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电击棒,吴边忍不住全身颤抖。
呼吸,尽力呼吸,不要怕,慢慢地,轻轻地呼气,慢慢地吸气,千万别让主人发现在装睡,否则一定会被电击的。
吴边觉得头很重,耳朵和脸上烧得烫烫的,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定不能再被电击。
几天前,确切点来说是五天左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主人又一次暴怒。
他拿来连着电池的电极管,还有黑黑细长条的电极棒。
啊!想都不敢想。
但是痛还记得。
电极管那么粗,从下面塞下去,主人还拿镜子来,硬逼着亲眼看着塞下去,看到粉红色的肉把银白色的金属电极管吞下去,就算平时含惯了各种棒装物的身体也还是会怕的。
而且主人--好残忍。
不,不能说主人的坏话,可是,他弄得人好痛。
平时,主人就算是鞭打,或者是别的惩罚,都不会觉得太痛了,都习惯了,肉体上的痛很快就过去,治一治就会好,实在不行,会有人打镇定剂,睡几天也就好了。
但是那一次,真的好痛。
看到主人的手指按下去,夹住电极管的肉壁马上一阵钻心的痛,然后就控制不了身体了,全身痉挛收缩,所有的肌肉互相撕扯着痛,像被人撕开一样,脑子一阵阵发麻,胸口像被一根锥子往里钻一样痛。
不,再也不要了。
主人却觉得还不够,又拿小电极棒来电的乳首和下面,一阵阵又麻又痛,才电了几下阳
具就想要勃起,但是被东西扣着,起不来,像要被拧下来一样的痛。
根本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下去,那些痛好象又回来了。
吴边只觉得一身冷汗,这时候才发现,主人已经出去了。
抬起头,还是不要睡了,越睡越累。
清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自己,为主人的临幸随时做好准备。
这句话早在调教课程的开始阶段,已经成为潜规则,印在吴边的脑海里。
咦,今天主人离开的时候没有把自己的双手绑到身后。
灌肠有专门的器具在浴室里,大多是调教师帮忙清理,最近一个月搬地方后一直是主人来做这件事,奴隶不需要用到自己的双手,所以只要醒来,手都要被绑起来,有时候,会整天都绑成一个特定的姿势,有一次绑得太久,手腕差点断掉。
吴边看着自己的按在地上的手背,难得今天没有被绑住呢。
也许是主人懒得绑了吧。
吴边没想想太多,每天早上是比较清醒的时刻,一般会拿来思考一下有记忆以来发生的事情,随着白天的调教课,或者主人的爱宠,一天下来,一般会在晚上累昏过去,也只有昏过去的时候可以好好睡一会,这已经成了生活的习惯。
现在的吴边是因主人而活,主人的每一个指令都必须遵从,主人才是奴隶的生命,主人的爱宠是奴隶的幸福......
为什么,今天想到这些平时绝对遵从的东西,心里有些怪怪的。
这种久违了的感觉,曾经出现过。
但是吴边记不太清楚了。
几时呢?
好像是刚恢复记忆的时候。
居然想违抗主人呢?
被主人宠爱的时候还想着拒绝,吴边觉得真好笑。
但是心底突然冒出个声音说:是应该拒绝的呀,你忘记自己为什么活着了吗?
