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飞仙系列三情锁战国————黯月星辰

作者:黯月星辰  录入:06-12


战国时期,天下大乱,国无宁日,岁无宁日
 
大昭皇帝猝然驾崩,宦官夺权,奸人当道。
 
大昭太子昭苍天,征战在外,忽逢异变,进退维艰。
 
辗转途中,偶遇天降异人,神乎其技,万夫莫敌
 
昭苍天为报父仇,夺回江山,以身为价,换得异人相助
 
血雨腥风,拉开一场战国情仇……
 
 楔子
 
公元前 476 年,群雄割据,十国并立,征战不休。
各国之间为争夺边界,侵吞疆土而兵戎相见,正是:“国无宁日,岁无宁日,邦无定交,土无定主”的混战局面。
战国中期,大昭王朝「昭明帝」文武并施,对内统一中央集权,改革图强,加强军备,对外则采取「远交近攻」之计,打破各国之间的平衡,并吞四国,成就一方霸主。 
北有胡国与大昭南北对峙,虽版图不及大昭四成之一,但骁勇善战的马上民族凭借黄河天堑,改传统甲战为骑战,竟与大昭北伐之军僵持不下数月,牵制了大昭太子「昭苍天」率队亲征之铁骑大军。 
西有黑武,飞雁,雪源三国连气同枝、肩肘相护,结成「义盟」隔岸观火,明哲保身。 
此时,历经数月持久战,胡骑已隐有不支之势,黄河防线节节败退,眼看便是灭顶在即,却忽从大昭都城「永德」传出「昭明帝」猝然驾崩,宦官「罗坤」阴谋夺权,私立「昭明帝」幼子「昭苍平」为帝,自封摄政王的消息。
胡骑闻讯,士气大振,竭力反扑,战势瞬息立变……
1.
风烟滚滚,战鼓隆隆,战场上厮杀震天。
大昭铁骑身披乌金铠甲,与一身戎装的胡骑战得吃紧,但见万马风去云回.倾刻间血 腥遍野,骤起漫天狼烟。
骑兵的战斗力全在於高速冲击,此刻胡骑轻装上阵,意在全力一战,可恨此刻被困於河岸隘口,铁骑行动迟缓,战马寸步难行,即便身著重装也无反击余地,反而成为对方骑射手的活靶子,死伤不计其数。
“徐副将!你速速传令!大军回撤黄河南岸,不得恋战!”马上一银甲骑士翻身避过对方直劈而来的刀锋,一个回身旋马,银枪挑落马上敌人,对身後的徐跃大声呵斥。
徐跃得令,拍马急退,一面运斧御敌,一面朝战场後方的鼓手方向而去,传令鼓手鸣金退兵。
胡骑听闻大昭鸣金退兵之声,更是奋起直追,欲在黄河渡桥前拦下敌人,否则渡桥一过,地势不利,想完胜绝无可能。
大昭铁骑听得讯息,便是直往桥口奔去,一时间马蹄声震,沙尘遮天,间接延缓了胡骑的追击。
银甲骑士且战且退,意在掩护身後众士兵,眼见一小对胡骑正突破沙尘迎面驰来,不退反进,冲入四人之中,一个枪尖横挑,旋开一片银色荷花,立时血雾喷薄,四人毙命坠马。
银甲骑士正待策马回头,忽然听闻一道破空之声,心中暗叫不好,连忙一个俯身躲避,却仍是被一利箭穿臂而过,顿时闷哼一声,几欲坠马。
“太子殿下!!”
徐跃见景惊呼,冲向前来,护在银甲骑士身侧。
“众将士撤退情形如何?”
“将士们已大部渡过黄河,末将迟迟不见太子殿下渡河,回头才知竟是殿下在掩护众将士,护卫不周,望殿下降罪。”
“废话少说,你我先渡了黄河在定罪不迟。”
“是!”
随即二人鞭马疾驰,迅速往渡桥驰去,银甲骑士却因臂上负伤,速度隐有迟缓,丝丝鲜红从银色甲片上流淌而出。
身後胡骑冲出沙阵,紧紧相逼。
眼看二将及剩余少数大昭铁骑即将穿过渡桥,骑射手索性勒马立定,手中挽弓放箭,一时间密箭如雨,势如飞蝗,当头而来。
箭雨压顶,银甲骑士反身舞枪,刷开一片银光,想要抵挡下落的箭矢,却因手臂抽痛,露出丝丝破绽,不禁奋力的咬紧了牙关。
