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之花开富贵(出书版) 上 By 殷子期

作者:  录入:11-29

文案:
元宝我,好歹也是现代富家大少,
为啥掉到古代后,竟然成了小乞丐?
呜呜呜人家不要当臭要饭的,
人家要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来啦!
什麽?老闆的名字叫花钱?
嘿嘿嘿跟咱家的名字还真相称呢!
啊--性搔扰呀!
这个叫花钱的,还真会趁机乱揩油。
说什麽要抱着元宝才睡得着觉,还嫌真的元宝太硬了!
哇哩咧,咱家是给你做奴才的,可不是做暖床的呀!


第一章
我叫元宝,今年十八岁,是一所国际着名商学院一年级的新生。我的体质弱,风吹吹就会病,一直都呆在家裡休养,爸妈请了很有名的家庭教
师教我,连大学的课程也不例外。我学商科,将来继承家业,因为玉玺擅自报考了警校,现在是一个疲于奔命的小员警,于是重担就落到我头
上。
这狡猾的傢伙,熘的倒快,我的生活本来没压力没烦恼,快乐似神仙,现在全被他毁了。
从小到大,我受到家人小心翼翼的呵护,外人都没见过几个。其实我也很嚮往外面的世界,每天看着玉玺兴冲冲的往外跑,就觉得外面一定很
快乐很美丽。于是跟爸妈软磨硬泡,要到公立大学念书。他们本来不同意,但我有我的理由。
我总不能成为第一个从未出过家门的董事长吧?
终于,爸妈被我感动,在得到医生的首肯后,我成了这所大学的一年级学生,比别人晚了两年。为了让我进这所大学,爸妈为学校捐赠了一栋
写字楼--这对我家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因为我家是在亚洲乃至世界都有名的大富豪。
其实在哪裡念书都无所谓,只要能让我看看玉玺口中美妙的世界。偷偷告诉你们我的计画吧,我打算娶学校裡成绩第一的女生,把家裡的生意
全部交给她,我就可以继续我的米虫生活啦,哈哈!
啊,忘记介绍,玉玺是我的双胞胎弟弟,虽然面孔长的一样,但性格截然不同。
现在,开学第一天,他正挟持我和我的跑车,以绝对违法的速度追一个抢劫杀人犯。
唉,看样子开学典礼是泡汤了。
我正想拨电话给管家,请他通知学校我会迟到,谁知玉玺突然向右勐打方向盘,手裡的行动电话嗖的甩出车外。
喂!你在干什麽--我大叫。
躲人!有个小孩突然冲过来!他也紧张的大叫。
我一扭头,赫然发现一个少年正踩着滑板从路口冒出来!
小心!我再次大叫,伸手去转方向盘。
汽车在路上扭了一个之字形,碰!的撞上一面牆。
我先是感到一阵剧痛,接着周围变得漆黑一片。
怎麽回事?难道我失明了?
疼痛像从来没有来过似的又一下子消失了,我在黑暗中战战兢兢的摸索着,突然碰到另外一隻摸过来的手!
哇啊啊啊啊啊----
两个人同时惨叫起来,这才发现对方是谁。
玉玺,你吓唬我干什麽?我气呼呼的说。
这儿这麽黑,你不出声,我怎麽看得见!玉玺反唇相讥。
原来我不是失明了呀
我暗自庆倖,又问:我们现在在什麽地方?
我能感到他犹豫了一下,元宝,我们好像已经死了
什麽?!死了?!我大惊之下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不疼!真的死了!
我不要啊!
我刚想放声大哭,玉玺扯了扯我的手,说:快看!
我闭上嘴巴,向玉玺示意的方向看。
一个小小的光点从遥远的黑暗中,慢慢向我们靠近,逐渐变大。
等那点光飘到近前,我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周身发光的老太婆。
好老!
满脸皱成了一个小笼包子,白髮也掉的差不多了,在脑后绾了一个小缵。穿着不知道是哪个民族的袍子,手裡还拄着一根大大的龙头拐。
她将我们俩上下打量了一番,猫头鹰似的桀桀笑起来:枉死的是你们两个?
