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人的画面。”一条黑影穿入破庙,笑春风机警地将放在地上的长剑护在胸前,不着声色地将楼夜春至于安全的地方。
“我说*—……%……*((%#·¥—()%·!¥……”来人身上杀气全无,仍不放心的笑春风并没有放下手上的剑,沉思一会道:“#%……#……*——+!#%)+)?¥%(:”#·……*)”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天,被冷在一旁的楼夜春不满地拉拉笑春风的衣角。“喂,你们是不是认识的,说的到底是哪国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已经收起挡在胸前的长剑,笑春风带着楼夜春走近来人道:“他是我在扶桑时的朋友,多年不见他又易了容一时没有认出来。刚才我把你介绍给他认识。”
“可爱的小姐,你好。我的叫修一,是白石的朋友。”扯下戴着的假皮面具,露出俊秀的容颜,真心的微笑挂在脸上,让人突增好感。
“我不是小姐,我是男的。”虽然被修一有别于笑春风男人味十中的俊秀容颜迷得一楞一楞地,楼夜春仍不忘替自己证明真身。
“啊?!可是白石说你是他妻子……啊!白石你干什么踩我??”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的修一,一脸无辜地瞧着笑春风。
“喂,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拉着笑春风的耳朵,楼夜春一副凶悍样。(某兔:牛皮吹破了,你掺了!!笑春风:兔子,别得意,我们走着瞧。某兔:这句台词怎么这么熟??)
“哈——哈——哈,这个我可以解释。”笑春风大笑三声,震得破庙掉下不少灰尘,呛得楼夜春咳嗽连连。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懒得听。那个什么修的家伙,你来找风有什么事?”如果没有记错,笑春风是扶桑国派遣在中原的密探,密探自古就是寂寞的,密探的朋友更是难能可贵,只是不知在这非常时期来找笑春风所谓何事。
“对啊,修一你不在天皇身边跑到中原来干什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笑春风收拾起了玩笑的心理正色道。
为难得看了楼夜春一眼。“天皇派我来问你何时才可以将少主人带回去。”自从楼家灭门之后,天皇就十分担心他那个从未见过面,却传闻有振兴扶桑国之力的外孙。“怎么了,你们两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楼夜春光顾着想怎么替楼家洗刷冤屈;笑春风光顾想怎么帮楼夜春早点报仇,好早日回到扶桑。两个人都忘了还有天皇的嘱托。(狂汗啊,其实忘了的人是某兔。)
“那个……按照你们扶桑人的规矩,你们找到要找的少主人会怎么对他?”既然结局无法改变,那么替自己争取比较好的过程总可以吧?!
“一般来说,天皇会先考考少主人的才华,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样给扶桑带来光荣,再来就是替他找一个合适的女人,延续皇家的命脉……(以下省略近5000字左右的报告),总之如果他真的能振兴扶桑的话,人民会将他当做神供奉起来的。”老实的回答了楼夜春的话,却发现笑春风的脸色已经变成锅底色,不明就理的问:“怎么我有说错吗?白石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怪,那个你妻子怎么笑得抽筋了??”
“这位就是天皇要我找的人。”认命般指向笑到肚子痛而蹲在地上的楼夜春,笑春风揉了揉生痛的太阳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修一的嘴巴掉到了地上,成了一个夸张的O型,双眼闭得大大地,不敢相信事实的翻着白眼。“完了,这下扶桑完蛋了。白石,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吧?”抱着最后的希望,修一不死心的问。
“你说哪?”摘掉楼夜春脸上的寒铁面具,笑春风将他推到了修一的正面。一双如梦幻般美丽的紫瞳展现在修一的面前,宛如夜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
到底是密探,修一很快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左膝弯曲右膝着地,口中念念有词:“属下天字号密探藤真修一参见少主人。”
“不用多礼,你是风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被修一突如其来的大礼吓到,楼夜春不知所措的向笑春风求助。
笑春风不但没有帮着楼夜春劝修一起身,反而和修一动作一致道:“属下天字号密探白石来生参见少主人。”
“风——!”楼夜春一下子像只被踏到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你……”
“我是你的属下,对你行礼也是理所因当。先前有所疏忽还请少主人原谅。”修一的出现提醒了笑春风自己只不过是区区一名密探,而楼夜春则是传说中的人物,就算他并不如传说中的那么出色,也改变不了他是天皇亲外孙的事实。
“那么起来吧,这是命令。”平静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但笑春风明白他生气了。
“谢少主人。”
“谢少主人。”笑春风和修一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两人都面对着楼夜春低下头,一副随时听从差遣的样子。
“修一,你这次来中原天皇还交待了什么?”收起所有感情,楼夜春身上的傲气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这是他过去一直极力隐藏的,但现在没有必要,在他面前的一个是他最重要的亲密爱人;一个是将成为他最得力助手的人。
“回少主人,天皇命令我及属下近五百名密探在找到少主人后,确定中原下任皇帝人选并收集关于他的一切资料。”这是天皇出的一道考题,意在测试楼夜春的能力。
“好啊,只要不妨碍我的行动,我倒是不介意多一些帮手。”寒铁面具又回到了楼夜春的脸上。笑春风垂在双侧的手紧紧握成了团,就这样结束了吗?他们前一刻还互诉衷肠,现在却……
“那对笑春风有何处罚?”笑春风没有及时完成天皇交付的任务,不仅损失了不少密探,还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天皇对他不会听之、认之,修一在这个时候出现定是早有预谋。
“杀。”一个字,绝情绝意。没有了生死之交刚见面时的感动,没有了多年兄弟情谊的温馨,只剩下对失败者的冷酷。
“属下该下,请少主人充许我切腹。”重重的跪坐在地上,猛地拉开上衣,藏在衣服里的武士刀准备随时出鞘。这是他身为武士最后的尊严,只要楼夜春一声令下,他就会动手。心,从未有过的痛,痛得快无法呼吸。
看到笑春风身上的伤口被撕裂,鲜血重新流了出来,楼夜春轻轻地笑了。“想死啊!”
