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道:“对。我中了一种奇毒,你上次从碧水潭中所打捞起来的宝盒中,藏有解药,只此一颗,如果不能及时服下,我的腿从此就废了。”
仁杰很快下定决心,“朱颜,我助你取得解药,可否请你对江南盐运失窃之事做出合理的处置?并约束帮主弟子,不得擅自扰民?”
朱颜叹了口气,喃喃道:“十一郎,你以徳报怨,于我有救命之恩,即使没有拿到解药,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仁杰笑得神采飞扬,“你在这里等着,我想法子去取来。”将怀里的云剑取出,准备跳入地道。
十郎从庙门口转过来,有些惊惶地呼叫:“十一大哥,不好了,有不少黑衣弟子往这里冲来,会不会我们打伤守卫之事被发现了。”
朱颜立刻恢复冷静,吩咐十郎:“你查看一下庙中,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我们三人一起入地道。”
地道里阴暗狭小,空气混浊,仁杰弯腰背着朱颜勉强通过。
十郎拽着仁杰的衣服下摆,捂着鼻子蹒跚地跟在后面。
朱颜紧搂仁杰的颈子,忍不住亲了一口,笑得很欢畅:“相公,你怎么累得汗流浃背,看来还需要多练习啊?”
仁杰哼了一声,“朱大帮主其重无比,我这是愚公移山,靠的是股傻劲。”
朱颜若有所感,亲呢地说:“十一郎,今后不论你要什么,就算天上的月亮,我也替你摘下来。”
仁杰答得巧妙:“谢谢,你的热情我有点吃不消,我的脖子被你掐得快透不过气来了。”
仁杰用力托了一下朱颜的身体,朱颜当下住口,有些堵气,酸溜溜地说:“十一郎,你定是惦念着那雪公子,哼,总有一天……”
仁杰乐呵呵地说:“等你的腿伤好些了,我们再讨论。前面是不是出口?”
朱颜神色一敛,变得清冷如水:“地道接到卧房内的衣橱,暗帮主可能也知道,希望他不会封了出口。”
幸好,暗帮主春风得意,并没有破坏出口。
在他心中,一定以为这个地道的秘密,已随朱颜埋在了碧寒潭。
这个衣橱挂满了各种丝绸织锦面料的白衣。透过橱门的小缝,仁杰向外看去。
副帮主全身赤裸裸,温顺的趴在床上,他的身体结实精瘦,透出健康的光泽。
另一人,与朱颜帮主容颜一般绚艳清丽,俯下身亲在副帮主肩头:“你舒服吗?”
副帮主呻吟了一声,竟无比销魂诱人,“嗯,帮主。”
帮主脱下外套,取出一罐绿色的润滑膏,白玉般的手指,轻柔抚摸副帮主的股沟:“笑七,叫我朱钰。”
笑七扭动了一下腰,咬着唇没有说话。他修长的身体处处可见昨夜放纵荒唐的痕迹。
朱钰咨意欣赏笑七有些不自在的模样,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这具身体从此只为自己开放,可以随心所欲地摆弄出各种淫乱的姿势……他的小腹开始发热,一团火在燃烧,很快这股热量就传遍了全身。
朱钰醉人的声音轻轻呢喃,述说着他的爱和欲望:“你知道吗?笑七,我盼着此刻很久了。”他好整以暇地分开笑七的两腿,药膏按上桃红的穴口,一只手指缓缓伸入那窄紧的甬道,轻搔肉壁的皱褶挑逗。
“嗯……”笑七翻身转为侧卧,似乎在抗拒恼人的刺激。
异物的侵入感慢慢过去,桃红的菊花瓣再次舒张,温热的内壁将手指紧裹,深处有一股吸力,仿佛在向朱钰发出娇声招唤。
朱钰蓦然起身扯掉自己的衣袍,动作有几分急不可耐,他迅速跳上床,将笑七搂在怀里,深深的、炽热的覆上他的唇,他温柔而缠绵的吻着笑七,像是宠爱着易碎而心爱的玩具娃娃,陷溺在一波波令人昏眩的兴奋漩涡,两具身体躯不断的相互爱抚着、摩挲着。
笑七几乎被他沉重的男性气息淹没,“帮主,噢……”
朱钰诚恳得像个孩子一般,“别再想着那个人,我会好好宠你。”
笑七的神智已经被他吻走了大半,一向平静无波的眸子变得迷离闪烁,努力地稳定短促的喘息,“是,帮主。”
朱钰冲动地猛力拥住笑七,几欲揉碎他的骨骼。俊美的脸庞有一丝狂乱不羁,像心酸,也像悸动。“不要叫我帮主!我是朱钰!他,他可曾如此疼爱过你?”
