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沧澜每个白天都会来陪她,晚上去朋友那儿住。但是,他明显一天天憔悴下去,渐渐
不成人形。就仿佛,她是在吸收他的生命力而恢复外貌般。
开始,他每天还可以从清晨陪她到日落。现在,往往只能陪她二三个小时,便会被电话
唤走。据他说,他是在帮朋友跑业务,用来赚些钱,好在以後还债时不那麽辛苦。
可能是经常要去见客户的关系,即使天气越来越热,他也总穿著衬衫西服,领扣袖纽锁
得严严实实。可能是太过忙碌,而导致体虚的关系,他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有些摇晃。
叶蕾信了。她告诉他,如果太忙的话,就不要天天来看她了。
他笑笑,然後低头不说话。
看到他略带忧郁的神情、清瘦却依然线条优美的脸庞,叶蕾的心痛得近乎窒息,却只能
强颜欢笑,不想让这样的他再为自己的情绪担心。
什麽时候能好呢?真的希望快点儿好起来……想要站在沧澜身边,成为他的支柱臂膀,
而不是负累。
眼前只有好好养病,不想其它。但是……为什麽会如此不安呢?到底是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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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得还算顺利。从清晨到傍晚萧沧澜都陪在叶蕾身边,回来时,已经夜幕低垂。
走进自己的卧房,萧沧澜立即脱下西装,解开衬衣的领扣袖纽。在这样热的天气,里面
,早是虚汗淋漓。
手腕上带血的勒痕、脖颈上的齿印吻痕,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她看到的。
接下来,他拿了套睡衣,进了浴室。
当花洒内温暖的水流过那布满了青紫痕迹、汗渍的身体时,他全身都在颤栗,几近晕眩
。
还要持续多久?这样的生活,究竟还要持续多久……真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萧沧澜将一块毛巾放在嘴里咬住,颤抖著打开腿,将手指探入後庭,慢慢撑开。顿时,
凝成小块的乌血混合著白浊,从体内流淌出来,沿著他的一双长腿蜿蜒而下。
昨夜那人对身体近乎无止境的索求,使他晕了过去。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如果当时就清理内部,那麽一定会痛得死去活来,难保不会当场晕阙。这并不是最要紧
的,要紧的是,如果那样做,他今天一定是没办法去看叶蕾了。
所以他匆匆清理了一下外部,就带著身体里的脏物去了医院。他不能让她不安心。
但是,在伤口已经结痂的现在清理,就更是要命。
萧沧澜挺秀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痛得眼前阵阵发黑,意识也开始涣散。就在这时,一
阵不甚响亮的开门声在他耳边响起。
刘忘川推开门,衣著整齐地来到热雾弥漫的浴室里,站在萧沧澜对面,看著他此刻狼狈
而凄惨的模样,面无表情。
“今天……不行……”萧沧澜取出嘴里咬著的毛巾,唇色脸色一片惨白,“明天我还要
去看她,所以……”
“叼著这个东西,是因为害怕会咬破嘴唇,被她瞧出破绽吧。”刘忘川拿过他手上的毛
巾,扔在一旁,扯了下唇角,“你倒是用心良苦。”
萧沧澜看著刘忘川,只觉得他的脸在视野内渐渐模糊,却还是勉强打起精神:“你究竟
什麽时候才能放过她?”
“我说过,到我玩腻你为止。”刘忘川伸出手,抚上他已经被蹂躏成紫黑色的两点肿胀
乳头,那里分别穿著两个小小的铂金环。
用白皙修长的手指勾住了铂金环,用力往外一拉,鲜红的血便从那布满了情色痕迹的胸
膛上缕缕流下。然後,刘忘川皱眉,望入萧沧澜咬牙忍耐的神情。
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这样对待萧沧澜。但是……为什麽夜夜被凌辱折磨的萧沧澜,
第二天怎样都会爬起来去见那个女人,还可以装做若无其事?
那,是怎样的动力支撑著?不知道……但是,真的嫉妒、嫉妒得快要发狂。
哪怕只有一次,一次能证明这种爱的不牢固也好。
刘忘川伸出手,轻触萧沧澜的分身,看著那东西迅速变硬坚挺,嗤笑著:“身体被玩得
这麽敏感,还可以抱女人吗?”
