参鲍鱼猴脑鹿鞭王八蛋。。。。。。,这样天天吃顿顿吃绝对是距离肥死不远矣。
回想起最近三个月以来被迫催肥的惨痛经历,在发现了比自己还要悲惨的人群之後,秋水寒终於获得了心理上的平衡。
酒足饭饱,梁初打著饱嗝问坐在地上摸肚皮的秋水寒:“那个寒寒呀,你是来皇宫参观的吗?”(西格玛:=_=11111,你当皇宫是动物园啊,要不要收门票啊───)
秋水寒这才想起了自己来京城的目的。
“嗯,那个,我想问,司空空。。。。。。”
“你想问我司空空去了哪里呀,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呢。不过他最近这几天一定在京城的,说起来你也满可怜的,那家夥一天到晚猴子一样到处乱窜,总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很寂寞吧。。。。。。”
他一脸同情的说著,还伸手摸了摸秋水寒的头。
秋水寒的头上已经冒起了轻烟,“我是说──”
“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下次碰到那个浑小子我一定好好教训他,怎麽样也得把他拎回来好好陪你。。。。。。”
“你听我把话说完!!!”秋水寒额头青筋暴起,终於忍无可忍的吼出来。
“。。。。。。你说。”梁初被吓到。
暴走中的秋水寒还是很有气势的。
“我想问司空空的身世。”被梁初这麽一通乱搅秋水寒也顾不上什麽婉转什麽迂回了,干脆直截了当的问出来。
“你问这个呀”,梁初愣了愣,“空空自己从没跟你说过吗?”
废话!司空空有告诉我的话还用得著问你吗?
秋水寒瞪。
“其实。。。,那个。。。。。。”梁初为难的看看秋水寒抓抓自己的头,“。。。。。。也没什麽。”
秋水寒再度抓狂。
“我不想什麽都不知道!!!”
秋水寒突然觉得委屈。
自己的事情,哪怕是很糗很丢人的事情,比如八岁时的尿床,十一岁时摸鱼摔进了小河里,十三岁时打碎了师父心爱的砚台结果被师父按在凳子上打屁股。。。。。。,无论哪一样司空空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即使没有亲眼看到他也会变著法儿的哄著师父一件件的说出来。可自己呢,除了他叫司空空是个小偷还有个当小偷当的很出名的师父以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这样一想秋水寒更委屈了。
瞪著梁初的大眼睛里渐渐的浮起了水光。
“寒。。。寒寒,有。。。有话好说,你。。。你。。。你。。。别哭呀。。。。。。”梁初慌了手脚,从地上跳起来,脸色惨白的围著秋水寒转。
秋水寒吸吸鼻子,扁了嘴巴看他。
梁初叹气,无条件投降,“我只是想空空亲口告诉你,我想空空也不是有意要瞒你,他只是不知从何说起罢了。”
梁初再次坐下来,望著漆黑夜幕的双眼中透著深远,“其实咱们现在坐的这里就是空空十岁以前生活的地方。”
这里?秋水寒四处打量著。
荒芜的庭院,残破的桌椅,厚厚的灰尘,怎麽会呢?那个上窜下跳一刻也不得安宁的活泼少年怎麽会生活在这样寂寞的地方呢?
秋水寒的心突然疼了起来。
(西格玛:我说寒寒呀,十几年前这里可是既不荒芜也不残破的说。)
然後秋水寒才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这里是皇宫。
秋水寒觉得很有必要提醒梁初一下子:“这里是皇宫。”
“皇宫怎麽了?”梁初很困惑的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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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寒头痛,“你说司空空生在皇宫长在皇宫难不成他是皇上?”
“当然不是。”
秋水寒松一口气,下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听见梁初说:“当今的皇上是他二哥。”
瞧瞧秋水寒深更半夜的听到了什麽。
那个睡前不知道刷牙便後不知道洗手每天不是自己提醒著就头不梳脸不洗的超级大醉鬼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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