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之花开富贵(出书版) 上 By 殷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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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你有什麽好主意吗?
嗯他眼珠转转,说,做生意总要有本钱的,你有吗?一百两就够。
没我低下头。
别说一百两,我连一星银子渣儿都没有。
那可不好办他思考了一下,说,不如这样,你先到我的店铺裡做伙计,我付给你工钱,等攒够了本钱我再帮你好好谋划谋划,怎麽
样?
做伙计?也就是做公司职员喽?听上去比做奴才要好多了!
想到此,我高兴的点点头:好,我给你做伙计。
他又问:你会写会算吗?
没问题。我自信的答。
我可是现代人,我还会平方开方呢!
刚巧回春堂管檯面的伙计回老家奔丧去了,你就顶他的差吧,那裡轻鬆些。他将我扶起来,说道。
我仰起脸看他,心裡不禁一酸。
在以前的世界裡,我简简单单的活了十八年。简简单单的生活,简简单单的思考,简简单单的被爱。
可如今,那包裹我的,玻璃般透明的气泡嘭的一声破裂了。我现在是一个人了,我以为我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为什麽我还是忍不住地想哭?为什麽每晚的睡前我都会有所期待?
就算是梦,这个梦也永远不会醒了。
我越是让自己忘掉,却记得越来越清晰,所有从前那些无忧无虑的一切。
真的应该先向那个老太婆讨一碗孟婆汤,至少让我忘记那些被爱的感觉,也许奢望就会少一些?
所有这些让我无所适从的陌生裡,总会有吧?
有将我从惶恐中赎出来的珍宝。
怎麽了,不想去麽?他见我不答,跟着问了一回。
扯住他的衣角,我用力摇了摇头,眼泪终于流下来:谢谢你
元宝,你可知我为什麽如此的在意你?他忽然问。
我摇头,没脸说出心裡话。
还不是因为我呆,一逗就上钩,满足你的低级趣味?
一想到此,我开始哭出声来。
面前的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坏人,我可千万某要忘记了
你有一双纯淨的眼睛。他捧起我的脸,就算这副身体是别人的,可这眼睛是你的,永远莫要忘记了。
他话说得温柔似水,面上有我熟悉的动容,似父母玉玺,却又有些微的不同,让我难以自製的扑到他怀裡放声大哭。
他搂着我,轻轻说:我能像你这样毫无顾忌的哭出来,已经想不起是什麽时候的事了,我已经习惯了带着面具生活,尔虞我诈处处设防
元宝,你这麽纯真,纯真的让我忍不住爱上你
事后我回想起来,他是不是说了爱我这句话呢?
问他,他只是笑,然后就伸出魔爪,吓得我一熘烟跑掉,再也不敢问了。
他还是逮住机会便捉弄我,我被他整的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处处设防,可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断袭击大脑。
我会被他吃掉!
***
当天晚上,花潜果然很规矩,只是从后面搂着我睡觉。可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翻了个身,脸竟然贴在他的怀
裡!
他仍在睡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映出两道阴影,像一对儿蝴蝶的翅膀,我从没见过有谁的眼睛闭上的时候也可以这样漂亮的。现在,这双
眼睛中惯有的那种狡诈和奸猾被遮住了,整张脸在我眼裡变得英俊了不少,像洗褪了油彩似的清透而安宁。
他将我搂得很紧,我怕弄醒他,只好保持着原样,不敢动作。
我有点儿怕,怕这双眼睛睁开时,又会冒出什麽捉弄我的鬼主意
想到此,我轻轻打了个冷战,忙移开目光,不巧又瞥见那敞开的衣领裡,一片儿赭色的胸膛。
嗯有点儿像一块奶油巧克力
我的肚子适时的咕噜噜叫起来,不禁又开始盼他醒过来,好赶紧去吃早饭。
好久没有吃到巧克力了,我最喜欢裡麵包着榛子仁的那种,甜甜的,香香的,脆脆的,在我的床头总是放着一盒,早上醒来,剥开一颗丢在嘴
裡,一天都有好心情
呜永别了,我的DOVE
我哀歎着自己的不幸,又不舍的看了两眼那领口裡的风光。
真的很像,说不定也是甜的呢
我舔舔嘴唇,吞了几下口水,情不自禁的将头凑上去,伸出舌尖
是咸的
我沮丧的缩回来,不防听到头顶的一个声音说:味道怎麽样?
