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麽时候,他发起了呆,听到阿哲的提醒,这才慌忙往嘴里填了几口冰。
“其实,你就微笑好了,就像刚才那样。”
阿哲突然冒出这麽一句,让他好半天才想到应该是接之前的那个话题。
“这样吗?”
“嗯,樊桦你的微笑最棒了,所以不知道应该怎麽办的时候,就笑笑好了。”
“嗯。”
顺从著对方的话语,他微笑著点了点头。而阿哲的脸红,就一直没有消下去。
让人厌恶的彼得 16
让人厌恶的彼得 16
刚出店门的时候,樊桦就已经看出阿哲的不对劲了。
走路开始摇晃,就连重新翻围墙的时候,似乎都浑身无力。两个人好不容易翻了回去後,阿哲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了般,一屁股坐到在地上,脸上通红一片。
樊桦有些担心地摸了摸他的脸,有些热,但又不像是发烧的表现。阿哲这时的样子,如果不是身上没有丝毫的酒味,樊桦一定会以为他偷喝酒了。
“你…怎麽了?”跪坐在他的旁边,樊桦关切的问道。
“我说了的话,你不要笑我……”阿哲低下了头,连耳朵也变成了粉红色,“我不能吃乳制品,一吃就好像醉了的样子。”
“耶???”
樊桦并没有感到好笑,事实上他是被吓了一大跳。
“不能吃吗?牛奶、酸奶、奶油都不能碰吗?”
“嗯,不能碰……”
“那炼乳呢?”
阿哲的脖子似乎有些无力,他努力地歪著头斜斜的抬起了望向樊桦,眼里满是抱歉,“也不可以呢。”
“那、那这样的话,刚刚我给你吃的那勺冰不是……”
连樊桦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一瞬间,他的胸口似乎冒起一股无名之火。
“是不能吃啦……”阿哲随口答道,但是瞅见樊桦满脸没掩饰的怒火後,又急急改口,“可是、那是你递过来给我吃的,樊桦你不是绝对好吃才想让我尝的吗?如果拒绝掉的话,你一定会难受的吧。”
阿哲说得没错,如果那个时候被拒绝掉的话,他一定会因此而沮丧的。
但是如果之前能知道阿哲吃了会是这样,樊桦还是觉得在刚刚被拒绝掉比较好,看著阿哲难受的样子,他更希望此刻难受的是自己。
“所以没事啦,只是看著吓人而已,休息一下,等劲过去就好了。”阿哲像是要安慰他般抓住樊桦的手臂,手指有些凉,但是掌心的热度却透过皮肤传递了过来,一点也不会让樊桦感到讨厌,“而且,能看到樊桦这麽担心我的样子,我也很高兴呢。”
“……你是笨蛋吗?”瞪著看上去有些虚弱,但仍旧刷著嘴皮子的家夥,樊桦明明觉得胸口的怒火还没有消散,但是却渐渐平静了下来,“为了看我担心的样子,就这麽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也不想啊。可是平时干嘛都是我一个劲的贴过来,樊桦虽然你没有赶过我,但总是面无表情的,弄得好像是我一头热的样子。我们明明是好朋友吧?我也想被你关心,被你放在心上啊。”说著说著,阿哲不由地露出像小孩子般嘟著嘴的表情,那样子好像他深感委屈,“说起来,也是樊桦你的问题吧。”
“……啊,那还真对不起。”
浑身袭来一阵无力感,就连刚刚的生气劲都没有了。
“那麽,为了表示我对你的关心,以及是把你放在心上,请让我送你回寝室怎麽样?”
“……你要是真关心我就让我今晚留住你的寝室吧,反正你是一个住的吧?”
阿哲的头又低了回去,让樊桦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在嘴边却带著一丝莫名的笑容。
“诶,为什麽?”
“……你不觉得因为牛奶而醉了很丢脸吗?”阿哲低著头,用孩子气的语气小声嘀咕著,“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我会被嘲笑高中整整三年的。”
“你这是体质原因,因为这个而嘲笑,不是很无聊的行为吗?”
“樊桦这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
阿哲说著抬起头,脸上还是一片潮红,耳朵上也没有退掉颜色,但是眼中一片清亮,给人发著光的感觉,“你和他们是不同的,所以今晚让我留你寝室吧,你也不想我被他们嘲笑三年吧?”
