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卓良才弓起身呻吟,大概觉得很舒服。
“再帮我解开。”陆平把卓良才翻到上面,又对他说。卓良才伏在陆平胸前想了想,然后倒退着爬到陆平腰上,拉开了裤子拉链,陆平以为他不会做,没想到卓良才伸出舌头,十分自然的舔弄起了陆平的欲望。
即使傻了,他也把自己看成是特别的,陆平想起卓良才被逼吞咽别人的欲望时,泪流满面的情形,心里一阵激动。再也忍不住,欺身就把卓良才压在身下,哄着卓良才打开双腿。卓良才有点犹犹豫豫的,陆平索性自己挤了进去,拿起枕头放到他腰下,套弄着卓良才的欲望,惹的他喘息不止,在卓良才射出来的瞬间,陆平就势进入了他的身体。
“啊——!”前面还没有完结,后面突然一阵涨痛,卓良才晃着脑袋,有点着慌的紧紧抱住陆平。
“六,”陆平疯狂的吻着他,让他牢牢贴在自己身上,下死力的揉搓,感受着两人交合处完全无间的亲密与交融。卓良才有点哽咽,不知是痛的还是其他,小如蚊蝇的声音,“平。”说一半又吞进去。陆平压根儿没听到他说什么,有节奏的抽插将两人一起带上了欲望的巅峰。
是打火时咝咝的声音,像电击钳!陆平看着卓良才熟睡中的脸,终于找到了答案。
凡事有一就有二,陆平发现自己没法再赶卓良才去客房,晚上卓良才就赖在自己身边,手脚并用的趴自己身上,年轻的躯体碰撞在一起,难免有事故。更何况是曾经深深沉湎其中的两个人。时间长了,卓良才有一天忽然问,为什么总是陆平在上面。陆平吃惊,继而捏住卓良才的鼻子,皱眉答道,因为我有外痔内痔混合痔,不适合被插。卓良才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陆平,张大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周末陆平出去买东西,回来时只见卓良才在厨房里晃动,陆平蓦的冲进去,卓良才正在打火,灶台发出咝咝的声音。陆平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只见卓良才回过头来,瞪大了眼睛,过了会儿说出句,“要修了,打不上火。”
陆平虚惊一场,忍不住低头微笑,卓良才也笑,有点得意,“我故意的,我不想以后听到什么就打人。”
卓良才开始多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时陆平看他跳进跳出的样子,简直怀疑六少回来了。“陆平,我也要。”一次床事过后,卓良才既不甘心又有点担心的样子,让陆平很想敲破他的脑袋。叹口气,“来吧。”陆平觉得自己不能欺负弱小。
L市市郊最近有庙会,陆平心想,自己找了份工作早出晚归,卓良才总是闷在家里一定闷坏了,就带他出来逛。
庙会的规模很大,陆平觉得有点意外,卓良才到处窜,人流汹涌,陆平只得牢牢拽着他的手。
“那边!那边!”L市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扛着摄像机来抓拍庙会盛景,忽然发现前面有两个手拉手的男子,非常惹人注目,摄影师跟着主持人就冲了上去,可人潮一下子又把两人冲没了。大家非常失望,录制完毕,回电视台剪接镜头时,节目编辑指着抓拍的两人,这个镜头留下来,嗯嗯,留下来。
“记得杨雪么?”陆平试探着问。卓良才的筷子掉到地下,“我去拿筷子。”迅疾冲入厨房。
陆平临走时,卓良才埋头在电脑前打游戏,陆平看看他又有点长长了的头发,决定回来带卓良才去理发。
傍晚回家推开大门,一个声音使陆平整个人都窒住。
“陆子,好久不见。”顾卫东就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愤怒、失望、难过、得意,混合在一起,目光闪烁不定。
杰森坐在另一张椅子上,“陆先生,你好。”手摸着桌沿,缩成了拳头。
陆平什么都没说,冲进卧室,卓良才还坐在床上打游戏,见陆平进来,抹抹瞌睡的眼角,抬头道,“陆平,你朋友来看你了。”
二十五
卧室门被堵住了,陆平知道身后是顾卫东。
“卓良才必须待在天马。”陆平头也不回的说。顾卫东完全愣住,他没听错吧?陆平出卖了自己,还敢谈条件!不怒反笑,“哦?为什么?”
