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老天!
这种情况下,再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了。
月弦之倏地翻身跃起,很快将轻吻着他的方靖雅反压在身下,蛮横而粗暴的啃咬起他的唇瓣,从柔软的内壁到颤动的舌尖,无一遗漏的吸吮着。逐渐变得暧昧的水气声,将煽情的气氛推至最高点。
知晓怀里的人儿已经接近频临窒息的状态,月弦之再一次的撤开,改用鼻尖轻轻的抵着他的。他努力的调整呼吸,语调却是沙哑得吓人:「不後悔?」
方靖雅定定的看着他,微微的低下头。
就……
放纵吧。
再也没有什麽值得他顾虑的了。
他不想……
让彼此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就让他任性的放纵自己一次吧。
缓缓的抬起下颌,方靖雅露出一抹凄惨而绝美的笑容:「……不後悔……永远……都不会後悔……」
静月思35
月弦之低咒了一声,随即快速的重新覆上他的唇。
方靖雅顺从的合上眼,张开双臂环上他的颈项,缠得紧紧的。轻而易举的顶开对方的口腔,里里外外的吮舔到怀里的人儿几乎麻痹,月弦之这才心满意足的转移目标,炽热的唇开始辗转往下,从洁净的脸颊一路吻下,最後着迷的停留在通红的耳廓後。
无法抑制的一颤,方靖雅惴惴不安的闭上眼,企图借此逃避月弦之快要燃烧起来的双眸。那着了火似的视线,看得他全身抖索不已。
「小雅……」月弦之有些不满,沈着嗓子轻唤着他的名:「小雅,张开眼睛看着我……小雅……」
紧合着的眼,依旧不愿意睁开,浓密细长的眼睫微微的颤动着,已然沾染上了些许的水气,却意外的更撩动着侵犯者的欲念。
「小雅……」
要求没有得到回应,月弦之惩罚性的在椭圆形的耳垂下重重的一吸,伴随着一声惊呼,他终於如愿以偿的得逞了。虽然手段不太高明,至少目的是达到了。他抿唇一笑,得意的对上方靖雅羞怒着骤然睁开的大眼。
「你……」他难掩窘色的结巴起来,互相对视的目光,让他更是手足无措,正想着再次合上眼睑时,领口处的衣衫瞬间被撕开,露出底下薄薄的一层亵衣,方靖雅一惊:「月弦──」
怒斥声被吮咬上锁骨处的举动,断得一干二净,方靖雅面红耳赤,理智在月弦之舔吻上胸口的红樱的那一瞬间,彻底的宣告破灭。
「嗯嗯……啊……」再也隐忍不住的嘤咛出声,宛如天籁般的嗓音,迷惑了月弦之的心,吻也随之变得粗暴起来:「嗯哼……啊……月、月弦之……」
雪白的衣衫被迅雷不及的褪尽,比常人白皙许多的肌肤,此刻却是满满的一片潮红。月弦之忍不住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象征着他的所有物的印记,就这样暧昧而刺目的残留在方靖雅的上身。
「啊啊……呜嗯……」过於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缓缓的溢出,方靖雅慌乱的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发出这种声音。
「别遮……」湿热的的唇舌又蔓了上去,不断的勾舔着,蛮横的逼迫对方给予自己回应:「小雅,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嗯啊……别……不要……」方靖雅想开口拒绝,但被完完全全封闭住的口,只能吐出模糊不清的语调:「别……嗯、哼啊……」
月弦之有些不耐,低沈而嘶哑的唤道:「小雅!」
大手倏地覆上对方已然半抬起的某处,惊得身下的人儿敏感的弓起腰背,方靖雅急忙心慌意乱的执住他的手腕:「月、月弦之──」
……他、他在做什麽?