就在降雨即将迎面之时,忽然一阵火风焚空,硬生生将箭雨吹散了去,接著万里晴空中,一团天火飞降,砸断渡桥直落河心,顿时宛如平地惊雷,水花四溅,惊得二队人马都停下了动作。2.
但见河心池水翻腾,像是被天火煮沸一般,众人来不及细看,便有一个蓝色光球缓缓从河心升起,待到河岸高度时便静止不动,光球隐隐淡化,赫然现出一个人来。
身後的胡骑士兵大骇,纷纷下马跪拜,态度惶恐,姿势臣服,口口念念有词,皆是不明含义的胡语,似是对所信奉神祗的膜拜。
黄河对岸亦有不少大昭士兵下跪膜拜,直呼河伯显灵,庇佑我军。
是不是河伯,银甲骑士不清楚,但刚才若不是那天火吹散箭雨,自己可能早已被万箭穿心,然而这桥也被砸断了,自己照样落入胡骑之手,那比死亡更令人难以接受,所以这河伯究竟是神是鬼,还不得而知。
漂浮中的人,仿佛轻如鸿毛,缓缓接近唯一瞪视著他的银甲骑士,保持与他平行的位置隔著三步之遥相互对望。
这河伯高於自己不相上下,然略微清瘦,身穿一套贴身的白色衣服,袖口略长掩住手腕。及肩的头发就时下而言,有些偏短,在烈日的照耀下,乌黑中竟隐有一丝黯蓝,清俊的脸庞上面带疑惑,看著自己的眼眸清澈如湖。
“#&&%$#@!*&*##”
河伯开口,却是一串听不分明的陌生语音,听起来不是汉言,也不是胡语,银甲骑士不禁瞥起眉头。
河伯似是忽然想到什麽,伸出修长的手臂就往银甲骑士的面庞而来,措不及防之下,手指覆上自己的额头,只觉一阵酥麻流过,连身下的马儿都不安分的走了几步。
“殿下!”一旁的徐跃大惊,却被银甲骑士以手势制止。
“我无事。”刚毅面容上,凌厉的双眸迎视著那那道探究的目光,不卑不亢。
河伯缓缓收回手,略微退後了些许距离,“你受伤了。”
银甲骑士一怔,随即点点头,对他来说这点伤势倒没什麽 ,只是迅速流失的血液令他有些失神。
“你需要治疗。”河伯又开口,声音温文,充满磁性。
银甲骑士摇摇头,“我走不了了。”偏头看向那道被砸断的渡桥。
原本是用铁链连接而成的铁索桥,然後铺上了木板,倒还算结实,可此刻被天火砸断,已断的彻底,木板早已掉落河中冲走,铁链已垂挂在黄河两岸的栓柱上,摇摇晃晃。
河伯顺著银甲骑士的目光看到了那断裂的铁链桥,顿时心下了然。
“要我帮你吗?”声音依旧很温文,却直直传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仿佛是近在耳边低喃一般。
一旁徐跃和众将士顿时一愣,哪有神仙会问这种问题的。
身後原本匍匐在地的胡骑们,顿时飞身而起,嘴里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些什麽,然後为首一名将领模样的人从背上取下一张巨力弯弓,搭上一只羽箭便奋力射出,破风凌厉,直奔那骑於马上的银甲骑士而去。
那河伯似乎没有留意,眼睛仍是直直看著银甲骑士,却在羽箭飞至之时,右臂一抬,以食指和中指倏地夹住了箭身,轻松的架势好似接住了一个抛向他的小石子般的简单。
众胡人大惊,善不及回神,只听一阵嗖嗖作响,箭筒中的箭犹如有生命一般飞奔而去,密密聚於空中盘旋几周,然後纷纷垂落至河面,竟搭成一座箭桥。
银甲骑士心领神会,微一颌首,示意徐跃率剩余的兵士过去。
徐跃迟疑的打量了那悬浮空中的箭桥半晌,才战战兢兢的策马上桥。
桥面是由无数根箭只平行相连,马匹踏上去竟是丝毫不晃,只是这凭空构建的桥梁过於单薄,甚是吓人,直到渡过了黄河老半天,徐跃和众士兵都没能换过神来。
银甲骑士最後一个过河,脸色复杂的看看河对岸骂骂咧咧却有无可奈何的胡族士兵,又转向眼前一直注视著自己的河伯,便要翻身下马,跪谢神明,却因失血过多而引发全身脱力,一个踏空便摔了下来,接著双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3.
