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价值,第一回在陌生的环境里生存,觉得和周围人交心太费劲。这些都是以前活过的十八年里没体会过的,我这会儿真觉得,自己以前活得挺不踏实,干什么都没深入过,可这就是我的个性,
我对自己的选择也不后悔,随着日子过去,稀稀落落的就丟了好多东西,可是你一直都守在我身边没离开过。没开口说过我爱你,对不起,我就是很难分清咱们的关系,亲情爱情友情,你
对我来说特别重要,并不是简单能说清楚,可是我难过的时候只想让你在身边,有了好事第一个想和你分享,
如果你觉得那三个字和一个承诺重要,我愿意说,如果你不想分开,我就和你一起走,我只想告诉你,你对我来说就是这么重要的人。”
我感到小浩在我背后的双臂越勒越紧,跨在我腰上的两腿再次缠在一起。“哥,我真的太高兴了,
你什么也不用说,足够了,全明白,操他妈的,我现在一口吃了你的心都有,咱们再来,今儿晚上你甭想睡了。”他晃动起身子,我那儿又硬了。
和这小子折腾到快天亮,两人都累的够呛,我他妈快精尽人亡了。可就这样还得赶在Anthony起床前,把小浩搬浴室里好好冲洗一下,然后两人就着浴后的湿气,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三天,我送小浩上的飞机,离别给我们带来的愁苦被抛诸脑后,因为心并没分开,我们更盼望重逢的日子,我想,到那时候我们都能更成熟了吧。
再回到酒吧上班,觉得比以前放得开了,偶尔能露出本性的和同事开玩笑,渐渐隔阂消除能和大家打成一片,连那个最别扭的Anthony,可能因为小浩和他聊
的不错,也开始能和我说上几句。知道他讨厌同性恋,有点犯嘀咕,他要知道我和小浩会怎么想呢,管丫的呢,还真想看看他的猪肝脸。随着我对工作的熟悉,自己
也能跟台子给客人上东西了,还跟同事学了几句简单的外语,
模仿得字正腔圆和真事儿似的,好几回赶上外国人要拉着我聊聊,就抓瞎,赶紧把同事叫来应急,可一来二去也学会不少简单的对话,真是进步不小。
和我们酒吧放音乐的DJ也混熟了些,交流还是有限,可凭着对音乐的喜好,我也能理解一些他话里的意思。现在特别喜欢看酒吧里的那些杂志,都是外版,做得特漂亮,每一张图片都冲击
着我的视觉,虽然看不懂意思,可那些纯粹的图形语言所表达出来的或唯美、或恐怖、或警醒、或调侃的情绪,却都能打动我感染我。
一天晚上下班之后,老邓想找我聊聊。我们坐在吧台喝酒。
“陈向,我觉着自从你同学来了后,你的精神状态完全调整过来了,这才认识了真正的你,哈哈,你小子来的时候心里肯定有事。”
我鬼鬼的朝他眨眼。他接茬说:“说正经的,想没想回北京啊,来了也小半年了吧。” “是有点想,可回去干嘛我还谱呢,在这儿学到不少东西,回北京的话,老邓你给我指指路怎么样。”
“就冲这,证明你挺有心。”老邓拿过一本书,“你觉着这些杂志怎么样?”这不就我平时看那些外版杂志,“真不错,比咱国内的强太多了,我就看不懂英文光看图片都入迷了。”
“这就是条道,你老哥我这有路子能低价找到这种过期外版杂志的货源,你敢不敢在北京把这些货给我销出去,你觉得会有人要吗?”
