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观察日志----ur-1913

　　
　　对自己来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所谓的喜欢可是又不喜欢。更不用说是这种喜欢还是那种喜欢。可是，爸爸和国王却正正是那种心里说喜欢，口里却说不喜欢，到口里说喜欢了，又不知道是怎样。而且是自己不明白的不同种类的喜欢。
　　
　　太复杂。
　　
　　「不是吗？如果要结婚的话，为什麽迟不结早不结，偏要挑这种时候结？如果说是政策婚姻的话，应该不至於这麽突然，好歹也来个盛大的订婚仪式。而且还特地来跟漩说，根本没有这必要。这样想只能说帛是想迫我说出真心说话，可是……」爸爸开始自言自语。过了很久，爸爸得出的结论还是『不知道帛在想什麽』。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那怎麽办？」抬头看看还在自言自语的爸爸。
　　
　　爸爸在上一次和王子说完话後，过了这麽久，最近终於完全回复正常。会好好的上班，会好好的和自己玩，不再歇斯底里，不再一个人坐在角落哭泣，也不会听到那些关键词就变得奇怪。不过，好像染上了自言自语的怪毛病。
　　
　　「……等我一下。」爸爸站起来，自己也跟著照做。走到电话前，拿起一旁的电话簿，拨了一通电话。
　　
　　「喂？是大嫂吗？我是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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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数计时器X3
　　PS.看到别人家穿水手装的可爱幼稚园BB会很高兴，
　　可是看见自家的幼稚园BB却很想把她从窗口丢出去。

 

Day 9(下)

