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回到青焰堂,居然发现伊殿辰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里,比主人更会差遣人地左右各一个女人帮他按摩着。
"是我让他来的!"转头,青焰正巧走进来,一副正装打扮,像是风尘仆仆刚赶回来的样子。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我看着他脱下外套,交到极手里,一手拉开领口的钮扣,露出小麦色的健康颈项。
"我可不想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再来帮你们俩做和事佬!"走过我身边的时候,他瞥了我一下。
"鸡婆!"我不领情道。
"自己玩的火连收场都不会!把事情搞得这么难看,你还有脸说!"他讥讽地接话道。
"你是TMD回来故意损我的?"我不爽地瞪他。
"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脏话,我就把你扔进笼子里喂蓝波!"蓝波是他女人养的一头雪狼,凶猛地可以去竞选嗜血野兽之最了!
"奶--"
"晋!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安的心情看来不怎么好!别惹毛他!"伊殿辰好心忠告我道。
"难道老子心情就好了?"丫的老大了不起啊!拽什么拽?
"咦?大哥回来啦?"一个金红色的脑袋从内门的位置探了出来。
"阿伊也在?"
"凌!才一阵子不见,果然越来越有令母的妩媚本色了!长这么可爱真是罪过啊!"伊殿辰微笑着调侃。
"还是阿伊会讨人喜欢,不象某人一点都不懂欣赏俺的好处!"晃出门,宣弘凌似有若无地瞄了瞄我。
"别怪晋!他向来都是这么不解风情的!何况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女人!"
怎么他们的话听来都那么不顺耳?找茬打架吗?
"我还是休了雷,让阿伊来当我的床伴好了!"宣弘凌开玩笑地跑到伊殿辰面前说道。
"可惜对我来说,你还太小!"伊殿辰摸摸他的头,惋惜道。
"你们两个!要调情回房里去!别在我面前恶心!"我忍不住白了他们一人一记。
"雷吃醋了!呵呵!"宣弘凌突然绕过来,抱住我的腰。
"吃谁的醋?我的还是阿伊的?"
"滚!"我怒他。
"好凶啊!要不要我帮你降火?"那小子没分寸的手开始往我的跨下游移。
"凌!回房去!我有正事和他们谈!"才要发作,宣弘安却先一步开腔了。
"什么正事?我不能听吗?"他委屈地收回未完的动作,老实地退到了一边。
"我劝你不要听!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宣弘安冷淡地坐到首座上。
那小子听罢,聪明地看了我和伊殿辰一眼,嘟着嘴,不高兴地走了。
"极!你和他们都先下去!"宣弘安扫了下室内"多余的人",吩咐道。
不一会儿,偌大的会客厅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个。
"晋!坐下来!"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摆什么台面?"我不逊地站在原地。
"我叫你坐下!听不懂人话?"平调中透着阴气,我知道这是那小子发火前的先兆。
丢了个不敬的白目,我哐当拉了个椅子反坐下来。切!每次都把自己女人那里得来的气撒在我身上!YYD!哪天真惹暴了老子,管你是谁,照扁!
"看来除了银大,也就只有你能调教这小子!"伊殿辰看戏地贼笑。
"伊殿辰!你TMD那么喜欢看老子出丑?"话一出,还没反应过来,黑粗的钢鞭已团团绕在了我的脖子上,只稍那么一用力,我的脑袋很有可能就得被迫搬家了。
"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吗?"宣弘安眯着他狭长的鬼眼,一张脸比阎王还恐怖。
"你想谋杀老子!"NND!这么不要命地用力,快喘不过气来了!
"哼!杀你和踩死一只蟑螂没什么两样!"他口气狂妄地冷笑。
"只要你一天还是我的手下,就别给我装失忆,把我的话牢牢记在你那白痴脑子里!不要以为我会和齐月罡那个废物老头一样仁慈!"