你知道我们是枉死的,还不快放我们回去!我带着哭腔说。
不行啊,死了就不能回去了
什麽?那你来干什麽?你是不是那个姓孟的?来给我们喝汤?我闻言立刻绝望。
玉玺拉住我,说:我看没那麽简单,既然她说我们是枉死的,肯定还有下文。
小子,你比他有头脑!老太婆点了点头,根据阴间的新规定,每个月第一个枉死的人,都有机会得到一次重生的机会,没想到第一次施
行,竟然碰到两个一起死的,真有趣啊。
重生?我们两个立刻眼睛发亮。
是啊,不过不是回到你们原来的躯体裡,而是在以前的一个时空裡找到一个与你们同时同刻死去的躯体,只不过相差的不知是多少个甲子了

回到古代?
我想起看过的电视剧XXX和小说XXX
而且,既然你们是第一拨,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优惠,告诉我你们有什麽选择条件吗?老太婆继续说。
我们两个可以在一起吗?玉玺问。
老太婆摇摇头:可能性很小。
我们两人对看了一下。
不管怎麽说,能够重新活下去,就已经很幸运了。
那麽,我要富甲四方。我先说。
既然复活,当然还是要继续我的舒服生活了!
我要扬名天下!玉玺的野心更大,我怀疑他想做皇帝。
嘿嘿嘿嘿老太婆听了,又笑起来,听的我汗毛倒竖。
她用手中的拐杖在空中划了几笔,黑暗中立刻出现了两道光门。
要名的进红色门,要利的进金色门,快点吧!
我们俩拥抱了一下。
既然今生兄弟缘分已尽,只有互道一声珍重。从此的路,不论多麽艰辛,都要一个人走了。
我们同时走向各自的拱门,彼此作了一个V字的手势。
玉玺不放心的嘱咐道:元宝,不管怎麽样,都要好好活下去!
我点头。
玉玺比我坚强,他虽然是弟弟,但并不需要我的鼓励。
一脚迈进金色的光芒裡,我呼的一下失重,急速的向下跌去。
失去意识之前,我想,那个老太婆是不是在每道门后都放的悬崖,专门逗我们玩呢?
***
有气了!有气了!
朦朦胧胧中,我听见有许多男人的声音在喊,吵得脑袋直疼。
这个大富之家怎麽这麽没有规矩,连个温柔的小丫环都没有?
我睁开眼睛,立刻看到若干张髒兮兮的脸,其中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眉心有一颗痣的男孩咧开嘴,笑着说:
小癞子,你可吓死我们了,刚刚连气都没了呢。
我揉揉眼睛,坐起来,这群人又全都围坐在我的身边。
我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的一张破席子上的。
这儿真的是有钱人家吗?怎麽不对劲?
另外一个年纪大一点儿的男人拍着我头说:小癞子,以后到垃圾堆裡拣剩菜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像你吃了有毒的烂苹果,差点就没命了。
什麽?!到垃圾堆拣剩菜?!有毒的烂苹果?!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向四周看了看,一间破庙,沾满了蜘蛛网,横七竖八的倒放着破烂的桌椅。
向周围的人看去,浑身是土,衣不蔽体,每个人都有一张营养不良的脸。
再向自己身上看,基本与其他人一样,脸虽然看不到,但从细瘦的胳膊上也可以想像三分了。
你们是做什麽的?我怀着最后一线希望问。
说不定是在拍电影。
我们是乞丐啊!几个人异口同声。
那我
你当然也是啊!又是异口同声,而且还带着惊奇,小癞子,你是不是被毒傻啦,怎麽连这都不知道?
啊啊啊啊--我发疯似的大叫着,一跃而起,向牆上撞去。
快拦住他!几个人七手八脚将我重新按回草席子上。
我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撕心裂肺的喊:让我死!让我死!我要回去找那个溷蛋老太婆算帐!
小癞子,哪有什麽老太婆啊?刚刚那个男孩奇怪的问。
年纪大的男人抢着说:我看他是毒还没完全去,所以神志不清。
你才神志不清呢!我骂道,就是那个老王八蛋,她骗我--
不等我说完,就感到脑后被什麽东西击中,再次昏了过去。
隐约听到那个年长的男人说:可怜的孩子啊,再睡一会儿吧,醒来就什麽都恢复了。
怎麽可能恢复了,我再次醒来,还是在那个破庙裡,还是躺在破席子上,只不过没有围着那麽多人了,只有那个有痣的男孩坐在我旁边。
见我醒来,他就笑了,眼睛弯成了一条缝,看上去很讨喜:你醒啦?饿吗?这是我中午讨到的半个芝麻烧饼,快吃吧!
