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抉择 上（3P）————洛夜神

　　剑城对顾哲涵的反应却一点也不以为意故作高深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包你一辈子都感激我，不过还是要来点实际的东西，改明儿个要记着请我吃饭啊！”

　　手被剑城拉得生疼，顾哲涵跟上他的脚步甩开了被剑城钳住的手。不过他却对好友的话持有怀疑态度，有好事经过他还能轮得到我？虽然如此脚步还是跟着他快步朝学校小湖畔的方向走去。

　　越来越接近小湖畔顾哲涵也越来越不解了，剑城今天脑袋是不是进水了？这个小湖畔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大家都知道这里是情侣花前月下的地方，背地里给它起了个俗不可耐的名字情人湖，今天剑城带自己来这里莫非……

　　顾哲涵停下脚步抱着同情的心态望着一脸兴奋直朝小湖畔走去的人。

　　感觉后面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剑城也随即停下脚步莫明其妙地回头看到顾哲涵表现出的无限同情和怜悯，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可怜兮兮小狗，但是再听到顾哲涵用一种极度怜悯的声音说出的话剑城真想吐血，这小子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怎么想到这方面来了，不由得一阵哆嗦鸡皮疙瘩掉一地。

　　“剑城……我只把你当兄弟。”

　　“我知道，但我马上我们的关系就会有所不同了。”

　　“剑城……你知道的，感情的事不能勉强的，我……”

　　“这个我知道，但是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

　　“可是……为什么会是我呢？”

　　剑城一副吃惊样：“你不知道你的魅力有多大吗？你可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王子啊！喜欢你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顾哲涵一副为难样：“说我帅我承认，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剑城好奇地问道。

　　“我只把你当兄弟，不会爱上你的。”终于说出来了，松了一口气。

　　“……”剑城吐血。

　　“我知道你一下子很难接受，不过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依然会把你当成好兄弟的，我……”

　　“等……等等……你说什么啊？”剑城快被打击得晕倒了。

　　深吸一口气顾哲涵迫使自己再下一次狠心：“我说——我不会喜欢上你，更不会爱上你的，所以你死心吧——”

　　来不及捂住高声拒绝的人的嘴，周围晕倒一片……

　　这回剑城真想晕死过去算了，再看看周围已经石化在当场的人，这算什么事啊……

　　“顾哲涵——谁说我喜欢你的，你不要误会啊……”剑城有些惊慌失措，却忘记关小自己的音量了，当然石化当场的人再一次石化中……

　　好不容易有石化人恢复知觉却令剑城陷入另一轮石化中。

　　恢复的石化人之一：“被拒绝后恼羞成怒了……”

　　恢复的石化人之二：“哇……好勇敢，支持……”

　　剑城欲哭无泪：“顾哲涵……我只不过要把你介绍给我妹妹而已，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明说啊，何必这样整我呢？”

　　“咦？——”这回轮到顾哲涵犯傻了，“真的只是这样？”

　　“那你还想怎么样啊？”剑城真想咬死眼前的罪魁祸首却装出一副无辜的人。

　　“哦！吓我一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真是吓一跳。

　　“就这样？”剑城对顾哲涵一副事不关己样深深伤了心。

　　“那你还想怎么样啊？”好一个顾哲涵把刚刚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剑城。

　　“你至少应该有所表示，还有要向我道歉！”指着自己的鼻子剑城好心提醒。

　　“哦，应该的。”顾哲涵恍然大悟。

　　剑城等待着哲涵请他大吃一顿的表示和正式的道歉……

　　面对人民群众顾哲涵努力提高自己的音量：“王剑城没有喜欢我，我们只是好兄弟，我也没有拒绝王剑城，本次事件纯属误会，请大家相互转告……”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魂游的剑城，换你吐血不？

　　＊＊＊

　　等了很久还不见宝贝弟弟出校门顾哲羽有些心急，想起早上时小涵脸上的苍白他直接下车进校园去找人。

　　平常只要铃声一响小涵总是第一个冲出校园的人，今天都下课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呢？自从自己到公司上班以来不涵就不再骑自行车了，因为去学校的路线和去公司的路线相同因此快半年左右的时间小涵不曾骑过自行车了，不过他今天重新把自行车牵出来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想想自己故意把今天的牛奶杯换成比平常大了一倍的量顾哲羽想起小涵喝牛奶的样子就感到好笑。

　　在学校里巡视了一周都不见小涵的身影，不管是操场还是教室顾哲羽都一一找过就是不见人影，无意中经过学校的小湖畔却见到了寻找多时的人，但是在看到小涵脸上的欢笑时顾哲羽的心脏仿佛被刺了一把钢刀般剧痛，原来昨天小涵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交了女朋友了。