　　
　　
　　
　　
　　
　　
　　
　　
　　「喂？是大嫂吗？我是舟。」
　　
　　是婶婶，爸爸打电话给婶婶。
　　
　　「嗯，是的。最近？没什麽，我和漩都很好。你和大哥怎样？嗯……咦？你怎知道的？」
　　
　　爸爸笑著和婶婶说了好一会儿话，拉拉爸爸的裤子，看著爸爸，过了好久，爸爸终於和婶婶寒喧完。
　　
　　「大嫂，其实我有点事想拜托你。」爸爸的语调突然变了，样子也变得很认真。「我想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司徒帛。」爸爸说了国王的名字。爸爸要委托婶婶调查国王，可是为什麽？「对，我想知道他的一切，近况，周围的人，所有的东西。嗯，没错，他就是那企业的继承人。纨絝子弟？不要这麽说嘛……嗯，麻烦你。放心，等你回来就做给你吃，哈哈……」
　　
　　之後又说了一会儿，终於挂上电话。
　　
　　「爸爸，为什麽要婶婶调查帛？」婶婶说过，她是个居无定所，总是要到处去的侦探，就像电视上那些，拿著放大镜到处看的侦探。凡哥哥说，不论你想知道的是什麽，只要付出代价，婶婶都会告诉你。
　　
　　自己曾经和婶婶玩过游戏，要婶婶猜猜自己在学校考试的分数，如果婶婶说错了，就是自己赢，就可以得到凡哥哥当时在玩的游戏机。本来以为婶婶不可能猜中，心想游戏机一定会送给自己，可是婶婶居然看看电脑就知道自己的分数了。明明是旅居海外的婶婶，却不用一分钟就能够准确说出自己的分数，真的很厉害。不过自己输了的代价就是穿上凡哥哥小时候穿过的小熊衣服拍照。
　　
　　所以，爸爸要知道国王的东西，也要穿那小熊装吗？
　　
　　「漩，我们去外面吃饭吧。」谈完电话，爸爸心情好像很不错。
　　
　　让自己把校服换下来，穿好厚厚的衣服後，再把自己带到街上去。由於圣诞节快到了，虽然还有几星期，可是街上已经很有圣诞节的气氛。除了圣诞树和色彩缤纷的装饰外，有一些店铺还有圣诞老人来推销货品。
　　
　　「爸爸，你看！那里有蛋糕！」像木头一样的圣诞蛋糕，上头还有用糖做的，小小的圣诞老人和驯鹿，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爸爸看了一会儿，说圣诞节的时候就买一个回家一起吃，让自己兴奋得大叫。
　　
　　在街上逛了一会儿，爸爸说要带自己到那家经常去的店吃饭。
　　
　　「舟叔叔！」背後传来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是站在王子身边，拿著一大袋东西，用力对爸爸和自己挥手的凡哥哥。
　　
　　爸爸和自己走向凡哥哥，凡哥哥看到自己好像很高兴，马上把装著食物的袋子丢在地上，抱著自己转圈，说很担心自己。爸爸和王子见到面，好像之前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很平常的在打招呼。看著爸爸和王子对著彼此微笑，然後互相问好，总觉得很奇怪。
　　
　　明明之前王子让爸爸哭泣了。
　　
　　凡哥哥说正要和王子去吃饭，要自己和爸爸一起去，爸爸点头了。好久没和凡哥哥一起玩，一起吃饭了。在爸爸本来打算带自己去的店中，和凡哥哥一起吃热呼呼的焗饭。而爸爸和王子，则坐在一旁小声说话。
　　
　　「凡哥哥。」虽然是和自己边吃饭边打闹，可是凡哥哥还是留意著旁边的王子和爸爸。如果是凡哥哥的话，应该比自己更了解目前爸爸和国王发生什麽事，而且，会告诉自己。「你知不知道爸爸和帛发生了什麽事？是在吵架吗？」
　　
　　「这个嘛……」凡哥哥放下铁匙，皱著眉，想著要怎样说。「好像是在动物园时，舟叔叔对那个白，帛说了些什麽，结果让他一直在抑郁，还说想去死了，可是昨天又突然拉著个女的，说什麽要结婚，还要生个孩子来玩，那装酷的样子看了就不爽……不是喇，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也许平平会比较……」
　　
　　「凡哥哥，告诉你喔！爸爸很喜欢帛喔！」小声告诉凡哥哥。凡哥哥瞪大眼睛，好像在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边点头边说：「爸爸说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帛了。」
　　
　　「真的吗？舟叔叔肯承认了吗？已经承认了吗？」凡哥哥也在自己耳边小声说，好像在说秘密一样。不过这的确是秘密，因为爸爸要自己不要告诉其他人的。可是国王要结婚了，如果才不告诉凡哥哥，让凡哥哥帮爸爸的话，国王就会被那个姐姐抢走。
　　
　　自己和爸爸就再也不会见到国王了。
　　
　　「凡凡，你和小漩在说什麽悄悄话？」被王子发现了。
　　
　　凡哥哥马上看过去，又看看自己，再看看爸爸。深呼吸了一下。
