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子就炸开了,浑身僵硬得不敢有任何动作,我和他从来没有试过这个,只是在书中看到过……我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也不屑于去尝试这个,我以为就算试,也应该是我
来……
我的眼前一阵一阵眩晕,身下进入了一个温暖而湿润的地方,他的舌生涩的在我的家伙上面一圈一圈打着旋转,一阵阵的麻痒,刺激,舒适……
那种感觉几乎快要把我逼疯了,我的手无意识的死死扳住他的肩头,发出的呻吟连自己都难以置信,当我突然感觉他的嘴微的一紧,我不可控制的大叫出声,身体剧烈的痉挛起来,身下的热流澎湃而出,眼前一花,我几乎恍惚人在天堂。
迷糊中,我知道他抱住我,我们倒下去,他吻住我,唇舌间还带着我的液体奇特的味道。我的身体很没出息的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我听到他的轻笑。
我在他的身下,两腿被他分开到最大的尺度,我知道这种姿势很耻辱,可是我居然乐于这样,只因为在
我身上的那个人是他……
他手中的液体尽数成了润滑剂,下一秒我的后庭被巨大的灼热所填满,他的压抑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拼力的在我的体内冲撞,有几下我甚至觉得自己要被撞得飞出去,我的腿死死缠上他的腰,乱七八糟的叫着,我感到他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也许我也一样,可是当时我已经失去了理智……
体内敏感的一点被突如其来的侵袭,我啊的惊叫了一声,头在瞬间用力的仰起,身下又一次一泻如注…
…后庭不受控制的剧烈收缩,我听到他也控制不住的低呼,扣在我腰上的双手猛然用力,然后一股熟悉
的热流在我的体内突地喷涌而出……
……他的下一个动作是把我翻转过来,我跪爬在床上,他的双臂紧紧箍住我,还没有拔出来的家伙又在体内迅速膨胀起来,我的腰微微动着,那种火热的充实感实在让人难耐,我回头,咬他的耳朵,他低下头也来咬我的,我们像一对交颈鸳鸯般,用高难度的动作厮磨。
我听到他在我的耳边低低的说:“……你刚才,叫了我的名字。”
我“啊?”了一声。
似乎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叫他一声师哥,包括在床上,我也从来没有改口过。他也没有特别的要求过我。刚刚的热烈也许实在太投入,才不由自主的乱喊了一通……
看着他微微欣喜的脸,我笑,轻轻唤:“……军。”
……他看着我,眼中有奇异的小小光芒闪动,似悲似喜……他突然猛的埋下头去,身体一冲,我尖叫出声,巨大的快感如潮水般奔涌而来,一波一波,不可遏止。
……然后,我们再一次一起达到高潮的顶峰。
……
如果今夜是天堂,我愿它是最完美的天堂。似乎在那个夜晚里,我们能彼此给予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过是,一声低低的呼唤,彼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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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中我几乎没有完整的睡着,天没亮就醒来了。
蹑手蹑脚的下床,忍着腰间的疼痛和腿上的酸软,穿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他,轻轻推门出去。
出得门来我才发现原来昨天我们疯狂的地方居然就在昨天我们喝酒唱歌的隔壁,一个卡拉OK的包房,我苦笑,好在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要不然可是当场给阿关他们上演助兴节目了。
……
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好行李,拎着行李出门之前,在房间里给阿关他们各留了一张纸条。
他们没人知道我要先走,现在也许都还宿醉未醒,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有些话,在分别的当口反而说不出来。不如用笔。
只是没给他留信。
……
我拎着行李,插着耳机走在那条通往湖边的小路上,临走之前再来看一眼,我喜欢这里,下次再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坐在长椅上,我舒出一口气。耳边的音乐,配上远处微弱的乌鸦的叫声,清晨的雾气蒙蒙的笼罩在面前的湖面上,心灵似乎也静谧下来。
感到身后有人,我回头,冲他笑笑:“来了?”
……
他坐下来:“今天就要走。”
“恩。”我点头:“去拍戏。”
“……好好拍。”
“恩。”
“你会是个好演员。”
我笑:“谢谢夸奖,你已经是了。”
……
我们的面前,雾气中的湖水在轻轻荡漾,几只鸟儿掠过水面,掀起无声的涟漪。
“关导说,要是真想忘了,以后,就不要打电话了。”良久,他开口。
我看向他。
“……我明白。”
“但是……”他急急回头看向我:“虽说是没有必要的话不再联系,可你要是真有什么急事,千万记得来找我……”
我笑,拍拍他:“你真有意思,电影都拍完了,台词还没说够?”