　　感觉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般愤怒，顾哲羽想也没想直接从女孩子身边把小涵拖走，也不管自己的力气大到可以拉伤不断挣扎的人，现在的顾哲羽心里除了愤怒还有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的嫉妒。

　　“羽哥哥……你怎么会来的……好痛……先放开我。”一边跟着哥哥快速离开的脚步一边试图挣脱哥哥的手，顾哲涵痛得皱起了眉头，哥哥今天是怎么了？

　　没有回答弟弟的问话也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放开那只不安分的手直到把顾哲涵丢进车里时顾哲羽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却也没忘记帮顾哲涵系上安全带。

　　不敢看哥哥发黑的脸，顾哲涵独自生着闷气，长这么大以来哥哥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子对待过他，什么时候不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若说比起父母对自己的疼爱，那他的这个哥哥是有过之而不及，从不舍得让自己受一丝一毫的伤害，轻轻揉搓着手腕上刚才被哥哥的蛮力拉出一条两指宽的淤青顾哲涵不免满肚子的委屈。

　　车子离开学校许久后顾哲涵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郁闷开口了。

　　“羽哥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今天？

　　紧紧握着方向盘顾哲羽看也没看顾哲涵一眼：“你昨天刚答应过我什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顾哲涵飞快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昨天我答应过哥哥什么了吗？

　　“我答应了什么？”顾哲涵看着依然黑着一张脸的哥哥问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应该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而不是和女孩子谈情说爱。”

　　顾哲羽心里矛盾极了，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他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小涵都已经念高三了有女朋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要想到小涵搂着别人亲昵的样子他就一肚子不舒服。

　　“羽哥哥，我的成绩一直都在校排名十位之内考上重点大学不是问题，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原来哥哥是怕我会考不上重点大学才对自己紧张的，不过刚才哥哥的表现好像在吃醋，真好玩，不过就为了这个把我的手拉得这么疼，我可得好好整整他才行。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上了。”顾哲涵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顾哲羽终于露出一点笑容，自己弟弟的优秀他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就是太优秀了他才会不安。

　　“那你答应哥哥，要把全部精力放到学习上。”

　　“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证爱情和学业两不误。”

　　猛得一个急刹车若不是事先有系上安全带恐怕就会被惯性的力量抛到车外。

　　莫名其妙的顾哲涵吃惊地盯着哥哥怒不可遏的脸，这样的哥哥让他感到害怕。

　　“羽哥哥……怎么了？”小心翼翼地询问，顾哲涵左右回避着哥哥咄咄逼人的眼神。

　　“你喜欢那个女孩子？”略带了质问顾哲羽努力使自己压下满腔的怒火。

　　其实那个女孩子是剑城的妹妹当时自己只不过是出于礼貌才和她随便说上两句的，没想到在这时就被哥哥拖走，喜欢更是谈不上了。

　　不过哥哥所表现出的愤怒也让他感到不快，再加上今天早上听到哥哥说有了喜欢的人种种情绪加在一起令顾哲涵失去理智……

　　“对——我就是喜欢她！！”理直气壮地顶回顾哲羽的问题，凭什么你可以喜欢人我就不行。

　　“我不准——不准你喜欢别人。”顾哲羽轻喘气，他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翻江倒海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感觉他也没心思理清了，只是觉得最重要的东西即将消失般恐惧。

　　无限的委屈差点让顾哲涵哭出来，却被他倔强地强逼回去，急促地的呼吸使得他的胸膛起伏不定。

　　“羽哥哥太过分了，爸爸妈妈都没反对我交女朋友你凭什么管我？而且……而且你都有喜欢的人了我为什么就不能有喜欢的人？”

　　对着盛怒中的哥哥吼完满腔的怒火顾哲涵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跑走，留下错愕不已的顾哲羽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快速消失的身影发愣。

　　难道……难道小涵今天早上的反常就是因为我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吗？回想小涵今天的种种异常顾哲羽从心底里荡漾出幸福的笑容，这个坏小子——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嘀——嘀嘀——”后面传来其它车辆不耐烦的喇叭声催促着顾哲羽的车子快点开走。

　　看来只能先走了，顾哲羽无奈只好启动车子，离开时还回头望了一眼顾哲消失身影的地方，这里离家已经很近了小涵应该会自己回家吧！

　　＊＊＊

　　到了晚饭的时间还是不见小涵回来，顾哲羽开始着急，心不在焉地整理着明天开会的重要文件，并时不时把头伸出窗外希望着到熟悉的身影，在不知道第几次探出窗外时就听到敲门声。

　　“进来——哦，是小清阿姨，吃饭了是吗？我马上就来。”一边把散乱的文件理好一边忙着起身的顾哲羽根本没看到来人脸上的阴霾表情。

　　小清阿姨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说最后像下定决心似的开口：“少爷……小少爷他……他出事了。”