　　
　　「舟叔叔，你喜欢司徒帛吗？」
　　
　　爸爸立刻看著自己，又看回发问的凡哥哥，一脸恐惧。按著头，爸爸知道是自己说的话，一定会责罚自己的。明明自己答应过爸爸的。由於很害怕，所以一直按著自己的头。没看到头顶上的状况。
　　
　　王子和凡哥哥开始追问爸爸，爸爸一开始还是坚决否认，可是在王子和凡哥哥不断的逼问下，最终好像放弃一切似的，承认了。听到爸爸说是，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爸爸的脸很红，而王子和凡哥哥，则互相对望著。
　　
　　「我喜欢帛！从认识他的时候就喜欢了，全世界上最喜欢他了！我是同性恋，不行吗？」爸爸用力的吼出这些话，让其他的客人都看过来这边。
　　
　　「可、可是，你现在跟我们说也没用呀！我们又不是司徒帛，你跟我们告白也没用喇！」凡哥哥终於反应过来。拍著桌大声回应爸爸，爸爸又很大声的吼回去，来来回回，真的很吵，吵得自己都按著耳朵。店里的人全都看著爸爸和凡哥哥，完全不清楚为什麽会有人突然发疯吵架。
　　
　　「不是你们问的吗？那我就告诉你呀！我范舟，最喜欢帛，那怎样？那又怎样！」
　　
　　「你太迟了吧！事到如今才说有什麽用？人家都要结婚了！」
　　
　　「不用你管！我就是内歛一点不行吗？我是上一个世代的人喇！是会因为爱上同性而被软禁在家的可怜人呀！」
　　
　　「被软禁就想方法逃走，不要找藉口耶！只是你没这胆量罢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爷爷有多恐怖！你小时候不是也试过被他赶出门口罚站吗？还记得吗？就因为你不喜欢大伯的儿子，骂了那孩子一句蠢材耶！」
　　
　　「够了。」王子终於出声了。单单一句话就让爸爸和凡哥哥立刻静下来。待爸爸和凡哥哥都坐回原位，店里的人都开始继续原来的活动，王子才说：「你们毫无疑问，绝对是血亲，为什麽连性格都可以这麽像。」
　　
　　「哪里像！」凡哥哥说。爸爸生气的抓起杯子，把杯里的水一口气喝光。
　　
　　「范先生，相信你已经知道，帛要……」
　　
　　「他要结婚，我知道。」话被打断了，可是王子却没有半点不悦。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笑著。
　　
　　「那请问一下，从中学时代开始就喜欢上帛的范舟先生，你打算怎样做？」
　　
　　爸爸用力的握著玻璃杯，盯著王子。在旁边看著这画面的自己，有点害怕脆弱的玻璃杯会被爸爸捏成碎片。
　　
　　「如果你打算继续这样内敛下去的话，帛真的要和那来历不明的女人结婚了。」
　　
　　「我当然知道。」爸爸终於把玻璃杯放开。改为拿起叉子，叉起碟上剩下来的炸猪扒。把猪扒放进口里，用力的咀嚼，似乎这样就不会那麽生气。「我又不像那个笨蛋，这点事不用说我也知道。」
　　
　　「所以你有什麽计划吗？让帛回心转意的计划。」王子也拿起叉子，把碟里最後一件炸猪扒叉住，可是并不是放进口里，而是递给在自己旁边的凡哥哥。
　　
　　爸爸听了王子的话，刚才的气都好像消了，皱著眉一脸苦恼。难道爸爸没有想过要怎样把帛抢回来吗？
　　
　　「我想过了，如果他这样做是为了试探我，那我应该直接去找……抱歉。」爸爸把叉子放下，掏出手提电话。按下接听键。「喂？大嫂吗？」
　　
　　「咦？」凡哥哥咬著炸猪扒，瞪大那双和婶婶一样的漂亮眼睛，看著爸爸。「是妈妈吗？」
　　
　　「嘘！嗯，是的……我出去说一下电话。」爸爸对自己和凡哥哥说，就走出店外。
　　
　　「为什麽会找妈妈……漩，你知道吗？」凡哥哥看来很疑惑，转头问自己。点点头，把下午的事都告诉凡哥哥和王子。从在幼稚园见到国王，到爸爸自言自语，连爸爸找婶婶的事都说了。
　　
　　「凡凡的妈妈呢，是个怎样的人？」王子托著下巴说。
　　
　　凡哥哥想了一会儿，说婶婶是个一般人。王子看向自己，想想看，婶婶除了有点热情，而且有点怪以外，其实都没什麽特别，因为自己没有妈妈，都不知道妈妈应该是怎样，所以只好跟凡哥哥回答同一样的答案。
　　
　　在王子笑著说『真的吗』的时候，爸爸回来了。
　　
　　「凡，奥利华．辛，我要去帛那里一趟，漩就拜托了。」
　　
　　「放心。」王子和凡哥哥一起说。
　　
　　看著爸爸转身离去，连忙叫住爸爸。
　　
　　「漩，明天我会回来接你的。」
　　
　　爸爸笑了。
　　
　　「爸爸会努力的。明天，和我们最喜欢的帛一起来接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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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天真长。