对情欲一事懵懵懂懂的方靖雅,当然无法理解月弦之的举动,只是直觉的认为那是过份到自己难以接受的行径,才会下意识的伸手阻止他。
「别怕……放心的交给我。」月弦之轻啄了他泛红的唇瓣一下,强势的开始转动手腕,掌心上下的动作起来:「好好享受。」
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力去阻止他,方靖雅干脆咬着唇别开眼,不敢直视他的脸,却怎麽也抑制不住的低喘出声:「嗯啊……弦之……嗯嗯……」
因为长期握刀的关系,厚实的手掌变得粗糙了不少,也间接的让刺激变得更甚。
青涩的欲望,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快感,方靖雅哆嗦着身子,忽地全身绷紧,很快便释放出来:「啊啊……」
灵魂像是被拖远一般的失神着,朦胧的视线里,全是月弦之看不清楚的五官。
沾满白液的指尖不着痕迹的滑落,轻轻的抚弄着後庭的皱摺,察觉到自己最为私密的地方被肆无忌惮的抚摸着,方靖雅瞬间僵直了身子:「呃──」
「放松。」月弦之柔声的劝诱道,长指蓦地整根没入到蜜穴内。
「啊──」方靖雅咬牙痛呼出声,指甲尽数深陷入掌心。
过於紧涩的甬道,让月弦之难以自由的活动手指,他看着方靖雅痛苦不堪的表情,心疼的安抚道:「小雅,忍一忍。」
语毕,他迅速的抽出指尖,又深深的贯穿进去。
「……」剧痛侵袭上神经意识,方靖雅撑大眼瞳,痛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急促的呼吸声难以压抑的残绕在彼此的耳畔。
探入的长指突然增加了一根,两指相互交错的不停抽送着,终於让紧实的入口软化了些。月弦之见状,又加入了一指运动着,直到後庭变得又软又热。
月弦之撤出三指,以快的速度解开自己下半身的束缚,再将软绵绵的方靖雅整个抱起,分开他的双腿在两侧,让他坐到自己身上:「小雅,看着我。」
方靖雅忍痛的抬起眼,对上他布满欲望的凤眼:「……月弦之……」
他知道他明明已经快要自制不住了,却还是顾虑着他的感受。
……他不愿他忍耐。
双臂一寸一寸的揽上他肩颈,方靖雅用肿胀的双唇抵上他,将呼出的热气全部喷上他隐忍难耐的鼻际:「……进来……不要忍着……进来……」
「啊、啊啊──」
拔高到像是快要断气般的喘息声,霎时支离破碎的幽幽扬起。坚挺的欲望一下没到极点,被强迫撑开的狭窄甬道,剧痛也紧接着侵袭而来。
「……月……嗯嗯……弦之……唔啊……」
莫名的,就是想唤这个人的名字。因为知道,以後不会再有机会,像这样,面对面的跟这个人朝夕相处了。
可惜,现在的他除了呜咽声,已经发不出任何的音调了。
忍耐了许久的月弦之,除去了衣冠楚楚的假象,开始失去控制的疯狂挺进着。一下又一下的深入抽送,让方靖雅抽搐到几乎快要窒气。
「……月弦……呜唔──」呼吸跟着被堵住,肆意的噬咬,使得脆弱的黏膜开始泛血,腥味蔓延相结合的部位里,却没有人愿意因此停下来。
剧烈晃动着的身体,仿佛永无止境的交合。
……就这样吧。
这样就没有遗憾了。
静月思36
「小雅,当真不需要再多逗留几天吗?」月弦之小心翼翼的搀扶起半躺在椅上的方靖雅,缓慢的一步一步朝帐篷外走去:「你身体还很虚弱,回京路途跋涉,你就这麽回去,我不放心。」
那天疯狂的行为过後,发起高烧的方靖雅,足足昏迷了一天才清醒过来。好不容易经过两天的休养,身子才刚刚恢复过来的人儿,一开口便提出了回京的要求。
这让原本就担忧他身体状况的月弦之,更是忧心起来。方靖雅却是相当的坚持,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多呆留。
「不了。」方靖雅微微的摇了摇头,声音仍旧有些沙哑:「靖雅留在这里,始终会招人非议。再说了,靖雅若是继续呆着,必定会影响你行军作战。还是趁着敌军未发动攻势之前,趁早离开是好。」
「你就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我身边吗?」明明知道不可能,月弦之还是忍不住自我嘲讽起来。
「你……」方靖雅顿时停下脚步,转头微恼的瞟了他一眼:「一定要说这麽难听的话吗?你合该知道靖雅并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倏地伸开手拥住他,月弦之低声的嘟囔着:「可是你如此僵硬的态度,让我觉得很不是滋味。」
这个人……
实在是幼稚得可以。
方靖雅叹着气,将有些发烫的脸埋进他的胸口:「你很快便能回来了,不是吗?」
只是……
他回去的地方,不会再有他的存在。
……仅此而已。
思至此,眼眶一阵热气袭来,急速泛滥成灾的眼眸,让方靖雅措手不及。只能紧闭上眼,努力的不让眼泪滑落。
「小六,马车到了。」帐篷外传来月淡之略带着催促意味的声音。
方靖雅使劲的眨着眼,总算将泪意全部逼回。他挣扎了一下,急欲挣开月弦之依旧不愿松开的怀抱。无奈,怎麽也撼动不了一丝一毫。
「大皇子在外头候着。」方靖雅无力的垂下手,轻声的提醒着他。
「我知道。」呐呐的应了一句,一片沈寂过後,月弦之终於放开他,不舍的揉了揉他红通通的鼻尖:「走吧。」
「嗯。」
才刚掀开帐帘,月淡之责备的眼光便直直的扫射过来。
轻推了站在身旁的月弦之一下,对方却不为所动,方靖雅只好歉意的向月淡之说道:「抱歉,大皇子,让你久等了。」
「不要紧。」月淡之摆首,看起来不太在意。
「上车吧。」一直沈默着的月弦之,忽地扶着方靖雅,头也不回的走向马车。
被强势推坐到车内的方靖雅蹙起眉,摇着头不赞同的揪了揪他的衫角:「别这样。」
月淡之似乎也有些受不了,沈声的微斥道:「小六。」
遭人白眼,遭了整整三天之久,也该够了吧。
「干嘛?」总算肯回应他了,虽然语气还是很冲。
月淡之审视了方靖雅好一阵,看着他有些心虚的小脸,显得有些欲言又止,最後还是什麽都没说出口:「……没事。」
这家夥,故意的吗?