我的脸顿时变得滚烫滚烫。
没我不是只是想我答得支支吾吾,更加显得心怀鬼胎。
刚才的动作似乎太暧昧了,他可千万不要误会才好
谁知他忽然双手捂脸,痛苦的说:元宝,想不到你人面兽心,竟然调戏我
果然还是误会了!
我慌忙分辩:我、我不是想调戏你,真的,我只是一时兴起,以为你会很好吃
我被你玷污了贞操,只好去上吊了他迳自哭诉着,就要起来找绳子,根本不理我的解释。
有、有这麽严重?!
虽然早就听说古代人比较保守,可没想到竟然被人舔了一下下就要寻死?!
而且还是被同性!
你别做傻事啊,我发誓不会对任何人讲的,没人会知道我手忙脚乱的拦住他。
就算这样,可你损害了我的尊严,我是男人,怎麽可以被别的男人调戏?!
他将绳子甩到房梁上。
我也是男人,你调戏我的时候怎麽没想到我的尊严?
我心裡小声嘀咕,两隻手死死攥住绳子,不让他套进自己的脖子: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麽严重,请你原谅我吧,千万不要寻死啊
不死也行,你要赔偿我的损失。他忽然放开绳子。
怎麽赔?我惴惴不安的问。
我可出不起遮羞费
他想了想,说:既然你舔了我,那我也要舔你,就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好好好!我几乎是立刻答应。
让你舔几下算什麽,我可是现代人,没你们那麽封建!
那麽他很严肃靠过来,我不禁头皮发麻。
我是不是太敏感了?
为什麽我会觉得他那张沉痛表情下面,写着你又上当了几个大字?
来不及细想,已经被他一个饿虎扑食压到地上,扯开衣衫。地上铺着上好的波斯地毯,躺在上面软软的,很舒服。
舌尖游过的地方一阵阵酥麻袭上大脑,我手指用力扣紧毯子的短毛。
昨夜急雨,清晨依然凉意很盛,裸露的皮肤因此有些颤慄。
一定是如此,打死我也不会承认是他的舌头让我发抖!
脑中渐渐溷乱起来,像鑽出了一棵牵牛花的藤,缠绕着飞快生长,在每一个角落裡开花,吹着几十个小喇叭,吵得我头晕眼花,连自己的喘息
都听不见了。
嘴巴忽然被什麽压住,一个柔软的东西滑进来,在口腔的壁上,牙床的边缘肆意的扫荡,贪婪的吸吮。

我感到窒息,想用手去挡,谁知那东西忽然离开我的嘴巴,一路向下,含住了我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啊--
我勐然清醒,推开身上的人,骨碌一下爬起来。
果然,裤子已经被褪到膝盖了!
我慌忙穿好衣裳,大声骂道:你这个变态,竟然、竟然
竟然?竟然什麽?花潜嬉皮笑脸的凑到我的脸边。
我面红耳赤,一掌打开他:你竟然舔我的我刚才可没有
哦,如果你觉得吃亏了,就也来舔我的,我可比你大方多了。他说着,拉起我的手放到他的小弟弟上。
隔着布料,我都能感到那裡的硬度。
像被烫到了似的,我倏的抽回手,脸上着了火似的,恨不得一头扎进池水裡。
这个不知羞耻的淫贼!
既然你大方,刚刚为什麽还要寻死?!
金银珠宝在手,我有享不尽的富贵,怎麽捨得死?
你又在耍我?!我怒视他,想用眼中的怒火烧死他。
他后退两步,双臂环在胸前,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说,你现在才知道?
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我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拉开门冲了出去。
我承认我笨,连父母玉玺都说我太单纯,容易上当。
可简简单单的生活不好吗?
为什麽总要耍些阴谋诡计来对付别人?
