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瞬心惊呼着弯腰将身体没入水中,拉紧领口,企图借水色遮掩自己的尴尬。
但水很干净,清澈见底,想要遮住的还是清晰地呈现在对方眼前。
“想要这个吗?”晃了晃手里的青色瓷瓶,司徒靖寒也弯下身子与之平视,为对方眼睛里闪动的情艳感到兴奋不已。
他躲在一边看了好久才在那关键的一刻出声打断的,小野猫的反应果然很诱人,刚刚他脸上享受的神情还真是香艳刺激!
“那是什么?”忍住体内欲呻吟的欲望,瞬心警戒地盯着对方的眼。
“解药。”两片好看的薄唇缓缓蠕动,说出的是此刻最救命的语言,“解你身上的媚药。”
把瞬心带来倚竹轩,就是因为这里有他的药物宝藏,可以找到解那种赤色禁丹的秘药,刚刚他就是去找解药才暂时离开的,没想到小野猫还真是可爱,竟然一个人醒来跑到院子里泡凉水,还做出那种诱人的举动,真是让人心动呢。
什么?他有解药为什么不早说?迷朦的情色眼眸瞬间张大,似看见了希望曙光般点燃了又一层火焰,动人的黑眸晶亮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瞬心伸手欲取那药瓶,却被对方轻巧地躲过,还顺势被拉进一副热乎乎的怀抱里。
“唔……你放开我?”瞬心大喊。
“想要吗?”司徒靖寒紧扣住他的腰,身体与之贴合,隔着两人湿透的衣服,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惊人热度。
瞬心咬着下唇,偏过头,不理会对方的戏弄,恨自己的无力反抗。
两身相贴的感觉令他感到晕眩,还有对方紧紧握住自己后腰的手……
“不想要吗?”司徒靖寒以药瓶转过瞬心的下颌,与他对视,“只要你说想要,我就给你。”
对方脸上玩味的的笑容似期待着什么好事,瞬心感到大事不妙,但意识又渐渐模糊了,都因为两人过于亲密的距离,可恶……
“不说吗?”
确定了他是无力反抗,大手在纤细的后腰上轻揉着,缓缓移动位置,令他体内的热潮更加膨胀了。
“要,给我……”再不来浇灭体内的火焰,他就要被烧死了!
此刻,瞬心再也顾不上其他,只能依着本能抓紧对方发身体,寻求慰藉。
“要什么?”似乎很享受他热情的反应,司徒靖寒仍不打算放过他。
“给我……求你……”瞬心在他怀里抬头,盈满水汽的眼睛似盛着乞怜的目光,流转间诱惑着看见他的人。
心中一紧,司徒靖寒被对方眼睛里惹人怜爱的神情震慑,手不自觉地移到他的身前,捉住他胀满热力的欲望。
“啊!”被突然袭击的人睁大半眯的眼,被对方举动吓得动弹不得。
不是说给他解药吗?他果然还是在骗他!
本来是想逗逗他再给他解药的,但这一逗不要紧,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反应全数暴露在晴朗的月色底下,令人措手不及,也无从抗拒。
“放……放手……”被对方抓住的力道困住,瞬心用力捶打着他的肩膀。
可司徒靖寒却一点儿没感到疼痛,他的拳头软绵绵的,对自己来说毫无杀伤力,而他在意的是他的反应,他想看见他高潮的时的神情,将会是如何的令人心动?
“唔……放,放手……”咬住下唇,瞬心难耐身下炙热的煎熬,却对此刻的弱势无能为力。
“你不是说想要吗?”司徒靖寒轻吻上瞬心的脸颊,玩亵的手没有停止,另一只手臂紧紧圈住纤细的腰身,给他支撑点。
“呃……我……我要的,是……解,解药……嗯……”瞬心别过脸去,却怎么也躲不开对方落在自己脸上的舔吻。
“好,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我就给你解药。”司徒靖寒状似认真地承诺,露骨的目光直看见瞬心的眼底。
“唔……我的名字,是……瞬,瞬心……”完了,这样被人掌控的感觉竟是这样不由自主,想要解放却没有出路,满满的热力塞在体内,快要把他逼疯了!
“真的?”难道他当真不是虹信?
这种时候我骗你干嘛?没气力大喊,瞬心用眼睛瞪回去,拒绝再度落入对方的圈套。
好可爱,这种时候还不饶人,极力压抑的样子,想要释放但被自己牢牢捉住的样子,红着脸瞪着自己的样子……他的小野猫实在是太可爱了!
还有力气瞪他,是不是他的努力还不够?