“少主人,请你充许白石切腹,这是身为武士的尊严。”静立在一旁的修一忍不住替好友进言。
“那好啊,你切腹吧。”慢慢地蹲下了身,让笑春风的视线和自己平行。“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修一,你就带着我和风的头颅回扶桑回命吧。”
笑春风和修一都被楼夜春的话深深地震憾。“不,这是不对的。”
“没什么对不对。风,我不要你的来世,我只相信今生。你答应过我要和我白头携老,你答应过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修一,你在扶桑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有你就会明白,对不对。”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修一很清楚如果现在他还要坚持让白石切腹,那么少主人也一定会随他去。一边是天皇的命令,一边的好友的幸福,真的好难取舍。
“修一,中原有句老话叫天高皇帝远,你明不明白。”
“少主人的意思是……,明白,属下明白了。多谢少主人提醒。”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修一开始相信那个传说是真的了。
第六章
楼夜春和笑春风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于是他们决定起程去长安找太子,完成他们同司徒玄青的计划。楼夜春和笑春风坐在两匹马拉的马车里,修一则单人单骑在旁跟着。
“笑叔,那里好热闹……”
“笑叔,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笑叔,我要这个……”
“笑叔,去买那个……”
“笑叔,……”
“笑叔,……”
“笑叔,笑叔,笑叔——!麻烦你闭嘴好不好?!”终于被楼夜春吵到不行的修一,捂着发涨的脑袋大喊道:“白石,他自从我们决定上长安后,他一路上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吧佬,一会儿买这个一会儿买那,把我堂堂天皇手下天字号密探当作跑脚的小弟,拜托你管管他。”
嘴巴里塞满零食,手上又拿了许多冰糖葫芦、墨鱼角、小笼包等食物的楼夜春只能用目光恶狠狠地瞪着修一,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以示提议。
“慢点吃,小心别噎着。”轻轻拍了拍楼夜春的后背,笑春风比谁都清楚,从前小夜子在楼家过的几乎是与世隔绝的日子,如今的他宛如脱离牢笼的小鸟,当然对什么都感兴趣。“修一,等到了长安你就和我们分开行动,记得要按时同我接头。我和要对付的不仅是太子和魏王李泰,还要按抚天皇陛下。”
修一凝重地点点头,一想到要善意的欺骗远在扶桑的天皇陛下,心里就老不是滋味,一路上再无一语。
楼夜春不安地拉了拉笑春风的衣角,同他用眼神交流道:修一,不要紧吧。
笑春风拍拍楼夜春的头,示意他不要担心。不要紧,他选择了效忠于你就一定会为你付出生命。
“前面就是长安城了,为免麻烦我们就此分开。”修一又和笑春风简略地确定了日后接头的方式和暗号后,就见修一如一阵轻烟般消失无踪。
“这就是风之忍术?”惊讶的睁大了双眼,楼夜春一脸喜色地问。
“对啊,你要是喜欢改天我教你。”从怀里拿出修一给的秘药,思考三再,道:“小夜子,你的紫眸太招人注意,老是戴着寒铁面具也不是办法。修一刚才给了我一种可以改变眼瞳颜色的秘药,你换作女装可好?”记得楼夜春再离开楼家后就一直没有再着过女装,不愉快的童年给了楼夜春太多太多可以拒绝的理由,笑春风不敢肯定他是否会接受自己的提意。
“好啊,好久没穿女装了。还好我的喉结不是很突出不然就穿帮了。”自然的接过笑春风递上的秘药及女装,躲进马车里,末了探出小脑袋道:“等我一会,还有……不许偷看!”红着脸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换上女装,点上笑春风说的秘药,只感眼前一片湿热但很快就没事了。
听着身后传出的西西梭梭换衣服的声音,笑春风不由的轻笑出声。“好了没有,要不要我进去帮帮你的忙。”
“才——不要。”说话间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年轻女子,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婀娜多姿的站在笑春风面前。“怎么样,好看吗?”
