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甩了甩头,拋开这莫明其妙的情绪,扭过身子趴在床上,说:“好啦,你来吧!废不废还是试过了才知道。”
樊二虎扶住阿善的腰,急切的想进去又有些犹豫:“你那里……还疼么?若是起来……会不会更疼?”
阿善扭头白了他一眼:“所以才要试试啊……”这一眼真是说不尽的风情万种,再也忍耐不住,樊二虎挺身冲了进去。
由这个姿势,他能看到阿善如墨般的青丝散在周身,绷的如弓一样的美丽背部。忽然觉得,阿善身上的每一处都很好看。
显然是憋久了,樊二虎比第一次还要激情,一出一进狂野无比。阿善几乎招架不住,起初跟不上节奏,最后无力支撑,几乎瘫倒在床上。
樊二虎干脆就着结合的姿势把他从后面抱起来,盘腿坐在床上,让阿善坐在自己的那根上。他从背后环住阿善,阿善的双膝搭在他的手臂上。然后,有力的臂膀上下一颠一颠地弄着,享受着深深进入炽热甬道的快感。
“啊────啊啊──────”阿善的全身都着不到床,全靠着樊二虎的支撑,这种感觉让他不安的想要抓住东西,后来,他相信自己不会被摔下去,索性闭上眼睛专心的享受这种灭顶的快感。
由于先前的白液还有些在阿善体内,甬道内湿滑无比,从二人结合的地方带出了淫液,抽插中也混着淫靡的水声,听在耳中,羞人却又撩人…………
这轮的激情过去后,樊二虎用布巾湿了水帮阿善擦干净了身子,又擦了擦自己,然后抱住他入睡。
“想不到……你也能…这么猛,原先那些不甘不愿果然是装相……早知道……就更不该浪费……”阿善困倦的咕哝着,随后进入了梦乡。
听了阿善的话,本不愿再“自责”的樊二虎陷入了例行的自责,有些无奈的抱紧了怀中人。
29
第二天,阿善说自己“腰酸背痛”死活都不愿意起床,还霸着樊二虎这个巨大的“抱枕”,害他也起不了床。
二人没了睡意,但阿善又不想起床,只能就着抱在一起的姿势闲磕牙。
樊二虎问:“你去玄灵教是怎么出来的?还弄了这一身伤回来。”
阿善把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樊二虎撇撇嘴说:“看你这一身伤,遭报应了吧?以后别那样胡来了。”
阿善倒满不在乎的说:“这伤不算什么啦,我倒觉得我吉人天相呢,你那天算的几个债主这下子少了一个不是?韶枫还和我成了朋友呢。”
樊二虎说:“只是少了一个,别忘了还有其它那些人呢!”
“不要紧~~小爷我一向运气好,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详~”
樊二虎叹了口气,他可没阿善这么乐观。
磨蹭到晌午,两人才下了床,收拾停当去大堂吃午饭。
在二楼找了位子坐下,点了些饭菜。正吃着,只见从楼口走上来一位红衣女子。
这女子生的甚美,眉目如画,肌肤胜雪,说是花容月貌也不为过。她一上来,立刻吸引了二楼上的全部目光,连阿善也死盯着人家看。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但那女子背后背着一对峨嵋刺,明显是个江湖人,那些人倒没有胆子上来,只敢坐在位子上品头论足。
红衣女子完全没有理会周围人的反应,径自找了个临窗的桌子,叫了几个菜,一壶酒,自斟自饮。
阿善看着那女子,目光几乎喷出火来,连说了几声:“好美……好美……”
樊二虎心中颇不是滋味,但顺着阿善的眼光一看,才注意到那女子的左腕上戴着一只血玉的镯子,不由得失笑──这个玉痴。
这时候,又上来几个背刀挎剑的江湖客,这几人冉面虬须,显是草莽之徒。他们一上来就注意到那个红衣美人,当下互看一眼,朝那美人围了过去。
为首的大汉调笑着说:“小娘子,我们兄弟几个和你坐一张桌子可好?”
