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竟对翎燕做出禽。。。我只能感觉到浑身像要爆开似的,手上的青筋都快破皮而出,骨节咯咯作响。
他仍在继续说著:‘那麽个漂亮清纯的孩子,当时的惨象。。。我才明白过来,我们真的是做错了,但後悔已是无用。两年後,果然报应就来了,先是朱桦,再是叶碧缘,一个一个的,而我师兄,死的最惨,连全尸都没有留下,被肢解为。。。该到我了,那群人中,我是唯一一个剩下的了。’
‘你动手吧。’他闭上了眼睛
‘你动手吧。’他闭上了眼睛。
我看著他那白皙而纤细的脖颈,似乎轻轻一拧就能扭断,狰狞的笑了一下,我伸手迅速点了他的穴,将他推倒在地,‘想就这样死吗?没这麽简单。’
我一下扯开他的衣服,他有些惊恐的看著我,‘你们竟然敢那样对待翎燕,’我撕开他白色的里衣,‘要是我早知道,我一定不会叫他们死得那麽痛快。’
抓住破口的地方,我使劲往外一拽,他那白皙的胸膛就暴露无疑,‘你。。你想。’他急促的呼吸著,脸上腾起一股羞愤的红云。
‘我不知道那个叫什麽司马沧的家夥,也没有兴趣,我也管不著以前发生过得那些屁事。但被你们伤害那个男孩,他是我的弟弟,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一个人。以前,我没有能力保护得了他,不过现在不同了,你们做过的事,我一定要叫你们加倍偿还。’我撕烂他的长衫,开始拽下他的长裤。
‘不要,’他叫了一声,‘你杀了我好了,不要这样。’
‘知道我为什麽没有点你的哑穴吗?因为我就想听见你叫,越是痛苦就越好。’
‘不是,不要这样做,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我是什麽样的人?’我恨不得狠狠卡住他的脖子,我是什麽样的人要你管?你知道我麽,你知道我的过去麽,你知道我的痛苦麽?说什麽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一把拽下他的裤子,很修长的腿,腿间黑毛中的性器萎靡著。
‘不要,求你。’他浑身开始颤抖。
不要?翎燕大概也求过你们吧,你们放过了他吗?那还有什麽资格说什麽不要。我解开裤带,毫不留情的抬起他的腿,大大的分开。
‘不要,不要这样做,求求你醒过来,你一定会後悔的。。’
‘後悔吗?’我折过他的身体,狠狠的一口咬上他的脖子,跟我说什麽後悔。
浓郁的血的味道,然後,
我突然感觉到一颗液体滑落到我的脸上,冰凉的,这是什麽?我的心抖了一下。
然後我抬起身来,他那样无声的哭著,像个大男孩,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几抹殷红,那双眼睛。。。
我松开了他,那双眼睛,泪光涟涟,羞愧、绝望,还有一种认命,我不自觉得想起了那晚,翎燕。。。
我到底想做什麽,竟然想对他做那些人对翎燕做的那种事,我到底在干什麽?
我站起身来,像被一盆冷水浇醒。
看著他躺倒在地上全裸的身体,白的泛光,周围像破布一样散落的衣服。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给他穿上,他诧异的看著我。
‘不过,你今晚还是得死。’我冷冷的说。
‘谢谢。’他低下头,沈默著,甚至当我的剑没入他的胸膛,他也只是痛苦的笑了一下,没有哼一声。
‘还没有结束,’我擦干净我的剑,‘还没有结束,你不是最後一个。不过,快了吧。快了,一切都快结束了。’我干笑著,喃喃自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
落魄的走回黑堡,我房里的灯依然亮著,从纸窗里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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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我吗?我心中有些泛苦。
那晚,我从崖上仓皇的逃走之後,曾久久的站在沼原中,看著水中那轮刺目的月亮,回想起过去,从始至终,好像我都是在不停的躲开,一次又一次的,不管是什麽原因。
喜欢?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样的一种感情,但我知道我已背负的太多,已经无法在承担任何别的什麽了。
於是我开始重新漠视他,人这种动物,是最容易改变的吧,哪有什麽长长远远的东西。我默默地等,等他意识到我根本就不值得他为我做这麽多。
於是这麽多天来,我一直冷眼看著他依旧如往常一样的细致入微,而且再也没有提过那句话,但我还是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没有正面看过他一眼。因为我知道他要得我永远也给不起,因为我知道我的结局就只能有两个,一个是死无葬身之地,一个是带著翎燕远离江湖。两个里面都不会有他,所以,只有他自己离开,对他才是最好的结局。
我再一次久久的立在屋门前,还在等吗?可我都已经要到终点了。
第十章
良久,我才缓缓的推开门,他正坐在油灯旁,周围萦绕著那般柔和的光。这麽个美丽和温柔的人,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怎麽会觉得他会很媚呢?
