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之花开富贵(出书版) 上 By 殷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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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一定是做贼心虚!他的脸喀哒一下沉下来,阴森森的说,我叫冯管家来问问,弄髒了主子的衣服要打多少
不要!我像被按了开关的胡桃夹子,立刻张大嘴。
愿你鼻子失灵!
他的脸又骤然来了个多云转晴,凑到我嘴边煞有介事的闻起来。
像是回应我的心愿似的,他左摇右晃了好久,害我嘴巴都酸了。
你快点儿!
我用眼神催促他。
奇怪怎麽闻不出来他低头沉思
我心裡暗笑,我元宝的意念力果然强劲。
忽然他下定决心似的一抬头,说:看来只有用尝的了。
什麽?!
我原本笑成两道缝的眼睛立时睁的熘圆,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就被他的嘴给卡在两唇之间。

抗议被闷在喉咙裡,滑熘熘的舌头像小蛇似的在我口裡四处游走。我慌忙举舌反击,想把入侵者赶出去。
真是什麽人长什麽舌头!
这的舌头像他人一样的狡猾,刚被我沾着边,就哧熘一下滑到别处去,我只好奋起直追,两人的舌在我的嘴裡打起了游击战。
不知道追了多久,我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累断了,想要撤兵,哪知他的嘴如同粘在我的嘴上似的。我像芭蕾舞演员一样向后下腰,他就跟着我
抬起上身,结果两个人来了个后空翻,本来我压着他,现在倒变成了他压着我。
屁股一碰到床板,立刻像躺到了针板上,疼得我一声悲呼,眼泪噼裡啪啦的掉下来,两手拼命拍打他的后背。
他离开我的嘴巴,瞧见我的眼泪,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笑着哄道:别哭了,我逗你玩儿呢。
我哪有功夫生气,使劲推着他的肩:疼你压着我疼
他这才意识到,忙抱着我翻了个身,让我重新趴在他身上,歎了口气:你身子太弱了,不过才打了十下,就伤成这样儿,我当时也怕你受不
住呢。
那你还打?!我怒视他。
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也没办法,这是规矩。
我又不知道有这种规矩,你懂不懂什麽叫做不知者不怪?!
我明白,可旁边还有金子,还有其他奴才,若是不罚你,以后怎麽管别人?
要打就打,为什麽先耍我?!我最生气的就是这一点。
竟然当我元宝是白痴!
因为你当时的样子很有意思,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麽有趣的奴才呢,就忍不住想逗你
他见我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连忙住嘴,转而一笑,一双桃花眼裡写满阴谋诡计:我刚刚尝你的味道,怎麽和我衣裳上的味道那麽像?
一定是错觉!我一惊,忘掉生气,极力游说。
可是我记得明明是你一直趴在我身上睡的。
记错了吧?睡觉睡晕了。我在脑袋上比划了一下。
不会,我从昨晚到现在根本没有睡着,眼看着你流口水在我身上。
你没睡着?!又耍我?!我捏紧拳头,脸涨得通红。
还、还骗亲我的嘴巴!
你压在我身上,叫我怎麽睡?他委屈的说,好困啊
活该!你不会把我放到旁边?!我一点儿也不同情他。
你一直攥着我的衣服不肯鬆手,我不想弄醒你。
看着他一脸的倦容和眼圈上的黑印,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金子说的对,不管他怎麽捉弄我,其实是个好人。
感激的泪水还没来得及留下来,就听他又歎气道:唉,刚才光线暗,看你的模样挺俏的,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现在仔细一瞧,原来还是那
幅丑样儿
那你还亲那麽久?!
我的眼泪当即蒸发成水蒸气,飘的无影无踪,忿忿的瞪着他。他的脸皮也够厚,我的目光那麽犀利,竟然红也不红一下,泰然自若的看着我。
突然,一个翻身将我按到床板上,伸手就把我的裤子扯下来。
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杀猪一样嚎叫起来:啊啊啊啊!救命啊!有色狼!快来人--唔--
还没喊完,就被他捂住嘴巴,一腿抵住腰。
我丝毫挣扎不动,觉得天都塌下来了,眼泪噼裡啪啦往下掉。
难道元宝我今天就要被这贼人给那个了?!真是天妒英才啊啊啊啊!
