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的春药。”
“春,春药?”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连忙塞还给他,“我不要。”
“真的不要?你可想好了,这可是你这辈子唯一一次可能翻身的机会了,真的不要吗?”他仿佛白雪公主里的坏皇后似的拿着个苹果诱惑我。
翻身,反攻啊?我也很想啊,可是风那么奸诈,我有些犹豫的又看了一眼那个瓶子,“这个......”
“放心,吃了它,无论你是清纯少女还是贞洁烈妇,一样叫你乖乖就范。”他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我啼笑皆非的看了他一眼,“若烟,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向妓院的老鸨。”真没看出来他有这潜质呢,也许等杀手行业不景气了,他可以考虑改行。
“少废话,要是不要?”他拿着那个瓶子在我眼前晃动。
“呃,......要。”好吧,我承认我意志薄弱,我经不起诱惑。但你们要知道,总要有人打开潘多拉的盒子,多年不吃肉的人冷不丁的面前放上一桌满汉全席是什么感觉。
向主发誓,我没有堕落,我只是想反攻而已。那,机会就在眼前,放弃的是傻瓜。而我,一直以聪明人自居。当然,若烟对我来说亲如手足,我又怎么能叫他的心意浪费。
基于以上几点原因,我被迫无奈的抢......呃,是接受了那个瓶子。临走,还不忘用眼神好好的报答了若烟几次。这家伙确实是小心眼,风不过是把他头上敲出个包,居然就这么报复他。
于是,到了晚上......
该怎么说呢,众所期待的绝地大反攻并没有出现,至于镜头,依然是限制级的,所以就不向大家具体描述了。总之,好吧,我在上头,以地形而言,我胜利了!
“宵,昨晚怎么样?爽吧?”若烟一早便趁着风出去时偷溜进房门,一脸暧昧的那胳膊搡搡我。
“昨晚?”我顶着黑眼圈回想,随即露出一抹令人惊艳的笑容,“是啊,在上面很爽呢。”
“对吧?没错吧,我就说......”就在他得意洋洋的向我解释那药的作用时,我一个大暴栗赏在他头上,“你这个猪头,给的什么烂药,上面是上面,问题是我坐在他那个上面!”
“什么?不会吧?虽然那药没在男人身上用过,不过效果应该没差啊。”他楞了下,喃喃自语到。
他边说边抬头看了我一眼,装出一副了解的表情,“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反正,你也习惯了。”
“习惯了......”我呆呆的重复他的话。
他用力一点头,笑到,“是啊,习惯了。”
“若烟!!!我杀了你!!!!”我气极向他扑过去。
误会往往来自于一时的冲动,又是名人说的。
无数的偶然形成了一个必然,还是名人说的。
当我扑向他时,他往后一退,没站稳,是一个偶然,我跌到他身上两人滚作一团,是一个必然。
风回来是一个必然,看到了滚作一团的两人是偶然,偶然加必然,误会就是这么形成的......
“你们在做什么?”必然的一问,我想此时此刻,恐怕我们三个的脸都是黑的。
我知道我冲动,可是被人操劳了一夜不说,还是自找的,今早风还用了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想是把我当成欲求不满又不好意思明说的笨蛋了。误会了也不敢解释,难道要我说,我给你下药是想把你迷晕了,然后做攻的那一个?不被生吞了才怪,我才没那么傻。
“说吧,怎么回事?”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都看见了,还问什么?”若烟惟恐天下不乱的故意忽视我使的眼色,一脸暧昧的说,“宵跟我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日久生情。”
“离若烟,听你在掰,不会用成语不要乱用!”我畏惧的看了眼风的脸色,平静无波,上帝啊,叫我晕过去算了。
“哦,宵,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世上,我只在乎你一个。”若烟夸张的捧着心,作了一个伤心的动作,嗷嗷怪叫到,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一家暴毙,无人生还。”
他听了一楞,才满不在乎的接到,“事实上是这样。”
其实我说完之后就后悔了,此刻听他一说,又觉得有些内疚,“呃,风......”