 

Day 10(完)

　　不知道怎样斩开也懒得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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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凡哥哥的大腿上，咬著苹果，抬头看看凡哥哥，一脸认真的看著电脑萤幕上，拿著枪走来走去的小人，手不停的敲打著电脑的键盘。这样的动作已经维持了差不多半小时了。
　　
　　「可恶！又死了！」凡哥哥抱著头大叫。
　　
　　「凡哥哥，已经是第四十六次了喔。」咬了一口苹果，向後靠在凡哥哥的身上。凡哥哥好像很不服气，决定马上再挑战一次。自己不明白这游戏有什麽好玩，只是那个小人在同一个地方走来走去，碰一碰白色的三角形，就会变成红色的烟花，然後就完蛋了。可是凡哥哥却说一定要过关，只要过一关就满足了。
　　
　　王子家的狗狗趴在暖风机前，舒舒服服的在睡觉。长长的毛，而且趴在地上，让狗狗看上去好像狗形状的地毯。
　　
　　看看在旁边看书的王子，一手拿著书，另一手也拿著苹果，偶尔咬上一口。听到凡哥哥刚才的大叫，也笑著看过来，随即又继续看回那本有点破破的书。
　　
　　过了好几分钟，凡哥哥的死亡次数已经达至五十四次，王子合上书本，说：「凡凡，三十分钟了。」
　　
　　凡哥哥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才把电脑关上。已经是下午五时四十分了。
　　
　　昨天晚上爸爸把自己丢下，交给凡哥哥和王子，还说到今天会和帛一起来接自己。可是今天爸爸真的会来接自己吗？到现在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收到。一直在王子的家中等待，都等得发慌了。
　　
　　凡哥哥把手提电脑收好，拿回房间里。爬到沙发上，靠在王子的身上，王子刚刚洗完澡，很香。王子看看自己，把自己抱上他的大腿上。
　　
　　「小漩，在想念爸爸吗？」
　　
　　「奥利华哥哥，爸爸真的会和帛一起来吗？」王子没有回答，只是微笑著。
　　
　　「漩。」凡哥哥拿著衣服出来。「水留好了，来洗澡吧。」
　　
　　跑到凡哥哥身边，跟著凡哥哥进入浴室。王子家中的浴室很大，浴缸也很大，凡哥哥和自己坐进去还有很多空位剩。凡哥哥帮自己脱了衣服，用水洗了一下身，再让自己先坐进浴缸泡澡。坐在浴缸里，看著凡哥哥开始脱衣服。
　　
　　「凡凡。」王子打开了门。外头的冷空气一下子涌进来，马上把躲进温热的水里。看到正在脱衣，却因为门开了而停止动作的凡哥哥，王子奇怪的笑了。「要一起洗吗？」
　　
　　「你不是刚洗过了吗？」凡哥哥把脱了一半的衣服穿回去。王子的确是刚洗过澡，可是之前在凡哥哥家也有试过，明明已经洗了一次澡，然後再和凡哥哥多洗一次。可是那一次洗了很久，久到自己都在客厅睡著了。
　　
　　「嗯，帮凡凡洗。」原来是要帮凡哥哥洗澡。凡哥哥比自己大那麽多，还要别人帮他洗澡，自己只有五岁半，可是已经会自己洗澡了。这件事得告诉爸爸，让爸爸夸奖一下自己。
　　
　　凡哥哥把王子推出浴室，确保门关好之後，再把衣服脱下，和自己一起洗澡。坐在凡哥哥的腿中间，拿著小毛巾在水中玩，想起在家中，爸爸偶尔也会和自己一起洗澡，而且总会把浴室弄得到处都是水。
　　
　　好想见爸爸。
　　
　　「凡哥哥，爸爸什麽时候来？」问身後的凡哥哥，自己的声音在浴室中回响著。
　　
　　凡哥哥拿开盖在眼上的毛巾，看著自己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