正哭到一半,忽然觉得屁股凉凉的,之前火辣辣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还真是舒服呢。
这时花潜已经鬆开我的嘴巴,用他惯有的嘲弄的口气说:没想到你这麽敏感啊,光是擦药就能叫得这麽淫荡。
我羞得满脸通红,气急败坏的骂:谁、谁淫荡了?!我是以为你要对我对我
对你?对你?嗯?他学着我的口气,坏坏的笑。
对我、对我不轨!我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
他一听,俊俏的脸上立刻显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我只不过帮你擦药而已,想不到你竟然满脑子都是男盗女娼,还诬陷我,损毁我的名声

咦咦咦?明明是他捉弄我,怎麽我反倒成了流氓了?
我气得抓狂,一头埋在枕头裡。
这人伶牙俐齿,嘴巴比玉玺还毒,我投降。
上完药,他又将我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说:你这几天仔细养伤,不要去苗圃干活了。
我仍然跟枕头接吻,不理他。
假慈悲!
我算看透你了,你不过就是想等我养好伤,再尽情欺负我!
他见我不说话,大概以为我睡着了,便出去了。
这儿是主子的卧房,没人敢在附近喧闹,房间裡寂静无声。
寂静的,连钟錶的滴答声都没有。
我怀念自己房间裡的那个太阳形状的小闹钟,那是玉玺用他第一个月的薪水买给我的礼物。有时候的夜裡,我会嫌它嘀嘀答答的吵个不停,顺
手丢进垃圾桶裡,早上醒了再捡回来。可现在,我才发现我是那麽的怀念它,怀念我曾拥有的一切。
那些,都是我不曾珍视的。
为什麽现在我要受这种罪,被人这样没尊严的耍弄和打骂?
因为我穷!
因为我没钱!
我握紧拳头。
我要想办法赚钱,赚很多的钱,重新回到以前的日子。
想当年我爷爷就是白手起家,我元宝一定也可以!
我就不信我一个现代人,斗不过这些古人!
我绞尽脑汁盘算着如何挣钱,忽然想起金子曾经说过的话,立刻有了主意。
哼哼,花潜,你花钱的时候到了!


第四章
养伤的这些天,我除了解决民生问题几乎没离开过床。
花潜也由着我,甚至还找了个小丫环伺候着,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很快就得到了猪一样的下场--瘦巴巴的身子渐渐充盈起
来,皮肤也有些水分了。
总之,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让我不禁怀疑花潜是不是打算等我彻底好了,就将我杀了吃肉。
这天,听说他出门去谈买卖,我悄悄从床上爬下来,打算实行自己的计画。
蹑手蹑脚的来到书房门口,我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看见以后,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身子一闪熘了进去。
上次金子说,有人在这裡偷了重要的东西拿出去卖,让花潜损失莫大,这回我也来寻宝,不但自己赚钱,还可以报一箭之仇!
我得意的笑着,开始在房中搜查。
紫黑色的檀木书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我歪头瞅瞅展在面上的宣纸,不得不非常恼怒的承认--字写的好看。
一定不是他写的!
我又转而到书架上去翻,找了半天,终于在一本《史记》裡发现了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展开一看,原来是一张还没有画押的契约。
还好之乎者也用的不多,让我很容易看懂,大概是说:
--花记米行向波斯的一个商人定购一套价值九百两银子的褪谷皮的机器,拆分成三部分运输,第一部分运到后,花记向对方支付三百两,另外
两部分在收到第一笔银子以后立刻发货。
很平常的一张契约,不过补在最后的一行小字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在交易当中若设备本身没有损坏,不得要求退货,否则花记将向对方赔偿五百两银子。
看起来好像很合理,可是却有哪裡不对劲
似乎曾经听过类似的桉例,是我的经济法家教讲的
我乾脆坐到地上,仔细的想。
忽然,一双手从后面绕过来,放到我的脖子上,有人在耳边阴森森的说:好看吗?