「大皇兄──」月弦之愤怒的回头瞪向他,忍不住想发飙,却被身後的人儿拉住手腕,他忍住怒火,顺从的止住冲口而出的话语。
「大皇子……」方靖雅移动着手掌,贴住月弦之的,很快被紧紧的反握住。他顿了一下,费了好大的气力,一语双关的吐出:「六皇子……往後就拜托你照顾了。」
月淡之犀利的盯着他,没有回答。
「六皇子还不够成熟,性子仍是很冲动。往後……恐怕还需要大皇子你多多担待了。」方靖雅相当诚恳的请求道。
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月淡之静默了许久,溢出保证:「我会的。」
「谢谢。」得到承诺的方靖雅,揪紧的心终於放松下来,他眷恋的凝着月弦之,像是铁了心似的低俯下脸:「我要走了……」
月弦之闻言,迅速的反过身,借着马车的遮掩,肆无忌惮的拥紧了他。
「赫──」方靖雅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抵抗了一下,下一秒便停下动作的任由他抱了个够。盈满羞涩的大眼不安的转动着,蓦地对上月淡之含笑的黑眸,小脸红了个透,又开始推动起来了。
「乖乖的呆在银缺宫里,等我回去。」似曾相识的话语飘溢在耳边。
是啊。
这句话,在这个人出发到边境之前,在那香气满溢的桃花林里,也曾经对他说过一次。
而他所给予的回答,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平安无事的……留在这里……等你。」
这是他那时吐出的答案。
但是……
此刻的他怎麽也说不出同样的话语。
「小雅?」久久未听到回话的月弦之,皱起眉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
「……嗯。」艰难的溢出一个字,方靖雅沈重的颌了颌首。
这个人……
会原谅他的吧。
等到哪一天,这个人可以堂堂正正、昂首挺胸、风光无限的回到属於他的宫殿时,发现他早已不在,应该会体谅他的苦衷的,对吧?
所以……
他没有做错。
没有……做错。
驾车人缓缓的驱马行进着,隔着狭窄的小窗,方靖雅看着那抹身穿着雪白战袍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颓然的放下帘子,捂住嘴巴,泪水宛如脱线般的不停滴落着,染湿了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也染湿了两只颤抖不已的手。
方靖雅死命的咬着掌心,无声的哭泣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稍稍平静下来的方靖雅轻推开面向驾驶座的小门:「请问……」
他想问,距离自己放逐的地方还有多远。
岂料,映入眼帘的却是熟悉的道路,他愕然的问道:「我们……要回京吗?」
「是的。皇上改变了主意,决定另行安排方公子的去向。」冷漠的男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回答道。
那是……要安排到哪里?
方靖雅想问,却没有开口。
罢了……
没有那个人陪在身边,去哪里都一样。
所有的一切,他都无所谓了,就认命的接受吧。
静月思37
就在方靖雅离开之後的第十天,属於月朝,也属於月弦之的胜利,来得让人措手不及,也来得莫名其妙。
敌军在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沈寂过後,突然送来一封降书,杀了众人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不战而胜的确是让人很高兴没错,可是这与拱手相让无异的胜利,却让人有一股闷气压在心里,活像是不打不畅快一般。
更让众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他们的将军,那个看似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月弦之,竟在一夜之间负了伤。
怎麽伤的,不知道。何人伤的,同样不知道。
他就像被封住了嘴巴的蚌壳一样,任凭所有人软硬兼施,依旧不答一句。幸好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只是被利剑划破了左肩,在军医的细心医治下,到启程回京的时日时,已然好得差不多了。
「小六。」月淡之策马与他并肩骑着,斜眼扫了一下显然心情不错的他:「你身上的伤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与敌军投降一事有关联?」
「不是跟你说不要问了吗?」月弦之似乎完全不受到影响,仍旧神清气爽的明亮着凤眼:「我拒绝回答这一类问题。」
「小六……」月淡之捷眉。
月弦之则是相当大方的施舍他一个眼神,似笑非笑的反问道:「怎麽?没动用到大皇兄手上的一兵一卒,大皇兄心里不舒服?」
「你说这什麽话?」月淡之严肃的抿起脸,墨黑的眼瞳里全是凌厉的寒光:「能在士兵毫无损伤的情况下取得胜利,没有比这个更值得让人欣慰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