萧沧澜别过眼,不发一言,眉角眼稍尽是屈辱。
两个月来,萧沧澜夜夜接受刘忘川的凌辱侵犯。虽说并非自愿,而且反感得要命,但男
人的身体,总是会不自觉地追逐快感,躲避痛苦。
最初,萧沧澜在性事过後,总会呕吐不止。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那种强烈的条件反射,
而且,只是被刘忘川轻轻触碰就会敏感地勃起。
“你这个样子,是在恨著我吗?”看著不说话、不理睬自己的萧沧澜,刘忘川冷笑著,
“不要紧……”
反正,我也再不指望得到你的爱。
下一秒,将那具随时会倒下的孱弱身体打横抱起,刘忘川将他扔进了浴缸。然後,将水
温调至最大,开始在浴缸内放水。
水开始是微凉的,然後迅速热起来,直至变成滚烫。
滚烫的水渐渐漫过萧沧澜的脚踝、大腿、下腹……将他麦色的皮肤烫成鲜红色,仿若随
时会绽裂至滴下血来。
原本处在半失神状态的萧沧澜蓦然眼眸大睁,他拼命挣扎、凄厉地尖叫著,却被刘忘川
的一双手死死按在接近沸腾的水里。
氤氲浓厚的水蒸汽里,刘忘川洁白修长的手也被烫得鲜红。他仿不知道痛般,一下下用
手用力搓著萧沧澜身上的皮肤。
被烫得嫩薄的皮肤,一块块被刘忘川从萧沧澜身上搓落。黄色的体液和著鲜红的血,从
萧沧澜的体表不停泌出。
萧沧澜凄厉地惨叫著,痛得发疯,却无法挣脱逃避。
刘忘川在用力搓萧沧澜皮肤的同时,自己手上的皮肤也在一块块搓落,却仿若无知无觉
,唇边还挂著一缕浅笑。
血与血交织、痛与痛相缠的瞬间,似乎才能真正感到这个男人属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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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迈进屋子,万齐恒便听见了从萧沧澜房间里传来的惨叫,立即知道出了事。
来不及想什麽,他匆匆冲进房间,将体无完肤的萧沧澜从浴缸里捞出来,然後愤愤望向
满手血迹燎泡,惘然失神的刘忘川:“你做得太过份了!”
萧沧澜在得救的那瞬便晕了过去,眼眸紧闭。
刘忘川大睁著眼睛,泪水慢慢涌了出来:“我只是想……留下他而已……”
“忘川,你会後悔的。”万齐恒看著刘忘川,一字一顿地说出。
“不,我不要见他了……下次,我不知道又会对他做出什麽事情来……”刘忘川将脸埋
入自己的双掌内,任咸涩的泪在受伤的掌心中流淌,生生染出一片灼痛,“我疯了,我
一定是疯了……”
万齐恒踌躇片刻,望向刘忘川:“那麽……放了他吧。”
刘忘川蓦然将捂住脸的手掌撤下,死死盯住万齐恒,不发一言,眼神怨毒尖锐。
“忘川……你确实已经疯了。”万齐恒深深吸了口气,抱起蜷缩在冰凉地砖上的萧沧澜
,“我会负责把他治好,这期间……你不要见他。”
说完,万齐恒便向门外走去。
他能感觉到,刘忘川灼灼的目光,将自己的脊背烧得生疼。
狭爱(33,大结局)
更新时间:03/06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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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好歹隆重点儿~~(振臂高呼)有良心滴再表看霸王文啊~~~~
再次醒来,窗外已是黄昏。萧沧澜睁开眼睛,勉强挪动了一下头颅,看到自己全身上下
,包括手指都缠满了白色绷带。
万齐恒见他醒来,在烟灰缸里捻灭了烟蒂,走到他身边注视著他的脸,过了良久才缓缓
开口:“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不过放心,我已经打电话给叶蕾,告诉她你有事脱不开
身。她没有怀疑。”
“我的脸,有没有受伤?”萧沧澜听了这番话,点点头後问道。
“没有。”万齐恒回答後,眉头紧皱,“难道说,你这个样子还想去见她?”
“我变成了什麽样子?”萧沧澜蓦然抬头,眼神内全是惶恐,“穿上衬衫和西服,再戴
上手套,她应该瞧不出来的,对不对?”
