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凌宵的这句着实出乎赤焰的意外之外,所以无可避免的呆楞过后,他放声大笑,“没想到镇国侯你竟如此天真,你在这里的事根本没人知道,这个时候还会有哪个白痴来救你?”
“你又不是白痴,怎么知道没有白痴救他?”可是,在他说完后,很不给面子的,半空中响起来的声音让惊者惊,怨者怨。
“我还以为,你要等酒过三旬,我被人吃干抹净后,再来个英雄救美呢。”哀怨的语气自身下响起,赤焰大惊地从凌宵身上滚落,看着这个突然的空降部队,“你,你们……”
凌宵不慌不忙的拉过被子,笑意盈盈的说,“不晓得六殿下有没有听过……计中计?”
88、五花肉?!
"喂,他可是六皇子啊,你这样绑他好吗?"我皱了皱眉,看眼前的人把赤焰像个粽子一样绑的结结实实.
他翻了个白眼,反驳到,"你还不是拿破布往他嘴里塞."
"那我也没有打他啊!"我听了不服气的撇了撇嘴.
"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偷踹的那几脚?"
"啧,若烟,让我一下你会死啊?"
"我说凌宵啊,你刚才可是被吃了不少豆腐,我这可是帮你报仇."他一脸大恩不言谢的样子实在叫人看了心痒,恨不得扁上两下.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那是拜谁的见死旁观所赐."我眯了眯眼,又想起某只坐在房梁上等看春宫的样子.
"所以啊."
"什么?"
"我现在赎罪帮你揍他啊."他说的理所当然.
我脸一黑,"那也不用把他揍晕吧."
"你这个人事很多啊."
......(沉默ING......)
"现在怎么办,他晕了,我们的计划要怎么进行?"我咬牙切齿的问.
"哎呀,这样不就好了."若烟朝已经被打晕的尊贵的六皇子脑袋上又是狠狠的一敲.
然后......醒了......
"凌宵,你想怎样?"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人为刀俎的情况下还能这么镇定.
"六殿下这是什么话啊,凌宵被迫应约而来,若说想怎么样,也是殿下您吧."
"你早有准备了?"赤焰问的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殿下您可知道,小李是怎么得知那位来的消息的?您莫非认为那位秘密改装来访的事是随便一个侍卫都可以探听出来的?"
他听了一楞,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断定到,"你是故意的!"
"不错,是我的故意散布的.而你们的动作都在我计划之中."我笑的胸有成竹,赤焰则听的阴晴不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把身边的内奸都找出来啊,俗话说,家贼难防,与其日夜提心吊胆,不如趁这个机会清除掉不是吗?"
"你!你竟敢耍我,你可知道得罪我有什么后果?我可以让你顷刻间脑袋落地!"
我听了一楞,然后马上点头赞同的说,"殿下您说的对,这个确实是我的失误,如果我现在道歉,不知道您能不能放过我?"装做楚楚可怜的样子瞄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不善,便继续哀怨的说,"我知道不可能了,既然这样......不如......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想若烟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他领会的上前一步,踏到赤焰面前.
"你,你敢!"我知道他有些畏惧,却还是大胆的赌我不会灭口,"你来这里我手下都知道,我突然暴毙,你休想逃脱干系."
我故意偏着头想了一下,见他紧张的盯着我,不由一笑,"六殿下,你看今天的星星好美,不是吗?"
他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想是突然之间的迟钝起来,"你在说什么鬼话,乌云遮月,况且在房中怎么可能看见星星?"
"没有吗?"我偏着头看着他,随着话音落下,一记生猛的右勾拳狠狠的贴在了六皇子殿下尊贵的脸上,然后揉了揉有些打疼的拳头,笑吟吟的说,"现在,您看见星星了吧?"敢吃我豆腐,扁也扁死你!
......
"好象晕过去了也."我对着地上的"死尸"自言自语道.回头就看见若烟张大嘴巴像个傻瓜一样看着我.
我走过去,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喂,在干......"
话还没说完,突然见他伸出手来在我脸上用力掐了一下.
"痛,你干什么啊,就算嫉妒我长的比你好看,也别用这种方法毁我容啊."我诧异的揉了揉被掐疼的脸,抱怨说.
"我在看你是不是什么人易容乔装的,怎么可能!"他扔不死心的在我脸上摸了摸.
我立刻打掉他的手,"吃豆腐啊!"
"你真的是凌宵?"他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一下.
"猪头,我是不是你还不知道啊."我白了他一眼.
"我认识的凌宵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他断定地说.