「……殿下!据信使急报,昭明帝已於昨夜猝然驾崩……」
「……宦官罗坤自封摄政王,眼下已把持了整个朝政……」
「……殿下的皇弟平王,於昨日登基称帝,号昭平帝……」
「……罗坤已全国通缉,称殿下通敌卖国,重金悬赏殿下的……」 
可笑!可恨!
自己常年在外,南征北战,为了大昭天下出生入死,最後竟落得个通敌卖国之罪?!若是没有自己外御强敌,何来朝中宁日?!父皇猝然驾崩?一向身体健朗的昭明帝,什麽时候竟连偶感风寒都承受不起了?
若非母後相助,那罗坤断然是没这份胆子,也没这个本事的,那个女人就是打著一份怎样的主意?难道谋害乐亲夫不算,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吗?
哼!无论是谁,无论用什麽样的手段,弑父之仇必将亲手血刃,至於那原本属於自己的位置他也绝不会拱手让人!等著吧,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唔……”
肩头传来的炙痛令昭苍天闷哼出声,悠悠睁开双眼,四周环顾了下,发现乃是在自己的营帐里。
心下顿时心思流转,想起那黄河隘口遭遇伏击,想起身中利箭,还有那天降神火,飞箭架桥和奇异之人。
“你醒了?”一温文磁性之声响起,昭苍天侧头望去,只见床头立了个人,正手执面巾,缓缓搓洗。
“河伯?”昭苍天惊异。这河神怎会随著到他营帐里来了?看起来还是在照顾他的架势,莫不是他又救了自己?
对方莞尔一笑,“你莫不是真当我是那河神?我可没那玄乎,你喊我澜空便可。”
刚才他昏迷其间,跟他的众多属下略作交谈,才发现他们是把他当作那河神了,虽然自己并非普通人,但也没兴趣冒充那神怪之辈,还是讲清楚的好。
“你不是河神?那你为何从天上降入黄河?更有那般出神入化之技?”
“我的飞船导航仪坏了,只能就地降落。至於你说我什麽出神入化之技,你就当我天赋异禀好了。”
 通过他了解到的这个社会的相关讯息,他们不但不知道外星人这一说法,甚至完全没有这个概念,自己也只能用比较通俗易懂的方式来解说了,就不知眼前的人能不能理解。
“天赋异禀?”莫非就像野史所传的姜子牙助武王伐纣一般,自己也遇上世外高人了?莫非这便是天意安排?心意一动便翻身起床,屈膝半跪於澜空跟前。
“原来是高人前来相助,苍天有幸,能得高人厚爱,万望高人助苍天报那弑父之仇,夺回我大昭江山,以应天理公道!”说著便要叩首,却被澜空拦住。
“不必如此,我既是选择了你,自会全心助你大业,但你功成之後也须得替我达成所愿。”
昭苍天闻言抬头,“不知高人有何所愿?但凡苍天能力所及,必当竭力为之。”
澜空摇摇头,“这个还不是时机告诉你,而且眼下就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待时机成熟之时我自会提出。不过,你可知我为何会选择助你?”
“苍天不知,望高人指点。”
澜空将他从地上扶起,“也算因缘巧合吧,我会在著陆之地碰上你们,我所欲达成之事必须要人上之人方能替我如愿,而我可看得出,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只有你有这个能力。”
昭苍天一喜,这高人是在暗示自己天命所归吗?
“苍天多谢高人抬爱。”说著便又要行礼,被澜空拉住。
“好了,你也别高人高人的喊我,我还没你高呢,你就喊我澜空便可,也不要这麽多礼数了,我消受不起。”
