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唱的歌?很好听。”
我很高兴他可以欣赏我喜欢的东西,这证明我们之间的代沟还不算太大。
“老歌了,回去的时候把专辑借你。”
安以诚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安静地仰着头听歌。我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把眼睛闭上了,清秀帅气的脸上略显稚嫩,淡淡的黄光打在他的脸上,皮肤干净而又通透。
我不禁笑了,心想,这就是年轻人吧,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挫折和痛苦,还不知道无能为力是什么样的感觉,从里到外都是干净而没有瑕疵的。
当我像安以诚这么大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嚣张跋扈,自恋又不自爱,我以为只要我愿意,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变数。
我喜欢安以诚的年轻,羡慕他的年轻,甚至有点嫉妒。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八点了,安以诚撑的时候喜欢抱住肚子赖着不动,饿的时候也喜欢抱着肚子赖着不动。虽然我喜欢差遣他做事,但也知道寿星最大的道理,把东西一样样地放进厨房,然后将中间的布帘拉起来。
之所以设计成开放式的厨房,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没什么机会下厨的,难得一次用锅子竟然是为了安以诚,我忿忿不平地想着,一定要把这笔债讨回来。
从洗肉、切肉、处理葱姜,一直到放油下锅,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就连安以诚什么时候站在后面都没有发现。
“老师,你真会烧菜啊?”
“那是当然,我自己开油锅的时候,你还一脸鼻涕地哭着叫妈妈呢。”
安以诚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问我说,
“那老师干嘛不自己做饭,老是叫外卖不是浪费钱吗?”
我让他把啤酒和酱油拿过来,拇指抵着酱油瓶口洒上适量,然后又倒了些许啤酒。安以诚大概是没有听说过这种烧法,惊讶地盯着锅子看。
“老师懒啊,不行吗?烧菜要费工夫,又要动脑筋,你以为这么容易?”
安以诚笑了,不以为然地说道,
“有什么难的,在我们家做过的几个阿姨手脚很快的,一会儿就能烧好几个菜。”
我也不急着反驳,就趁锅子闷着的时候好好地提点他几句。
“安以诚,你知道男人烧菜和女人烧菜有什么不同吗?”
安以诚连自己的爸爸都没见过几面,当然不会有长辈和他说这些道理。他摇了摇头,老实得回答说,
“不知道,有什么不同?”
“女人烧菜动手,男人烧菜动脑子。真的喜欢做菜的男人,吃到合胃口的就会去琢磨它是怎么烧出来的。”
听到这话,安以诚不禁笑出了声,他说道,
“老师,你可真大男子主义啊。”
我也笑了,反问他说,
“我有说不是吗?”
虽然说本帮红烧肉是我的看家本领,其实我也只会这一样菜而已,为了把面子给撑足了,只能两个人对着一碗菜凑合。
说“凑合”也是我谦虚了,从卖相到味道,绝对在上海数一数二的。安以诚吃得胃口大开,第一次塞下了两碗饭。自己烧菜就少了一点胃口,我倒是不太饿了,把蛋糕拿了出来,又从酒柜上挑了一瓶白酒。
“没喝过这个吧?”
我先倒了半杯给安以诚,他愣愣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学着点吧,以后走上社会了黄的白的都少不了,尤其是北方那一块的,洋酒那点东西不够味。”
“难道老师也跟北方人谈过生意?”
“没谈过生意也打过交道吧,中国的生意场就是这样的,不上饭桌谈不了事情。不过,东北人虽然能喝,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你坐上去先不要说自己只能喝一点点,人家还当你是谦虚。能喝几两就说几两,不用觉得坍台,没人想让你躺着回去。”
安以诚努力地喝了一小口,立马呛得脸上通红,不过,他似乎并不讨厌这个味道,又爽快地灌了一大口。
年轻人,尤其是男孩子,应该会喝一点白酒或者黄酒。洋酒虽然花样多,年纪大了就会发现,还是中国人的东西好,我也算是给安以诚上了一课。
“那老师不会也被灌醉过吧?”