那美人看都没看一眼,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另一个大汉已经耐不住性子坐了下来,说:“小娘子别这么害羞嘛,我们兄弟几个也是看你一个人,怕你芳心寂寞才来陪你的啊~”
红衣美人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姑奶奶我是锦绣公子的人,也是你们几个下三滥能动的?”
“噗──────”阿善一口酒喷了出来,掩饰了一下,偷偷去注意事态的发展。
几个汉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为首的汉子说:“这年头,是个女人都自称是锦绣公子的人,谁不晓得君公子是谪仙下凡,根本看不上凡间的花花草草,小娘子还是绝了这个念,我们兄弟几个任凭你挑选。”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女子似乎是甩了甩袖子,红影微动,几个大汉便下饺子似的从窗口“飞”了出去,眨眼间,那个位子只剩下女子一人。外边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和连声的惨叫。
众人面面相觑,那几个市井混混都在暗自庆幸,看不出这个艳光四射的美人有这般好的武功。
那女子轻蔑的望了眼窗外,冷冷的说:“哼~也不打听打听我火焰仙子的名号。”
阿善的一口酒又差点喷出来,这美人居然是火焰仙子──姬婉婷!性情火爆,武功高强,追君冉追的死心塌地。说起来,君冉和自己的那段孽怨也拜她所赐,要不是她给君冉下了春药,欲采补他的武功,哪有后来的种种事情?
猛地想到了那把雷霆剑,还好──那把剑在客房里,若被她发现自己带着君冉的剑,岂不会被她大卸八块?
但……她腕上的血玉镯子好诱人啊!
樊二虎看他对镯子念念不忘的样子也着实担心,他听阿善说过火焰仙子的事。若那女子知道阿善就是君冉的心上人──还是她一手造成的,不定怎么愤恨呢。阿善遇上她着实应该有多远避多远,可眼下……阿善非但没有避,看那意思还打起了人家镯子的主意,当真是不要命了?
姬婉婷现下的心情很不好,她都打算好了,若刚才那几个汉子敢再上楼找她,她就让明年今天成了他们的祭日。好在那几人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灰溜溜的走了,她才算舒了口气。想到君冉,心头又是一阵难过,那个自己从小就认定要嫁的人,怎就恁地无情呢?就因为他拒绝的太过于决绝,自己才不得已使用了极端的手段,却依然没有得到他。
她怨恨自己为什么武功不再高一点?那时的君冉虽装着没事似的和自己拼斗,但春药应该已经发挥作用了,否则,以自己的武功怎能和他拼个两败俱伤?若自己的武功再高一些,坚持到他抑制不住药性,岂不是能成了好事?
可当时,自己比他伤得还重,一路病歪歪的去了飞花谷找结拜姐姐花若梦治伤。更郁闷的是花若梦──在早些年,明明是比自己的脾气还要古怪三分的人,现在成了亲,居然和自己讲起了什么爱是对的,什么爱是错的之类的大道理,看人家爱的甜甜蜜蜜,自己心中着实不是滋味啊!不过,大名鼎鼎的医仙居然嫁了那样一个男人,真是匪夷所思。
说起来,君冉的伤不晓得现在如何了,那春药发作起来很凶猛,若解的不及时后果严重,甚至会丧命。后来,经过多方的打探,知道他去了天山,既然有他师父在,就表示无恙了吧?也不晓得他的春药是如何解的,是拼着丧命的危险抗过去了?还是便宜了哪个野女人?
姬婉婷烦乱的想着心事,忽然,身边来了一个青年,彬彬有礼的说:“姑娘,冒昧打扰请恕罪,在下有礼了。”
那青年自然是阿善,笑的人畜无伤的站在姬婉婷面前。姬婉婷瞟了他一眼,只见这青年语气谦和,神态正经并无调戏之意,便收了三分火气,说:“什么事?”