"呃......"换我无语,以前的我确实不可能做这么随性的事,我拍了拍他肩头,以沉稳的口气说,"这,我只能说,不是你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啊.
"现在要怎么办?"他瞄了瞄眼前的情况.
"打道回府喽."我悠闲的打趣说.
"干什么?"
"睡觉."
......
月黑风高夜,两人半路上
"喂."他突然停住脚步,问我,"你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揪出个内奸?"
我回头看了看他,"我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若烟听了翻了个白眼,"你这个可怕的男人."
"别以为我没听过什么叫人以群分."我斜瞥他一眼,嘲笑道,怎么好意思说我?
"我就知道你不会做那么没意义的事."
"我只是比较喜欢播种而已."我笑到,"至于种子要怎么发芽,不在我的保证范围内,我只是叫他们以自然的形态朝着我的预期发展而已."
"凌宵."若烟沉默许久,叫住我.
"什么?"
"你知道吗,如果说这世上真有一个人是我不愿与之为敌的人,那个人也只能是你."
我呆了呆,问到,"我要不要说一句我也是?"
"当然!"
......
"喂."
"呃,什么?"
"再不回去,你们家的那位就该察觉了."
"啊?"
"还不快走?"
"哦."
......"猪啊你!跑这么慢!"
"麻烦大爷您在飞檐走壁的同时也顺便考虑一下没有武功的区区鄙人在下我."
"麻烦死了,我背你."他一把把跑的喘息不止的我跑起来,还不停的抱怨,"真是瘦的没有几两肉了.都是排骨."
我黑着脸说,"对不起,塥到大侠您了."
"还可以忍受."大言不惭."你该多吃点了."
"我对我现在的身材很满意,那叫苗条."
"那是竹竿.抱起来就要象五花肉那样柔软才舒服."
"猪头,那才叫臃肿好不好."
"那是丰满."
"丰满的谈衣?"
......"不要把他扯进来."
"所以,你抱了谈衣以外的五花肉?"
"......"
"为什么我们要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
"不知道."
"喂,凌宵."
"什么?"
"到了."
两人同时沉默中......
89、子鱼非鱼
“风,来喝鱼汤,我特意为你做的。”我笑意盈盈的端着手中的碗,深情的望着他。
然而,碗还未送到风面前就出师未捷的壮烈成仁。
我微眯着眼睛看了看笑得象只偷了腥的猫似的离若烟,“你若想吃,怎么不自己做?”
他听了端着手中被劫的鱼汤,朝风挑衅式的挑了挑眉,才说到,“我说宵,你偏心啊。”
“偏心?那是当然的,心若长在中间那才恐怖好不好。”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见他满脸怀着幸福的表情,在碗中夹了块鱼肉,一口吞掉,并得意的宣称:“我要好好品品宵的爱心。”
只不过,鱼刚入嘴,话音未落,比抢的速度更快的,他以迅雷之势飞快的又把刚纳入口中的“爱心”吐了出来,然后一脸颤抖的指着桌上的“东西”问到,“这,这是什么?”
我以看白痴的表情白了他一眼,“鱼鳞啊,还能是什么。”
“那,这个呢?”他听了之后一脸死白,沉默片刻又问到。
“内脏啊。”
“宵,你不会把整只鱼直接丢到锅里煮的对吧?”他颤音的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的看着他,怎料想话刚出口,就见他以光速“飞”了出去。
我莫名眨了眨眼,“风,他怎么了?”
风淮坐在我身边,竟也是一脸菜色,木衲良久,才道,“我想,他是突然想起有什么急事跑出去了吧。”
“真是的,我们不要管他。来,风,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你尝尝好吃吗?”我一脸献宝似的拿起来端到他面前。
他为难的看了看我,“凌儿,我......”
“快尝尝啊。”我焦急的催促他,“怎么样?怎么样啊?”
他还待说些什么,突然紧抓住我的手,“凌儿,你手怎么了?”
“啊?”我匆忙把手收回来,红着脸,有些局促的说,“没,没什么,你也知道我不会做饭,那......”我顿了顿看了眼桌上遭人冷落的鱼汤,“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做饭都能把手割到。”眼圈有些发红,我突然端起那碗汤,“不喝倒掉算了。”
怎料我还未来及站起,风突然抢过碗一口气喝掉,并把整条鱼三两口的吞掉,“傻瓜,你为我做的就是属于我的了,怎么能不问问主人就擅自倒掉?”
