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计画 第二集（网游）+外篇——佑壹

「我、我会加油的。」

「我也会帮忙！」

老师视线落在我身上，再度招牌微笑，「说到小班啊，你的背科成绩是平．均．低喔，最好注意一下。」我的背！我的背感到一阵寒啊！那些天文地理历史的我只能短时间记住啊！脑容量不够不能怪我啦。

「你们两个得向羽生同学看齐才行。」老师一手指我们的旁边突然出现的…… 羽生同学？

「什、什麽时候！」

据唯一目击证人说法，他很早就在我们旁边了。

羽生同学笑着回答：「这叫猫步，有听过吧？」每次每次无声无息出现，被他吓到神经衰弱是迟早的。

「那老师刚刚说的是？」

白老师切换萤幕板的页面後推到我们眼前。

「怎麽可能──」

不，不是我，是霜因打从心底的呐喊，虽然跟我想喊的相差不远，不过第一次看他这麽激动。

「真是让人意外。」

离开办公室後三人一起回教室，那个老是在傻笑的羽生同学……

「学年第一！」

霜因喝完的刚刚在贩卖机买的罐装饮料已经捏到变形了。我的啊？扭到断成两半的垃圾当然是丢掉……不，先不说资源回收的事。说来奇怪，羽生和霜因的感觉完全相反，这就所谓的大智若愚？

「『不要变成为了考试人念书的人』，以前有人常对我这麽说。」羽生同学啜一口绿茶後说道。

一瞬间那复杂、暧昧不清的目光接触了某人，尚未意识过来时霜因再次拉我衣角，这回要我弯下腰，有悄悄话要说。

「……嗯嗯，是可以没关系啦，不过你哥哥姊姊不会担心吗？」

「没问题的，小事一件。」

突然啪地一声，羽生同学同时搭在我们俩肩上，「你们在说什麽？不要不理我嘛。」

「不告诉你。」

嗯，只是课业上的问题，而且是私事。目前羽生同学的情况不需要我多担心，先把心力放在霜因上。回教室的路上还算有说有笑，多认识新同学对彼此来说是好事，只不过……

为何两边的空气有如此大的差异？

我走在他们中间……

但，

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是什麽？

■■■

－－游戏中，Millis休息时间。

总务考试的审查日期将在这周结束，尽管大家为诗莺小姐和旅费努力许久。

「评价还是升不起来……」老板娘，就是诗莺小姐，正查询玩家们在BBS上发表城市建设的看法及投票，虽然评价不差，但考试仅录取一人而已。

考试，实在太残酷了！

休息时间，和洛因、齐克懒洋洋的趴在柜台上，明明与现实的打工同性质，为什麽疲劳程度差这麽多！

现在是可以悠闲的时间，独占自天窗映下的阳光和桧木桌的香气，然而……

锵啷。

门被推开了。

「咦？」门牌不是挂CLOSE的吗？怎麽会有客人？

走进店里的不分男女种族职业约二十人上下，身上挂着名牌，似乎是总务考试的竞争对手，当看到後面陆陆续续进来的，想赶也没办法赶了。

餐厅女仆、牧场负责人、三位TVC工作人员……

「啊！」

我和洛因与人群中的某人同时倒抽一口气，曾经想删除我们角色的长月先生也来这里？

「咳！」铁面具下假咳了一声，随後密语告诉我们不需大惊小怪。

模样和普通玩家无异的一群人，竞争对手扣除的话那剩下的人不就是……

GM！

最後进入的人，看背後的翅膀便可得知是天使族，他环视店里头後满意得点点头，领着其他人随意找位子坐。

「那个人，很不一样……」洛因比齐克早起来，他注视着带头的那名男子头上的光环。「有这种道具啊？」

「真的很不一样，该怎麽说……」

男子入座後十指交合撑着头部眺望窗外景色，感觉得到他所散发的气势与其他人不同。

除了有哈雷路亚的神圣气息外还有睡眠不足的怒意……不，说怒意好像不够，是杀意啊！杀意！

他们的出现理所当然引起众人注意及……一片混乱。

然而最不知所措的竟是老板娘，连续摔破五个咖啡杯，捡碎片又不小心割伤手指。「啊啊啊……怎麽办！怎麽办！」

「老板娘不用担心啦，交给我们处理就好。」邱比试着安抚惊魂未定的诗莺小姐，但是……另一只手干麻抓我！「当看板娘当然要去招呼一下嘛。」

「我不是看板娘──」

硬是被拖到那群客人前，认识的静静以微笑对我们打招呼，没有什麽不友善行为，至少目前没有。

「白开水。」

「啥？」

「请，给我们白开水。」头顶光环的男子一开口不是点餐或导览服务，坚持白开水，不论谈多久就是白开水。只好跟邱比回厨房，找大家讨论对策，围成一圈，就像足球队讨论战术的感觉。