"你--咳咳--掐死我算了!老子--做你手下--咳咳--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连--话都不--让--人讲!咳咳!真衰到--家了!"堵着嗓子眼,我努力咒骂道。
"像你这样缺乏管教的小子再放任下去,更不知道要浑到哪去了!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自个儿丢完脸也就算了,连我们的脸都被你一起丢尽了,亏你还敢大声说话!"他抽回鞭子,厉声训斥道。
"咳!我有丢你脸了吗?"摸着脖子,我反问他。
"是谁没出息地把私事拦到别人身上去的?且不说你搞回来的孽债有多烂,最后关头还差点坏了我的计划!一个齐月罡你都牵制不住,我还要你有何用?"
"正好!反正老子也待不下去了!一拍两散!咱们各走各的!"缓了口气,我不甘示弱地回他。
"你真行啊!雷晋!这么有种怎么不干脆把欠我的帐给了清了?"他怪笑道。
"你阴我?!"NND!怎么又提到那笔子陈年旧帐去了!我要是能还他,还TMD需要给他做牛做马吗?
"你不是最狠的吗?还怕我阴你?"他更加肆无忌惮地耻笑我。
"你--"虽然气地肺都快炸了,可楞是想不出还击的话来。
"胤那里的情况如何?人请地怎样了?"感觉他不屑理我,拐了个弯问一旁的伊殿辰。
"人是请到了,不过,又被晋给气跑了!"伊殿辰无奈地笑笑。
"就知道这小子干不出什么好事来!"宣弘安瞄了我一眼,失望透顶地起身。
"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不识好歹也要有个限度!晋!没有下一回了!想不想救人,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不会为了你再做多一次的傻事了!"
对此,我没吭声,因为知道又要欠他一次人情,累积下来这辈子怎么也还不清了。
"辰......"故意走到伊殿辰近处,他低下身来,在那小子耳边叨咕了些什么,我瞅见伊殿辰变了下脸色,很快,他就闪开了。
"晋!犯傻的话说过一次就够了!别拿你的愚蠢来让我笑话!你最好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干和齐月罡那老头一样格调的事情!"宣弘安说完,利索地离开。
"早更的家伙!一天到晚教训老子!KAO!伊殿辰!刚才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看你紧张成那样!"他走后,我接着问伊殿辰。
"没什么!"他深沉地点上了一根烟,眼神有些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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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夜路走多了就会撞到鬼,这种屁话我压根从来都不信。倘若无端被爱上也算是一种天数的话,那么,我和伊殿辰的关系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矛盾。我和他都不是那种神经极度纤细的类型,之所以一直僵持不下,并不是因为隔着那一层喜欢与不喜欢。在长期的人性磨练中不断徘徊、迷失,然后,不经意地就遗忘了许多天赋的功能,我们都曾经丧失过身为人的能力,那不是我们所造成的错误,只是命运让我们如此而已!在那段战争最激烈的年代里维系着我们之间的是生死之交的情谊,谁为谁付出什么,乃至是性命,也本是没人会说出口的默契。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死党、哥们、兄弟,铁到或许可以穿一条开裆裤,然而,惟有一样东西是我们都忌讳的话题--我们不谈爱情,不说各自心中极痛的那刀,更不会提起过往的一切。他对我的心意,在深远的时候就不再是一个秘密,我相信即使没有现存的这种复杂关系,我们两个也不会发展出比较温顺的相处格调,只因为人心在想要抢夺那份优先权的情况下就会变得防不甚防。
不知道何时睡着的,向来只能浅眠的我竟然会昏睡到没有意识的地步,真不是一件普通的怪事!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健身房的单杠上,而之前应该是还在露台上与伊殿辰两人对饮抬杠。
"该死的!谁来帮老子解开这鬼东西!"我对着空旷的室内大吼了一声。
"醒来就这么吵,还是睡觉的时候可爱点。"背后突然冒出了一双胳膊,揽住了我的腰。
"伊殿辰!你没事绑老子干吗?"这家伙又犯什么神经了?