这种时时刻刻猜度他人的日子我只过了这几天,就已经觉得筋疲力尽了,为什麽许多人还乐此不疲?
为什麽不能诚恳一点儿,真实一点儿做人?
元宝,你怎麽了?一个女孩拉住我。
我抱住她,不禁哭出声来。
她像对小孩似的轻拍我的背,哄道:快别哭,告诉我怎麽回事儿?
我恨的牙根痒痒。
我怎麽能说自己被人骗舔了小弟弟?
金子,这儿没你的事儿了,做你的活儿去。花潜赶过来,将我从金子怀裡拉开。
不要!我在他手中挣扎,想重新回到金子那边,可怎麽也挣不开。
可是,老闆金子看看我,犹豫的说。
你走吧。花潜两手制住我,命令道。
金子一步一回头,看我虽奋力反抗,仍被花潜夹在胳膊下麵带走。


第五章
不过是个玩笑,你别当真了。他将我按在椅子裡,伸手来为我擦脸。
我别过头去,嘴瘪着,仍在不住抽泣。
元宝,别生气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他嘴裡说的肉麻,脸上却一幅促狭的模样。
我横了他一眼,说:谁生你的气,我只是想起在以前世界的日子。
想家了?
我点头:好想回去
这裡不好吗?我已经答应不再打你了,以后还会帮你做生意。他微微皱眉。
我觉得特别累,总要提防你是不是又在设计我,我不愿意像白痴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我用袖子抹抹脸上的泪,絮絮叨叨的说,可是
我很笨,总是看不出哪裡有圈套,也辨不出哪句话是谎言,我清清白白的对人,也以为人家会清清白白的对我,玉玺以前总说,如果我被别人
卖了,一定还在帮人家数钱呢
想到玉玺,我心裡一酸,眼泪又流出来:玉玺说过,如果放我自己生活,肯定会被人害得很惨,所以他会一辈子保护我,不让别人欺负我,
永远不会离开我可是现在
他真是你弟弟?他忽然问。
当然,不过大家都说他比较像哥哥。我觉得他问得奇怪。
你们兄弟感情很好啊
嗯,玉玺总是守在我身边。
他垂下眼睫,好像在想什麽,然后说:元宝,我答应不会再欺负你了,你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
他是我的亲人,怎麽会不想?我觉得他的条件很无理。
可他已经不在了!
我低下头,喃喃地说:是啊他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所以我才会像现在这样惨
元宝,你会忘记他的。他说的很肯定。
我点头。
如果可以,也许忘记会更快乐一点,就像那只试验中的青蛙,用小火慢慢煮,直到死去也不会感到特别痛苦。
花潜站起来,说:好了,去梳洗一下,吃过饭之后我带你去回春堂看看。
趁着吃饭的时候,花潜找来冯管家,吩咐道:以后元宝就到回春堂去帮忙,不再做家裡的奴才了。
是,老闆。冯管家答着,一边诡异的朝我笑。
我被他弄的浑身不自在,心想,这个色老头肯定又在歪想呢
果然有什麽样的主子,就有什麽样的僕人!
***
回春堂位于镇东,距花潜的宅子不远,步行可至。我跟在他的后面,东瞧瞧西看看,眼花缭乱。
原来这就是古代,和电视上看的真像!
刚来的时候被自己的乞丐身份弄的手忙脚乱,后来又直接进了花潜的家裡,跟本没来得及领略古代的风土民情。现在才有机会细细的参观,真
让人新奇不已!
我正想过到路的另一边,去看那裡的一个卖小玩意儿的摊子,但被花潜落住:到了,进来吧。
他将我领进一间药铺,店面不大,靠牆摆着一排插着小抽屉的柜子。一个鬚髮皆白的老先生正给一人诊脉。
等他开完方子,抓好药,将病人送了出去,花潜这才过去,很尊敬的说:何先生,这两天您受累了,我给您找了个新伙计,他叫元宝。
何大夫转向我,笑呵呵的说:元宝?好名字啊!
我不好意思起来。
看来起一个好名字真的很重要啊!