「他们是谁啊！大喇喇地在休息时间进来！」刹那姐会生气，多半原因就是刚打好蜡的地板被踩脏，等等还得重上一次腊。

「怎麽看都像是审查人员吧，里面不是有几个GM我们看过。」

「那其他人总不是来跑龙套的吧？先不论GM那些竞争对手不也来了。」

「啊啊啊……是审查人员。」

七嘴八舌说了一堆拖延时间反而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到头来还是被牵着鼻子走。端着十几杯白开水打头阵的是雪花和大姐。

■■■

「皐月。」顶光环的男子，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唤另一个人，「我不渴帮我喝掉。」

「啊？开水不是你自己的吗？」不敢抱怨太多照样喝了那杯……有问题的水。

……

「总监实在太小气了，不，应该说太小孩子气了，每次做错事都死不认帐，不做好自己本分的事还来搞破坏，擅自修改我的稿，呜……难得的杰作就这样毁了」喝下加了自白剂的皐月啪拉啪啦地说出一堆关於抱怨上司的话，下场当然就是……

「你再给我去看一次日出吧。」

熬夜加班。

「还有长月。」

「咦？我、我也要加班？」

「不是。」而後对长月说了一些事情，长月便环顾四方。

「啊。」

看到天花板时长月下意识喊了一声。

「在那里！」

■■■

「我们回来了……」两个人看起来有点沮丧，大姐拿手的配药马上就被识破，雪花的眼泪攻势也没用，果然是个强敌。

「真是失算，没想到那个头头竟然不是罗莉控。」不能这样说啊邱比！不是罗莉控才正常吧？

以防万一拜托阿飞在旁监视，没想到一下就被发现，而我们从头上贴了一个OK绷的阿飞得到的结论：「那光环简直是凶器……」

「对了！」雪花似乎想到什麽，「他们说想看看编写导览系统的人唷。」

「嗯？齐克？」虽然NAO硬是把他拖进来，但没什麽清醒的迹象。

「喂！机械呆子起床啦！」

「呃……一直都是醒的。」

「你骗人──」

至少他醒来了。

「现在关键就掌握在你手上，拜托清醒点！」

「喔……」

不行，齐克没反应过来，之前他一直负责柜台收银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和人应对能力很差，而且不会笑。