阿善说:“看姑娘娥眉紧蹙,花容不展,可是为情所苦?”
姬婉婷冷笑一声,心下却有些苦楚,火焰仙子苦追锦绣公子,早已是整个江湖人尽皆知的事情,这人是来嘲笑自己的么?
阿善一本正经的说:“姑娘莫要拒在下于千里之外,在下是有言相告的,你不想知道你苦求多年的心上人,为何对你对其他人都是恁地冷酷无情么?”
姬婉婷的眉毛拧了起来。不可否认,这人的话已经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但,他是谁?自己为何要相信他的话?
阿善神秘兮兮的笑了,说:“姑娘若有兴与在下一谈,不妨移坐雅间。”
30
避开人多嘴杂的大堂,阿善带着樊二虎与姬婉婷在三楼雅间重新置了酒菜。姬婉婷打量着眼前这两人,暗暗猜度。
这个年轻公子从呼吸吐纳到行止步态都像个武功低微的人,他身边那人虽是人高马大,但明显不是保镖,似乎只是个寻常仆人。
阿善坐下后,没着急说话,先喝了口酒,尔后慢悠悠开口:“冒昧了,在下还未自我介绍,敝人诸葛方,江湖朋友抬举送了个小小的绰号──无所不知百晓生。不知道姑娘是否听过在下的薄名。”
岂止听过,简直是如雷贯耳!姬婉婷有些吃惊,这人居然是无所不知百晓生?江湖上有三大奇人,这三人皆武艺平平,却能凭借一技之长在江湖上闯出响当当的名号。乾坤老人──解方圆;名剑铸手──华远威,无所不知──诸葛方。
乾坤老人善破各种机关迷阵;名剑铸手所铸神兵利器不知凡几;而最奇的乃是无所不知百晓生──诸葛方。
他通晓各个门派的奇闻轶事,大到若干年前某某前辈故去时培丧了什么对象,小到上个月某某大侠第几房的小妾生的第几个儿子抓周时抓了什么,或者某某门派内斗不宣于外的秘辛──只要是与江湖沾边的事,事无巨细他全都知晓,却没有人知道他的情报网在哪里。
这人知晓的秘密不少,武功低微却能安安稳稳的活下来,一方面是因为他知进识退,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做些情报买卖,与黑白两道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他出了意外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再加上谁也猜不透的他背后的神秘势力,几方面牵扯下来,倒也是个不能冒然下手的对象。
姬婉婷眯起眼睛,重新打量阿善,忽然觉得眼前人的笑有些深不可测,心中也起了几分顾忌。但猜疑仍是不减,问道:“听闻百晓生诸葛方乃是一年约四旬的中年文士,与这位公子的形貌……怕是不符吧?”
阿善笑了笑:“姑娘这话问到老夫的痛处了,区区不敢夸口,不怕黑白两道的英雄,却怕姑娘们说我老。笑醉楼的花魁娘子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不喜欢与我这老头子吟诗作赋,倒是爱和风流公子打情骂俏,唉……少不得要把这张老脸藏一藏啊。”
哼!说的自命风流似的,当真不是为了避祸而易容?姬婉婷暗自嘲讽,却依然有些怀疑,这人真是百晓生?不是别人假冒来骗人的?当下冷冷的说:“诸葛先生既然称得上‘无所不知’的名头,不妨拿出些真功夫,也好让小女子开开眼界。”
阿善哈哈大笑,故意摸了摸下巴,做出捋山羊胡的动作,却又发现胡子不在,有些尴尬的说:“敢情姑娘是来考老夫了,也罢,今天就不妨卖弄卖弄……姑娘,你可是修炼了素阴功?”