朱钰的手指划过笑七的胸膛,向下滑到他大腿内侧,眷恋地抚摸揉搓,然后握住了笑七两腿之间的灼热。笑七忍不住绷紧了身子,微皱眉头:“不要……”
“你怕我?”注视着身下水光闪闪的媚人双眸,朱钰感到强烈的欲望再次焚烧着他的肉体。
朱钰的那双手带着魔力,游走在笑七的私处,不安分地上下滑动套弄,清凉的手指带来奇特的快感,或轻或重的揉捏让火焰迅速旺盛。
笑七抬眼望着对方,仿佛娇嫩的夜花静静绽放,“昨晚,我心甘情愿。”
朱钰的分身早已被欲望涨红,昂首叫嚣着,此情此景他再也忍不住,抵上了穴口。可紧致的蜜穴即使经过扩张仍然不足以承受巨大。
朱钰连忙停下动作,熟练地玩弄笑七的欲望,直到他再次放松身子,小穴渐渐适应了外物的进入,慢慢地舒展着花瓣,将炙热的巨大包裹进去。朱钰终于压抑不了欲望,挺身用力进入了甬道。
被贯穿的瞬间,笑七蹙眉低吟,白齿在下唇咬出一道白痕,散乱的黑发在空中飞扬,突来的疼痛与体内沉重的压力令他弓起了身子,喘不过气。
朱钰修长莹润的手指倏地伸进他口中,火辣地爱抚着他温润的舌头,也避免他为了忍住疼痛而咬破红唇。
朱钰强大和魄力,笑七早已料到,但他的狂热和渴望却令人吃惊。
紧实的蜂腰簌簌颤栗于淫威之下,麦色的颈项深深后仰,绷得象一张要断掉的弓。粗重的喘息,传递在彼此亲吻之间。
“啊……呜……”柔声的喘息,从笑七嘴中毫不掩饰地逸出,让朱钰的冲刺更激烈几分,更勇猛几分。
笑七,你是我的,你竟真的属于我了!狂喜澎湃而至,要将朱钰活活淹没在欣悦中。与你在一起的时候,和其他男人的感觉竟截然不同。你是我的宝贝,我再也不用担忧与人分享你,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有所保留。
他们的发散落在床榻,纠缠在一起。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小麦色的肌肤,和白玉般肌肤嵌在一起,显出教神仙也心跳不止的艳丽眩目。
肿胀的欲望来回穿梭,带出媚人的一抹鲜红,半透明的液体顺着股间溢下,每一次律动都会发出汁液滑动的声音,战栗的快感将人都淹没了。
在炽烈的冲刺之间,朱钰突然抬起埋在笑七颈间的脸,疯狂的吻着他的唇、吸尽他的一切呻吟,彷佛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得到什么。
一阵轻狂的低喃在枕边的棉被里闷爆着,“不要背叛我!不要离开我!”
他像在愤怒的嘶吼,也像个失去方向的的孩子,渴望一份领路的温暖。
笑七在破碎的意识与极乐的感官刺激中,抬起手抚摸朱钰的面容,“我在,我在这里。”
如此简单而甜美的爱语,是错觉吧?朱钰的喉咙有些哽咽,彷佛有什么东西从胸腔里欲喷涌而出,他情不自禁将笑七深深的拥入怀中,犹如得到上天的怜悯,赐给他内心期待已久的礼物。
028.故人
笑七在颤抖,在一个男子身下婉转承欢,他迷离而兴奋地呻吟,紧窄的蜜穴被扩张到极点,菊花怒放,带出妖艳风情。
难以置信的淫靡气息充满整个屋子。
衣橱内的仁杰闭目养神,面色安详纯净,只有他颤抖的睫毛,和略微泛红的双颊,泄露了一丝内心所遭受的冲击。
笑七扭动着臀部,激情的粉红,伴着猛烈的抽插节奏,由颈子渐渐蔓延到全身,断断续续的呻吟,教人口干舌燥。尽情享受欢愉的痴迷脸庞,像在爱与恨中,已不再迷惘,“呜嗯,帮主,嗯……朱颜。”
朱钰猛然抬起头,眼睛充血,又惊又怒瞪得老大,如大白天活见了鬼:“你,下了什么毒?”