我想了一下,摇摇头,回答说,
“也不算是被灌醉,有一次去了东北的一个小城,当地领导特别热情,每天拉着我们又是吃又是喝的。他们的生活习惯和我们不太一样,下午五点先吃一顿,然后就开始喝了,等到七点多的时候休息一下,九点再开始第二轮,然后打牌打到十二点多,又要开始第三轮,反正不到第二天早上四五点,就别想走出他们的地方。”
安以诚听得一愣一愣的,一口酒没有咽下去,差点从喉咙里冒出来。
“这么吓人啊,热情过头了吧。”
我笑着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
“等到你走上社会就知道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要说是骨子里的性情了,就连长相都不一样。你们在本地念书的没有体会,在外地大学的时候,一个宿舍里的人可能都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的人每天都要洗澡,有的人一个礼拜都不肯进浴室,也不是节俭不节俭的问题,都是生活习惯而已。”
吃到兴头上的时候,安以诚傻乎乎地非要敬我,一会儿说什么老师人真好,一会儿说什么老师别不理我。就他那点小酒量,哪里够和我喝,很快就呆滞了,也不怎么动筷子了。
我推了他一把,让他去客厅吃蛋糕,他晕晕乎乎地坐在了沙发上,隔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去拿蛋糕。
安以诚的动作虽然不灵活,良心还是有的,自己捧着蛋糕还不忘叫我过去一起吃。
IPTV在放一部很无聊的爱情电影,安以诚眼睛虽然盯着电视机看,目光却是空洞无神,显然是有些恍惚了。
他一口接着一口的扒着蛋糕吃,然后又转头看向我,一脸严肃地说,
“老师,这蛋糕真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糕。”
我本来是不准备吃甜食的,见他吃得这么香也有一点嘴馋了。我刚给自己切了一块,安以诚正巧吃完了,他顺手就把我的碟子拿过去,“啪嗒啪嗒”地又吃了起来。
我无奈地笑了,恶狠狠地想着,最好他是真的喝醉了,不然我就掐着他的脑袋让他好好吃个够。
电影情节越来越无厘头,爱情故事的套路无非就这样,也亏得安以诚可以看得眼睛都不眨。当然,我猜想他的心思应该是不在电影上的,因为他突然转头,问我说,
“老师,谈恋爱真的这么重要吗?”
“恩?”
我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便想让他一次说个够。
他把碟子放在了茶几上,有些沮丧地苦着脸,本来就不聪明的样子更可怜兮兮了。
“我本来和几个朋友说好聚会吃饭的,结果他们叫来了一群女生,说是要联谊。老师,你说说看,男人的聚会要这么多女孩子干什么,叽叽喳喳地吵得不得了,一个个坐在那里就会发嗲,聊不起来又闹不起来,无聊毙了。”
哦,原来是被朋友给甩了,那倒是挺可怜的。如果是方明轩他们找一群我不待见的人过来,我也会找个机会就开溜。
一旦脑子不清楚了,安以诚的心理年龄又小了几岁,闷闷不乐地憋着一肚子气,脸上的表情好笑又可怜。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难得哄他说,
“习惯了就好,从青春期开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大部分都是重色轻友的。”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鼻子里冒出了一声“哼”,不以为然地转过了头,那样子别提有多别扭了。
我好笑地看着他,比电影有趣得多,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细细软软的,摸着挺舒服。
安以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机,很久都没有说话了,他突然拿起杯子,猛地又喝了一大口,满脸苦恼地说道,
“可是,我不明白啊,老师。我也想谈恋爱,但是,我对女孩子没有兴趣。我就想和朋友待在一起,大家一群人玩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找女孩子?”