昭苍天闻言顿时豪爽一笑,“既是如此,苍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4.
撇去皇後之兄刘全所掌管的禁卫军不算,大昭王朝共有六旗军队。分别是太子昭苍天直接统帅的黑旗,虎旗,龙旗,驻守柳善关的鹰旗,驻守松月关的狮旗,以及皇城内瑞王所掌之明旗。
与胡国一役,兵士伤亡惨重,折损黑旗近三成兵力,幸而虎旗、龙旗皆在营地待命,否则大军堵塞在那隘口之中,恐怕後果更为惨重。
皇城中先帝驾崩,宦官夺权,不禁令人震惊,也使军中士气涣散,隐忧顿生,眼下是进则无後盾之援,退则苦有家难回,四万大军困在黄河南岸,粮草所剩无几。
好在军中天降异人,技艺超群,辅佐於太子,才隐约看众人看到了那麽一丝希望,士气大有回升。
此刻,营帐里昭苍天正与众副将商议军事,澜空在一边旁听。
“末将以为,这胡国已对垒数月,我们就此离去未免前功尽弃,不如放手一搏,即可攻下强敌,又可暂时盘踞,以供大军休养生息。”
“此话差矣,既是对垒数月便可得知胡骑之蛮悍,此刻胡骑小战告捷正是士气大振,如果强行交战,有恐折损军力,且获胜几率渺茫。”
“那莫非要坐以待毙?”
“也强过蛮干送死的好。”
“你……”
“二位将军莫争。”黑旗统领见这两位又要开始龙争虎斗,连忙劝慰:“在下则认为,不如先行返回皇城,平复那罗坤之乱,想那城中禁卫军与明旗军加起来与我等兵数相当,至少胜算是五成。”
徐跃听得便摇头道:“不可如此算,禁卫军久居皇城,虽不若我等善战,但对於城中情势乃是熟门熟路,况且粮食充足,以逸待劳,以城池为凭,我等一样是难以攻下。”
 徐跃是昭苍天的贴身副将,虽未掌管任何兵力,然身份并不低於任何一旗的统领,商议军事自然有他参与。
“那究竟是要如何?前有胡国,後有逆贼,这进退维谷的,我等南北征战,何时如此窝囊过?”
“将军的心情我等亦是感同身受,何况昨日我黑旗损失惨重,现下想起仍是心有余悸啊。”
“但不知太子有何论断?”
一旁的昭苍天以拳持颌,默不作声,待到四人都争论结束,才缓缓开口。
“我既不赞成强攻胡国,也不赞成反击皇城,正如刚才众将所言,无论是哪一样,我们皆无胜算。”
“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转战柳善关及松月关,若二关守军能归附是最好,如若不愿,就强行攻下,暂时休整。”
“啊,此谋甚妙,万无一失啊。”
“太子殿下英明,竟能出其不意。”
“既是如此,太子殿下何不早些说出,害得我等争论不休。”
昭苍天挑挑眉,“我也是先听众将军所言,供我分析判断,才得出这个谋略。”
“那不知是先往东,还是先往西?”徐跃开口问道。东边是柳善关,西边是松月关。
昭苍天往前几步,双手撑在地形图上。
“柳善关离我军较近,约莫一日便能到达,且粮草充盈,理当首先攻克。不知终将以为如何?”
“太子英明!”
“太子所言极是!”
昭苍天无奈的摇摇头,他这几个将士,上阵杀敌是没话说,若论谋策,真是不提也罢,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澜空,虽一言不发,但尽是专注听他们所讲,不知有何想法。
“那麽就这麽定了,今晚大军好生休息,明日清晨赶往刘善关,在这之前,众位要保密行事。”
“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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