“凌儿。”
“在。”我立刻蹦上一步,忐忑的看着他,虽然知道他不会误会,不过生气是一定的了。想到这我又用‘哀怨’的眼神关爱了若烟一眼。
“朝中出事了。”
“恩......啊?”我还在想怎么解释的时候,风一个话题转了过去。
“我刚从皇宫打探消息回来,新科考试出了舞弊案,如果没有猜错,泰王怕是要派你接手了。”
“舞弊?”突来的消息确实令我有些吃惊,“人为的?不止是普通的舞弊案那么简单吧?这个时候会出这种事。”
“我们要早做打算,这个案子不简单,关系两方势力的均衡。也就是你若插手,必先倒向其中一边。”风沉思着说。
“也就是老狐狸逼我表态了。”我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直以来,我虽然是译文直荐,却从未表态要帮哪一边,看来泰王对我的举棋不定有些厌烦了,打算趁此机会给我个下马威。
“恐怕还另有玄机吧,名闻天下的天机公子若是连个小小的科场弊案都查不出来的话......”风说着顿了顿,我却已听出他话音,不禁呻吟一声,“我还真不是普通的倒霉啊。”
三个人一起陷入沉默中,半饷,若烟问了我一句,“宵,你想说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挺直腰身,“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顿时,四只眼睛一起扫射向我。
两天后,我下朝回府,一进房门就递给风一面旗子。风楞楞的接过去,问到,“这是什么?”
“上面不是写着了,铁口直断,不灵不要钱。”我有气无力的说。
“我知道,可是给我这个干什么?”他莫名的问。
“恭喜你的乌鸦嘴灵验了,那个舞弊案落到我身上了。”叹了一口气,“风啊,以后咱们若是没钱了,就指望着你这项本事养家了。”
“凌儿,不要闹了,泰王跟你说了?”他有些急切的问。
我见状也面色一正,接口到,“恩,他下朝秘密召见我到御书房,口喻说了。”
“有条件?”
“有,不能张扬,不能打草惊蛇,还要把泄题者和违纪的考生一并擒获。”
此言一出,风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不能张扬?”
“对,说是战乱时刻正值用人之际,不能引起国民恐慌,动摇国本。”
“我看是故意为难吧。”这样根本不可能抓住。
“不,若只是泰王所要求的,我能办到。”
“你能?”风诧异的看着我。
“我能。”我肯定的颔首。
“凌儿,你真的可以?”他听了虽然舒展了眉头,但还是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我可以,因为我将是这次新科的主考。”我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这一次,连天都帮我!”
92、雨纷飞
“你最好别轻易尝试赌你的运气,我药柜里刚好少了一味甘草。龙胆味苦清热泻火,姜黄味苦除风热,毛麝香味辛、微苦,止血解毒,青箱子味苦、止血消喘,百枝味苦、强腰健背续筋骨,午时花味苦、清热解……”
我看似平静的念着医书上的药名,以及其药性和功效,每念一句身后的人身子就小缩一下,稍微恢复血色的面容也微微泛白,沫轻噎的抚着胸口装做娇不胜衣,畏缩的不想再听地衣味苦、主卒心痛、中恶,白头公味苦……
一听到味苦两字他的五脏六腑便开始翻滚,一阵恶呕的苦味由心口泛向舌尖,生涩的气味难闻恐怖。
“够了,你打算让我把胃里的药全吐出来吗?”他连吐出的气都苦涩不堪,这样还不能让他消火吗?
“你敢吐一口试试。”我突然对着门口一喊,“同样的药再熬十份。”
外头传来明月的声音,“是的,大人。”
也就是说不怕他吐光一肚子的药汁,只要他不怕苦一再重复喝药的辛苦,我绝对奉陪到底。
我生气了,是的,我气爆了,尽管他一再跟我申明,只是皮肉小伤,却不可否认,他带着让我眩目的鲜红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几乎崩溃的无助。
“凌儿,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没有告诉你就去夜探皇宫,可你知道,我是因为怕你应付不来,有危险。”他努力的辩解,想是知道我在气头上,说话有些吞吐。
我听了,停下帮他裹伤的手,静静的看着他,许久才叹了口气,“风,对你来说,我是什么?”
他静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到,“我的全部。”
习惯性的笑了笑,我问他,“你可知道我为何生气?”
“凌儿,我明白我没有告诉你,让你担心了,可我不想你......”他解释的话还未说完,我就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凌儿?”他有些着急的叫着我,却还是痴痴的看着我留给他的背影再也说不出什么。
“月亮,好漂亮。”伸开五指,从指缝中流露出来的月光仿佛银色的光辉可以照亮着黑夜。
低下身子,我坐到地上,“在想什么?”