我皱了皱眉头,整理了一下措辞,才回答他说,
“这两者其实是不冲突,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既需要朋友,也需要情人。”
安以诚摇了摇头,似乎还是不太能理解,他说,
“我不太明白,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安以诚傻乎乎地摇了摇头,眼睛里面朦朦胧胧的,脸颊又有点红,样子倒挺好看的。
“谈恋爱也没什么,就是牵手,接吻和□。”
看到安以诚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只大兔子,我忍不住恶劣的本质,揪着他的耳朵,笑问道,
“不要说是□了,你连接吻都没试过吧?”
安以诚想了一下,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松开了手,看着他一脸青涩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
“难怪二十岁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安以诚,表面上再怎么装,骨子里还是太幼稚了。”
不是我故意要刺激安以诚,是他太容易被刺激了。本来性格就冲动,喝醉了脑子就变得更糊涂了,前一分钟还是认真听话的表情,现在就立即变脸了。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了,他突然就激动地站了起来,俯视地看着我,抓住了我的手不肯放。
“我已经二十岁了,早就成年了,不要老是说我什么冲动莽撞的。”
不错,我确实一直把这句话挂在嘴里,只是没有想到安以诚竟然这么介意。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本来是想哄哄他的,没有想到安以诚的表情更加生气,着急地说道,
“不要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我和老师一样是成年人,我不幼稚也不白痴。”
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明明知道面前的人是安以诚,却又觉得并不是他。
他突然低下头,重重地亲了一口我的嘴唇,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看,只是接吻而已,我也会的。”
老师,我早就成年了,我可以和你接吻,可以和你□,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像这样站在我的面前,□地对我说出这句话。
几两白酒不可能让我喝醉,安以诚的年轻冲动却让我感到恍惚,那种感觉太熟悉了,让我颤栗,让我害怕,让我移不开目光。我皱着眉头,很努力地去看他,却又看不清他。
我很清楚在我身体里面蠢蠢欲动的是什么,那是一种邪恶的欲望,是罪孽的源头。可是,我根本没法控制它。
我以为只有眼睛模糊了,却不知道连大脑也糊涂了。错乱的记忆,迷茫的意识,蒙蔽的视线,这些在我伸出手的时候都变得不重要了。
大概是看到我没有反驳,安以诚很得意地笑了,只是脸上的表情仍旧是傻乎乎的,红透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热烫。在他松开手的时候,我突然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到了我的面前。
“你以为这就叫接吻?傻瓜。”
说完,我抓着安以诚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故意凑近到他的耳边,笑着问道,
“要不要老师教你什么叫做真正的接吻?”
安以诚顿时满脸通红,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所以,我希望至少他可以回头。
但是,我没有想到安以诚仍旧傻乎乎地看着我,整个人软绵绵地坐在我的身上,眼神迷离,耳根又红又烫的。
我轻声地笑了,捏了捏他的耳垂,他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却没有将我推开。我的身体很凉,他的身体很烫。软软的头发,暖暖的体温,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脑,慢慢地将他推向了我。
我懂得很多调情的手段,在安以诚的面前却用不上。他实在太青涩了,但又非要讨好地迎合我的动作。
我们不停地接吻,直到安以诚喘不过气了,他靠着我的肩膀,呼吸有些粗重。两个人的下身互相磨蹭着,这种刺激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忍得了的,我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慢慢地顺着他的脊椎往下摸。他的皮肤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光滑而又温暖。
