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魔————筱恩

作者:筱恩  录入:07-11

「呵!呵!呵!这笨蛋!快了!快了!在校场检阅时单手倒立和蹲马步六个时辰,哪种比较痛苦?」筱忙着振笔疾书,将他王嫂想出来的一箩筐点子全配进条约里。
「两种都放下去最痛苦!」总管擦擦汗,都入秋了啊!怎幺还这幺热?
「我想也是,不如再加顶一盆水吧!」他蘸了蘸墨继续努力。
「报!主子啊!天要亮了!膳房的王厨们要小的来问,今天的黄莲要加多少斤。」一名小侍匆忙奔入。
「昨天晚膳用了几斤?」筱头也没抬地问。
「昨夜晚膳王厨们用了五斤熬成一碗全加在他的饭菜里了。」他很恭敬地禀报。
昨天的晚膳简直像是在制毒,膳房外搭的小棚里放了个铁锅,日夜不停地熬着黄莲和马胡之类的苦药,他才不小心经过就觉得喉头发苦,吞了一升蜜才觉得好一点。
看着那熬出来黑得发亮的苦药淋在猪都不吃的馊食上头,他真觉得把这幺精心弄出来的东西,喂给欺负殿下的扫把是污了王城的食物,所以,他悄悄地抓了一把池子里的黑泥混了进去,反正那扫把每餐都一边吃一边吐,没什幺好可惜的。
「噢!那今天加倍好了!」筱指示道。
「叫人到库房里搬从楛疠族送来的苦草加十斤进去,我要他苦.得.连.爬.都.爬.不.起.来。」
一句非常强势的命令从殿外传送进来。
「咦!?」筱抬起头。
「你不错嘛!我要你顾着你王嫂,你居然向天借了胆子敢把你王嫂顾到进了天牢,筱,你...」
风尘仆仆地鄂炽筠连赶了几日夜,披星戴月地回到王城,要不是一下马就听到侍从禀报,筱正努力弥补自己的过失,他早下令把将筱赶到神庙里修行去。
「王兄!我是无辜的啊!王嫂殿下说如果我按他的计划行事,将功赎罪,他会保我安身,你...你别对我生气啊!」筱急忙把笔一丢,捧着『王妃需知下册』冲到王兄面前。
 
「你...把这本下册写大本一点,里面能多折磨就写多折磨,用用你的脑袋。」他横了筱一眼,把书丢还筱,转身往外头走去,现在凡事都重要不过他的小凡儿。
他的小凡儿啊!
筠坐在床沿赞叹着希凡带给他的神奇,刚刚进天牢时的不舒服感全都烟消云散。
窝在软被里,小小的脸甜甜的睡着,小小的手握着拳,小小的玉足静静的伸出放在被上,这是他的小凡儿。
他黑眸直直地注视着,仔细的端详着他的五官,目光灼热,这是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儿。
大军出征是不该任凭儿女情长,可是每天每天,在不经意的时候,他的小凡儿总是会不堪寂寞地跑上他的心头,他看着军图时会想起他的慧黠,他批着军令时会想起他的笑脸,他骑着马领军前进时杀敌时会想起他的热情,月落时分他辗转反侧时他会想起他的吻,他的心里没有作战这回事,满满的全是他的小凡儿。
要是对着百万雄师告解他的心事,这些骁勇善战的将士们可会吓得全体跳起来。
「你...欢迎回来!」希凡被火热的视线盯得醒过来,揉揉眼,他笑得娇憨。
那炙热的眼神,让希凡有一点点的不安、有一点点的害羞,他决定匆匆撇开小脸。
希凡不知道的是,自己粉嫩的脸颊上偷偷染着的绯红正努力地出卖了他的感觉。
「你要回来多久?战场不忙吗?」没话找话说,他不想让他和自己之间保持超过六秒钟的沉默,虽然要筠回来也是他计画中的一部分,...很『私心』的一部分。
鄂炽筠轻轻掀开软被窝到爱人身边,将两个人用软被包得密实,他朝眨着大眼、故作可爱状的希凡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快得难以捕捉的复杂神色,原本想要兴师问罪的严酷双眸坳了回来,满心满眼的暖色。
他用长臂环绕起希凡的腰,潜入希凡的衣里用双手感受他的轻颤。
「为什幺变成这样?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一丝心疼溢出,虽然因为有小娃娃所以肚腹隆起了幸福,但是他用双手感觉到希凡变瘦了。
「我只是...因为有宝宝。」希凡含糊地说,反正宝宝不会跳出来抗议,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宝宝身上是最恰当的『保命方法』。
「宝宝?」声音和语言都不善地突然高了起来,禄山之爪往宝宝所在的方向袭去,这死小子,都还没出世就会欺负自己的娘,欠扁!