“他已经是傻子了,杰森还虐待他,”
陆平转过身去,面对顾卫东,声音很平静,“东哥,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能把他交给那种人。”顾卫东气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这是威胁我?”
陆平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跟你打个商量。”顾卫东顿时明白了,以陆平的性格,今天要么自己答应他、要么鱼死网破,绝不会有第三条路可走,不管他怎么做,陆平一定会照着自己的意思蛮干到底。顾卫东心里像被上百个蚂蚁在咬似的,心酸、愤怒、不可思议都混在一起,不答应他又怎么样?!看着平静到可怕的陆平,完全坦然的面对自己,顾卫东打了个冷战,突然意识到,如果今天不答应陆平,那么结局只有一个——自己将永远失去陆平了。
不知为何,这种预感很强烈,顾卫东沉吟着。
“这里不好玩。”卓良才突然说话,起身就往外走,他走的飞快,陆平措手不及,都没来得及拉住他。
直冲到餐厅里,杰森还坐在那儿,“我要回去。”卓良才伸手去拉杰森,指尖在瑟瑟发抖。杰森诧异万分,接着笑起来,“小宝贝儿,你想我了?”
卓良才闻言,脸都扭曲了,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给甩了出去,卓良才差点摔个踉跄。是顾卫东,一把推开他站到杰森面前,“他不跟你走,跟我们走,事情结束后,人再还给你。”
“What?”杰森怪叫,“顾老板,我们说好了的。”
“现在重新说,迈克是我们前老板的儿子,他在W市就得住天马。”顾卫东斩钉截铁的回答,不顾杰森的严重抗议,转身就走。
眼角余光瞥见陆平正拽着卓良才,狂掐卓良才的胳膊,面色铁青,“以后不许乱跑!”卓良才眼角差点飙出泪来,“痛,痛,陆,陆平——”
哼!顾卫东心想,要不要先敲断卓良才的腿?反正陆平只说留下那头五花猪,没说不准剁猪脚,剁了猪脚还能烧汤喝。看看卓良才的脚,顾卫东阴笑一下,完全沉浸到了开心的幻想之中。(无良作者忍不住冒头,小顾顾,泥已经被嫉妒折磨的失心疯鸟==)
“他可以住我的公寓。”陆平提议。“住我家。”顾卫东想也不想,“就这么决定了。”让五花猪住陆平的公寓?开玩笑!当然得由自己看着他!
“六少?”莲姐吃惊的望着卓良才。“啊!漂亮姐姐,”卓良才忽然跑到莲姐身边,“我要跟着姐姐睡。”这边顾卫东和陆平的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了。
二楼三个主卧室,一间顾卫东的,一间莲姐的,还有一间备用的给了卓良才。晚上卓良才摸下楼梯,窜到一楼管家房。
“陆平,是我。”陆平无奈的打开房门,卓良才抱着枕头就进来了。
环视四周,卓良才吃惊的发现,这间管家房里居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只桌子,一个衣柜,连椅子都只有一只,墙上挂着枪。说像卧室,还不如说像牢房。
卓良才鼻子一酸,“老板真抠门。”陆平摇头,“东哥很大方的,我自己喜欢这样。”卓良才不解,“可我们在L市的家就很舒适。”陆平笑起来,“叫你住这种房间,你住得惯么?”卓良才愣住,忽然什么东西抽了他一下,卓良才一惊,低头看见一只黑白两色的大肥猫,刚才是猫尾巴拍打在他小腿上。
卓良才好奇的蹲下来,猫围着他打转,猫鼻子嗅来嗅去,似乎在确认眼前是生客还是熟人。卓良才想抱它,猫不干了,嗷的一声跑开,窜到陆平床上瞪着卓良才。
“你还养猫。”卓良才上前一把抱住陆平。
“啊啊啊!停下来啊!呜呜呜——”卓良才泣不成声的挣扎着,见哭泣无效,过了会儿陪个笑脸,“陆平,陆哥,你先歇歇好不好——”话还没说完,又被一阵惊涛骇浪顶的摇摆不定,“不要啊,要坏掉了啊啊啊!”卓良才抓着被单脑袋乱晃,陆平一个字都不说,失控般的在卓良才体内横冲直撞,一会儿抓着卓良才的脚踝架到自己肩上,一会儿又俯身把卓良才吻到窒息。“我要死了。”
“六,你可回来了。”陆平在一片狂乱中咬牙切齿的说。
陆平都记不清了,就在这个房间里,他是怎样万般厌倦的煎熬着日子,苦行僧的生活也无法使他完全平静,因为就在这个床上,他总是十分憎恶的想念一个人,一个彻底毁了他生活的人,十分憎恶的想念,无数遍。他怎么能想到,自己还会允许这个人跑到这张床上来呢?