　　心漏跳了一拍，顾哲羽整理文件的手不听使唤把刚整理好的文件全部散落地上。

　　“你说什么？小涵他出什么事了？他现在在哪里？”顾哲羽故不上满地的文件快步上前询问一脸担忧的小清阿姨。

　　“先生和夫人已经赶去了，你先不要急。”

　　“我是问你小涵他出什么事了？他现在好不好？”

　　顾哲羽急得心脏隐约抽疼，不耐烦地摇着小清阿姨发了福的肩膀。

　　小清阿姨被顾哲羽这样摇得头晕，但他答应过小少爷不把这件事告诉少爷的。

　　“你倒是快说啊，发什么愣？”顾哲羽再也顾不上小清阿姨是前辈的身份大声斥责着，也许他完全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如何吓人。

　　“小少爷他……在警察局。”也许是被从未见过的少爷这样的表情吓到，小清阿姨喃喃说出顾哲涵的处境。

　　还来不及问清事件发生的原因顾哲羽问了警察局的地址抄起车钥匙就火速赶往目的地。

　　第三章

　　赶到警察局时就看到爸爸妈妈已经带子着小涵出了警局门口，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就注意到刻意回避自己目光的小涵脸上的淤青，这明显是打架斗殴而造成的。

　　“回家再说吧！”开口的是顾爸爸，上前拍了拍大儿子的肩安抚着情绪不佳的人。

　　顾哲涵不愿与顾哲羽同一辆车进了顾爸爸的车里，顾妈妈见状也没说什么转身上了大儿子的车。

　　“妈，小涵到底出了什么事会被带到警局的？”刚启动车子顾哲羽就迫不急待地问出了堆满心里的疑问。

　　“看你急的，没什么事，只是打打小架，呵呵……我们家的小涵长大了。”

　　没瞧见顾妈妈的气急败坏却换来一副欣慰的表情，顾哲羽死也想不明白同样是儿子为什么待遇会差这么多，想当初他打架还没严重到进警司的地步就被妈妈骂个狗血淋头的，整整一个月不许他外出，小涵这次都进了连自己都没进过的警局，妈妈不单没舍得说一句，反而还在他面前露出欣慰的表情，不由得心里一阵发酸，这心偏得——

　　在车到达家前顾哲羽终于把事件的始末了解清楚，原来下了自己的车后小涵就去了一家游戏厅玩，为了争一部机子与人大打出手，敌众我寡最后挂彩的当然是小涵自己了，后来游戏厅的老板打了110报警才结束这一场闹剧，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出了这种事小涵不打电话给自己反而打电话给爸爸妈妈，还不让他们把事情告诉自己。

　　“你和小涵吵架了吗？”顾妈妈疑惑地问道。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顾哲羽失笑，从小到大他从没和小涵吵架过。

　　“我看今天小涵看到你的反应怪怪的，而且他有什么事一定第一个和你说的，像今晚这件事……”

　　“好了好了，到家了，要我帮你开车门吗？女士？”顾哲羽赶紧打断妈妈的唠叨，他老妈真是够神的，连他们吵架都能猜中。

　　＊＊＊

　　请了医生为小涵看过，说不过是一些轻伤休息两天没什么大碍，大家终于放下心来，回到家后小涵一句话都没说过把自己关在房间无论自己怎么叫就是不开门，为了不让爸爸妈妈更加怀疑他们两兄弟吵架顾哲羽也只好作罢。

　　夜深人静顾哲羽怎么也睡不着，今天看到小涵脸上的伤时让他想起了刚见到小涵时的情景，那时的他也是像今天一样满身满脸都是伤，甚至于更加严重，但是那张充满倔强和委屈的脸尽管被打得破皮流血却不肯像其他的孩子般痛哭，那时他才五岁，这就是顾哲羽第一次见到小涵时的映像。

　　小的时候听爸爸讲过妈妈很喜欢女孩子但是由于生自己时难产而差点掉了性命，于是爸爸反对妈妈再生一个孩子的打算，在自己十三岁时爸爸和妈妈决定去领养一个女儿，当时自己也想有一个妹妹于是顺理成章地他作为家庭成员也去了那家孤儿院。

　　妈妈在看到一群小女孩时笑得合不上嘴，一手抱一个还嫌不够多，爸爸也在跟院长聊一些领养的手续，而顾哲羽正处于一大堆叽叽喳喳的小女孩中感觉有点头皮发麻，他有点后悔跟来了。

　　嫌恶地甩开一个小女孩粘了鼻涕的手，顾哲羽觉得无聊起身走出屋外，四处观察了一下孤儿院初来这里的兴奋心情在此时完全被消磨光了，就连这里的空气都让他感到不适，院落里晒着小孩子尿布以及一些被尿湿的被子，空气里加杂着另人窒息的臭味迎面扑来，捂着鼻子顾哲羽赶紧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