「啊!...别这样啦!」希凡手忙脚乱的挡着,他还必须靠宝宝来『挟天子以令诸侯』,要是这宝宝还没出世就因亲爹的一时愤怒而夭折,那他还有戏唱吗?
阻挡不了每天操练换来的强健手臂,他只能改变计画,欺身吻住他,不让他有空乱忙。
那双热烫的大掌,隔着薄薄的肚皮,温热的贴着他的浑圆,...。
唔!
很『冤屈』的宝宝努力使出一记飞踢!
原本被吻得昏天暗地的筠马上睁眼清醒挑起眉头,眼神一热。
不对!他现在的应该是要问希凡到底在『搞什幺鬼!』。
希凡心里大喊不妙。
他认得那个眼神!那个...代表鄂炽筠精明起来的眼神。
完了!完了!你这小子,早不踢晚不踢,不是你娘我不要疼你,这全是你惹出来的祸!
等你出生这笔帐再跟你算。
心中喊了一声该死,连忙地希凡一个翻身想躲,偏偏身子落在敌人手里,根本就动弹不得,惨了!
筠清醒了,他的避祸美人计...『出师未捷被踢断』。
火热的呼吸从颈后来袭,异样的一阵阵酥痒,希凡缩着,心里直骂该死!
古有明训『绝对不能背对你的敌人。』,他怎幺会忘了呢?
完了!完了!这下难解了。

16
「鄂.炽.希.凡!」
他紧紧贴在希凡耳边,用叹息般的语气,很威胁地唤着。
希凡的全身颤得厉害,冷汗从背后爬上来,头皮发麻,无法回答。
「你想不想我?」
醇厚好听的嗓音,挟着地狱般的语气询问。
希凡用力摇头,羞红的粉脸,紧咬着的红唇,将他的言不由衷泄露一空。
骗小孩啊!他就不信筠大老远从前线跑回来只是要问这个,而且他们还地处环境幽雅的...天牢里,那个倒霉的屿炵红妆也还在王城里被整得神不知鬼不觉。
「我很想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令人畏惧的笑意。
他用这幺温柔的语气说话并不是第一次,但是...,就像暴风雨来袭前的宁静,希凡脑中的警铃大作,他有种等一下筠会亲手掐死他的预感。
「你真的想我吗?」希凡小声的问,『以退为进』是面临凶悍猛敌之法,他必须要想办法脱身,要退敌的首要方法...,嗯!想到了!
朝敌人的弱点下手!
筠还没问出答案,薄薄的唇就被热烫的甜美贴上。
不行,他都还没审问出为什幺他会落进天牢呢!
希凡这招不公平!小人步数!可恶!狡猾!...唔!再多一点...。
筠将他揽进怀中深深地吻着,小心地隔个宝宝抱得死紧,宽阔的胸膛,紧贴着他,他放肆双手游移的享受着柔嫩的雪背,带来阵阵销魂的摩擦。
水嫩嫩的唇,被紧紧吸覆,全身...发烫,无骨小手抓着筠的肩臂,神智越来越清明,希凡努力地想着下一步棋的走法。
吻了一光年之久,双唇又痛又麻的希凡猛然推开鄂炽筠。
「你...吻...够...了...够...了...没?」
「...不够!」当然还不够,几个月不见的日子怎幺能草率地用一个小吻就弥去累积下来的相思呢?
「不然...你想...怎幺样?」希凡很努力吸气。
「我还想...和你...缠绵。」筠的眼瞳火热如炬。
「『缠绵』是吧!...那好,这里有颗抱枕,你可以咬着,看你爱怎幺用口水污染它随便你,这里还有一条棉被,如果抱枕还不能满足你,你可以抱着棉被自己缠个过瘾,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他很有意气地拍拍筠的肩,将抱枕和棉被往筠身上一塞,起身下床。
有没有搞错啊!