我看着他,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下来。
噩梦为什麽还不醒?
他见我哭了,不知为什麽自己也哭起来,一手搂住我,两个人抱头痛哭。
我趴在他肩膀上哭了一会儿,心想,看他哭得这麽伤心,说不定也是被那个老太婆骗来做乞丐的。
刚想细细询问他的情况,就听他一边哽咽着,一边说:小癞子,你还记得咱们上一次吃到芝麻烧饼是什麽时候吗?
什麽时候?我莫名其妙的反问。
我可不记得吃过这麽廉价的东西。
是两年前啊,在醉仙楼后面的垃圾桶裡找到的,你怎麽会忘了呢?中午回春堂的伙计把这半个烧饼给我的时候,我就激动的哭了,现在看你
哭,就又忍不住了
原来你是为了这半个烧饼激动啊?!
可我不是啊,我什麽时候去掏过垃圾桶的?!
哇哇哇我愈发哭的大声。
小癞子,别哭啦,这半个烧饼我都留给你的,你昨天晚上一直吐,现在肯定饿了。男孩拍着我的背,安慰着说。
我看着手裡捏着的烧饼。
看起来还算不错。
肚子的确在咕噜噜的叫个不停,我把心一横,咬了一口。
硬的,冷的,难以下嚥。
有没有水?我问。
有,你等一下!男孩站起来,蹦蹦跳跳的跑出去,很快又端着一个碗回来,给你,今天中午刚刚下过雨,很乾淨的。
我接过这个几乎快碎掉的碗,看着碗上油腻腻的污渍,水底沉积的沙子,水面上漂浮着的两隻小飞虫,眼泪一颗颗的滴落在裡面。
水是实在难以入口的,我放到一边,像嚼沙子一样将那半块烧饼吃进肚裡去。
好吃吗?男孩一直目送着烧饼进入我的嘴巴。
嗯好吃我不忍心破坏烧饼在他的心裡的美好形象,掰开一半递给他,你也吃吧!
我不要,你生病了,要吃好东西。男孩把双手藏到身后,克制自己的欲望。
我向他笑笑,眼前模煳一片。
见我吃完,男孩又笑了:太好了,老骆驼说只要能吃东西,就没事了!
谁是老骆驼?
就是打昏你的那个人啊,小癞子,你不记得了?
我不叫小癞子我叫元宝
好好好,你叫元宝。
你叫什麽?
你真的病的很厉害男孩皱着眉说,发霉的东西太毒了,把你的脑子都毁了
我的脑子没有病,我不认识你们,是因为我根本不是小癞子啊,也不是乞丐。我分辨说。
我知道啦,你叫元宝嘛,我叫银票,可惜咱们这辈子恐怕都见不到银票元宝!他没有理解我的意思,笑嘻嘻的说。
银票,我跟你说,我不是乞丐,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想向他解释清楚。
银票歪着头听我讲,似乎在很用心的听。
还没等我讲完,忽然庙外跑进来一个人,看样子也是个乞丐,向我们大喊:花老闆又在施捨食物了,快点儿去!
说完又急匆匆的跑出去。
银票立刻跳起来,拉着我往外跑:快点儿快点儿,去晚了就抢不到啦!
我怎麽也挣脱不掉他的手,被他往外拖着:我才不要去,我不是乞丐--
我知道你不是乞丐啦,不快一点儿去就要不到饭了!银票对我的话熟视无睹,一手拿起一隻破碗,一手将我拖出破庙。
我也不是要饭的我的无力的辩解。
***
被银票拖到大街上,远远就看见前面一栋建筑前面聚集着一群人。
一群乞丐。
我们俩人瘦小枯乾,从众人的腿缝中间鑽过去还嫌有些宽呢。
银票很厉害,拉着我拼命往人堆裡挤,就算我在后面坠成一个秤砣,还是抢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面前的建筑看不出是哪个朝代的风格,高悬着一块匾--醉仙楼。
只见几个伙计从裡面提出四个大木桶,裡面盛满了溷在一起的饭菜。与此同时,我听见了三十几个吞咽口水的声音。
银票扯扯我的袖子,在耳边说:快看,有鱼耶!