姬婉婷猛的一震。这素阴功说白了就是一种淫功。是迷花妖女殷欢所创,练成之后,可用交合的手段采补对方的武功为己有,是武林最不齿的一门邪功。那殷欢是个有名的淫女,用此法不知祸害了多少青年才俊,但偏偏武功高强,无人能奈何的了她。后来,她年纪渐长,失了趣味才隐居深山不世出。而姬婉婷虽性情古怪却是个洁身自好之人,也是个黄花闺女,之所以求来殷欢的秘籍练了素阴功,完全是为了君冉,她想采补了他的武功,使其成为一个常人,再逼他娶了自己。
可不管她初衷为何,一个黄花姑娘练了这淫功毕竟不是光彩的事。算起来只有殷欢和君冉知道啊,殷欢不世出,君冉与自己斗个两败俱伤,也不会觉得光彩更不会乱说──这消息,百晓生是从哪里知道的?
姬婉婷探究了一番,却又放弃了,黑白两道都搞不清楚他的情报网在哪里,自己如何知晓?
阿善又说:“不仅如此,老夫还知道姑娘前阵子弄了一种奇药,叫做‘一夜销魂’,对吧?”
姬婉婷的脸“腾”的红了,那就是用来下在君冉身上的烈性春药!百晓生连这个都知道!她一时间又羞又怒,心头浮现出几分杀机,却又想到眼前这人不是能一杀了之无后顾无忧的人,只怕会惹下泼天的麻烦,又把杀机生生压了下去。
阿善看出来了,赶忙陪着笑脸:“姑娘切莫胡思乱想,老夫行走江湖这些年,晓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今天见姑娘对老夫的身份存疑,才斗胆说了出来,否则这些事情,老夫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敢乱说一个字啊。”
“哼~”姬婉婷强自压下羞恼,问:“现下我信了你的身份,你到底有什么事?尽管说。”
阿善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你信了就好办!不紧不慢的说:“老夫既然做的是情报买卖,当然是想用‘一件事情’换取姑娘身上一物。”
“哦,换什么?”姬婉婷瞟了一眼阿善。
阿善目光向下,拖着长音说:“就换姑娘……”
姬婉婷眼中精光一闪,难道这人对自己起了色心?
“……的镯子。”
姬婉婷冷笑了一声,说:“不愧是百晓生,眼光倒是不错,知道我这镯子价值非凡啊……”
阿善口中答道:“那是自然……”心中却是一动。这只镯子做工精美,描龙刻凤,定然很贵重,可血玉本身不是极品的玉,所以尚达不到“价值非凡”的地步,而姬婉婷身上的每一件饰物都看起来更贵重些,从她口里说出“价值非凡”……难道,这镯子还有其它的意义?正想着怎么套话,她竟然炫耀般的说了出来。
“这镯子本是一对,我和我干姐姐每人一只,你若拿了这个当信物,她定然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医治,百晓生行走江湖少不了磕磕碰碰,但……这镯子是否能给你,就看你说的‘事情’值不值得了。”
干姐姐?对了,火焰仙子有个结拜姐姐是医仙花若梦!本来只是贪图这个镯子好看,没想到还有这等的好事!但,花若梦已多年未在江湖上现身了,如今在何处?又不敢问,如果百晓生连这个都不知晓,定然引起姬婉婷的怀疑。算了,反正自己只是贪这个镯子的好看,而且,应该不会那么倒霉的用上这镯子的另一层 “价值”吧,先把镯子“拿下”了再说。
阿善心思电转,脸上却不动声色,说:“传闻锦绣公子心高气傲,任何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所以才拒绝了那么多的痴心人,但……事情真是这样的?他真的看不上任何一人?还是说……另有隐情,姑娘想知道么?”
姬婉婷皱了皱眉,有些迟疑的说:“他……一向是那个高傲的性子,难道……不是这样?”
阿善高深莫测的一笑,捋了捋不存在的“山羊胡”,说:“姑娘且听老夫道来……”
31
看着阿善在姬婉婷面前摇头晃脑的瞎白话儿,樊二虎着实捏了一把汗,阿善到底要说什么啊!一个不慎,便会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