花潜笑着对何大夫说:何先生,以后元宝就在这裡负责檯面,您专心诊病,不用管那些杂事了,他有错的地方,您也别对他客气。
好好,我看这孩子挺机灵,能帮不少忙。何大夫不住的点头。
花潜转向我:元宝,有什麽不懂的一定要问,这药铺可不比别的,错一点儿都会出人命的。
我点点头,他又说:等晚上关店,你就跟何大夫一起回来。
我又点头,他又囉嗦了好几句才走,无非是怕我乱下虎狼药,细心的样子和平时截然相反。
何大夫很和蔼,带我裡裡外外的参观了一遍,指着各处说:里间是按照方子配药,然后送到外面来,有病人等着的就立刻取走,也有预先定
药的,就先放到这些小抽屉裡,等人来了再拿,千万不要弄错了。
您放心吧!我自信满满的回答。
想我可是大集团的太子,将来要管理上千间公司,小小的药铺能难倒我?
今天的病人不多,虽然我还不太熟悉,也还应付自如,干得起劲,闲的时候就跟何大夫聊天。
想不到何大夫也对花潜讚不绝口,我不禁纳闷。
难道全世界只有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何大夫捋了捋鬍子,笑着看我,说:一个人对于他心中与众不同的人,态度自然也会与众不同啊。
我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
***
第二天,我又跟着何大夫去回春堂,刚刚开门不久,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扛着几个袋子进来,头上还戴着个氊帽子,压得很低,似乎是想遮住
脸。
他将袋子放到地上,对何大夫说:何先生,这裡是您上回要的药材,您过过目?
何大夫起身细细的查看了一番,点点头道:很好,没错,元宝,你拿三两银子给他。
我答应着,将银子交给他,他看了看我,问:你是新来的?
是,我叫元宝。我朝他笑笑。
不错,好名字,哈哈哈哈。他笑的很爽朗,我叫张财,可惜没财。
在他仰头大笑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他的右边脸颊上有几道抓痕,血淋淋的,很是触目,失声叫道:你的脸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用手抚着那几道伤,样子很窘迫。
何大夫闻言过来看了看,笑着问:张财,又和老婆打架了吧?
他唏唏笑着,自我解嘲道:那婆娘凶的很,改天惹恼了我,就休了她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嘿嘿
谁叫你偏要干那事儿去的,你老婆是出了名的醋桶,你还不知道?
何大夫摇摇头,又去看他的病人去了。张财拿了银子,也不急着走,赖在柜檯上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扯閒话,不一会儿就称兄道弟起来。
待到何大夫出去了,他忽然压低声音说:小兄弟,你这儿有没有什麽药,能叫男人那儿更强的?
男人哪儿?我没听清楚。
就是下边呗。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想买春药。
张大哥,你这要问何大夫,我哪儿知道啊
这点儿小事,还用看大夫?到底有没有?
我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而且,这些东西吃多了可不好,看你这块头,难道还用得着吃药?
唉小兄弟,看你可靠,我就和你说了吧,我那裡举不起来,为这事儿我老婆成天和我打架,弄得我抬不起头来
原来是阳萎这可是男人的致命病啊
因为害怕步他后尘,我急忙问:怎麽弄成这样的?
说来也奇怪,就是有一次我背着我老婆去找镇北的刘寡妇风流风流,哪知刚到一半,我老婆突然闯进来,一通扭打,从那以后我就不行了

怎麽不看看大夫?
这种事儿怎麽好意思
我点头,表示理解,低头想了一会儿,拿定主意,从药屉裡翻出一颗药丸,偷偷塞给他:给你这个。
这是什麽?他捏着药丸问。
这就是治你病的药,我爷爷的秘方。
真的管用?他将信将疑。
当然!以前有个人和你一样,吃了我爷爷的药,一颗见效。
其实他本身没病,只是自己心理作用而已,这样一说,应该就会管用。
好好,我回去试试。
他转身没走两步,又回头问:这药叫什麽?
嗯被他忽然一问,我只好信口答道:叫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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