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毒死你,看你那张嘴一天还会不会乱说。”郝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舍得?”舒醉墨抛给媚眼给他,“你不是对我相思已久吗?你舍得毒死我?你舍得我那让你消魂的身体吗?”
程全武捂头,生性正直的他实在受不了舒醉墨的胡言乱语,“别一天张口就说这种话好吗?”
舒怀溪一粒药丸塞到他口中,成功的让舒醉墨闭了口。
舒醉墨用力咽下,刚想开口说什么,却扭头看向后面。
后面尘土起,散去后,几匹马现出,风笙一身黑衣冷冷的凝视着前方的舒醉墨。
他本是不想出来的,但却看到舒醉墨似乎是病了,不知为什么,手动了,拍了马从暗处转了出来。
看着风笙直直盯着自己,舒醉墨精神来了拍手而笑,“哈哈,他果然是对我有情的。”
“Hi! 亲爱的笙,过来吧!”努力撑起身体,向风笙挥着手,要不是舒怀溪按住他,他已经翻下马去了。
风笙的脸青了,自己为什么还是按捺不下? 自 由 自 在
不是该悄悄的进入华州,然后再想办法的吗?为何一见到他病了,就急着想出来一探究竟?
郝君和程全武看向舒怀溪,舒怀溪摊摊手,“他们两人的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为好。”
郝君的目光转向风笙,眼睛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看他的模样,应该是个试验的好材料。
掉转马头,风笙准备离开,耳边却听到舒醉墨的笑声:“哎呀,走什么啊,害羞了?莫非是那天我太激情了,你受不了了?对了,我想告诉你,你的技术真的需要加强,不过,我又不可能准你和别的男人练习,这怎么办呢?难道是要牺牲我一下和你多做几次,多练习不成?!”
“舒醉墨,你给我闭嘴!你给我记住!我会杀了你的!”风笙忍无可忍,吼了一声,拍马就走。
看着风笙远去,舒醉墨大笑,“杀我?你舍得吗?你能下手吗?你若真狠得下心杀我!我舒醉墨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舒怀溪低头看向说完话瘫倒的舒醉墨,微微笑了起来。
程全武揉着太阳穴直叫头痛,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他不了解。
郝君笑眯一双眼,这场戏似乎很有看头。
舒府
四个人围坐在花厅里的檀木桌前,舒醉墨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风笙还是由我来对付,不过,最终解决办法是如何处理这金片,我也懒得和他再斗来斗去。”
“你打算怎么办?”程全武问。
“我的打算,其实你们心里都该有个数,但是,目前关键是,我们看不懂金片上的盲刻究竟刻了些什么?”舒醉墨摸出金片扔在桌上。
郝君拿过,摸出水晶片低头细看,良久,他摇摇头,“根本是乱七八糟的,看不懂。”
“莫非那些盲刻是故作悬疑?”程全武搔搔头道。
“不可能,若是真的故作悬疑,刻那么多干什么?而且我们持有三个月了,倘若跟金片上的盲刻无关,为何真正的十八黑衣人一直没出现?”舒怀溪摇头。
“肯定是有关的,这盲刻里一定藏有什么,不过……我想……”舒醉墨说到这顿了顿。
“你想的是什么?”郝君追问。
“我想……我想……我困啊,想去睡觉。”舒醉墨打了个呵欠。
“舒醉墨!”郝君瞪向他。 自 由 自 在
“呵呵,开玩笑的,我想的是盲刻的内容应该是告诉我们去哪里,用什么方法找到那十八个黑衣人,如果仅是持有金片三个月,就可以认定为主人,不是太草率了吗?”舒醉墨道,根据他看武侠小说和武侠电视的经验,一般刻了什么东西,都是有关什么匿藏东西的。
“有理。”程全武点头。
“那么现在的关键就是我们要读懂盲刻的内容。”舒怀溪拿过金片,反复翻来看。
“我还想……”舒醉墨头搁在桌上,呢喃道:“我还想,如果读懂了出发去找人,我想让风笙一起去。”
第二十一章
望着舒府朱红色的院墙,风笙忍住了进去一探的心,为何自己要关心那个家伙?!不是要杀了他吗?