‘怎麽了?’冷岳看见我以这付潦草的模样靠在门口久久地盯著他,忙走了过来。
‘你一直都是知道寒阳和我弟弟的吧,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关於我的全部事情吧。’我笑著,说的很平淡。
‘夜,我,’他急速的说了几个字後,一顿,静了下来,‘我是知道有些事情,但还不是时候告诉你。不过,你相信我,我喜欢你,所以绝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总有一天,等。。。’
‘算了,我知道的。’我慢慢打断他的话,我当然是知道的,如果寒阳不想让我找到,我就根本无法找得到,这本就只是我的事。
‘夜。。。’他低低的唤了我一声,有些不安。
其实完全不需要,没有什麽需要不安的,我怔怔的看著他,蓦的问道:‘你喜欢我?’
他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料到我会莫名得问出这样一句话,却还是毅然的说,‘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这辈子。。。。’
我没有等他说完,只突然有种冲动,想也没有想,就靠近过去,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温温的,润润的。
他呆住了,没有反应,直到我离开他的唇。
‘你,你在做什麽?’他惊愕过後,顿时有些恼怒,‘你以为我喜欢你,就是为了这种事情,就是为了有所回报?’
‘对不起。’我疲惫的走进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过,我并不是想轻薄於你,只是。。。’我看著他略侧过去的脸,羞愧的笑笑,‘对不起,我以後都不会。。。’
啪的一声,是关门的声音,‘既然如此。。。’,他低沈的说,转身,抬起头直视著我走过来,来到我面前,‘既然如此,那。。。’话没有说完,他一把拉过我,狠狠的吻住。
一霎那,那绞缠磨梭的唇舌,溢出的唾液,紧贴的躯体,和周围突然升高到让人窒息的温度,本能的服从燃烧起来的欲望,我回抱住他。
再没有什麽男女的差别,没有什麽世俗伦理,所剩下来的就只有最原始的性情。
不知道什麽时候撕扯掉的衣服,等回醒过来,我们已经是赤裸相对,而转瞬间整个意识又淹没於下一波的欲火之中,唯一知道的,就只有那相互纠缠滚烫的肢体,粘连紧贴的肌肤,沈重的喘息,狂暴而炙热的亲吻,紊乱而疯狂的啃噬和撕咬,震耳的心跳,摇晃到几乎垮掉的木床,以及,放纵的痛楚。。。。
不清楚是什麽时候昏沈入睡的,等我醒来,窗外朦朦胧胧一片。
‘你醒了。’从门口传来冷岳的声音。
我点点头,挣扎著坐起身来,浑身上下都酸软得像被抽去了筋骨,头疼得发空,又是一身冷汗,却好象已没有了昨晚的粘腻。
‘不要动,’冷岳放下手中的碗,走过来抱住我仍旧赤裸的躯体,脸靠了过来,‘还是很烫,先把药喝了吧。’
又是喝药,心中苦笑一下,但这次我没有固执,端过来一饮而尽,然後拿过衣物,胡乱的穿戴好,站了起来。
‘夜,你要做什麽?’
‘没什麽,我只是要去练功。’
‘不行,开什麽玩笑,少练一天又。。。’他有些气急败坏。
‘我真的没事,’我一笑,却绝对不容阻拦。我的翔天一剑还没有到第八层,而最後之期也许就快要来了,我当然知道不管怎样我都差他太多,但,我还是想练到翔剑的第九层,至少是为了师傅最後的遗愿。而,冷岳,我看著他,我把我剩下的时间都给你,剩下的所有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都十分平静,甚至没有任何任务。在练功之余,我们一同起床,一同吃饭,一同侍弄那棵碧桃,一同遥看夜空的星星。。。
听著他讲的故事,我看著他那微笑的脸,突然有种愧疚,我是不是做错了?
但已经没有时间後悔了,在这个清晨,我看到了门上一支翎标钉著的红纸,我取下来,有一种预感,这就是我的最後一个任务了。
慢慢的打开,上面写著四个字,‘诸葛寒阳’
‘不要去,’披上衣服才走出来的冷岳一把从我手中抢过来,惊慌得看著我,‘不要去,夜。’
我没有言语。
‘你认为你的武功能比得上他吗?’