“会,那些涉外宾馆的大厅,那些做广告的人想找创意的,那些学艺术设计的学生,那些喜欢摄影的人,
至少都感兴趣,老邓,你这事真要交给我?如果你信得过我,肯定能给你办好。” “好样的,你小子挺有脑子的,我没看走眼。得,咱好好聊聊细节。”
一直和小浩靠电话联系,他一听我要回北京,高兴得都语无伦次了,不用想,那边肯定是一蹦三丈高。
他咬着后槽牙说:“陈向,你他妈给我快点,我这边把刀磨好,等着收拾你丫的呢,要给我磨蹭,我可追杀过去了啊。”
“你小东西磨哪把刀,下边的吧?可得悠着点儿啊。”一想到那边小浩憋红的脸,我那个笑啊。“操!陈向你个大流氓,你丫给我等着。”哈哈哈哈,我们都大笑起来,为了即将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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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得贴完就走,明天要早起,对不起上面回帖的各位了,帖子我会全部看完,明天回。
关于H的问题,自己的描写能力实在差,唉,米天赋啊,大人们觉得这章下部分的H能接受的话,偶以后就照这种写了,可以吗?觉得自己这么写舒服些,汗。
其实特别爱写对话,这毛病不好,容易给自己陷进去,越来越贫,我试图控制来的,还是控制不住,俺顺其自然了吧。
关于彭南的问题,安排重逢是肯定的,但还有些情节要写,所以还得等好几章。后面有些地方可能不是那么阳光了,给大人们先打个预防针,可是死人啊,强×的
rough是坚决不写的,(难道其它的就可以了吗,呵呵,这两个是我的大忌而已,后面的情节还没想太好,但保证不是程度太大的)大人们可以安心往下看,不
贫了,赶紧贴文先。
☆☆☆rough于2005-04-17 23:01:28留言☆☆☆
14
《BIG MAGAZINE》、《GRAPHICS》、《NOVUM》、《IDEA》、《PRINT》、《BASE LINE》、《DESIGNER WORKSHOP》、《HIGH FASHION》……一大溜的杂志名和要背,我把每本都看过一遍之后,给它们分类。
听老邓说,这些杂志我看见在北京的外文书店里有卖的,过期的价格也很高,又是外文的,
感觉上离一般人都挺遥远。我们卖的是两年内的过期杂志,而且是各个设计领域里最权威知名的国际设计杂志,如果对识货的人来说,价值应该很高。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找渠道,其实以北京浓厚的文化气氛,又汇集了各地的精英,广告公司老嚷着和世界接轨,可真能出国去看嘎纳、克利奥的人有几个,国内出版的杂志结束的外国作品都
是老掉牙的,平常看到的好多生搬硬套的广告抄都抄不新鲜,所以应该是很理想的市场。我跟老邓商量,
准备先拿一万块钱的货,试试水深水浅。老邓也说了,如果这些杂志销得好,他还准备做打口磁带、CD和黑胶碟,不过这都是后话。
把云南那边的事儿料理好,一点不敢耽误,就往回赶,真怕了吴浩那一天八个电话的催,在火车上睡了一路,把这两天的觉补补。
到站的时候天还没放亮,我随着人群往站口走,被秋风一吹挺冷,不禁拽紧衣领缩缩脖子,的确回来了,这是北京,在外地待了半年之后,我回家了。
刚出站台口,就看见有个人推开人群使劲往里挤,焦急的四下张望,惹得其他人骂骂咧咧,“吴浩,这儿呢”,我兴奋的朝他大喊。
“陈向”,不理会旁边人,我们奋力向彼此靠近,有一嘴损的孙子嘀咕“两口子怎么着,至于急成这样吗,外头等不成啊,往这儿挤他妈什么挤。没见过这样的。”
我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丫立刻闭嘴了。终于挤到一块,顾不及说话,吴浩拥着我的肩膀就往出走,
我的后背在他温暖的怀里,不再感到寒冷。在拥挤的人群即将散开的前一刻,吴浩把嘴凑到我耳边说:“我想你。”