被那样的眸子望著,樊桦实在无法拒绝,只能点了点头。
简单的和寝室的其他人发了条短信,阿哲心满意足地趴在樊桦的凳子上,看著他细心的玩地上铺著铺盖。想著阿哲现在这样的情况,樊桦实在担心让他睡在安置在桌子上的床,於是将一些垫的铺在地上,好在现在是夏天,就算是睡在地上也没什麽。
“你要躺躺吗?”铺好了寝具,樊桦回头问道。
阿哲点了点头,刚站起来就直接往地铺上倒去,樊桦见状连忙伸出手去接住他,但是最後却是两个人一起倒在了铺好的席子上。
樊桦被他压到身下,想推开对方,却死活也弄不懂,而阿哲似乎很享受一样,干脆搂住樊桦不放。
“你很重啊……”想著反正是弄不开,樊桦气急在阿哲的腰上拧了一把。
对方反射般在他身子上蹭著躲过,“别、别,我怕痒。”
“那更好了。”抓住这一点的樊桦,毫不留情地在阿哲的腰上捏来捏去,弄得他扭来扭曲,但是就是死活不放开樊桦,赖在身上不下去。
但是被这样蹭来蹭去的,樊桦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感觉怪怪的了。
“我说,你真的给我下去。”
脸不知道什麽时候红起来了,身体从里面冒出一股莫名的燥热,虽然电风扇还在吹著,但是丝毫扇不去那热度。
阿哲的脸此刻贴得非常近,就连睫毛都可以数得清,从那瞳孔里,樊桦看到面色同样潮红的自己。
“樊桦,我教你一个男生间的游戏吧。”
阿哲的话伴随著他呼吸的热气打在樊桦的耳朵上,痒痒的,让他想躲闪开来,可是全身被压得死死,连一丝的挪动都不可能。
“什、什麽游戏?”
他并不好奇所谓的游戏,只是被阿哲这麽压著动弹不得,而身体又奇怪的燥热,而如果不找些什麽话来说的话,他真不知道该怎麽做。
连嗓子都感觉干得要冒烟了,樊桦不禁吞了吞口水,阿哲看著他上下滑动的喉结,眼神似乎是想吃了他,让他不由得往後缩了缩,但是浑身被缠得死死,阿哲像一条蛇一样将他缚著怀里。
“你,知道打手枪吗?”
“当、当然知道,又不是小孩子!“
明明也不过是在曾经的班长玩笑话後,好奇查阅才知道,但他明白这个词的意义时候,脸涨得通红得将那本书给塞回了书架,而此刻又被阿哲提起,樊桦虽然嘴硬,但整个人恨不得埋进被单里好了。
“咦,你知道啊?”阿哲的声音听上去不相信,让樊桦有些不快。
“不就是自、自慰嘛……”
“那你自己弄过没?”
阿哲的话让樊桦哑口无言,虽然理论上他明白,但是却完全没有实际经验。
“嘿嘿,没有吧。”阿哲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手也拉开外裤划了进去,轻轻地抚摸著,“男生间也会相互帮忙哦。”
“等、等一下!!”下身被抚摸的感觉让樊桦一下子无所适从,那感觉不难受,可以说是很舒服,让他不由得想将身子缩起来,“好、好奇怪的感觉,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哦。”阿哲的呼吸慢慢变重了,原本偏凉的身子此刻也滚烫滚烫的,手指顺著樊桦的形状上下滑动著,“会很舒服的。”
“嗯……”樊桦还想再说些什麽,但是却冷不防被阿哲含住了耳垂,战栗的快感顺著脊椎达到了全身,就连下面都硬了起来。
“看,你硬了。”耳朵被含住,除了那淫靡的亲吻声外,樊桦只觉得在一片恍惚中听到阿哲对他说道。
然後手指贴著小腹伸了进去,轻轻握住。
樊桦只觉得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下体,阿哲的动作并不熟练,但是温柔得让人沈溺进去。
的确就像他所说的很舒服,但是却也让樊桦内心感到些许不安,这样的快感是他自己无法控制的,只能随著阿哲的动作来回荡漾其中。
“樊桦……”
阿哲轻轻喊著他的名字。
他想回应,但是从喉咙中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的。
“樊桦、樊桦……”
阿哲似乎并不是在等待他的回应,只是自顾自的一遍又一遍地轻喊著他的名字,然後用他自己的下体蹭著樊桦的身体。
随著阿哲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樊桦感觉自己到快感越来越无法控制,就像要冲身体中迸裂开来,而那不安也越来越重。
一阵喘息後,樊桦释放在了阿哲手里。
将手从樊桦裤子里抽出来,阿哲可以说是心满意足将手里的白浊亮了出来,“你看,很舒服吧?”