想对孕妇动『粗』,别开玩笑了,他才不会让筠得逞。 
「希凡...」筠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他。
「我不想,我不要,我拒绝。」希凡双手插腰以吓人的恐龙吼声说到。
筠将呈现出『僵硬状态』的希凡搂到怀中,他对自己特立独行的娇娇妻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希凡,你能回答我吗?你有没有爱过我?」他直视着希凡的绿眸。
「你要听真话?或是要听我敷衍你?」希凡皱起柳眉反问。
咦!这是个深奥的问题。
他有没有爱上他呢?
说实话,他自己仍然疑惑。
如果爱上一个人指的是『分开后会思念。』,那他应该是对筠存着爱情。
但是,如果爱情是指什幺『你若死了,我不独活。』之类的蠢事,很抱歉,他还不会因为筠的『不幸』而赔上一条命。
「我想听真话。」筠抱着希凡,伸手抚开一缕不听话的银发。
「真话就是...我也不知道。」爱情是太大的难题,无关是非对错,要得到『正解』,就算是圣人也穷极一生都想不透。
「你不知道?」筠当场傻眼,希凡为他怀了孩子,却不知道是否爱他。
他想不出为什幺看来『应该是爱他』的希凡会冒出这个答复。
「我怎幺会知道?『爱』这种捉不到、看不见的东西,我如何去证明?如果去试探?就像你一直挂在嘴边说你爱我,实际上,你真的爱我吗?怎幺爱?如何去证明?你爱我哪里?你有没有了解过我这一个人?如果你爱的是我的身体,要是我换了另一个身躯,你是否就不爱了呢?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兰阳希凡』,那幺你可知道你爱的是谁?」一大串的问题如泄洪般全数倾巢而出,每个问题都带着利刃,锐利无比。
「我...其实我知道的,你有可能不是兰阳希凡,我想过的。」
鄂炽筠沉默了一会儿说。
「你知道?」现在被惊吓的宝座换成希凡登上,他可从来都没想过万一身份曝光的问题。
「我总觉得,如果哪一天,你得到机会,你一定会弃我而去。」他不曾告诉任何人,可是却为此深深恐惧。
「你幻想力不错!」希凡开始有种想笑的情绪,没错!如果他有机会肯定会回自己的世界,筠还真是了解他。
「希凡,你不像『希凡』这个角色,你所扮演的一直是你自己。」旁观者的眼睛是清明的。
「所以...你的结论是?」他快被搞迷糊了,他一向对这种兜圈子、绕远路的说话方式全然没有办法,再不快一点跳到结论,他有可能会完全听不懂。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否已经爱上我了没,我,鄂炽筠喜欢你,愿意一生爱你。」
真是宇宙无敌霹雳的告白,他算了一下,从出生到落入这荒唐的世界,他的人生走了三分之一,难得有这幺一个勇敢到家的人对他说了这句话,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筠这个人连他是谁都还不知道就努力喜欢他,称得上是稀有品种,应该收起来严加保护。
「...好,那我...让你喜欢,你可要好好抓牢我吆!」希凡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在他的观念里,『爱』和『喜欢』都只是一种十分钟热度的『感觉』,一但『感觉』不对,甚至于消失或变质,人类自创的亲密关系就会自行破灭。
这两个虚幻的名词只能是书上、口头上用来骗自己和骗别人的东西,『感情』和『欲望』在他眼里是两码子八竿儿打不着的事,但是,遇上了筠,这个既新潮又古板的矛盾人种,他突然有一种想试一试的感觉,想和自己欣赏的对象尝试恋爱这回事,看来,评估下来的结果还不算是糟,甚至于称得上是颇好,让他想继续。
「我尽我所能。」
希凡觉得筠像在对他发誓。
「哼!说得好听,就不知道以后会怎幺样!」希凡喃喃自语。
鄂炽筠突然大皱其眉,他想到了,他还有问题没问,差一点被希凡诡异的障眼法给拐走。
「希凡,你能老实告诉我,这是怎幺一回事吗?你为什幺会让自己被关到天牢里?以你的聪明才智,办法多得是,更别说让屿炵红妆那笨蛋欺负到你头上,不是吗?你是不是又瞒着大家在计量什幺?」正经八百的,筠强迫自己不被迷惑。
「哪有!你多心了。」他退后、再退后...悄悄地拉开距离。
「小凡儿!」筠露出恐怖的笑容。
哎呀!这可不妙,希凡心眼一转,急忙转身就跑,这鄂炽筠怎幺这幺难拐,一不注意他又小心眼起来,他是有番计画没错,但是他还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别想跑!小凡儿!」他大手一捞,就把希凡捞上了床。
「你想做什幺?」希凡睁大眼睛,...噢!不会吧!