“不是她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万齐恒深吸口气,耐著性子解释,“你的身体大面
积烫伤,皮肤损毁得相当严重……现在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以後还要大面积植皮。
我不认为,你还有这个体力和精力去见她。”
萧沧澜垂下头,神情沮丧。
他不会明白。叶蕾虽说称不上是个敏感而细致的人,但时间久了,终是会疑虑暗生。
“请你……接受忘川,好吗?”万齐恒呆了片刻,慢慢向萧沧澜屈下膝盖,跪在床前,
“就算是我求你……请你,接受他。”
萧沧澜怎样也没想到,万齐恒会向自己下跪并提出这样的请求,惊愕之情顿时溢於眸中
。
“忘川他……已经被对你的感情逼得快要发疯。”万齐恒垂著眼,泪水一颗颗从他棱角
分明的脸庞上滑下,“我……却只能看著他逐渐将自己毁灭,根本就帮不上他。”
“你认为,我可以帮他吗?”萧沧澜忍著身上隐隐的灼痛,半坐起身子。
“可以,你一定可以!”听到萧沧澜的口气松动,万齐恒连忙抬眼,一个劲地点头。
“但是,感情这种东西,是做不得假的。纵然屈与委蛇,以他的敏感精明,马上就能瞧
出来。”萧沧澜望入万齐恒期待的眼,“而且,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
万齐恒直直瞧著他,只觉得心一点点往下沈。
“我对他,怜悯同情或是曾经有过。但现在,连这种东西也再谈不上。”萧沧澜缠满绷
带的手紧紧相握,“他已经把我做为人的自尊,放在脚下全部踩碎。你一心想帮他,却
又有谁能帮我和蕾蕾?不……我已经不想那些了,我只希望,等到他厌倦了这具身体,
可以还我们自由。”
“你以为……你还可以再和那女人在一起吗?”万齐恒从地上慢慢站起,垂著头,候咙
里发出低低的绝望笑声,“两个月来,忘川是怎样对你的,我完全知道。被碰一下,你
就会敏感得不行吧?这种身体,根本就再没办法去抱女人……萧沧澜,你没有退路。”
那些话全是事实。正因为这样,才愈显残忍。萧沧澜想起之前所遭受的对待,全身开始
不可抑止地颤抖。
万齐恒朝萧沧澜逼近,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薄单,一只手握住他裸露在空气中、被烫得
褪了层皮的分身,另一只手的三根手指,则一下子全部探进他紧致的菊穴,慢慢搅动。
萧沧澜痛叫著,疼得全身直冒冷汗。但他伤得厉害的分身,竟在这种对待下涨大勃起。
那种痛叫渐渐变了调,里面掺上了甜腻,变成诱人犯罪的呻吟。
“看,就算被这样对待,也很有感觉吧。”万齐恒住了手,再帮他盖上薄单,叹息著,
“萧沧澜……你已经不再是两个月前的你了。”
萧沧澜喘息著,因身体上未消退的情欲而脸色潮红。过了半晌,他才平静下来,眸子里
笼上深刻入骨的绝望。
“我要见蕾蕾……带我去见她,现在就去!”萧沧澜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蓦然翻身下
床,死死揪住万齐恒的衣领,大声喊著。
在喊著叶蕾名字的时候,萧沧澜的神情,就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纵然肉体已经沈沦,但至少,她能净化他的灵魂。他现在,为她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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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沧澜没有来。
虽然是第一次,而且他很细心地让朋友来电话说明,却还是失望的。
叶蕾抬眼,望向窗外降下的夜幕,轻轻叹口气。
正打算睡的时候,却听到门一阵响,萧沧澜和另外一个男子出现在她面前。萧沧澜被那
男子搀著,眸子迷蒙失神。
“沧澜……”叶蕾有些痛心,也有些惊喜。
“蕾蕾,你还好吗?”萧沧澜被搀著坐在她旁边,满身扑鼻酒气,“今天是喝多了些…
…但是没办法,一天不见你,总是不安心。”
萧沧澜的脸色唇色一片惨白,额头上更是不停地冒著冷汗。叶蕾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全
身都在颤抖个不停。
“他喝得有些多。”一旁的男子上前,搀住萧沧澜,笑道,“都怨我,没劝住那几个客
户,一个劲儿地灌他酒。我们不会多待,他只是不放心你,过来瞧一眼就走。”
说完,男子便架起萧沧澜,边往外走边说:“看也看过了,该回去好好休息了吧。”
叶蕾看著眼前发生的一切,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被男子搀到门口时,萧沧澜忽然转头,望向叶蕾,眼中竟是一片氤氲水气:“我不在的
时候,乖乖听话,按时吃药,啊。”
叶蕾的心蓦然大震。不知为何,只觉得此时的萧沧澜凄苦万状。
他们离开後,叶蕾越来越不安。
沧澜……究竟在做什麽?他那副模样,勉强解释为喝醉了酒也可以……但是,直觉上,
不会那麽简单。
难道说……有什麽事是不能对我说的?
想到这里,叶蕾再待不住。她翻身下床,穿起衣服,戴上口罩,拿上仅有的一百多块钱
便冲出了门。
因为已入夜,竟也没有人盘查,让她轻易地跑出了医院。
路上熙熙攘攘,但她一眼就看到了萧沧澜和那个男人。他们正在上车。萧沧澜的模样,
看上去更加憔悴软弱不堪,几乎整个人都挂在那男人身上。
随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叶蕾嘱咐司机跟上那辆私家车。
司机很兴奋,以为遇到了捉奸的怨妇或是追匪的刑警,旁敲侧击地絮絮叨叨个没完。
叶蕾一言不发,默默坐著,心头焦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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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子,万齐恒和萧沧澜第一眼看到的,是候在大厅里的刘忘川。
“没想到,你还有体力爬起来,见那个女人。”刘忘川看见萧沧澜,立即从沙发上站起
来,向他走过去,嘴角歪出个笑容,“看起来,我对你的照顾还不够啊。”
“忘川,你住口!”万齐恒沈声喝斥,心中却阵阵揪痛。
明明不是那样想的,明明就对萧沧澜在乎得要命,却偏偏每次都出口伤人。忘川……真
是个不懂得经营感情的人。
不过,也难怪。纵他一生,大半只得薄情负义二字,纵使陷入苦恋,也不知该如何表达
。
“呵呵,只会对我摇尾巴的狗,现在也来教训我?”刘忘川口中说著,却根本不看万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