‘不能。’我转身回屋,手指间藏拽著另一张纸,一张本应是几天後影给我安排好时机才会到手的纸条。
‘夜,求你不要去。’他从背後紧紧地抱住我,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错过了这次,我答应你,我绝对会再给你一次机会的,等你练到了第九层之後,好不好?夜,不要去,至少现在不要。’
我笑笑,‘我知道了。’
但,对不起,冷岳,对不起。
我感觉著那张纸条粗糙的表面,这天,我已经等得太久了,久得我都以为会撑不下去了。所以,我只能在心里对你默默的说声抱歉。
‘三天後,未时,望江亭,诸葛寒阳。。。’
虽然冷岳这两天一直守著我,但我毫不怀疑,寒阳绝对有办法把他支走。到了第三天,冷岳果然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他阴沈著脸,将它撕得粉碎。
‘你有事就去办吧,你知道影没有再给我纸条的。’我漠然的看著窗外。
‘可。。。’他咬了咬牙,‘办完之後,我很快就会赶回来。’
‘走吧。’我转过视线,看向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的动摇。
‘我很快就回来。夜,答应我,不。。。’他深深得看著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完,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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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著他背影消失的地方,望江亭吧,我笑了,终於可以从这场恶梦中解脱了。
我细细挽起发髻,换下一身五年来从不曾变过黑衣,记得翎燕最喜欢我穿蓝色的衣服,从前我的每一身都是他给我缝的、补的,可惜他最後给我做的那件都已太小了,只有穿师傅留下来的那件了。
你不会介意吧,我穿这件去见你,翎燕。
然後我第一次去了黑堡的翼堂,路上的人见了我无不惊恐的立住。而在翼堂品茶的二当家甚至差点把杯子打碎在地。
‘你,你是夜?你,你要。。。’他结结巴巴的说。
‘立遗嘱。’师傅在死之前把他的全部都留给了我,而我,没有太多的东西,都留给冷岳吧,反正,那些钱,我再也用不著了。那晚,在冷岳还是不肯告诉我关於翎燕和寒阳的消息後,我就知道,翎燕早就不在了吧。但我还是在等,在等最後的一个解释,一个可有可无的解释。
在那张墨渍未干的纸上按下了一个血红的指印後,我黯然一笑,对不起,冷岳,我欠你的,今生怕是没有机会还了。
第十一章
一阵曲婉寂寥的琴声,悠悠的飘荡在这个静静的林中,缠绵不息。
远远的,在那座普普通通的八角凉亭中,一个抚琴的身影。我慢下了脚步,五年没见,他还是那般稳逸,似乎还更有了几分超凡的气质,只是,也清瘦了好多。
‘擎空,你终於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他没有抬起头来,琴声也并没有停下。
‘翎燕呢?’我问,心如死水般的平静。
‘对不起。’
果然,意料中的结果,但我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起来。
‘为什麽?当初你为什麽要这样做?’不是质问,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原因。
‘二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叫司马沧的人,不仅长的是俊逸非凡,而且秉赋过人,才二十二岁,其武功造诣就已是登峰造极,连当时声名赫赫的七大门派的掌门人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命如蝼蚁。可惜他在我们诸葛家与他交手前,就自杀了。所以,长久以来,他就一直被称为一个传奇。而在六年前,我们家又再次接到一笔关於司马沧的生意,那就是找回逃走的锺雏妍以及他的儿子。
我很好奇,那麽一个传奇的人物,想必他的儿子也一定不会是个凡夫俗子,所以,这桩生意很小,但我也不想交给别人,而父亲最後也同意让我亲自出马。’他平缓的说著。
听到这里,我不禁笑了出来,‘当时你知道要找的人就是我的时候,一定大失所望了吧。’
他摇了摇头,‘记得我一路寻著当年锺雏妍逃离的方向找,千辛万苦,最後竟真的让我找到了,虽然只是她的墓碑。而後来,我就在河边看见了你。即便我从不曾见过司马沧和锺雏妍,但我知道我一定没有找错,那样的容貌和生就的气蕴,绝对不会有错。
可惜,从未有出过差错的我却没有料到这样的一件事,在我找到你後,我竟。。。我不想把你交出去。而且为了避免别的人找来,我甚至於毁了你母亲的墓碑。
但人算还是不如天算,一年後,他们不知道从什麽地方竟也得到了消息,父亲也派人传话来,可我怎麽能让你去送死,何况他们还说要。。。’
琴声突的一紧,铮的一声,弦断了。
他抬起头来,盯著我,‘我不甘心,我好恨自己当时那麽年轻,根本就撑不住一片天。可是时间却已经拖不下去了,那些人甚至已经知道了地点。
所幸,他们并不知道司马沧有两个儿子。於是,无奈之下,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翎燕,翎燕知道自己的身体也许已经撑不了多久,所以想用自己的命换回你的。而我当时以为只要让翎燕成为我的人,至少可以不让他受到那些人恣意侮辱。他告诉我只要不让你知道,什麽都好,而且也绝不能让你知道。
然後,在中秋之夜,那个最後的期限,我把你支开,却没想你会回来的那麽快,来不及说什麽,我只能先把翎燕抱走,在走之前,我告诉你叫你在那里等我,我会跟你解释一切,虽然我知道也许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也不奢望你会原谅,但。。。
可是我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你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去了何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你不会知道当时我有多麽著急,又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找你,而这边还有翎燕的事。。。’
他的神色黯了下来,‘。。。找不到你,而我又连翎燕都没有保护到。。。。我把翎燕抱回来,请尽了天下的名医,还是无济於事。
此时,我便明白一切都已。。。再说什麽都已是枉然,所以,我知道你去了黑堡後,所能做的就只是把害死翎燕的人一个一个的交到你手上。五年了吧,今天,是最後一个了,也该有个了结了。’他凄凉一笑,看向我,站起身来。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样自作主张,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要翎燕代替我。你这样做,难道不知道更会害得我生不如死?’我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语气依然平静,但心却痛得几乎要无法呼吸。
‘你以为我不痛苦吗?。。。你又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爱你爱到舍不得碰,生怕一超越朋友的界限,你就会永远的从我身边跑开,我爱你爱到恨不得掏出心来呵护著你。可是,就是这样的我,亲手斩断了你我的最後一丝希望,亲手斩断了我自己的最後一丝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