我吓得一声惨叫,转过头,正好看见花潜面沉似水的脸。
和以前的装模作样不同,这次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从我手裡拿回契约,直立起身子,眼睛像鹰一般利的看着我:你到这裡来想找什麽?
总不能说是来窃取商业情报的吧,这样说会被打死的
我无言以对,吓得瘫软在地上。
来人!他向门外喊了一声,立刻进来两个小厮。
他指着我说:把他拖出去,打二十!
两个小厮上来抓我,我挣扎着,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叫道: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说什麽?这回,可不是不知者不怪了吧?他冷冷的说。
我顾不上他的揶揄,指着他手中的纸说:这个契约有弊病,如果你答应放过我,我就告诉你!
你识字?他显得有些惊讶。
当然!我可是大学生,相当于你们这儿的举人呢!
他将手中的契约仔细的看了几遍,抬起眼问:弊病在哪儿?
你要先答应放过我,我才告诉你。
好吧。他考虑了一会儿,颔首道,若说的在理,我就原谅你,若乱说,加倍罚。
我到他旁边,点着那补上去的一行字,问:这一行,是谁要求加上去的?
是对方。
这就对了。我点点头,弊病就在这裡面。
他又看了一遍,狐疑的说:这只是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且我也不会无故退货的。
当第一批运到之后,你是不是就要付给他们三百两?我给他解释道,那麽如果他们在第二批和第三批上抬高价钱,你要是不要?
他的眼睛骤然亮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要,不但得赔出五百两,而且那运到的零件也不能工作,如果要,就只能任他们勒索,不论怎麽样
都是我吃亏!
孺子可教!我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
他的眼神却比刚才还要阴鹜,厉声命令两个小厮:给我抓住他!
我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死死的按住。
你、你答应放过我的,怎麽可以食言?!我悲愤欲绝。
没想到他竟然会出尔反尔,只怪我太天真,轻信了他的谎言!
他抓住我的头髮,盯着我的脸,一字一顿的说:你绝对不是乞丐,你究竟是谁?溷到我家裡来想干什麽?
我才不是溷进来的呢,我是正大光明的被你拐进来的!
我当然不是乞丐了,我是
我刚要挽回自己的名誉,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叫《凤于九天》的小说,裡面讲古代人会把借尸还魂的人给绑在广场上,一片片把肉割下来
,然后内脏剁成泥浆
还是先问清楚的好,免得为逞一时之气,变成饺子馅
你是什麽?他紧追不捨。
呃你们这裡怎麽看借尸还魂?我小心翼翼的问。
你是借尸还魂?!他抓住我头髮的手又往上提了提。
不是不是,我随便问问的头髮扯着头皮生疼,我不得不垫起脚尖。
他看了我几秒,忽然向按着我的两个小厮说:你们出去吧。
等两人走出去,将门带好,他鬆开我的头髮,将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打量了够,然后说:说吧,你是怎麽借尸还魂的?
我见隐瞒不住,于是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始末讲给他听。
说完之后,他微微点点头,道:难怪。
什麽难怪?
你总是在梦裡哭着叫玉玺这个名字,原来是你的弟弟。
我见他并没像见到鬼般的激烈,便战战兢兢的问:我听说你们古代人会把借尸还魂的人给绑在广场上,一片片把肉割下来,然后将内脏剁成
泥浆,是不是真的?
噢对,说得没错。他很严肃的点点头。
那、那你会不会?我紧张的睁大眼睛。
嗯他煞有介事的想了想,答道,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会那样对你。
我听我听。我点头如捣蒜。
那好他说着将我拉进怀裡,骤然噙住我的唇,霸道的舌头将我的惊呼堵回口腔裡,一改上回捉迷藏似的吻,霸道的掠夺着我的领地。
真奇怪,为什麽上次我怎麽也抓不到,这次又怎麽也躲不掉?