猛然听到这个声音,吴边吓了一跳,左右看看,屋子里并没有其它人。
他把头垂得更低,为自己突然产生的违逆想法感到羞耻和恶心,如果被主人知道了,一定一定会被电击,就连自己,都觉得应该送去被电多打几下,才会乖乖的,不胡思乱想了。
吴边爬到浴室去找他的灌肠设备。
整套金属和胶质联合在一起的设备,直到现在吴边摸上去,心里还是跳跳的。
吴边现在根本不会再去想为什么他会抗拒这些东西,就像他不再去想为什么会产生今天早上那么背逆的思维一样。
他把自己的屁股高高的蹶起,伸手将身后的按摩棒拉了出来,里面还有昨天晚上主人奖赏的精
液,吴边之前曾被教导过,这些液体要一滴不剩地装起来喝下去,直到一个月前,主人突然不让喝了,吴边不懂,但是他现在根本不需要想太多的事情,只需要按照主人吩咐的去做就可以了。
将灌肠器的软管插进后穴,柔软的穴立刻淫
靡地将它含住,如孩子得到了糖果,自在的吸吮着,生怕糖果离开。就连插入软管的过程也会带来阵阵令人战栗的快感,吴边知道这是调教师对自己身体改造的结果,一连三个月,每天后穴都被灌入浓脂般的霜膏,改造那里的敏感度,纵使微小的神经末梢增生,现在吴边后穴的神经末梢数量比正常人的多出数十倍甚至百倍,就算是异物的插入,都会令他高潮。
可是身体里的情欲再多,吴边的前端仍然只有半勃起状态,没有主人的允许,前端根本不会完全勃起,更别提射精了。
增生的情欲和过高的体温令得吴边的体内泛过阵阵酸麻。
啊,好想有人帮忙舒解一下呀。
可惜主人不在。
而且主人也不是奴隶想要的时候就会给的。
吴边不禁默然,是呀,主人是主人,奴隶是爱慕主人的奴隶。
默默地垂下头,有液体激涌入体内。
其实昨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每天灌肠三次,每次三轮,后穴里一定是干干净净的,吴边不禁望向窗外。
别墅三楼的浴室和以前的房间不一样,这个浴室不单只大,而且浴缸连着一个伸展出去的平台。
现在连向平台的落地窗没有关,有风吹进来,将浴室的白纱窗帘吹得高高扬起,可以看到平台下不远处的海。
海浪永不放弃地一波波奔涌上来,卷起层层白色的浪花。
银色的沙滩如一条玉带在纯净透明的海旁展开来,如薄纱衣裙上的花边,而直到深处仍可以见到海底礁石和游来游去的鱼类的海水,则似那条展开的阔丽纱质裙摆。
真美。
吴边在心底暗暗赞叹。
海上的上空有许多海鸥飞来飞去,自由地在天空中滑翔。
这时,有一只海鸟突然飞到平台上,离吴边很近,两个人之间只相隔一个浴缸。
那只海鸟不怕生,先用红色的鸟嘴挑了挑灰白相间的羽毛,然后用两只湿漉漉的圆眼睛瞪着吴边。
吴边已经清理完毕,他跪坐下来,趴在浴缸边缘,盯着那只鸟看。
鸟昂首挺胸地走了几圈,吴边大着胆子伸出手去,想吸引他飞过来,哪里知道海鸟根本不甩他,将脑袋挑得高高的,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吴边,然后展开他不算很大的翅膀扑了扑,就飞走了。
鸟--飞走了。
吴边呆滞。
如被一道闪电击中,脑子嗡的一声,突然如烟火般炸开,眼前火星一片,脑海里只剩下"翅膀""飞走""自由"等字样。
它飞走的动作,在吴边的眼前如放慢镜头。
展开翅膀......两只脚一蹬......翅膀借着飞......飞起来......拍动......升空......在风中滑翔......拍动......飞得更高......
如果海鸟能说话,它们会告诉陈川:
吴川看着那只鸟飞走,眼睛直直的,发了会呆,笑了笑,张开嘴,一口向自己的手腕咬了下去......
9
从恺尔的房间出来,陈川如置身冰库。
自己,还有小边--
想都不敢想下去。
回到楼上,进门之前。
陈川按着扶手,想:什么也不说,拍拍他的额头,先让他睡觉。
休息,就医是最紧要的事。
胡桃木的大门紧紧闭拢,陈川差一点没有气力推开。
就在犹豫的时候,扬起头,从走廊的窗户见到一只灰白相间的海鸟飞了出去。
是从房间飞出去的么?
浴室的阳台?
好张扬的鸟--飞得这么快。
那只鸟给了陈川些许勇气。
他还需要医生,先让他睡觉,安排他上床后自己可以立刻去叫医生。
步子轻快起来,心终于着落到了实处。
推门,进来。
咦,屋子里没有人。
张望一下,四处静悄悄的,平时他常呆的地方只留下一只金色的垫子。
陈川看着那只垫子,眼底尽是暖意。
垫子是上次离岛的时候带回来的,他老是不肯在床上睡,每天早上起床看到他像只小狗一样伏在床脚,让人有送个窝给他的感觉。特地选了与房间挑配的金色,没想到他喜欢伏在上面,纯金色灿烂夺目的垫子上托着他白晰的身体,不知道多赏心悦目。
陈川不着急。
他不在房间里,一定在浴室。
陈川甚至坐在床上等了一会。
他一定在例行晨间清理。
平时陈川也会帮他做,帮他灌肠,灌很多水进去,然后用肛塞塞住,看他因为忍住便意纠结在一起的脸,有时候还会恶作剧地揉弄他鼓涨的小肚肚......陈川笑着看窗外,碧绿的海涛,和天空飞翔的鸟。
浴室的门没关,半掩着,陈川等了一会耐烦心就尽了,大踏步向浴室走去。
推开门,陈川就看见了--
他躲在地上,躺在一丛艳丽娇异的血色花朵里,微微半睁开的眼,不知道看着哪里。
平时白晰的身体现在因失血苍白如纸,一年来没有剪过留下来的齐肩的长发披散开在脑后铺展成一片柔黑的扇形。
他还没有死,身体会偶而挣动,每动一下,身下的血花都会漾出阵阵涟漪。
见到陈川进来,还会抬眼,几不可查的滚动他的眼球,陈川感觉到他的视线对准自己。
他在看我。
是的,他盯着我。
他的眼睛清澈晶莹,就连将要死去的时候也是温柔的。
但是,凝在眼底的是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
陈川看到自己扶在浴室门上的手在发抖,他看到阳光从浴室的平台一缕缕地射进来,看到白色的纱质窗帘旗贴般飘扬,看到地上的渐渐漫开的血,只觉得--好冷。
好冷。
身体冷得发颤。
怎么冬天这么快就到了?