"不这么做,你会安静吗?"他答得理所当然,一手灵活地解开我的裤头。
"你疯什么?快放开我!"
"等我做完了,自然会放了你!"
"MD!别玩了!"我吼他。
"玩?你到现在还认为我在玩吗?"摸着我的脸,他从背后扳过我的头来吻。
"唔--"
"不用这么激烈!现在咬我还太早!"反击的动作被他轻易识破,牙齿还没陷下去,下颚骨就被一股蛮力揪地生痛。
"去你的!以为这么绑着我,老子就会乖乖任你摆步了?"吐了口口水,我猛烈摇晃着绳索。
"省点力气吧!晋!喝了刚才的酒,你是挣脱不开这东西的!"他阴笑着说道。
"干!你YYD!你在老子酒里下了什么东西?"这小子该不会又脑袋不清楚了吧?
"没什么!只是一点点豹子留下来不想要的东西!"他轻巧地说着,两手伸进我的衬衫下摆,往上慢慢攀爬,我顿时感到一股股骚热由下腹位置不断涌出。
"我断你孙子的!你TMD居然给我下药!"他小子疯了不成?难道不知道那种药是给什么人吃的?想弄死我吗?
"如果你能乖一点的话,我当然不会出此下策。可惜,你就是不听话。"他说话的热气借由皮肤作媒介,从耳后根的地方一直传达到脖子下方,引来我不由自主地一阵轻颤。
"见鬼!离我远点!你丫的发情也不分季节,想干找女人去!"药效还没彻底发作,我的身体就起了反应。NND!豹子为发情狂发明的狗东西果然可以要去正常人的半条命!那小子真是个该除的祸害!
"你确定要我走开吗?以你现在的状态,没有人帮你,一定受不了吧!"他煽情地咬住我的耳垂,迅速地撕开我的上衣。
"滚--放开老子!老子--会--去找--别人解决!"我咬牙硬撑着,感觉下体的膨胀已临近爆发点。
"都这样了还嘴硬!"他突然放开我,意外的失温让我闪神了一下,才不一会儿,他就绕到了我面前,猛然捧起我的脸。
"住--住手!"我急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他,感觉体内有两股相反的气流在不停冲撞着腹部和脑部,让我脑袋变得迷迷糊糊起来。
"住手?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你该知道吧!你居然让我住手!晋!你是在同我开玩笑吗?"他眯眼,视线停留在我的嘴唇上,带着淫欲和贪婪的神色。
"即便--即便你--今天--上了我,也--也改变--不了--我们的--关系!"我一边忍着下半身的冲动,一边"口吃"道。
"我并不想改变!我们的关系从来都不是改变,一开始就不是!晋!事到如今我也不期望你能够接受我的感情,只要阻断你的退路,我便已经满足了!"他俯下身来,突如其来地含住我的唇。
"你的身体很敏感,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所以,在我面前,不需要强忍着!"
"放屁!"完了!身体越来越热,仿佛快要烧着了似的,显然,药效已经完全发作!今天落在他手里,是栽定了!
"嘴硬!身体可老实多了!"他用力吻我,啃咬着我的嘴唇,直到它红肿发涨为止,而后改为轻舔。
该死!这小子的技术果然不是盖的,再搞下去,我保管会死在他手里!难怪当年能把卡门迷得神魂颠倒的,连最后闭眼的那刻都不肯相信自己是被他给弄死的!
"唔恩--"头脑里好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那里隆隆作响,很快,生理上的冲动就凌驾于大脑之上,无意识地,我开始回应他的吻。撬开牙齿,舌间相缠,苦涩的唾液中残存着烟草的味道,没有甘甜,却让人更为深刻,或许就如同他想要传达给我的爱情,已经疲乏到不想去思考长远的未来,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用力抓住眼前最真实的瞬间。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不是漠视所有的一切便可以解得开这种被刻下永恒死循环的诅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