……
他看着我,嘴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我别过头去,把耳朵里的耳机递给他。
“喏,送你了……在关导那里听到的Demo带,一个新人唱的,很好听,我觉得他将来肯定能红……”
“以后别听那首《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了,人总该有点改变有点创新嘛。”
他无声的接过去。
我站起身来,他也要随着站起来。我按住他。
“别送了,让我在你面前先离开,我会好受一点。”
点点头,我拎起一边的行李,转身向远处走去。
清晨的阳光已经出来了,湖面的雾气在渐渐散去,鸟声开始变得模糊,路边的树枝垂下来,滴着融化的雪水,我瞥见有的枝头已经生了新绿。
我知道,他的目光在跟随着我的背影,一直到我消失为止……
我把很多东西都留在了那张长椅上,那盘Demo带,他,还有我的爱情。
我知道,他此刻一定在听着我留给他的带子,那首我在他去跟卢芳谈话的夜晚,听到的歌曲。
那优美的词,和旋律。在曾经的夜晚,和现在的清晨,都如此清晰。
萦绕在,我的耳边。
……
静静地陪你走了好远好远
连眼睛红了都没有发现
听着你说你现在的改变
看着我依然最爱你的笑脸
这条旧路依然没有改变
以往的每次路过都是晴天
想起我们有过的从前
泪水就一点一点开始蔓延
我转过我的脸
不让你看见
深藏的暗涌已经越来越明显
过完了今天
就不要再见面
我害怕每天醒来想你好几遍
我吻过你的脸
你双手曾在我的双肩
感觉有那么甜我那么依恋
每当我闭上眼
我总是可以看见
失信的诺言全部都会实现
我吻过你的脸
你已经不在我的身边
我还是祝福你过得好一点
断开的感情线
我不要做断点
只想在睡前再听见你的
蜜语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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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年以后,这首歌红遍了全国上下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它的歌名。
那首成为曾经分割我们感情的,《断点》。
(十六)
在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患上了很难治愈的失眠。
以前也有过失眠,但是一来并不重,二来自从和胡军同床共枕以后,就一直睡得很好,也没放在心上。
而如今突然的复发,就如同洪水般来势汹汹,一夜夜大睁着眼睛到天亮,那痛苦的滋味周而复始,竟好似没有了结束的意思。即使偶尔能闭上眼睛,眼前也总是闪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如电影镜头般稍瞬即逝,在梦里我像一个溺水的人,无法呼吸,也发不出声音呼救。
从小身强力壮,现在才知道病痛的可怕,小病也能生不如死。
……
终于当我有一次在整整NG了一个上午以后,我的导演朋友走过来拍拍满眼血丝的我说:走吧,烨子,我陪你吃点东西,散散心。
那天晚上我们在一家音乐很轻缓的酒吧里坐下,要了点酒,同来的还有我的几个哥们儿,都是相交多年。朋友陪朋友解闷儿自然是义不容辞,他们开始你一杯我一杯的灌我。
我这种人是很好醉的,醉了以后开始嘻嘻的笑,按几个哥们儿的话说就是:一脸憨态,只会傻笑。
他们问我为什么失眠,有个老朋友还挤咕眼睛问: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我呵呵连天的说是啊是啊,都他妈的分手了。
他们哦的拉长了音,一副了然的样子。
我捡着盘子里大个儿的开心果嚼着,听他们开始给我上课,什么女人要哄啊,越会耍心计玩浪漫女人就越喜欢啊,女人就像小孩子一样,只喜欢鲜花和玩具啊……
我抬起头来说:没用,她不会原谅我。
他们这下子好奇了,凑过来问:你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让人家小姑娘对你恨之入骨啊?
我笑:无非演了一部电影而已。
他们更好奇了,脑袋凑得更严实:说,是不是跟哪个女星传绯闻,让女朋友抓了现形?男人嘛,也正常,这是你的工作,她应该理解的……哎,到底是什么电影啊?
我仰起头来,眯着眼睛笑,酒吧天花板上暗红色的灯光一圈一圈的闪亮,晃得我眼前发花。
我说:同性恋。
……
后来他们再没说话。
大家都开始闷不做声的喝酒,过了不长时间有几个朋友说有事,就提前先走了。
我咧开嘴巴笑着冲他们一一说拜拜,拜拜。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我突然想放声大笑。
我举杯,对着仅剩下的我的导演朋友和另外一个朋友:喝!