「晚餐吃什麽？」

「随你高兴啦！」

「吃你？」

「就说随……！不，这个反对！」

让人笑不出来的黑色笑话。

「哎呀，到时候你们两个再去解决，快点走就是了。」这回事被响子姐姐强制带走。

──稍待几分钟。

「回来了。」齐克一脚踹开厨房的门，与刚才出去的情况不同，变成是齐克拉姐姐回来。

「因为看到猫咪耳朵和尾巴，所以忍不住嘛……」

「猫咪？」

在座的GM当中曾在TVC比赛负责我们队伍的神无月先生……是亚人的猫族，齐克适时在响子姐姐伸手去抓神无月先生尾巴前阻止了。

众人的游戏心得补充：

「这年头的GM还真难缠！」

「还有後续。」齐克慢半拍的发言。

「下次早点说──」

轻轻地点头，不知是害羞还是道歉？他继续说：「『没有经典的感觉』，听到他说这些。」我是有听没有懂，经典是指什麽？

「总觉得好像可以理解耶……」邱比喃喃地说。後面惊人的言论让人感觉到同人女的重要性……

「因为啊，我们大家都是服务生打扮和女仆装，工作几乎只限於点餐端菜的部份，好像缺少了什麽，觉得很空虚！」

喔……似乎有理。

「和客人接触部分我们也做很多啊。」我还有抱着被骚扰的可能而进行接触的决心，最近才有的。

「大错特错──」

一瞬间在场者都被她的魄力压下。

「咖啡店的话应该是走治癒系路线，虽然咖啡要钱但微笑免钱，在外受风吹雨打、枪林弹雨的客人走入店里，让他们空虚的心灵有归属感才是我们职责所在啊！」

枪林弹雨哪来的？

可是越讲越觉得要让人家有归属感真的是高难度任务，如果难度满分是五颗星的话我打六颗，为什麽？因为对方是GM啊！

「都什麽年代了，哪有经典之类的……」

「有啊，应该有人家里是用旧卫星频道吧？现在电视上还是有很多是参考以前广告词的设计喔。」

「旧卫星频道？不就是你吗？」柳生大哥转头看我。「印象中(*第十章)你有跟我提过。」你这个时候说我也不会夸你记忆力好的。

「是、是没错啦。」怪了，脑子的路线全接通，第一次想说……灵感涌现的感觉真讨厌。「拜托你们别用那种盯着猎物的眼神！」最後，竟然是栽在自己夥伴的手上……

大家、大家……团长我实在太伤心了！

「一切……就拜托你了！」老板娘握着我的手将这重任托付，我抗拒不了那认真的眼神。

……

蹑手蹑脚地走到GM们的座位旁。

「客、客人……」勉强从嘴巴挤出字来，没有拖盘可以遮，发烫的脸颊暴露在别人面前，当中几位认识的GM似乎认出我，很热情的挥手打招呼。

把脸转向头顶光环的男子，说出很难为情的台词及以後打死不会在比的动作：

「Coffee？Tea？Or me？」

「……」以漫画方式来表现的话，众人背後有只乌鸦飞过。

「噗……！」

不要笑了！

真澄打工纪录有史以来最牺牲色相的一次。

长月先生代替正在憋笑的男子传话：「他现在心情很好，去把诗莺和大家叫出来吧。」说完後，拍了一下我肩膀，应该是说「辛苦了」的意思。

但是，长月先生……

你的手一直在抖……

急急忙忙回厨房把所有人叫过来，连其他竞争者一起在GM们所坐的桌子旁围一圈。停止憋笑的男子回复正经样子後便开始说明：「各位想的没错，我们是游戏官方人员，先自我介绍，本人名叫睦月。」随後弹了下手指，「弥生，报告。」

弥生小姐放下手边的开水，报告状况：「投票数第三名，综合评价A-，西洋风的咖啡店与札克利主城风格符合，备受各年龄层玩家喜爱，高等级的玩家也推荐这里的任务导览系统。」

紧绷的神经暂时放松，同时弥生小姐继续把後面说完，「距离城市中心太远、 地点不显眼、 服务生都太可爱了等，抱怨最多。以上资料来源来自官网BBS。」

弥生小姐，确定最後一项是抱怨吗？

「总之就是这样。」睦月先生把光环拿下来擦拭後又放回头上，好整以暇地说：「我们也是绕了一大段路才找到这里，虽然实际情况比想像中还好，但我们并不是评审，必须以玩家为主要判定标准。所以结果是……」

「不．合．格。」

哀声未出时，他打断我们直线下降的低落情绪，「欸欸欸，等等，还没说完啦。叶月，报告。」

从未见过的GM，人形机甲，外貌看来应该是十五岁上下的少年，拿出一袋文件夹，并将文件夹里其中一份密密麻麻的文件展示在众人眼前。

「总务测验的明细表，参加测验者都有ㄧ份，内容包括道具申请、场地配置等等。」

诗莺小姐与其他竞争者一起拿出明细表比对後，叶月接着说：「为测验保持公平性，资料在填写好後便上密码锁，无法更改。那你们明细表看左下角有什麽？」

他手上的明细表左下角有个人型的小图示，相较之下……

「没、没有！」诗莺小姐看着自己与他人不同的明细表，神色惊慌。

「了解了吧？所以结果必须更动。」睦月先生说道。

「合格者，编号96752441，ID……」

「诗莺。」

重新宣布的结果令所有人诧异。

「等一下，这是怎麽回事！」一名竞争者用力拍桌子表示有所不满。

「就是这麽回事，跑龙套的配角们，你们的脑袋还没搞懂啊！叶月，继续说。」

「在各位确认资料後确实锁上密码锁，而左下角这个小图示，呃……其实没意义，因为是“上锁後”才有的。这个小东西只是数据管理者，也就是本人，一时无聊起意的……」

「小涂鸦。」

「你那无意义的行为反而立大功了。」

「提名，爆走睦月。」

「好样的，晚点找你算帐。」

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的画面。

睦月先生靠着椅背伸懒腰，「好了，这下没怨言了吧，集体作弊的处分事宜交给如月和长月就好……」

「不能接受……这种结果！没有能力的人一律淘汰不就是公司的方针吗！你们随便决定玩家也不会信服的！再说头顶一个日光灯管的家伙怎麽有权处置我们……！」跑龙套角色最後积怨大爆发。

「无礼！」长月先生手持漆黑的武器指着对方，「你们难道不知道眼前这位是谁吗？」

「所属游戏管理者，Twelfth Moons的领导，也就是你们的上司，最伟大的人！哼哈哈哈哈──」睦月先生的光环发出刺眼的强光，一个人仰天狂笑。

「才不是最伟大的勒！」

然後就被自己的部下吐槽了。

「真是的，也不会配合一下自己的长官。」

不敢相信掌握游戏权势者的竟然就是他们！在我心中的GM早已和怪胎两字画上等号，不望瞥一下身旁的柳生大哥。不知道跟十二月比哪边阶级比较高？

「努力的人让他上天堂，投机取巧的人罚他扫厨房。」

不是什麽名言，绝对不是！

其余竞争者强制与伺服器断线，事情并没有就次结束。

「可是，刚才他们说的确没错，如果将新的城市建设设置在这里的话，玩家……」

「哎呀，那些投票和讨论串不见得玩家自己开的，其中的公平性更不得而知，我们是负责做确认的动作罢了。至於店啊，交给霜月和师走就好了。」他拇指比後方一男一女。

戴着有如牛奶瓶底面玻璃眼境的女性，拿着类似遥控器的东西，但上面只有一颗红键。「按下去的话所有店面都会一起拆掉喔！自爆开关！程式是师走负责的，本人友情赞助华丽的爆破效果设计……」

「不准现在按──」

好、好危险。

雪花从雪爸深厚探出头说：「呐，顶着日光灯的天使大叔。」

「我才──不是大叔！今年满19岁。」

「那是指精神年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