司徒靖寒违背的自己的承诺,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解药给瞬心,反而更变本加厉地抚弄他的欲望,强迫他在自己的手里胀得更热,直至高潮。
“唔……”咬紧的唇间流出最后一声模糊的呻吟,神志仿佛涣散成无数碎片,随着热烈的奔放远飘了。
瞬心大张着嘴喘气,胸前剧烈起伏的动作令本就岌岌可危的衣领滑至肩膀,两手用力抓紧对方的衣襟以保证自己不致跌入水中。
身边的水不再凉爽了,空气也显得燥热难当,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跟着自己的心热起来了……
第 十 章
“瞬心?”低沉的呼唤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他记得那是他的名字,已经变得陌生的名字……
瞬心缓缓地抬起脸,还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热乎乎的气直接吹到对方贴近的脸上。
司徒靖寒第一次唤出他的名字,两个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字眼,但他却直觉它们才是小野猫真正的名讳。
红润的脸颊,似火般燃烧的眼神,迷茫里带着不解风情的青涩,却又是要命的纯真诱惑。
无心的诱惑是最动人的诱惑,此刻,司徒靖寒才真正领会到这句话的深远意义,因为他已经亲身体验到它的威力了。
赤丹的药力果然够强,尤其是对于毫无经验的人来说,不是一次释放就可以得到疏解的束缚,贴着自己的身体还是很热很热。
抬起瞬心的脸,调了个舒服的姿势,他低头吻上对方微张的唇,把青色瓷瓶里的丹药以口送入他的嘴里,实现自己刚才的承诺。
虽然晚了,但也是雪中送炭般及时,可吻却一发不可收拾。
真实地接触到瞬心口里的甜蜜,和想象的空茫完全不一样,也比昨夜的吻更加深入,更加用心。
司徒靖寒渐渐地投注了全部的热情,忘记了自己与对方的身份,也忘了仇恨和算计,就只是依着自己的心意,拥紧怀里诱人的小人儿,享受属于情人的热吻。
来不及整理心绪的瞬心再次落入对方的情网之中,无力反抗,任由对方挑起自己不为人知的热情,本能地回应他的激越。
司徒靖寒忘我地享用着瞬心的红唇,情不自禁地抱起怀里炽热的身体,把他抱坐到水池边,扯开他的腰带,让对方美丽的身体完全呈现在自己身前,置身于白嫩的双腿间,形成更方便自己吻他碰他的姿势。
被吻到严重缺氧,瞬心的呼吸才重获自由,而对方的热情没有停歇,忽轻忽重的舔吻落到他的耳后,他清楚地听见助于男人的低沉喘息声。
男人?等等……老天!
理智渐渐回笼,瞬心才发觉自己几乎是全身赤裸地被司徒靖寒抱在池边,还被他吻到晕头转向,等等,他刚才还……还对他做了那种事!?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他可以感到解药在自己体内已经生效,那股欲望不再是煎熬,但热情没有褪去,因为身边人的极力挑逗。
“住,住手!”瞬心慌忙按住揉搓在自己胸前的大手,企图抵抗他的诱惑。
“呃……”司徒靖寒抬头,被打断的不快写了满脸,“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瞬心急促地喘息着,为对方眼里显而易见的情欲惊惶失措。
“为什么喊停?”明明是他先挑起的,现在怎么可以说停就停?
“你不能,因为我们都是男的,我不是同性恋,你也不是变态吧?”找回大部分意识,瞬心企图说服眼前蓄势待发的男人。
但希望很渺茫,司徒靖寒本就是惯于我行我素的掌控者,绝不会允许对方左右自己的决定。
他蹙着眉,看清瞬心脸上的紧张和恐惧,但他不准备放弃,就算是在摸到对方胸前的平坦时有一瞬间的错愕,但那也丝毫有没剪损他的兴致,只更添了几分探索的欲望。
小野猫就像一个神秘的宝藏,让他每品尝一次,都想要更加深入地探索他,他的热情,他的回应,他的一切反应都令自己着迷不已。已不记得自己曾经对哪个女子有过这样的冲动了,像个初尝禁果的青涩少年般,对即将发生的情事满怀期待。
没错,对同性,他是第一次。
第一次有欲望,同时也第一次失去理智和自制。
抱过的女人不在少数,仰慕他的女人也多如天上的繁星,但从没有哪一个能令他如此地冲动,渴望来得如此之快,如闪电般毫无预警,想要立即占有身下人的一切。
明知道对方是和自己有同样性别的男孩,也亲手证实过这样的事实,但身体就是停不下来,也停不下心中的那份异常强烈的期待,然,他们甚至是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
欲望需要理由吗?
不,情欲只有想与不想,而不需要什么蹩脚的理由。
很变态的感觉,但却又是如此鲜明真实,他司徒靖寒为人虽骄傲但从不自欺。
有迷惑,却也不愿停下手中的动作,想要更紧密地抱紧怀里的小人儿,将他揉入体内,与之结合。
所以,他不会停手,即使是小野猫哭着大叫,他也不会停手,因为今夜,他要定他了!
看见对方眼里的坚定,瞬心顿觉逃生无望,但他就这样任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吗?
不,这怎么可以?
他才不要被这个喜欢欺负自己的死人骨头侵犯,就算是死他也要反抗到底!