为何听到他病了,却想去探他的病?
风笙很恼怒自己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为何断不了情?!为何?!
真是一动就难了吗?
轻轻合上眼,风笙心里是矛盾的,杀他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自己的霸业……
若是不杀呢?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的心吗?
是心重要?还是事业重要?在天平上,哪一方会倾斜呢?风笙不知道……
为何会爱上他?是因为他的独行异立?因为他的狡黠灵动,还是因为他与自己的肌肤之亲?
头一次,风笙发现有一个解不开的难题放在自己面前。
再看一眼那高耸的院墙,风笙面色由疑惑转为冷然,人有时还是该狠下心的……一拂袖,人离去。
舒醉墨靠在床头,愉快的吃着苹果,“如果解开那难懂的盲刻,我要送请柬给风笙。”
正在削苹果皮的舒怀溪笑看他一眼,“你认为他会领你的情吗?”
“无所谓,反正他肯定会来,他,呵呵,还没死心的,即使看到大师兄和二师兄已经来了,他还是想找机会再夺。”舒醉墨无谓的耸肩。
“那这样,你还让他一起去?”郝君的声音传来,带着调笑。
望一眼门口,舒醉墨笑道:“正因为他不放弃我才要让他一起去。”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程全武跟在郝君后面进门。自 由 自 在
“我啊,要让他彻底死心,让他无法壮大发展,我要让他为了我,而放弃他的事业!”舒醉墨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
“我发觉,你若是江湖人,一定是个最可怕的江湖人。”程全武睁大眼瞪着他。
“可惜,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终要回去,所以也没有必要在江湖一游,到时候不小心弄个残疾,破个相回去那可不划算。发生了这次的事件,我已经很满足了。”舒醉墨扔下啃了一半的苹果,摊手道。
“说到你回去的事,那铜镜到现在还没丝毫下落,三年了……”郝君叹气。
“没关系,有时,有东西你刻意去找,反而找不到,但却会在无意之中发现。”舒醉墨一脸无所谓,他觉得,他会在该回去的时候回去的,上天总会有它的安排。
郝君伸手想拍拍他,安慰他,却被舒醉墨扬起被子挡住他的手,“少来,你手上涂了毒药吧?”
郝君缩回手,讪笑两声,“呵呵,你怎么知道的?”
“你手的落向准确来说是靠向我脖子之处,想把毒涂在我皮肤上吧,二师兄,你也太没良心了,想拿我当试验?”舒醉墨眉微动,笑得几分精明。
“你那么精明干什么?试验一下又不怎么样。”郝君笑的温柔。
“对啊,是不怎么样,所以,我拿你试验一下,你也应该不介意吧。”舒醉墨眼睛眨眨却让郝君脸色大变,“你……”他发现他的手指开始发青。
“不好意思,我在被子上涂了‘青冥’,今天早上我路过你的房间,顺手拿的。”舒醉墨笑的好无辜。
郝君顾不得说什么了,立刻冲了出去回房去找解药。
“厉害!”程全武大笑着拍掌,“果然还是只有你能让郝君吃亏。”
“二师兄吃了那么次亏,都学不乖。”舒怀溪边笑边摇头。
“他哪是学不乖,而是,输了那么多次,总想扳回来一程。”舒醉墨道。
回到舒家五天后,舒醉墨的病已经好了八分,大家一直在研究那金片,始终没个头绪。
左读右读都读不通,舒醉墨也试过跳行读,也不行。自 由 自 在
坐在窗边,看着落叶飘下,眼前浮过风笙的影子,或许,去找找他比较好,这几天不见了,满想他的。
舒醉墨起身,向外走去……
桌上摆了一份刚查来的资料,风笙看得直皱眉,心中起伏不断,怎么会这样?真是没想到……
静默半晌后,风笙站起来,他要去找舒醉墨,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刚走到华阴街口,风笙看见了舒醉墨,他一副潇洒模样正向这边走过来。风笙冷冷看着他,抱着手靠在墙边。
“笙,你特地在这里等我,我真感动……”抬头看见风笙,舒醉墨厚着脸皮打招呼。
冷眼看着他走到面前,风笙上下打量他一眼,缓缓开口,“你……究竟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舒醉墨微微一怔,而后笑容展开,灿烂一笑,“我是谁?舒醉墨啊!”