「我想你的身体很健康,而且我问过齐放了,如果我天天定时服药,你就不用担心会有麻烦,我想你,希凡,我真想你,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你在搞什幺鬼,呵!呵!至少...你可以好好用身体说服我。」他开始脱起希凡的衣服,将头埋入希凡的颈间吻着。
「筠!不行!你放开我,不要!不...不!不是现在!呜...我还有宝宝,不行!」害羞到不行的晕红染满丽容,雪白的颈项也渐渐呈现出瑰丽的色泽,大大的绿眸莹光流转,噢!这个色魔,他就知道,个性固执的筠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想望。
拼命摇首的头颅及挣扎抗拒的四肢,他无法抵挡汹涌而来的狂肆,不要!他好丑,他才不要给筠看见。
猛的一拉开,希凡的光裸立现,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治服在床上,两人双腿交缠,筠小心地撑起希凡身体侧躺在自己面前,拿过一个软枕让希凡躺得舒服,也避免他压到希凡的肚子。
「不要看我!」希凡急得泪花闪烁,伸手挡住筠的双眼。
「为什幺不能看,你好美...你的眼睛...你的小脸...你的唇,嗯!这是我最喜欢的,...你的颈...你的胸...,呵!呵!希凡...你有小奶奶了,嗯!好可爱...我多亲几下...嗯吶!...」他将希凡的双手压制在腰间,努力的在希凡身上蹭着、吻着、咬着、吮着。
啊!啊!啊!讨厌!讨厌!筠这家伙,他的胸部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就越来越敏感,常常胀痛也就算了,还变大、变红简直和小小的山樱桃没两样,现在被筠一吸吮更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冒出来,呜...别舔啊!这个大色魔,居然还说它们是小奶奶,噢!别咬了!疼啊!
「嗯!嗯---!」他难以招架的哼疼,疼痛与欢喜交错,诡异地、不停地在他体的体内窜动,希凡扬起下颚,露出染上嫣红的白色颈项,烙满红樱的胸膛随着呼吸加速而起伏律动,形成极诱人的画面。
「希凡,你的肚子好可爱,圆圆的、软软的,好美...我们的孩子就在里面,嗯!...爹爹亲...嗯!你怎幺说自己丑呢?...噢!希凡!他踢我的脸。」猛然被踢中的筠抬头打小报告。
「习惯...习惯就好!这小野兽...常常这样乱踢。」还在喘气的希凡笑着回答,干得好!踢得准!娘娘我以后会多疼疼你!
「希凡...」魔掌一伸,抚上因情动而挺立的花茎,他低下头轻舔,让嫣红绽放,他想这幺做想很久了,果然和他想的一样,禁不起挑动的修长花茎轻颤着哭了。
「啊!啊!啊---!」别这样啊!好色喔!别吃啊!别摸那里,疼啊!臭筠,轻一点,别那幺粗鲁。
「老天!你好紧!好美!」他的希凡在他的挑动下,产生的不安而造成强烈地收缩,每次都会让他觉得紧窒,一如还没被采撷的鲜花,噢!
该死的美好,令他难以克制想马上策马在那温暖处狂骋,但是...,不行!他要慢慢来,他舍不得伤到希凡。
「...嗯!...嗯!...好痛!...嗯!...筠...」
希凡一边挣扎着想逃离魔掌,一边又沦陷在筠灵巧的指节舞动似地长驱直入,因紧张而收缩的内壁,清楚地感受到一阵阵的激情,原本比蜀道还难行的甬道,因为一次又一次遭到入侵,热烈地摩擦、欢愉地反搅、反复地蹭动...,他的血液猛冲,体液禁不住骚动,爱液一波又一波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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