樊桦的眼神还有一些茫然,刚刚在高潮中,他似乎捕捉到了什麽,但是又让它逃跑了,内心却是一片空虚,明明都已经释放了,却想被填满。
但是一看到阿哲手里的东西,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砰”得一下又被炸起,“你、你是猪头啊!这种东西赶快去洗掉!”
明明是他自己的东西,樊桦却不好意思极了,抽了几张卫生纸,塞到阿哲的手里,让他擦干净。
“明明是你自己的,干嘛不好意思……”阿哲有些委屈得小声嘀咕著。
“你说什麽??”
“没、没什麽!”赶紧擦好了手,阿哲指著自己的下体,“你看你都解决了,我还没解决呢……”
樊桦不敢去望那里,刚刚被顶著蹭的感觉还停留在身上,连他也不明白这样莫名而来的羞涩感是怎麽回事。
“你刚刚说的,男生间会互相这麽做,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哦,你看我都给你弄了。”
“那你有和其他人弄过没?”连自己都不明白,樊桦就这麽脱口而出。
“才没有!”阿哲的表情一瞬间非常委屈,“只有你而已,我只和你……”
“对不起……”刚刚只是想著阿哲和其他人有著这样亲密的举动,樊桦就连心也揪了起来。不想和别人分享,不想阿哲和别人好,只想自己一人能独享著阿哲。虽然明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妄想,但樊桦仍旧不想这个唯一的朋友离开。
但是在听到阿哲保证般说到只和自己,却又安心下来了。
这样的感情,让樊桦不明白,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想呆在对方身边。
就算是梦也好,他也不想醒来。
看著阿哲那里还撑著的帐篷,樊桦突然觉得对不住对方了。
“你那里,很难受吗?要不我来帮你解决吧。”
可刚刚那个色气十足,胆大包天的少年闻言却跳了起来,整张脸完全像是要燃烧似的,“不、不用了,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樊桦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你是怕我弄疼你吗?”
“我是怕我会忍不住……”
让人厌恶的彼得 17
让人厌恶的彼得 17
其实对於这样的事情,樊桦应该是早有思想准备的。
阿哲,从来不会是只属於他一个人的,而对方也一定会和自己不一样,是会非常受人欢迎的。
自从重新开学了,两个人的见面一下子就变少了很多。
当然,并不是指两人无法见面。事实上,自从阿哲也升入了高中部,两个人的见面机会要比以前的每周一次多了许多,时不时会在走廊上或者是在寝室附近碰到,但是和暑假的热情四溢、老是粘著他的阿哲比起来,这个时候的阿哲却可以说是冷淡了许多。
他的身边总是有人围绕著,脸上带著的是淡淡的微笑,和暑假时的他似乎变了许多,但是在看见樊桦的时候,虽然不会特意停下来和他打招呼,但仍旧会偷偷给他眨眨眼或者是微笑,如果不是这样,简直让樊桦怀疑面前的那个人是不是自己认得的阿哲了。而即使到了周末,他也不会偷偷跑到他的寝室里来找他了。
这一切都让樊桦感到无比的寂寞,就算是现在呆著的这个寝室在周末也有其他同学,但也无法抹去他内心的孤独感。
那个人是如此的受欢迎,所以,会远离让人厌恶的自己,也是件正常的事吧。
但就算是这样,能在私下两个人单独碰面时,阿哲如果往常般对他,樊桦便感到满足了,只是那麽一点的温柔,也会让人贪恋不已。
暑期的时候,阿哲在那次硬帮他打手枪後,就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但那次後内心的虚空感却越来越多次出现在樊桦的心中。
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感觉?
想被什麽所填满?
就连樊桦自己都不知道,只有在见到阿哲那熟悉的笑容後,才会有充实感。
但是现在的话,连这个可能也无法办到了。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一封信,更准确的说来,应该是封情书。
在一个周一的中午,它被突然粘贴在学校的公告栏上,引得一群人围观。因为写信的女生是被称为高一年级最漂亮的女生,而收信人则是阿哲。
樊桦本不会对这样的事情留意的,但是看到阿哲推开围观其他学生,怒气冲冲地从公告栏上将那封信取下时,他这才再次意识到,原来阿哲是这麽让人喜欢。
其他男生笑著揶揄著阿哲,但是言语中却是对那个女生的不敬,阿哲看上去很生气,将信取下来後,很郑重将信交给了站在人群外的那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