“我就是问你舒醉墨究竟是谁?!”风笙眼中怒意加上深深的疑惑,“我查过了,舒家根本没有双胞胎!就只有舒怀溪一个人!”
“哦?是吗?”舒醉墨没有丝毫慌张,好整以暇的看着风笙。
“我一直听到华州人说,你来历奇怪,但因为你和舒怀溪长的一模一样大家也就没去细想过你的来历。但是,因为,你是我的敌人,所以我去详细查了。费了我不少劲,到现在才有个详细准确的结果。但查出的是,舒家过世的老爷和夫人就只有舒怀溪一个儿子!”风笙盯着他,似要把他看穿。
“证据……”舒醉墨闲闲看着他。
“我派人找到了二十多年前为舒夫人接生的稳婆,她还清晰的记得,当年舒夫人就只生了一个儿子!”风笙一字一顿,慢慢道。
啪啪两声,舒醉墨鼓掌,“真难为你费心了,你如此待我,我该怎么感激你呢?”
“你告诉,你究竟是谁?!来自何处?!”风笙心中有莫名的怒气,舒醉墨一直在骗他,从最开始,他连他真正的身份都不知道,被他骗的好彻底!
柔淡一笑,舒醉墨轻轻开口,缓缓唱,“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寒光闪,冰冷之剑抵上了舒醉墨的胸口,风笙握剑,怒瞪他,“舒醉墨!你不肯告诉我?!你一直骗我,一直耍我!亏我对你……我要杀了你!你该死!”
舒醉墨淡笑,静静看着风笙,既不躲避也不出招抵抗,“你就这么想知道我的来历?”
“对!”
“来历,是什么身份有那么重要吗?你需要记住一点!我是——爱你的舒醉墨!”舒醉墨头一扬,傲然道。
“你……”风笙的剑再抵进一分,舒醉墨似乎已经透过衣衫感觉到了剑上的寒气。
“你真要下手?你真的狠得下心杀我?”舒醉墨紧紧盯着风笙那双幽黑的眸子。
握剑的手颤了颤,风笙发现自己真的犹豫了,说了多次,千万不能犹豫的,结果,临到头,自己还是下不了手?!
自己的雄心壮志去哪里了?只要一剑刺下去不就行了吗?!
一剑下去,什么都了结了……
什么都结束了…… 自 由 自 在
会后悔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心中反复回响,杀了他,你会后悔的,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对我没情吗?没爱吗?我不相信你风笙是个完全冷漠的人,我不相信你是个石头做的人。你不是,我舒醉墨同样不是,你对我付出感情,我同样对你付出。我是一个信奉平等的人,我付出的情不比你的少。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会体会到的。”舒醉墨的声音平缓,淡淡的,但却深深入了风笙的心。
“我比你自私,我为自己,为的更多,我也是在响应你对我的情。正因如此,我数次挫败你,不过,现在不是告诉你我如此做的原因的时候。但你会有知道的一天;风笙,我希望你看清自己的心,请你衡量一下,是你的尊严和你的事业重还是你的心,你的情更重。”舒醉墨轻叹,眼中情意流转。
怔怔看着舒醉墨,风笙心中的天平在不停衡量,究竟是哪一方更重?
但,他多次的耍自己,而且自己不是立志说要在江湖上建立一番事业吗?
不行,要杀了他……不要相信他的话……
风笙眼一红,手向前一用力,剑尖刺进去几分,殷红的鲜血渗透了舒醉墨的衣衫缓缓流下,绕过剑尖,一滴滴滴在地上,刺目的让风笙心中猛地抽痛。
血,舒醉墨的血,自己伤了他……
手一松,剑清脆落地。
风笙愣愣地看着落地的剑,手松了……他握不住剑……
下不了手!他下不了手!