吴浩推来一二八大车,行李放在车后架上绑好,小浩把大衣披我身上,“我坐前面。”车一骑起来,
小浩蜷在大梁上,胳膊在前把交叉,手伸出来攥着我敞开的大衣襟,“哥,你是不是累啊,要不待会儿我带你?”“得得,上会我坐后面还差点把车骑沟里呢,还我来吧,火车上睡一路了,不累。”
“切,你瞅你骑得这晃,以前水平没这么差吧。” “那时候才几岁,你丫有这么沉吗,也就我这老车手还盯得住,你也消停点儿,别扭来扭去。”
他安分的不动了,“那我闭会眼,一晚上没睡。”我轻轻把下巴压在他头顶,眼瞅着太阳从地平线慢悠悠爬出来,
给周围的景物披上薄薄一层桔红色的光,马路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小浩依旧在我怀中打盹。
到了我们家,跟爸妈打个招呼,小浩就窝客厅沙发上呼呼的睡上了。我和爸妈说了我在云南的经历,二老也都塌下心来,在家住了几天。原先住的小浩姥姥家那块地皮给房地产开发商看上,置换了一套一居室的新楼房,还没出四环,离小浩学校不到三十分钟,本来想的是两人一块住那儿,
可他申请走读,学校没批,大一的学生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学校老师过不去,但他在宿舍一个礼拜也住不上两天。
和小浩把新窝简单布置了一下,我就开始带着样货跑渠道了,要是地方远,一天到晚也着不了家,更甭提周末了。
趟路子的阶段是最艰苦的,一般人接受新事物都有个过程,你不了解对方的想法,全凭自己一张嘴,深浅自己控制。
我第一步找的是本地广告公司、涉外宾馆饭店和大学图书室,想法是他们如果要货,量就大,付款也比较稳妥。但一涉及到这种集团部门,牵扯的利益关系就多,事情哪个领导拍板儿,
怎么个疏通,回扣怎么提,账目怎么开,发票怎么做……还得一块儿吃饭,不过大多数时候他们结账,公款吃喝呗,这咱到不提他们心疼,可太耗费精力,老得说些场面话,笑容假得自己都心虚。
小浩没课的时候也陪我一块去,开头我不愿让他看我装孙子的样儿,可我发现这方面他丫还真挺厉害,
恭维人的话一筐一筐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一聊起来就从国际形式到国内经济,从外国风俗到中国民情,把人主管、领导都侃晕了。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我接触的客户真正识货的太少了。小浩说这叫购买者和实际的使用者分离,
他们的目的不同,沟通方式也不一样。反正辛苦了一个月,谈了两个客户,算有成效,但不如我的预期。
我琢磨着能不能直接与购买者接触,省掉中间环节的麻烦,可目标对象的分布太广,我不可能靠一张嘴、一双腿,一个个去说,可如果做店面又需要投资,这就又得担层风险。和小浩说了
我的想法,我们最后想了个办法,自己制作平面广告去目标对象集中的美术院校、高校、酒吧张贴,带样货给他们看,采取先订货后送货的方式。
为了方便我和小浩买了同一款手机,这几天忙着做名片、海报,自己以前学过美术,也和人学过用电脑设计东西,我在小浩他爸单位电脑上设计出来,用特种纸激光打印,效果特别好,还省钱。
接着,老邓把大批的货送来,我和小浩把它们一堆堆摆屋里。真没想到直销和广告的作用这么大,两个月的时间货就卖得差不多了,手上还有订单,我和老邓是五五拆帐,刨去回扣和其它
开支,利润有七千多,和小浩算帐的时候兴奋得不行。我跟老邓要再多进点货的时候,他连连夸我能干,我们还商量出一个分销的路子。
关于分销的事儿,我还是打算找熟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找了胡同里一块长大的发小虎子和昆子,让他们负责酒吧和饭店的渠道,小浩拉来程至,让他负责学校,和他们也是我从云南
回北京后第一次聚在一起,几个人起哄叫我老板,大家伙折腾半天。我和他们四六拆帐,他们卖不出去的货可以退给我。