都说独孤的人是坚强的,可坚强的人是否也永远孤独?
“我的份啊,没、有、了。”卓良才想起自己下楼的目的,哭丧着脸。陆平翻个身,有点含糊的说,“你自己来拿。”卓良才摸摸快断了的腰,伸伸软趴趴的四肢,头砸到枕头上,“干、不、动、了。”
清晨,顾卫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见卓良才从陆平房里出来,溜回二楼的客房。气冲冲的跑进陆平房里,凌乱的被褥上隐约还有爱液的痕迹。
顾卫东冲陆平大吼,“那只生猪蹄就该到院子里和黑毛住一起!”
黑毛是院子里的看家狗,不知为何,陆平觉得有点好笑,“他钻不进去。”
顾卫东一把揪住陆平,狠狠看着他,“那你搬到我房里来。”陆平别过脸去,“东哥,好歹留两分面子给莲姐。”
“你,”顾卫东气极,把卓良才带回来本是想亲自看住他,没想到引狼入室,这小王八羔子还真是色胆包天。咦?有了。
“搬你房里?”卓良才脸都绿了,“我为什么要跟你同房?”
“因、为、我、能、保、护、你。”顾卫东一边切着盘里的牛排、一边一字一句的打牙缝里往外蹦字,牛排都切到底了,盘子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不干。”卓良才耸肩,“我不习惯两个人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你就和黑毛一起住。”顾卫东飞快的指指窗外的院子。卓良才转向陆平,“陆平——”
“东哥是一番好意。”陆平没法子,再不顺着顾卫东,顾卫东肯定要发飙,说不定直接用快递把卓良才打包送给杰森。
“陆平你——”卓良才低头切自己的牛排,也切的吱吱嘎嘎的,“我睡觉不安稳,老起夜,会磨牙,会说梦话……”
顾卫东打断他,“没关系,我也有梦游症,梦游了还会宰人。”
陆平开始担心自己的让步是否正确了。
半夜里卓良才一头撞上顾卫东。
“你干吗?”顾卫东阴笑着问。“上厕所。”卓良才咕哝着回答。
“厕所不在房门里。”顾卫东指着自己身后的房门。“走错方向。”卓良才只得转身走回自己的沙发床。
“不上了?”顾卫东抬眉。“被你吓回去了,我会得尿毒症的。”卓良才哧溜一下钻进被子,蒙头就睡。
杰森带来一只黑匣子,说是多伦多的实验品。
“顺利解开的话没有问题,解不开里面有一只小型炸弹会爆炸。”杰森耸肩,“当然不是真的炸弹,我们放的是喷雾剂。多伦多那边有人试过了,要用十分钟,时间还是太长。”
七昏八素的爬起来,由于晚上不睡觉,,总想瞅机会溜出去,卓良才感冒了,顾卫东由于要监视他,也感冒了。
卓良才歪在沙发床上,拿来电脑接上黑匣子,一阵摆弄之后,只见黑匣子没有打开,噗的从里面喷出大团大团黑色的喷雾,喷雾劲力很大,喷的顾卫东房里到处都是,墙上、被单上、椅子上,全抹上了黑漆漆的颜色。
正在一边醒鼻子的顾卫东见状暴跳如雷,拿起手枪冲着卓良才就是一枪,打在沙发床上,卓良才见怪不怪,顾卫东转身对着杰森又是一枪,子弹擦着杰森的头皮飞过,“你他妈的明知道是这种鬼玩意儿,还让那只生猪蹄在我房里乱来!”