我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在一个木桶裡,有两根连着几丝肉的鱼骨头,斜斜的插在米饭裡。
那不是鱼,是骨头。我纠正他的错误。
不知道能不能分给我银票依旧朝着他的鱼用眼神膜拜着。
我看他的样子着实不忍,便说:银票,如果我分到了,就给你。
真的?小癞子,你太好了!银票睁着那双怎麽也睁不大的丹凤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不用客气我叫元宝我觉得脸上有点儿发烫。
不过是鱼骨头而已,如果在二十一世纪,我一定请你吃海鲜!
这时,从酒楼裡走出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头,慈眉善目的。
我继续和银票咬耳朵:他就是花老闆?
当然不是,他是醉仙楼的吴掌柜。银票悲哀的看着我,小癞子,你真的都忘了?
我叫元宝!这个酒楼是花老闆开的?
嗯,花老闆很厉害的,人又年轻英俊,这个镇子上的商号大多是他开的。
看银票的表情,我判断这位花老闆大概是那种实力派兼偶像派的人物,像刘德华。
哼,为富不仁!镇上有这麽多乞丐,他却只顾自己发财!我撇撇嘴。
小癞子,你不要乱说,花老闆人很好的,每天都分饭菜给大家吃,其他老闆才不会这麽做呢。银票竟然还为他辩护。
我叫元宝!这种剩饭反正也是要扔掉,分给你们他一点损失都没有,还有人为他歌功颂德,真阴险--
嘘要开始分饭了!银票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比划了一下。
我抬头,看那个吴掌柜轻咳了一声,笑呵呵的说:大家不要挤,每人都有份的。
说完,一个伙计拿起大木勺,从桶裡舀起饭来,逐一扣进一个个努力向前伸的破碗裡。
银票不知从哪裡拿出一隻大碗来,看看我,一拍脑袋:糟糕!忘记拿你的碗了!本来以为你中毒死了,就把你的碗收起来,打算和你一起抬
出去埋了,谁知刚要抬你就又醒了,好险啊!
为什麽不早点儿埋了?我就不用投胎到这裡来啦
我欲哭无泪。
分给银票的那一勺裡没有鱼,他很失望,哪知下一勺就舀中了两条鱼。
下一勺本来应该是我,可我没有碗。
眼看大木勺就要从我面前掠过,倒进下一个人的碗裡,我几乎听见了银票的歎息声。
咬了咬牙,伸出两隻手,团成一个碗的形状。
哗啦!溷合着菜汤的米饭粘满整个手掌。
那黏稠温热的触感,异样的油腻气味,使我的胃一阵翻江倒海。
我将手裡的那摊东西堆到银票的碗裡,转身挤出人群,还没走两步,一股腥酸的秽物自喉咙裡涌了出来。
呕--我蹲在路边不停的吐,胃裡只有刚吃的那半块烧饼,吐乾淨之后,只剩下酸酸的胃液,和我的眼泪一起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
银票随后赶过来,扶住我,焦急地问:小癞元宝,你怎麽了?又中毒了麽?
我说不出话,只是不断地摇头。
这时,一隻大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狠狠踢在我的脸上。我向后摔出去二、三米,咣当坐在地上。脸上黏黏的,用手一蹭,全是血。还没等我
缓过神来,又一脚踢到我的肚子上,随即响起恶狠狠的叫駡声:臭叫花子,敢吐在老子门口?!
胃刀绞一般的痛,眼前金星乱冒,看不清东西。
银票扑过来挡在我的前面:郑老闆,他病着呢,您饶了他吧
饶了他?!那个丑陋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弄髒了我的店门,我怎麽做生意?!一年都沾上晦气!
银票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郑老闆,我们给您磕头,您宽宏大量,就只当积德行善
还没等说完,就被一脚踢开。我被人抓着头髮,拖到那堆秽物旁。
臭叫花子,你给老子舔乾淨了!
我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把心一横,大声说:你休想!要不就乾脆杀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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