笑七双臂如铁环紧缠对方的颈子,张得大大的腿,像两条灵活的蛇盘上对方强壮的腰,清秀脸庞还遗留着情动的红晕。他斯文地笑着:“朱钰,对不住,嗬嗬……”他腰肢轻盈地扭转,双腿如锋利剪刀般用力一绞。
朱钰顿时惨叫一声:“啊,贱人!”跌翻下床去,他浑身惊挛,手捂紧跨下私处,双腿之间血迹斑斑。
笑七从容不迫地从床上坐起,他的身上满是青紫的吻痕爱印,股间流着白色近透明的液体,混合着鲜血,显得异样的妖艳惑人。
朱钰虚弱地出声责问:“笑七,你为何害我?”
他身中奇毒,脸色苍白,看起来狼狈不堪,完全想象不出片刻前,朱钰还驰骋在人生极乐之巅,此刻却如坠如罗刹地狱。
笑七揭开被单,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的身体,“就凭你,还肖想帮主之位?”
朱钰如迎头受重击,说不出的失望悲愤,唇瓣血色全无,嘶声吼叫:“你是为了朱颜?”
笑七赤身裸体站在床边,沉静地套上衣袍,语气冷淡:“是,也不是。”
朱钰垂着头低喃:“为什么,朱颜,他根本不把你当人看!你要什么,我都应了啊。”
笑七温和的笑笑:“朱钰,你怎配提他的名字?你应了我,不如我自己取来安心些。”
笑七姿态优美地抬脚踏在朱钰的膝关节,漫不经心的踩下去,顿时骨头咯噔碎裂,伴着朱钰凄厉的呼痛声。
刚才满室旋旎春色,二人还亲密地结合在一起。
此刻化作凄风惨雨,两者势同仇敌。
朱钰不再言语,身体微微颤抖,脸白如纸,目光空虚飘在不远的墙角,似在这一瞬间已勘透生死无常。
卧室门外传来百变门弟子的声音:“禀告帮主,金蛟帮帮主求见。”
笑七顺势踢了朱钰的哑穴:“帮主正在休息,什么人也不见。”
那弟子迟疑地回道:“那金蛟帮帮主带了几位高手,山下也有不少他们的帮手,看起来来意不善,小人特来请帮主……”
笑七咳嗽一声:“罢了,我随你走一遭。”
他低下头,有些抱歉地看着朱钰:“你中的毒与朱颜相同,未必致命,先委屈你在地上歇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悄无声息地来到衣橱前,迅不及防地踢开橱门,里面整齐地挂着数十件白衣,看不出什么不寻常之处。他关上橱门,自言自语:“我方才似乎听到橱里有人,真奇怪。”
他一摔衣袍下摆,昂首挺胸走出门去。
仁杰和朱颜蹲在地道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十郎趴在仁杰腿边,昏昏欲睡。
朱颜神色审慎:“这副帮主野心勃勃,想图谋什么?”
仁杰英气的眉一扬:“事不宜迟,我先去取雷剑和那宝盒。”
朱颜握住仁杰,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仁杰推开地道顶部的地板,穿过衣橱,就看到朱钰赤条条,孤零零地蜷缩于床边,他双腿间鲜血渗出,左膝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看下去。
朱钰忽然抬眼望着仁杰,强运所剩无几的内功,急冲哑穴,得以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嘶音:“十一郎,请你取一件袍子,给我披上,好吗?”
