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抱紧一点。"
16
青年果真很用力地抱著他。肌肤与肌肤火热地贴在一起,连一丝缝隙都没留。只是短短的时间,就能感觉到粘腻的汗水布满了全身。青年一边舔吻著他的脖子和胸口,一边将他的内裤连同长裤一起剥下,挂在左边脚踝。半苏醒的性器被青年滚烫的手掌一摸,就激动得完全挺立。然後前端的薄皮也被剥开,细小的孔洞才被指甲轻轻一划,他便猛地一弹。
"呜......"
青年压下的唇舌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尖叫密密实实地堵在嘴里,一会儿吮咬他的舌尖,一会舔弄他的上颚。浑身都像飞到云端,又像坠入了地底,酥麻不已。
被吻得唾液都淌下了嘴角,欧靖清才转移了亲吻,咬著他的下巴道:"我只说外面的人看不到,可没说听不到哦。"
周诺登时飞红了脸,甚至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欧靖清笑著吻了吻他的手,抚摸他下体的手却滑到後面的一颗圆球,突然一捏。
"呜!"他闷闷地尖叫一声,前端释放出乳白的欲液,将自己的小腹濡湿了。
欧靖清的手指沾了一些他的精液,便把他的双腿大大打开,暴露出紧闭的後穴。一丝不挂地敞开著腿间,任由另一个依旧衣冠楚楚的男人自上而下的观看,强烈的羞耻感让他的全身都透出粉红。
欧靖清先在穴口揉了揉,便将整根手指挤入。被自己的精液润滑的感觉,说不出的色 情。手指一根一根地增加。很惊讶,原来连一根都会觉得痛,现在居然可以吞下三根手指。随著欧靖清有节奏地扩张,双腿都在无法抑制地抽搐。
小诺,是不是有点痛?"看他有点失神,欧靖清有点担心地问。
周诺脸皮发烫,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不......不会,只是有点涨涨的。"
欧靖清笑了,摸了摸了他的头发说:"小诺,你这个样子好诱人。"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催眠一般地说,"可以了吧,我要进去了。"然後撤出手指,不紧不慢地拉下拉链。那个即将进入他身体的东西却显然没有青年表现得那麽温文尔雅,才裉下一点点内裤,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极其有活力地晃动。
那个恐怖的东西抵在入口时,周诺还是无法抵制地收缩了一下。青年并不放在心上,反而更执著地顶入,前进。身後的秘穴被填满,柔嫩的内壁被摩擦,让他又痛苦又满足。
"小诺,"低沈性感的嗓音伴著温柔的亲吻钻入他的耳朵,"把眼睛睁开,好好看看我。"
周诺轻轻一颤,睁开了湿润的眼睛。
欧靖清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不知是否他的眼睛太模糊,竟觉得欧靖清的眼中有一点哀伤。
"小诺,知道现在是谁在抱著你吗?"
心里不可避免的一阵刺痛。不太情愿回答,可是下身立刻被惩罚意味地重重一顶。
周诺痛呼了一声,只得断断续续地回道:"是......是你。"
对方依旧不满意地追问:"我?我是谁?"
下身承受的顶弄一直很深入,就好像要一直嵌入最深处。周诺抓紧了欧靖清坚实的臂膀,胡乱地蹬著腿。嘴里发出极其淫乱的叫声,自己听了也觉得难为情。
"你......是小靖。"
啜泣地挤出回答,体内的骇然大物终於温柔了一些。
欧靖清把他死死地抵在椅背上,不容他动弹一下地顶弄。他就像一只被制作成标本的蝴蝶,只能最大极限地容纳。
其实欧靖清根本不用这麽问他。
虽然拥有同一张脸孔。可是小文就是小文,他绝不会弄错。小文的安静乖巧,伏在他身下的柔软甜蜜,还有两个人抱在一起笨拙的亲吻,哪怕是平平常常的闲聊,都是他这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回忆就只是回忆,不应该再跟眼前的现实混淆。
周诺抱紧了欧靖清的肩膀,欧靖清受了鼓励,猛地一挺身,几乎将他顶得背过气去。幸而,欧靖清释放了,滴著汗水伏在了他的肩膀上。体内有鲜明的异物感,热热的粘液似乎在缓慢流动。可是那根发泄过的东西依旧坚硬地蜇伏在体内,不肯出来。
身体被折在副驾驶座,腰都已经痛了,要是再来一次一定会断掉。而且......