“风,你生气了?”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没有,我是太感动了。这是凌儿你第一次为我做饭。”
“那,好吃吗?”我满怀期待的问。
“好吃,凌儿做的天下一绝,只有我能吃到。”
“真的吗?太好了!我看样子这么怪,还怕不好吃呢,风你喜欢就好,那我也来尝尝好了。”我说着筷子伸向面前的小碟菜,还没加到,就呆楞的见风三口并两口地,以风卷残云之势飞快的扫荡了我面前的几碟菜。
我吞了吞口水,半饷才说出一句话,“风,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饿......”
“凌儿,既是为我做的,当然我要全部吃光。”他一脸幸福的表情。
“真的吗?谢谢你风。”我一脸惊喜,笑的越发甜蜜,“风,你热吗?怎么满头的汗?”
“凌儿,”他紧握住我的手,深呼吸了几次,“我突然,想起,有件急事,一会在过来陪你。”说着,飞快的站起身,就要往外冲。
“风,”我还未叫住他,他突然又想起什么,叮嘱我,“早朝后等我,不要再满处乱跑。”
“好。”我笑着答应到。
风走后,我笑着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面前的空碗,半饷才慢吞吞的把手上的纱布拆下,只见阳春白雪,青葱纤细,哪来的半点伤痕。
没错,我是故意整他,好吧,我承认我坏心,我知道我记仇。但,那又怎么样?前夜刚跟个小偷似的溜回家门就被他堵到,不尤分说的把我抓上床好好“疼爱”。整整一夜都没叫我休息,更不要说做的我昏厥了好几次,简直是奇耻大辱。我明白他是担心我才抓狂,不过昨日疼了我整整一天,连下床走路都有些费劲。小气如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呢?我没把他的脸打成彩屏,把他的罪恶根源折成翻盖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当然,绝对忘不了那个小人离若烟,都是共犯,他逍逍遥遥,我则被人抓到床上耐操耐打,这次算他跑的快,哼,不过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恨恨的想。
“宵,你偏心。”又是这种倍受委屈的话音,我不禁翻了个白眼。
这时是上完早朝的午餐时间,由于昨日托病未去,今早下朝后被皇帝特别关照了一顿,当然,三皇子咬牙切齿的表情已早我意料之中,毕竟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这事,我估计我是他的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不过,令人有些意外的,他看我的眼神里似乎还带了点不同寻常的东西,似乎是......我以前常见的占有欲?甩甩头,我抹掉这种可笑的想法,就现在这长相,虽说不上难看,不过丢到人海里也属于捞不到的那种,怎么可能?
事情的发展很快,我的计划差不多已经开始了。虽然我很有把握我预料的没错,不过消息落实后,我还是好心情的特地去了最大的一家酒家--醉仙楼,帮风他们带了菜回家全当庆祝。
风虽还是面有白色,不过神色自若;至于若烟则早已活蹦乱跳的赖在镇国公府吃蹭饭。想想也是,毒药当饭吃的人,区区一顿饭有什么能为难他的。
在问明了这餐非出自我之手后,立刻兴高采烈的端起碗就要吃。只是,看到风碗中菜色时顿了一下,随即哭丧着脸无限委屈地抱怨,“你偏心,你偏心,他那里有鸡腿,有红烧肉,还有一颗茶色的蛋!”
“卤蛋。”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颗茶色的蛋,叫卤蛋。”我好心的纠正他。
“管他卤蛋,鸭蛋,王八蛋,总之,他的比我的好!”他孩子气似的耍脾气。
风听了不甘示弱的瞥了他一眼,“你碗中的菜我不是也没有。”
“我这是什么?”他听了低头戳了戳自己碗里的菜,“白白的,一看就没有味道,是什么?”
“鱼肉。”我神色自若的说。
“什么?”
“鱼肉。”见他没听清我又好心的解释了一遍,“醉仙楼的招牌菜--清蒸松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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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有急事?”我挑着眉看冲出去的若烟背影。
“不要管他了。”风无奈的一笑,抓住我的手,“手好了?”
“恩哼,本就没伤。”
“还生气吗?”
“气啊,气的要死,罚你一个月不许碰我。”
“那可不行,禁欲是不人道的行为,凌儿,你忍心剥夺我“性”福的权利?”
“好色的男人。”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早就知道他脸大,没想到这么大。
“男人不好色,国家就不会繁荣强盛。”他大义凛然的说。
“胡说八道。”我笑骂了一句。
即使知道我是故意整他还是甘愿上当,真是个笨蛋。
“大人,大人。”饭还没吃完,急促的叫喊声又把我们打断。
“什么事?”我皱了皱眉,有些无奈。
“大人,那个人又来了。”下人的禀报叫我楞了楞。
“谁?”脑海里浮现出最近几日的访客名单,才发现没有一个是我想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