我的舌头被追得穷途末路,终于被他逮住,肆意的吸吮。
彷佛要将肺中氧气抽空似的,我全身瘫软,只能靠着他揽在腰间的手臂支撑着,才不至于摔倒。
窒息要死了
我拼命拍打他的后背,用尽力气发出呜呜的呼救,他停下来,有点儿不耐烦的问:干什麽?
憋、憋死了我的嘴巴得到解放,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你不会用鼻子喘气?他眼睛忽然亮了亮,好像很高兴的问道,难道你以前从来没有吻过?
当然有!我马上反驳,只不过都是和你
感觉到他的笑意更深,我急忙住嘴。
这种没面子的事竟然被他知道,还不知会怎样被嘲笑呢!
这有什麽奇怪,我死的时候才十八岁!我气乎乎的为自己的丢脸的清纯辩护。
我可是十六岁那年,就把依依楼裡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弄到手了!他一幅得意洋洋的模样。
依依楼?一听就知道是声色之地!
禽兽!我骂。
没经验也不能怪我啊,我从小被严严实实的保护在家裡,人都没见过几个,更何况女人?电视上的世界小姐美是美,可又看得见摸不着。
我是爸妈的乖孩子,不像玉玺,六岁的时候就拐班上的小女生私奔,害人家父母杀到家裡来。
我摸了摸被吻肿的嘴唇,不禁有些后悔。
唉,早知道会落到这个恶人手裡,还不如求玉玺带我去夜总会逛逛呢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干嘛又非礼我?我可不是你那个什麽花魁!我向后跳了一步,质问道。
他嬉皮笑脸的靠过来:你比花魁好看。
是麽?
我摸摸自己的脸。
不就是胖了点儿,白了点儿嘛?
正琢磨着,不妨他又贴上来:不如我教你点儿更好的,免得什麽时候又死了,连人间的极乐都没尝到,枉来人世这一遭啊
不必费心!我跳到两米开外。
让我尝人间极乐,为什麽不弄个美女来给我抱抱?明明就是想自己一逞兽欲!
别怕,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他满脸淫笑,一步步逼近我,不小心将放在桌上的契约碰掉地上。
他弯腰拾起那张纸,抬起身时表情却已大变:元宝,你今天到我的书房来,想做什麽?
我听后一惊,没想到这张纸又提醒了他,一时没有对策,期期艾艾的说:我随便看看
你想出卖我?他不理会我无力的解释,两隻手用力的抓住我的肩膀,几乎要将骨头捏碎了。
不我我痛的眼泪流下来,却怎麽也挣不脱那双铁钳似的手。
他将我按在牆壁上,表情几乎是愤怒:你要出卖我,是不是?!
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是受过什麽莫大的刺激,情绪异常激动。好像我有一千一万个对不起他似的。
我忽然冒出一股火气,愤愤地嚷道:我就是要报复你,怎麽样?!谁叫你总欺负我?!就算元宝我现在落难了,也有自尊,有尊严,凭什麽
任你践踏!有钱了不起吗?你这个大坏蛋,大变态--
本来想扮英雄,骂到后来却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好委屈
他的手一动,我以为他要打我,吓得双手抱头,顺着牆蹲到地上。谁知那手落下来,却轻轻抚上我的头:元宝,如果我答应以后不会欺负你
,你会不会拿你的真心给我?
我从手指缝裡向外看:那你要答应不再打我。
只要你不犯错,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你。
那你也不能强迫亲我。
可以。
我不要被你抱着睡觉。
可是没有你我会睡不着的他可怜兮兮的说。
你可以抱着以前那个大元宝睡。
那个太硬了。他愁眉苦脸的说,我答应不会对你怎麽样的,还不行?
我听不得人哀求,看他一脸诚恳的样子,心就软了:那好,不过我不要做你的奴才。
那做什麽?我老婆?他又不正经起来。
我瞪了他一眼:我想做生意,赚钱。
做生意?他有点儿惊讶,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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