"小靖,我......我一会儿还要去上班。"
欧靖清动也没动,不停地将呼吸的热气酒在他的锁骨和肩头。很痒。便忍不住微微一挪。
就听欧靖清忽然命令道:"别动!"又是皱著眉头,一副极度忍耐的模样。
周诺立刻僵了身子。欧靖清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脖颈,结果适得其反,弄得他更僵硬了。心想,大约小靖是听不进去了。
却又听欧靖清道:"小诺,不要上班了,让我养你吧。"
如果两个人只是肌肤相亲地抱在一起,即使都是赤身裸体,也会是很温馨的气氛。可是如果一方的那个还在另一方的那个里面,并且还生机盎然地硬著,那就只能掺杂入不少一时性起的因素。
总之,这一次的表白又是大打折扣。
欧靖清IQ的确很高,EQ也的确很低,尤其在爱情方面。虽然他有良好的风度和涵养,但是都不能掩盖他是爱低能的事实。可是这又不能怪他。说是这一辈子好像还太早,毕竟他也才二十七岁,人生才过了三分之一。但是他已经活过的二十七年里,从十七岁情窦初开,就认定了周诺。从一开始发现哥哥也喜欢周诺,亲眼目睹他们初次交合,到哥哥死了周诺坐牢,再到遍寻不著乍然相逢。整整十年隐秘又压抑的爱情。
找不到周诺的日子里,他除了吃喝拉撒睡就只有两件事:工作和继续寻找。他没有和任何人做过爱情练习,不知道怎样营造气氛,不懂得选择告白的时机。在这方面,他仍然是那个十七岁,渴望爱却又不懂怎麽去爱的单纯小孩。
现在,他抱著周诺,拥有著周诺,就觉得是最幸福的时刻,自然而然地就说了那样的话。
等了很久,周诺却只是在他怀里细细颤抖。
欧靖清一想到越来越可能是否定的回答,就有点烦躁。抬头一看,男人的睫毛上都是泪珠,想要逼回眼泪一样地紧紧闭著眼睛。心里一下子就又酸又软了。他深深地爱著小诺,这毋庸置疑;小诺深深地爱著哥哥,这也毋庸置疑。如果他可以十年也无法减轻一丝一毫的爱,凭什麽认为小诺就可以?难道还要跟死去的哥哥争风吃醋?
有点自暴自弃地吻干男人的睫毛,算不上温和地道:"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
周诺猛地一抖,睁大了眼睛看他。满满的惊愕过後,慢慢恢复成平常的安静。过了一会儿,轻声说:"让我穿衣服吧。"
17
欧靖清一愣。
不用低头也知道自己仍然是欲火高涨的状态。难道真地要练一柱擎天大法?
"小诺?"
低低的嗓音里有刻意的诱惑,顺带著略动了动还在男人体内的宝贝。男人的身体微抽了抽,但是脸上却像梦游似的平静──有些呆滞的平静。欧靖清火热的身体忽然觉得有些冷。这个样子,简直就像自己在盲目发情,挺没意思的。他是很哈男人没错,可是也还没到放弃自尊的地步。
欧靖清便也一声不吭了,发泄似地猛然抽出。看见男人瘦弱病白的身体受了刺激地一弹,也只当没看见。
穿内裤,锁拉链,重新扣好皮带。
男人只是微蜷在副驾驶座里,用背对著他。每当他发出一点声响,就会像受到惊吓一样缩得更小。
欧靖清是生了气,可是也不想硬著那根东西就开车。气呼呼地靠在椅背上,等待那里自己冷却。可是身体和大脑明摆著不在同一战线,大脑拼命的发出信号叫那里冷静,那里却仍分不清状况地发热,雄赳赳气昂昂地将裤子的裆部顶得鼓出来。
尴尬当中,车内变得更静谧了,渐渐的,连两个人的呼吸都可以听得见。
沈沈的有点急促的是他自己,轻轻的又很缓慢仿佛在努力摒住呼吸的是男人。男人说要穿衣服,却又像在畏惧什麽一样一直没敢动。不过车里温度适宜,倒也不用担心会感冒。
欧靖清料定以男人的性格还会沈默很久,以至於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时很是意外。
"小靖......"