他根本下不了手杀舒醉墨!为什么?他不是该是个冷漠的人吗?不是该是个无情的人吗?为什么要对舒醉墨动情?!而且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是那么深了……深深的驻入他的心,连伤他自己都觉得心痛,更何况是杀他。
对,杀了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自 由 自 在
舒醉墨低头看着殷红的血,胸口在发痛,眉一皱,点了穴道止住血的流动。
抬头眯眼看向风笙,心中极度不爽起来。
“TMD!风笙你这家伙!居然真敢伤了我!靠!老子让着你,向你深情表白,你还真他妈的给我刺了下去!你混蛋!”舒醉墨脸色一沉,破口大骂起来。
风笙目瞪口呆,看着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突然觉得那一剑还是该刺下去的……
第二十二章
舒醉墨骂够了,长叹,“这下好了,你伤了我,算扯平了吧。”
风笙回过神来,面色转冷,“你真认为这样就能扯平?”
“哪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对我思念过度,还想和我再来一次?”笑盈盈的目光盯着风笙,舒醉墨道。
“把金片给我!”风笙还是不想放弃,不论他的心里是不是对舒醉墨有情,他的梦想,他的抱负不能就此就放弃。
“不可能!”舒醉墨拒绝的干脆,不留丝毫余地。
“不过,”话一转,舒醉墨笑道:“我可以给你一个特殊的优待。”
“优待?”
“对……但是,目前不能告诉你,等过段时间再说。”舒醉墨摆摆手,故作神秘。
风笙眉蹙,这舒醉墨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看着风笙俊秀的面容,舒醉墨靠了过去,柔声道:“我今天本是因为太想念你,而来专门看你的,但是你却这样的无情,让我心好痛,知道吗?要补偿我!”
话音落,唇凑了过来,主动吻上风笙。
香甜的味道,软软的带点清凉的味道,心中不能拒绝,风笙的手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吻下去,再次的沉陷,在炙热的气息相交之中,忘却了自己口中说的狠话,只想把他拥入怀。
舌与舌的绞缠,沉醉于彼此的味道,两人就站在这街口吻的浑然忘我。
良久,风笙放开舒醉墨,看着他泛起微微红晕的脸,心中轻跳几下,果然是不能放弃对他的情……放不下……
满足的嘻嘻一笑,舒醉墨推开他,挤挤眼,“不愧是我挑中的男人,做的技术差,但吻的技术好,这次法式热吻真让我心满意足,”退后两步,向风笙挥挥手,“拜拜了,我回去了,但愿我们的下一次共度春宵的时候,你能让我享受那美妙的快感,我期待着哦。”
再回头看一眼因刚才两人热吻而围观了一大群目瞪口呆的众人,送一个微笑,“看够好戏了吧,那么,谢谢观赏,敬请期待下次。”
说完,人飞快穿过人群离去。 自 由 自 在
拳头紧紧握起,风笙心中怒气涌起,该死!刚才居然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和舒醉墨大白天就在这繁华的街道口当街拥吻。
舒醉墨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一拳砸向身旁的墙壁,墙壁顿时凹陷一个洞。
“滚!”风笙吼了一声。
看热闹的人顿时鸟兽云散。
捂住胸口,真的是有点痛呢,是心有点痛,舒醉墨没料到风笙真的还是刺了下去,虽然不深,但是,毕竟是刺了,看来,在风笙心中的天平,他的野心和他的情一样重,他两样都放不下。
看来自己最开始就是做对了,当风笙拥有了他高高在上的地位,拥有了强大的势力,到自己有机会回现代的时候,他可能放弃这一切跟自己走吗?
即使自己算计了他,让他去了,他也一定会恨自己,恨自己让他辛苦建立的一切化为泡影,而且会找办法再回来。
所以,从一开始自己就是对的!即便让风笙对自己产生的恨,可现在毕竟是情大于恨。只要顺利进行下去,最终的结果,自己可以成功的完全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