……
那天我们喝到很晚,后来导演朋友去买单的时候,我另外的那个朋友凑过来,凑到我的耳边,我听到他醉意盎然的低声说道:烨子,你知道么?我就是同性恋。
我微微的笑,静静推开他的脸,那张写满了询问,欲望,和期待的脸。
我轻轻的说:可是我不是。
……
看着他失望的离开,在酒吧门前挥手跟我们再见的刹那,我突然很想拉住他告诉他那句实话。
没有那个人,我就不是同性恋。
这苍茫人世,灯红酒绿,夜色游离,我爱的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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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电影快要拍完的时候,我接到了娜娜朋友的电话。
那个女孩子在电话里很焦急的跟我说,娜娜生病了,高烧不退,一直在医院。她的父母又不在身边,她只找到了我的电话,只好打给我。
我立刻向剧组请了几天假,买了飞机票直飞她的城市。
当我在病房中看到娜娜的时候,内疚又一次把我吞没。
她闭着眼睛在沉睡,脸色苍白而憔悴,睫毛上还挂着亮晶晶的东西,仿佛刚刚哭过一样,枕边的点滴,一声声滴答滴答,偌大的病房淡淡的来苏水味儿,我突然可以想象当从来都害怕孤单的她醒来的时候那种心情。
我的鼻子有些发酸,走过去,轻轻给她盖好被子,坐下去,坐到她身边,看着她。
我回忆起当初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在校园里总是穿一条明黄色的连衣裙,笑起来声音咯咯的清亮又可爱,总爱趁我不注意一下子就把脑袋晃到我脸前,吓我一大跳然后再大笑着跑开。
有时候我在篮球场上打篮球,她在场外叫得最大声,我有时会故意把篮球往她的方向掷过去,她也不像其她女孩子娇滴滴的躲开,而是高高跳起来把球接住,然后使劲的给我扔回来,腮帮也用力的鼓起,像两个小气球一样好玩。
第一次吻她的时候我有点紧张,她倒像没事人儿一样,闭着眼睛还扑哧一声乐了,搞得我倒进退两难,好气又好笑。
……
现在她躺在我的面前,不再笑,不再胡闹,也不再冲我大声的喊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我的心却被内疚坠得一点一滴的沉下去。
娜娜,对不起。
……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我刚打了热水回来,一看她睁开眼睛很开心,可她一见到我就把脑袋一下子扭过去,也不理我。
我把热水放下,小心翼翼的问:“娜娜,你想吃点什么?”
她抿着嘴不做声,又把脑袋扭到相反的方向。
我叹口气,站起身来,去楼下给她买了碗面条加鸡蛋,我知道这是她最不爱吃的东西,可是她病刚好,吃别的也不合适。
果然,她一看到面条和鸡蛋就气得“哼”的一声,干脆把眼睛闭起来不理我。
我哑然失笑,怄气居然还像个小孩子。
坐到她床边,拿筷子碰碰她的嘴唇,果然死咬着牙不开口,我把手伸到被子下,我知道她的死穴,果然手刚刚碰到她的腰她就痒得“呀”的一声尖叫起来,嘴不由自主一张,我顺势把半个鸡蛋塞了进去,她的嘴塞得满满的,想吐都吐不了,只好怒视着我。
我努力憋着笑,看她鸡蛋刚咽下去又塞进去一团面条,她气极,泄愤一般使劲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我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乐出来了,她睁圆了眼睛“哼”了一声,不过脸色缓和了许多。
我笑笑,继续喂她。
这种怄气与反怄气的斗争一直持续了好几天,直到后来她也不再拒绝我的喂饭,我也不再动用“私刑”
。不过她依旧不和我说话,也不笑,沉默的接受着我的照料。
那天我实在想缓和气氛,一边在床边削苹果一边说:“哎,你看我们俩这么干呆着多无聊啊,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她很不屑的把脑袋扭到另外一边。
我很尴尬的傻笑两声,从大学的时候,开联欢会我唯一会的节目就只有讲笑话,而且每次讲,每次都冷场。娜娜自然也知情,这是她常常拿来笑话我的题材。
那也得讲啊,我抓抓头,搜肠刮肚的想——“那从前啊……有一个贪心的财主快咽气了,却还不停地唉声叹气,儿子问他怎么了,他说:”上个月到李财主家吃饭,最后的那块红烧肉没吃到,让王财主抢掉了,死不瞑目啊。‘
儿子说:“那你赶紧夹起来啊?’ 财主说:”筷子上夹着一块呢。‘儿子说:“那赶紧放到嘴里啊。’ 财主说:”嘴里嚼着一块呢。‘
儿子急得又说:“那赶紧咽下去啊。’财主无奈的说:”喉咙里咽着一块呢。‘……“
……
我看着娜娜,她的表情很茫然,看着我。我也张大了嘴巴看着她。
……
也不知道是笑话好笑还是因为我的表情好笑,总之娜娜看着我,居然忽然一下子笑出了声音。
她笑了一声,连忙合上了嘴,努力变得严肃,但是眼睛里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消散去。
我大喜,连忙继续想第二个笑话——“从前呢,有地主跟长工两个人吃枣子,地主把吃完的枣核都扔到长工那边去,两人吃完以后,地主说:你看你,吃得真多,你真贪吃,那么多枣核……长工想了想就说:你说别人看咱俩谁贪吃,把枣核都吃了,还说我贪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