第一次欧靖清没回应。男人沈默了很久,又叫了一声。
"小靖......"
听到他的声音隐约带了颤抖,又有点舍不得了,半哼半嗯了一声。
男人翻过身来,眼睛红红地看著他,可怜得像一只刚被虐 待了的小白兔。咬了半天唇,像是解释一样地道:"我......我真地不能做了,腰很疼......下午在店里几乎都要站著......"
这算是对刚刚的冷淡道歉吗?
欧靖清微皱著眉头想,不痛不痒地又嗯了一声。
男人的眼睛更红了。半低著头静默了半晌,又蜗牛一样地靠过来。结结巴巴地说:"但......但是......我可以用嘴......"
欧靖清眉毛一挑。最初的三秒锺,真没反应过来用嘴是什麽意思。直到男人连脖子都红透了的,战战兢兢地摸索到他的下体,才倒抽了一口气。飞快地压住男人的手,又惊讶又困惑地叫了男人的名字:"小诺?"
周诺咽了一口口水,不敢看欧靖清的表情,只盯著那只覆盖在自己手上的有力大手:"我......我可以的。"想要把手抽出来,但是原本就按在欧靖清的敏感部位,这一动无疑成了一次抚慰。
欧靖清登时觉得有一股热流直冲上头脑,情难自禁地低叫了一声,又倒回椅背。自然,制止周诺的手也松开了。
於是拉链又被拉开,被强行塞回内裤的东西又解放了出来。
周诺温热的手才握住,欧靖清就低叫了一声。别看他挑逗起周诺来手段一套一套的,但是被人挑逗还是第一次。更何况他又是一个现代社会几乎绝了种的纯情大男人,只要对方是周诺,就算手法再生涩,也能叫他如痴如狂。
看到男人对著自己贲张的腿间流露出一丝胆怯,身上的欲火又高涨了几分,心里却又有点软软的爱怜。喘息了一声,抚上男人小巧的头颅,一边摩梭茸毛一样细软的头发一边轻声道:"算了,只用手就可以了。"
男人却怔了怔,反而鼓起勇气张开了嘴。
下体突然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围,那种强烈的感觉不是言语可以形容。欧靖清的眼前几乎变成白花花的一片,怎麽呼吸都还有窒息的感觉。男人羞怯的舌头缓慢地舔过,手也并不懂得配合,只是呆呆地握住根部。欧靖清却已经觉得很够了,胡乱地揉弄男人的头发,又去抚摸他纤细的脖颈。
一阵热流上涌,本能地腰一挺,便在男人嘴里释放了。
男人微微张著嘴,乳白的汁液煽情无比流到下巴,颈项,沿著单薄的胸口一直淌下去。胸口上两颗鲜豔的红果也依然饱满的挺立,随著男人同样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已,更显得楚楚可怜。
欧靖清一把抓过男人,半抱半拖到自己怀里,压住他的脑袋就吻住。两个人交换著彼此的唾液,一起品尝爱液的味道。
周诺被吻得头晕眼花,双腿什麽时候被打开也不知道。回过神时,就已经变成骑在欧靖清的腰上,被捧住胸口啮咬乳头。又痛又痒的感觉遍布全身,垂软的性器又不可挽回地慢慢抬头。欧靖清反复揉捏著他的臀部,却并不碰那里,咬完了左胸的乳头,又将右胸的乳头含进嘴里,用力吸吮,仿佛真要吸出点什麽才甘心。周诺被玩弄得浑身直颤,连直起腰的力气都没有,完全像一堆棉花一样瘫在欧靖清身上。借助他自身的重量,更方便了欧靖清的吸吮,直要将那颗小小的嫩果吞进肚子一样。
周诺觉得自己也有些发疯了,感觉到欧靖清的那里正抵在双腿间的柔软处,竟然还紧紧地抱紧了青年在他胸前忙碌的头。
欧靖清将座位调低,翻身又将他压下,一手提著他一只脚踝。却并没有一气冲入,而要他夹紧了双腿,只在腿间抽插。滚烫的性器在腿根和会阴处来回摩擦的刺激,又不同於直接插入。明明是在体外的,却总让周诺有一种随时都会粗暴闯入的威胁感。因此,倒比直接做还要紧张敏感。
下半身被欧靖清控制了,他便狂乱扭动上半身,双手时而抓紧椅背,时而抓住车门。
等到双方都发泄了,几乎被做掉了半条命。
小腹到股间全是湿粘一片,欧靖清的衣服上也沾了很多浊液。