既然冬天都到了,为什么还开着窗户吹风?
不是还因为受凉感冒病着么?
陈川突然火大了。
恺尔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陈川。
这小子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等小一来把两个人收拾干净,恺尔决定去三楼看看陈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是小奴隶有点不听话吧,恺尔一边啃着早餐一边闷笑,如果上去看到小奴隶又惹他发闷气,一定要想办办好好再整他一回。
恺尔的早餐吃得特别香甜。
一边啃三明治,一边听到走廊里咚咚咚地有人走动。
探出头去看窗外,难道陈川出去了?
只见到有个调教师离去。
可能是送东西过来吧。
多半陈川又想用什么招呼他的小奴隶,恺尔满肚子看热闹的心思。
"小一,来把牛奶喝了,我们上去看戏。"
牛奶倒在地上的盘子里,小一三两口舔干净。
恺尔急不可待地拉着小一上楼,小一用爬的比较慢,恺尔干脆扔下他,自己先冲了上去。
恺尔对陈川这个新奴隶印象还很深刻,长得很不错,气质中性,有一双很温柔的细长眼睛,手长脚长的,就是脾气不好,调教的时候花了不少功夫,意志很坚定,让他变成性奴隶,狠花了一些功夫。
小跑步上楼,恺尔推开门,没想到一只动物迎上来,还没等他站稳,先发出一声尖叫声:"啊--"
一团黑影扑进怀里。
是什么?是什么?
恺尔吓得腿都软了,毛绒绒的爪子扶在左右肩上,还呼呲呼呲喘气。
"啊--"跟在后面进来的小一也吓了一跳,定下神来才说:"狗--"
哪里来的狗?
恺尔僵着身子不敢动。
小声问:"真的是狗吗?"根本不敢睁眼看。
那只狗仿佛知道在说他,呼呲喘了两声,居然用舌头来舔恺尔,吓得跳起来,想死的心都有了,冒着险把黑影推开,才敢睁开眼,在地上团团打转的真是一只狗。
就连恺尔也忍不住问:"怎么会有只狗在这里?"
左右看看,屋里没有人。
恺尔继续往里走。
不在屋里,只有浴室了。
说不定两个人在浴室里做什么,搞什么情趣小动作。
恺尔嘴角上扬,俺这个巨号菲利浦来鸟~~
浴室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恺尔继续冒死向前。
自从屋里出现了大狗,恺尔怕浴室里还有什么动物,手脚自然放轻,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这是什么情景?
一只关狗的笼子扔在浴室中央。
陈川将他的新奴隶抱在怀里,一只手托着奴隶的手,奴隶被举起的手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血,看上去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而陈川--诡异地笑着,在手腕上的血涌处亲一口,又去亲怀里男人的脸,本来一张已经失血白色得纸还白的脸上被陈川弄得血迹斑斑,到处都是血印子和唇印,嘴唇和眼睛两处都几乎被血糊上了。
"陈川,你在做什么?"
整个别墅都回荡着恺尔的尖叫声。
只有陈川仿佛没有听到,还在独自威胁着怀里的男人:"我看你逃到哪里去,你要是再逃的的话,我就把你关在笼子里。"陈川举起男人的头,让他的眼睛朝着笼子的方向,可是男人的眼睛根本是闭着的。陈川不管,继续说:"笼子很小是吧?你要呆在里头只能全身都卷起来。到时候我用狗狗最喜欢的肉汤涂满你全身,把骨胶质做成的肉骨头狗粮塞到你的身后的洞里,嘴里塞满狗狗最喜欢吃的碎牛肉,让那些狗狗好好的疼爱你。你知道么?不管你怎么卷起身体,你下面的肉洞都是对着笼子外面,狗的舌头很长,它们会在你的身上不停地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