“想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扔下受伤的风某人来和我这个孤家寡人谈天。”若烟拿着壶酒猛地灌下去,打笑到。
我见他这般狂饮,先是皱了皱眉,伸手想抢过他的酒,却被他一伸胳膊挡住了,“你做什么?”
“酒多伤身。”
“我又不是风淮。”他厉声到,我一下楞住。
半饷才回过神,笑着说,“不知谈衣怎么样了,几年不见好想他,也不知他过得怎么样,好不好?”
“他好不好我又怎么会知道?”几乎吼出来的声音吓得我僵住。
“凌宵,你知不知道有时我真的很恨你。”他眼睛凝视着我,一眨不眨,看得我心颤。
“你喝多了。”故意忽略他的表情,我抢下他手中的酒壶,笑了笑,“宿醉的滋味可不好受,我叫明月去煮碗醒神汤,你精神不好,先去睡觉。”
“呵,我喝多了?是,我是醉了,醉得天昏地暗,不醒人世了,醉得想杀了你。”他的眼神很危险,我清楚他不是在说笑,身体也动不了。
手抚上我的脸颊,似是有些痴了,“凌宵,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残忍,明明知道却始终假装不知道。多情需要无情做代价,我就是被牺牲掉的那一个,对不对?你明明知道的。”
我呆呆的看着若烟逐渐放大的脸,直到冰冷的唇贴在了我的唇上。很冷,冷得我无法拒绝,冷得我从心底里感到悲伤。或许我真的是个自私的人,明明知道以他的骄傲是经不起拒绝的,若是他不说,一辈子都这样,多好,就这样......原来,我还是错了......
“我从未说过。”
“什么?”他抬起头,迷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爱风淮。”
“......”
“很爱,很爱。爱到连灵魂都在疼痛的感觉。可是,我从来没有对他说过。”
“......”
“他以为我是在气他没有告诉我他去皇宫,可他不知道,其实,我并不是生气,是害怕,很怕很怕,在我找不到他的时候,在他滴着血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陷得那么深,可是......”
“够了。”一声大喝打断了我,“我醉了,我想你说的对,我需要好好睡一觉。”他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大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宵,你今日......不该来的......”
“一醉解千愁,哈哈哈哈,古人诚不欺我也......”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视线当中,紧握的手却没有松开。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者不足,攻者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见胜不过众人只所知,非善之善者也。战胜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故举秋毫不为多力,见日月不为明目,闻雷霆不为聪耳。古之所谓善战者胜,胜易胜者也。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无勇功。故其战胜不忒;不忒者,其所措必胜,胜已败者也。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
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政。
两军乘对,战鼓擂,围城七日箭末尽,粮草以急三日之需。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木石之性,安则静,危则动,方则止,圆则行。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以治于人,何如。
“这是什么?”风见我愁眉以对桌上的纸卷,走过来关切的问。
“考题。”
“今科考试试卷?”
“恩。”
“你带回府?”他诧异的看了看。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已经漏了。”
“想好怎么办了?”
“恩。”我朝他一笑,“相信我。”
“我相信你。”
“凌儿。”就在我快要踏出房门时,他叫住了我。
“恩?”
“没什么,”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嘱咐到,“小心。”
“我会的。”我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只为他。
凌儿,我相信你,可是,为什么你要让他吻你......
93、梦若烟
“若烟,对你来说杀人意味着什么?”突然的问话另我有写错愕,却还是回答了。
“不过是交易,也说得上是种习惯吧。”不是很理解他话中的意思,我有些疑惑。
“若烟,你第一次杀人时,是什么感觉?”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很难受。那种感觉,就象有根刺卡在喉咙里,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却又无法释怀。”
“可是,现在,就算有人死在我面前,我想我也会无动于衷,甚至懒得去望上一眼。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弱小的人是注定被吞噬的。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乱世,无法吞噬别人,就注定会被别人吞噬。”
“若烟,连你也觉得我变了吗?”
“你错了,我没有变,只是,我懂得了去珍惜,去争取。”
“你可知我为何要对你说这些?”
为何?我又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你所想的从来都不是我能理解的,我只知道你已然离我越来越远。不是说过了,是朋友,是知己,不过是一次的逾矩,你竟已抛下我越行越远。
“你并非有野心之人,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野心?”他呆呆的重复,有些茫然的看着我,忽而一笑,“我有啊,我的野心就是,风会永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