眼前的可人儿转了个圈,粉色的衣裙在半空里划过一个弧度。“美,真是美丽到不能再美丽的地步了。”
“那眼睛呢?是不是真的变成黑色的了,会不会很奇怪?”凭由笑春风将他抱上马车,仰着头让笑春风看个仔细。
“很漂亮,虽然并不通常人的棕黑色,却也不是你原先的淡紫色。现在你的眼睛是一种紫黑色,一种深到不到深的紫。其实不管你是眼睛是什么颜色我都喜欢。”在楼夜春的耳垂上轻轻一咬,惹得楼夜春格格直笑。“坐稳点,我们要冲去长安。”一挥马鞭,拉车的两匹黑马便如离玄的利箭一般,绝尘而去。
长安城作为大唐的首府,建有规模巨大的城垣和辉煌耀眼的宫阙,处处体现并象征皇权的神圣与帝国的伟大。为了洗去一路的风尘,笑春风带着楼夜春走入一家看上去生意很好的客栈用餐。
“小二,你们这有什么特色菜?”深知美食对楼夜春的吸引力,笑春风彻底放弃了同美食争宠的努力,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您两们是从外地来的吧,说起我们风满楼的特色菜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样吧我给两位上水席如何?”接过笑春风的打赏,店小二卖力的介绍着。
“何为水席?”在边上听着的楼夜春忍不住率先发问道。
“所谓“水席”,有二层含义。一是以汤水见长,二是吃一道换一道,一道道上,象流水一般。故名“水席”。咱们风满楼做的就是这第二种‘水席’,这菜原本来自民间,酸辣味殊,清爽利口。后来洛阳水席旨进皇宫,加上山珍海味,制成宫廷宴席,又从宫廷传回民间。遂形成特有的风味。因仿制官府宴席的制作方法,故又称官场席。席上二十四件,简称“三八席”。先上六个冷盘下酒,四荤四素。继上十六个热菜,用大小各各不同的青花海碗盛放。十六菜中有四个压桌菜。其它十二道菜,每三道味道相近的为一组,每组各有一道大菜领头。叫“带子上朝”,吃一道上一道,如行云流水。当然这菜多,两位也吃不了。不如这样,我让后面用小碟每样都给您两位上一点,您要是觉得好下回再上我们风满楼时,再点大碟,您两位看如何啊?”不愧为见多识广的店小二,一见笑春风的脸色就知道他为何犯难,及时的想出对策让笑春风更为高兴。
“好,那你去办吧,等会用过饭再准备一间上房。”又一锭赏银抛到了店小二的眼前,乐得他弓着腰边声说您稍待,退了下去。
光听店小二说的这名头就让楼夜春眼花潦乱了,待到一道道珍味上来时,已是食指大动,饕餮大开。笑春风见楼夜春吃得开心,只笑吟吟作陪,入口却没几筷。
楼夜春趁着咽食物的空档问他为何没有胃口,笑春风也只笑道:“看着你吃我就饱了。”
楼夜春听他讲这怪话已不只一次,给他个白眼,便自顾自享用。到了正餐时间,风满楼内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笑春风见楼夜春吃的也错不多了,正准备唤人来结帐。只听到一阵碗碟打破的声音,抬头入眼的是一个身着青玄色长衫的跨阔子弟正在调戏一身装宫装的少女。那一桌子的碗碟就是少女身旁的护卫跟锦衣青年的狗脚打斗时打破的。
“太过分了,光天化日这下竟人有当众调戏良家妇女,笑叔替我去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楼夜春生平就恨的就是这种人,当众站了出来。
被人骂被坏东西的跨阔子弟当然不高兴,正想找出出声坏他好事的人的晦气,不想入眼的竟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乖乖,今天老子艳富不浅,先来一个温柔可人的,再来一个国色天香的,好好今天老子就将你们一直带入××府。”说完还色眯眯着看着楼家春猛流口水。
那跨阔子弟不说还好,说出来的正是楼夜春最不喜欢听的话。笑春风本还想劝楼夜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管闲事,被那跨阔子弟如此一说也说出火来。双手一扬,将手中的筷子注入内力,直直地望那跨阔子弟的头顶削去,那跨阔子弟本不以为然,直到看到自己的丝丝黑发从头顶掉落才呀呀的乱叫。
一场恶斗拉开了序幕。
“谢谢这位姐姐出手相助。奴家姓武名媚娘,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不客气,好说好说。我叫无颜。”趁笑春风跟那富家子的狗腿们打的难解难分时,身着宫装的少女同楼夜春套起了近乎。“你家护卫的身手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