当我的手滑到腰部的时候,顺手便将他的上衣脱去了,他的身材虽然偏瘦,腹部的地方还是有一点肌肉的,精实又不明显。
此时,我已经无暇顾及安以诚是怎么想的了,他乖乖地坐在我的身上,两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却又不愿意松手离开。我笑着捏了一把他的屁股,又用力地亲了一口他的嘴唇,并没有喝多少酒,却好像是醉了。
心里有一个邪恶的念头告诉我,我想□,和安以诚□,不是他也行,只要够年轻、够青涩,只要有人可以让我抱在怀里。
我宁愿醉得糊涂,也不愿意清醒得寂寞。如果非要独自承受错乱的记忆,我宁可再拖一个人沉沦。在欲望面前,我的自私近乎于本能。
第十八章
一旦喝醉了,安以诚的气势也更加弱了,他软绵绵地躺在我的怀里,眼神迷离地看着我,目光里还透着几分困惑。
他的身型并不比我小多少,一直坐在我的大腿上也挺难受的,我抱着他的腰,让他慢慢地躺在了沙发上,总算可以活动一下麻掉的双腿。
室内的光线很暗,只有沙发旁边的一盏台灯而已,黄色的柔光打在安以诚的身上,年轻的身体确实具有诱人的本钱。我捏了一把他的□,他立刻下意识地僵直了身体,刚想伸手阻挡,两个手都被我抓住了。
我拉着他举过头顶,一个手握着他的手腕,另一个手揉搓着他的□,等到它们稍微硬了的时候,我突然放开了手,低头含在了嘴里。
安以诚重重地踢了沙发一脚,极不自然地抖动着身体,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突然又抓住了我的头发。我以为他会推开我,或者是狠狠地揪一把,没有想到他的动作渐渐放慢,甚至是轻柔地抚摸我的头发。
我用舌头舔着安以诚的□,从边缘的皮肤快速上移,直至将它整个都浅尝一遍。如此地反复几次,安以诚忽然“恩”了一声,手掌移到了我的手臂,紧紧地抓着不放。
我对奸尸没有兴趣,只是,要想安以诚可以有所回应,也是真的高看他了。我握住了安以诚的手背,手把手地按着他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既然他已经□地躺在那里,如果我还是衣着整齐,难道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每个人敏感的地方都差不多,尤其是对于男人来说,下身绝对要比上身更容易刺激。我轻轻地顺着安以诚的小腿抚摸上去,接近大腿内测的时候,用指腹慢慢地磨蹭,不轻不重地顺着内侧划过去,一直到大腿根部的地方又突然捏了一把。
安以诚突然身体一颤,一个手抓着我的肩膀,另一个手并没有将我推开。他迷迷糊糊的看着我,脸上早就涨得通红,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气,看不出在想什么。
对于这么青涩的身体,我已经没法放开手了。他的阴毛不多,颜色也很淡,敏感的地方一清二楚,□已经微微抬头。
我用指腹轻轻地刮着垂在那里的两个蛋,然后又顺着□根部慢慢地往上摸,直到触及头部的时候才握在手里。用力按住他的□,将它们轻轻地压向阴部,然后又攥住□不停地捏拉,指尖适当地按摩着□系带,让他的下身更加敏感,
这样的刺激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可以忍受的,没过多久,安以诚的□已经彻底地硬了,他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整个人都烧着□的火焰。我把他的□牢牢地握在手里,用力地上下摩擦。
安以诚的身体紧绷着,闭着双眼什么也不敢看,他试图捂住嘴巴,低声的呻吟却从指缝里漏出来,刻意压抑的声音就好像是催情一样,也让我的身体便得更加兴奋。
终于,安以诚的□一股脑地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喷得四处都是,大部分都沾在我的身上。我将自己的手凑近鼻子,满是腥味的感觉并不恶心,反而有一种特别的刺激。
当安以诚还喘着粗气的时候,我已经抱住了他的腰部,将他整个人翻了一个身。他非但没有抗拒,反而整个人依偎在我的怀里,急促的呼吸在我的耳边响起,让我越发无法自制。
我找了一个靠垫放在安以诚的下面,让他的臀部高高地翘起来,细嫩的皮肤很光洁,□口微微地张合着,小小的洞穴带着无限遐思。
这时,我的下身已经涨得粗大,滚烫的温度燃烧着全身,体内的欲望急需一个突破的途径,迫切的心情让我无法等待。
手上还沾着安以诚的□,我小心地涂在了他的□口,然后慢慢地将手指插入。当第一根手指彻底没入的时候,安以诚整个人都缩在了一起,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我轻轻地抱着他,试图给予一些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