他的样貌清丽,神态语气与朱颜一般无二,此刻朱钰只是一个脸色灰暗,面带愧疚的平凡人。他的嘴角现出一丝凄凉微弱的笑容,仿佛英雄到了末路,竟是无比的恳切动人。
仁杰叹息了一声,从衣橱里取了一件白衣盖在他身上。
朱钰长而浓密的睫毛颤动,声音沙哑,眼里有一丝温柔闪过:“十一郎,朱颜真幸运,为什么不是我先遇上你?”
仁杰轻笑,眉目俊朗帅气,翩翩美少年风采尽显:“朱钰,道不同,不相为谋。”
床头墙上,那柄鳄鱼皮剑鞘雷剑安静地挂着,仁杰取下揣进怀里。
朱钰头上冒出阵阵冷汗,静静地忍着痛苦,凝神观察,没有出声。
仁杰走到床角墙边,仔细敲着砖听声音,设法辨认帮主交代的那个密洞。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办法确认。他回头触见朱钰探究的目光,立刻掀开床单,罩住朱钰的头部。
朱钰忿忿地低喃了一句。
仁杰踱到朱钰身边,蹲下身问:“朱钰,那宝盒可是被你移走了?”
屋外传来一阵喧哗,有人语调急促:“副帮主,这可如何是好?”
笑七已快步走进卧室,冷不防与起身来不及离开的仁杰四目相接,视线顿时胶着,两人心内均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屋内陷入奇特的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和蒙面朱钰的低喘。
一个悦耳的声音蓦的打破了沉默:“副帮主,久仰!”仁杰放柔语调低吟了一句:“你还记得吗?笑若风烟犹一瞬……”
笑七平静的脸色忽然变了,眼中闪过惶惑,惊疑和一丝难察的幽怨,他如被催眠般,颤声回答:“笑若风烟犹一瞬,留连光景惜朱颜,他,他竟什么都同你说?”
仁杰清澄的眸子注视着对方,他的目光并不拙拙逼人,柔和地闪着星光,然而,这样的注视,却令笑七感到无法忍受的烦躁,有一种想爆发,想倾诉和想毁灭的欲望。
他艰难地启口:“帮主……他怎么会记得,我们当年的事?”
仁杰微微一笑,“副帮主,朱颜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无情。”
笑七很快恢复平静,冷淡地说:“十一郎,你不过是无名小卒,不可能会了解帮主的想法。”
仁杰表情很轻松:“不错,我是一个外人,很不巧,却知道帮主和你的心事。”
笑七目光如刀剑相交,一阵寒芒闪烁:“如此,我唯有杀了你。”
他忽然抬掌对仁杰用力劈来。
仁杰身体一直处于警戒状态,见势迅速往床上一倒,有些狼狈地躲开致命一击。
他急中生智,忙喊:“副帮主,你杀了我,帮主的秘密,你就永远不会知道了。”
笑七果然攻势略收,冷笑:“你知道什么?”
仁杰从床上坐起,沉声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在朱颜心中所占的份量,他是否怪你害了他?还有,他现在是死是活?”
仁杰话音平静,心中却在打鼓,额头渗出细汗。
他在衣橱中听到,笑七与别的男人上床,情动之时口里呼喊的是朱颜的名字,若笑七对朱颜真的有情,必然想了解自己在恋人心中的地位。
仁杰只是赌一赌,笑七是否和其他陷在情网中的男女一般,想知道心上人的秘密,只要笑七不立刻动杀机,自己就有希望离开这个屋子,也可趁机转移笑七的注意力,以免暴露朱颜的藏身之所。
“哼,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笑七幽静的双眼冷淡地瞟了仁杰一下,凌然吩咐:“来人,十一郎行刺帮主,罪当立诛,即刻关入地牢。”
数人走进卧室,向笑七恭身行礼:“副帮主,遵命。”
躺在地上的朱钰努力挣扎,发出嘶裂般的低音:“我是帮主,快救我!”
进屋的一群人都是副帮主的亲信,动作迅捷地将仁杰绑了,剪着手推出了房门,对地上的人视而未见,不理不睬。
笑七轻快地说:“朱钰,你累了,歇息吧。”他毫不客气地踢中朱钰的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