“打死他。”卓良才怂恿顾卫东。
等杰森走后,卓良才瞪着天马会的老大,“东哥,我们何必互相折磨呢?”
顾卫东边醒鼻子边恨声道,“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踏出这个房门。”
卓良才惊讶,指着那些黑漆,“你还打算住这里?”
顾卫东咆哮,“我们一起搬客房!”
二十六
客房里只有一张床,陆平进来时,看见卓良才在地铺上爬来爬去,顾卫东不在,卓良才说他有急事出门了。陆平坐到卓良才身边看他打游戏,看着看着卓良才就蹭过来,嘴里嘀咕着,“我的份。”
顾卫东发现陆平没跟来,再一想,卓良才还在别墅里,于是骤然回转。结果一进房门,就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卓良才压在陆平身上,上下其手,嘴角居然还有接吻拉出的银线。
一双大号的黑皮鞋突然映入眼帘,卓良才沮丧的往陆平身上一趴,陆平不明所以、推了他一下,卓良才恹恹的举起手往上一指,陆平转头一看,蓦的跳起来。
顾卫东面色发青,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陆平脸上没来由的一红,干咳一声,“东哥你不去巡档了?”
靠,敢情陆平知道自己出门,故意没跟来,就是为了跟这小崽子偷情!陆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恬不知耻的?!顾卫东气的眼前直冒金星。
其实,顾卫东只是出于好奇,他实在不明白,卓良才有什么特别的,陆平非要喜欢他。所以顾卫东半夜三更蹲那儿观察那只五花猪,卓良才正四仰八叉的躺着做梦,口角歪斜,还滴着口水。
这不是猪是什么,陆平那叫什么眼光?顾卫东心里这么想着,嘴上禁不住冷哼一声,不料这一哼把卓良才哼醒了,卓良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见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一双瞪成牛铃的大眼,一个庞大的阴影矗在自己身边。咦——?
深夜的别墅,万籁俱寂,突然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夜空。
陆平反应快,几乎和莲姐一起冲进客房,接着他们就都呆住了,昏暗的房间里,借着壁灯发出的幽光,只见顾卫东趴在卓良才身上,一只手死死摁着卓良才的嘴巴,不让他出声,卓良才又踢又打,挣扎不已,脸都憋红了,眼角泪花花的。发现有人进来,顾卫东气呼呼的转头,“这兔崽子他妈的鬼叫鬼叫。”
莲姐快晕了,陆平强自支撑着没有背过气去,颤声道,“东哥,别这样。”
“那你让他别乱叫。”顾卫东拿开手,卓良才猛的挣脱他的钳制,朝着陆平的方向扑了过来,身上还在瑟瑟发抖。陆平任凭他一把抱住自己,伸手轻轻摸了摸卓良才的头发,以示安抚。
“你们这么看我干吗?我只是——”突然发现很难说出我只是观察他一下这种话,硬生生吞掉,“他怎么会叫成那样!”顾卫东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
陆平忍不住了,“东哥!”
发现两人的目光如此诡异,空气中到处漂浮着奇怪的气氛,顾卫东再迟钝也觉出不对了,呆了两秒,然后脸上突的变色,“你们该不会认为——,靠他妈的!我就是和猪,也不会碰那只猪一根寒毛!”
莲姐终于咚的一声倒下去,陆平脸色发白,半晌还是那句话,“东哥,别这样。”卓良才此时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看陆平,想了想,然后翻了个白眼,继续埋头拱。
一晚上没睡好的四人围着早餐桌发愣,卓良才昨晚趁势把自己的被褥搬原先那间卧室去了,顾卫东很想揍扁他,可不知为何,陆平和莲姐那架势,不让卓良才搬,就得是自己搬,没有商量的余地。事后莲姐还特意留下来,叹了口气,“东哥,他是傻的,你这又何必。”顾卫东狂怒,“你都傻了他还没傻!操,猴精猴精的兔崽子,谁再说他傻我跟谁急!”
终于到了行动那天,由于涉及金额巨大,顾卫东决定亲自坐阵。按杰森的说法,成功劫持俄罗斯黑帮的这趟高端军火买卖,他们可以有近五千万美金的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