周诺微怔地看看自己稀少体毛下的性器,完全蔫了似的缩成一团,很深很暗的色泽。真是好丑。怎麽会有人对著这麽丑的身体还有如此疯狂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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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周诺只要到便利店所在那条街的路口下就好,欧靖清却坚持要一直送到门口。理由是,怕他那里痛,尽量少走路。
向车窗外微微一张望,就能看见店长忙碌的身影。最近一段日子,总是请假,害得店长一个老人家忙坏了。
周诺心里有些愧疚,对欧靖清说了再见,就去开车门。
手刚碰上,欧靖清忽然伸过手来抓住:"等等。"
背部抵上了青年宽厚结实的胸膛,不属於自己的体温立刻把他包围了。才过去还没到一小时的性爱画面登时火辣辣地在脑中闪过,臊得周诺连耳根都红了。
"你......那里真的不痛?"欧靖清好像也有点不自在,覆盖住他的手比平时还要烫。
"也不是完全不痛......"其实坐著的时候,那里还是会觉得有点涨痛,就好像还有点什麽东西顶在那里,可是这种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只是站著不动,应该没关系。"
"可是刚刚吃饭的时候,你吃得很少。"
两个人胡闹了那麽久,哪里还有时间买菜做饭,自然去了常去的餐馆。
周诺脸红了一会儿,小声道:"那是因为没有洗澡......身上有点不舒服。"
欧靖清安静了一会儿,只有灼热的呼吸不停喷撒在他的脖子。痒极了。
"那......你下班的时候,我过来接你。"
"嗯。"
脖颈上忽然一热,被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周诺微颤了颤,手指有些发抖地开了车门。一直到他走到店里,那辆银色的BMW才扬长而去。
店长笑眯眯地问:"你学生送你来的?"
周诺愣了一下,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想不到店长的记性这麽好。还是第一天重逢时欧靖清来了一次,这一次店长只看了车就认出来了。
"你学生一看就是个好孩子,"店长一边整理零钱,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他大概就是那种财富杂志上说的什麽什麽新贵吧,工作一定很忙,还能亲自送你过来,而且,我们店这麽不起眼......现在的社会,什麽都讲钱,还这样尊师重道的人真比熊猫还少了。"
尊师重道?
周诺拿制服的手顿了顿,尴尬地一笑。要是店长知道欧靖清究竟用什麽方式尊师重道,一定会当场昏过去。店长还在说些有的没的,周诺一边听一边胡乱地嗯几声。穿制服时,一低头,清清楚楚看见纯白T恤的胸口还挺著两点突起,几乎跟做贼似地慌忙理好制服。
店长看他还要戴帽子,笑著说:"天太热了,不用戴了。"
小小便利店的生意,一个人就很忙,两个人倒有点清闲了。周诺和店长时而收银时而闲聊,却也平静又愉快。其实他本来就是这麽容易满足的人,并不想赚多少钱,只要能有饭吃有衣穿,再有一个小小的地方可以住,偶尔可以买几本喜欢的书。也许这样的生活在欧靖清那种层次的人看来,简直清苦得该掬一把同情之泪了。确实,这样的生活和欧靖清的生活天差地别,但是他并不是为了过好日子才和自己教过的学生住在一起的。不是矫情,他真的不羡慕锦衣玉食的生活。他活到现在,生命中有过交集的人实在太少了。幼稚懵懂时的外婆,情窦初开时的欧文清,为生活奔走时遇到店长......然後就是现在的欧靖清。
真的很想有一个人陪著他,关心他,爱惜他;也很想有一个人要他陪,要他关心,要他爱惜。
他很清楚,欧靖清就是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