这批货出手我们又赚了不少,给了家里一部分,我还买了摩托车,以前拿快报废的破车学过,
开得还不错,一直向往摩托车风驰电掣的感觉,特别自由,终于如愿以偿的时候,兴奋半天,小浩坐在后座抱着我的腰对我说:“终于能在大庭广众下跟你抱这么紧了。”我心里一动,的确,
摩托车还真有这个好处,不过嘴上还是挤兑他:“你可别耍流氓啊,容易出事故。”“切,我愿意和你一块死。不过你放心,咱好日子还没过够呢。”
进第四批货的时候,我又找了几个以前的同学,一和我不错的孩子私下和我说,最近葛青在找我,
让我小心点。我心里咯噔一下子,觉出了危险的气氛。可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我尽量低调,可做生意不出来不成。
那天傍晚和小浩从酒吧出来,被葛青赌了个正着。他们一伙人把我们拉倒南城的一个废弃的小工厂里,
现在处于绝对的弱势低位,别说他们一伙人,就论单打独斗,三个我也不是葛青的对手。这儿可能是他们的窝点,附近没住家儿,工厂里还点着灯。
我和小浩被反手绑在两个机床的扶手上,我们没反抗也没叫嚷,心里清楚他们不是以前和我们打架的小混混儿,
他们都是真正的流氓,见过血的主儿,个个心狠手黑,激怒他们对我们没好处。就像小浩说的,好日子才开始,我们想要守住这份平静。
葛青中等个儿,身材健硕,眉间一道伤疤给他还算英俊的脸蒙上一层杀气。“找你来,知道什么事吧?”他挑头看我。
我心里明白,可能是因为葛红,可能是因为我的生意,也可能两者兼有。但嘴上还是避重就轻,“大哥是不是对我这行生意起了兴趣,这个好商量,咱们……”
“就你赚那点儿小钱还真没入我眼,你小丫挺的甭装傻,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有数。” “我干什么了我?”
“你他妈说你干什么了,你丫色胆不小啊,连我妹都敢碰,知道什么后果吗?”他边说边拿手背打我的脸。
“本来你们分手就分手,我也干涉不着,可小红对你余情未了,一直找你,你小子没影儿大半年,我好说歹说她也听不进去,最后吵吵起来,她说溜嘴我才知道,我爸妈死的早,小红从小和
我相依为命,她不是个随便的女孩我有数,你他妈想上完就跑,搁别人没辙,搁我葛青这就不成,
这是小红第一次为别人跟我这个大哥翻脸,你他妈真成。所有人都知道,谁敢欺负我妹,谁就甭想活。”
我还没开口,小浩那边就说:“我不管你多厉害,多牛逼,可做人得讲理吧。葛红追的陈向这没错吧,不说上赶着,最少是自由恋爱谁也没强迫谁,再说,当时他们分手因为谁,你心里有数,
葛红不是小孩儿,她自己的事儿自己还没说什么呢,你他妈管什么咸淡事,谁规定……”小浩的话被肚子上的一击拳头给闷回去了,他疼得伏下腰。
“嘴欠,跟我讲理,真他妈逗” “我操!葛青你丫有什么直接冲我,吴浩你他妈不许再多嘴了。”我缓了口气,“既然你说到这儿,我什么借口不找,你给划个道儿,这事怎么解决吧,我给
你给葛红一个交待。不过说跟谁上过床就怎么着,结婚什么的,不可能,要都那样,我早结十回八回都不止了,而且我和葛红再在一起也没可能。”
“哈哈,陈向,我他妈还真喜欢你这利落劲儿,是个爷们!这样,也别说我欺负你,咱俩一对一练一场,看谁把谁打趴了,你赢了,我认栽,这事儿就过去了,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你输了,两条道,
一是你说出勾搭你那小贱是谁,让我出口气,当然怎么收拾她你用不着过问,要么我废你一手一脚,怎么样?”
“我要都不选,我们就出不去是吧,不过我和葛红分手不是因为别人。” “那我不管,反正你就告我你现在身边的情儿是谁吧,我知道你这个性不可能素着。”我想打个哈哈说我就素着,我知道他想搬出一替罪羊来出气。
“你丫装什么孙子!这就是摆明了欺负人,陈向告诉丫的,我就是……” “住嘴!”我以异常凌厉的语气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