“不要,你放开我,我对你没兴趣,你想做的话自己去找个女人好了!”瞬心挣扎着欲逃开对方的怀抱。
但无奈力不如人,他的挣扎根本没被对方放在眼里。
“女人?你希望我去找女人吗?你才是我刚过门的娘子。”司徒靖寒唇角勾起诱惑十足的笑,扣住瞬心的颈后,伸手再次握住他的下身,给他最直接的刺激。
“啊……”尖叫被掌控者全数吞入口中,任他再怎么挣扎也挣不脱他的钳制。
不要……可恶的家伙!竟然用强的……
司徒靖寒几近蹂躏地吻肿瞬心的唇,让那张伶牙俐口不再有反驳的气力,手下的动作变得粗暴,几乎让瞬心呻吟出声。
“发出声音,别压抑着,这里不会有人打扰我们。”像是着了魔一般,他边说着边舔上身下泛满红潮的胸膛。
“可恶,你,这个……混蛋……啊……”他抓得他好痛,该死的!
“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瞬心。”
“你已经,在伤害了,唔……”胸前的起伏更加剧烈,交织着痛苦的快感侵袭而来,令他无法拒绝也无处可逃。
再次吻上乱说话的红唇,司徒靖寒完全忘了要耐心引导他,加快了手上的抚弄,只想着不要再听到那可爱的小嘴里吐出气人的话来。
迷迷糊糊地半眯着眼,唯一看见的是天上的圆月,好圆好圆……翻涌的情潮似浪涛,一发不可抑止,一层高过一层地快感冲击着大脑,快要不能思考了,但胸前耳后被啃咬的炙热感却是鲜明无比……
月亮开始晃动了,模糊了,最后全数化作无数的光华碎片,散落在眼前身侧……
第二次被迫达到顶端,瞬心因高潮过后的空虚而感到强烈的不安,他静静地躺在池边,双腿泡在水池里,等着此刻的虚弱恢复力气。
司徒靖寒因对方突然安静下来的样子而停下正在舔他小腹的吻,向上寻至瞬心的眼睛,意外地看到盛满的泪水会快要盈眶而出。
“瞬心?”他轻轻唤他,因他眼里的空茫感到一丝愧疚。
不理会对方的呼唤,瞬心径自沉浸在自艾自怜的委屈情绪中,打算逃离这个世界的残酷。
“瞬心。”司徒靖寒不死心地再次轻唤出对方的名字,粗糙的指腹轻抚上他的脸颊。
瞬心却抬手挡在眼前,不让人看见自己落泪的模样……这样就哭,实在是太丢人了!
可是,他真的好委屈……
轻轻地拉开细嫩的手臂,司徒靖寒正色的眼里满是认真,与泪眼婆娑的人对视,他缓缓开口,语气坚定毫无商量余地:“今天,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停手,因为你是属于我的。”
属于自己的东西,想要的时候自然不用忍耐,也无需忍耐,这是司徒靖寒长久以来形成的自然观念,就算对方有相异的主官意识也不可以反抗自己的决定,这就是他的人生逻辑。
对此,你能要求一个生活在父系社会的古人什么?
虽然瞬心曾经想过,就算是将来有一天自己会与同性结合,那也一定是要以爱为前提的,至少他是认定了爱情的存在,因为他亲眼见证了父辈的爱情与幸福。
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轻易地被人宣告占有,根本无关感情也无关幸福,完全就是对方一时间的心血来潮,完全就是因为一系列的不合时宜……
人生,还有比这些更悲哀的吗?
身体不再属于自己,不再按自己的意志付出或给予,也无关乎心和灵魂吧?
可为什么他不能冷眼看待,为什么还会感到心疼?感到恐惧?
或许,被司徒靖寒占有要比被其他什么陌生人强占来得划算一点儿吧,至少他是自己来到古代之后见到的最帅的男人,也有着相当不错的身份和地位……
闭上眼胡思乱想着,瞬心尽量不让自己的意识碰触到即将被同性侵犯的主题上,如果注定是这样,那么就算是他如何反抗也逃避不了的吧?
因为他还不能死,他还要活着见到占星圣人,活着回到现代,回到家人的身边……
所以,他一定要活着,亲眼见到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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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对方将自己赤裸的身体裹在湿透的衣服里抱进倚竹轩,然后被轻放到那张他之前躺过的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上。
湿衣服被剥掉,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感到了丝丝的凉意,药力褪去之后,热力被释放之后,秋的寒意竟令他感到颤抖。
瞬心睁开眼睛,看见司徒靖寒正脱掉他自己身上的黑色夜行服,露出健美的身体,朝自己压来。他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被他眼里的火热灼伤。
闭上眼睛,身体却变得敏感,轻轻蹭过自己胸前的温热手掌像火炬般在他的身上到处游移,所到之处渐渐感到了暖意。轻柔的吻落到他的颈间,如羽翼轻触,竟令他感到很小心很疼惜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