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大叫了一声,双手捂脸,还把自己埋在枕头下面,气呼呼的想,这家伙怎么会越来越象登徒子了。
50.金店劫案四
三天过去了,郭岑风他们又重新调查了与案件相关的所有人,主要是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线索,只可惜,大多数人虽然
很配合的谈了当时的事情,却没有一个有用的,大家都有些垂头丧气了。郭岑风陈程与几个目击证人谈完话,已是晚上
六点多了,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算了,先去吃个饭吧。”郭岑风见陈程快要爆走了,知道他都快要发火了。
“不了,我去找小苗,顺便和她一起研究一下资料。”陈程想了想,回绝了他。小苗是资料员,她也认真的看过资料的
,和她一起吃饭,即可以和女友亲亲我我一下,又可以讨论下案子。
郭岑风见他走了,自己也想去见见严炎,干脆给他打个电话,两人一起去吃个晚饭好了。接到他的来电,严炎还愣了会
儿神,才知道这家伙竟约他吃晚饭,很有种去约会的感觉呢,慌乱的换了身衣服,幸好地方近,开车才不过二十几分钟
。
严炎到的时候,郭岑风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两人还是第一次约会呢,都有点不好意思,郭岑风自己一张黑脸,都有点
发烧了,严炎目光闪烁的不敢停留在他脸上。
这家餐厅很有格调的,客人基本上都是职场白领,或者三两个好友一起来的,吃的其实都是商务简餐,并不是能大吃大
喝的地方,但环境好,不吵不闹的,上餐又快很得年轻人喜欢。每张餐桌最多能坐四人,并且都隔着两米高的档板,有
时还能在悠扬的音乐声中聊聊天,谈谈事。
因为是周末,客人反而少,两人象做贼一样,选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随便点了两份中式套餐,外加了一份西式批萨,
严炎要了杯果汁,郭岑风要了杯奶茶。他们坐的位置在角落里,还正好有棵大大的绿化树挡着,所以其他的人很难见到
他们。
等餐的时候,两人小声的交谈着,“你这个案子,有进展了吧?”严炎小心的措词,生怕问了不该问的话。
“烦得很,没一点儿线索了,死掉的三人一点底都没有,太干净了。”郭岑风对案子是满肚子的火气,把自己的疑问都
倒了出来。
“你和我说这些,不会被人说泄密吧?”
“早就泄光了,媒体都大幅度的报道过了。有些人啊,只会添乱,真搞不懂,好好的线索不提供给公安局,偏要捅到新
闻上去。烦得很,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样被动。”
“先吃吧,吃饭的时候就不要想这些了。不管是谁,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严炎自己先动手,夹了块批萨吃了起来,
先小口的尝了尝,味还不错,这是改良过的,不象正宗的批萨那样,比较合中国人的口味,一小块很快就吃光了,郭岑
风并不喜欢这种洋食物,见他吃得欢,自己也夹了块,不料一大口咬下去,才发现没有想象中的好吃,又是奶油又是洋
葱的,怪味儿,皱着眉头大口大口的囫囵吞下,还差点噎住,连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
严炎被他的样子弄得好笑,又不好意思当面笑他,偷偷低头轻笑,嘴角勾起好大的弧度,上面沾了些奶油,一动一动的
,郭岑风看得心痒,拇指轻轻的摸上去,擦过软软的红唇,收回手指,放在嘴里舔了几下,严炎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满脸
通红,狠狠的拿筷子打了下他的手。
“哎哟,很痛的。”郭岑风放下手,嘿嘿笑了几声,心情大好。大口大口的吃起自己的套餐,严炎见他不吃批萨,就把
自己餐盒里的牛肉夹到他盘子里。这个人也是个爱吃肉的家伙,和小桑有得比。
才夹了两筷子,第三筷子,郭岑风故意端开了盘子,张大嘴示意严炎喂自己。
“你小啊,还要人喂。”严炎没好气的骂他,这人真是的。
“我就要你喂。”郭岑风一幅小孩子样的撒娇,三十多的大男人,做出这种动作,严炎受不了的直接扔进他嘴里,不再
理他。
吃完饭,郭岑风赶着回局里,想着和大家伙交换下情报,再商量商量,这个案子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走的时候,严炎不小心把自己的钥匙掉在了地上,弯腰捡的时候,发现被树挡着的地方,还有一张桌子,两个客人正慢
慢的吃着东西,很显然这桌人先来的,而且严炎他们吃饭谈话的时间也不算短,竟然没发现有两个客人离自己这么近。
这里虽然环境不错,但并不是正式的西餐厅,用餐礼仪又不是很严格,大家都在小声的交谈,甚至有人吃东西还会发出
较大的声音,可这俩人竟然没发出一点儿声响,有点奇怪,严炎下意识的去打量他们,这是两个年轻男人,其中一个对
上他的眼,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又把手指含在嘴里,动作和郭岑风刚才做的一个样,很显然刚才自己和郭岑风的小
动作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了。
严炎一张俏脸马上拉了下来,很生气,郭岑风回过头来见他面若冰霜,很是不解,顺着他的目光也发现了这一桌客人,
刚才竟没发现有人坐的离自己这么近,不过他们在暗处,自己在亮处,下意识的多看了这两个人几眼。严炎轻轻拉了拉
他的胳膊,示意快走。这两个男人,让他很不舒服。一个轻挑,对陌生人也挑逗,一个又没有存在感,完全不在乎自己
的同伴在做什么?
“怎么啦?”严炎这么主动的拉他,郭岑风受宠若惊,马上握住他的手。严炎只觉得身后那道目光死死的盯着俩人拉着
的手,心里越发是生气,拉了郭岑风快快出去了。
两人分手之后,严炎想起刚才这个男人完全带有挑逗的动作,就非常之生气。虽然他身处夜色多年,也有很多男人打他
的主意,可是敢这样轻挑的挑逗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心里恨恨的骂了几句。就连在上班的时候,心情都极不好,小桑
和汪玉阳,还很好奇,不知是哪个又惹到了他。
偏偏酒吧很多人都在谈论时下最火的案子,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这件事,让他觉得很烦。不过客人们谈话,他也只是装作
没听见。转了几圈之后,他突然听到几个年青人正在谈论一件事情,因为他不知道,所以有些好奇,就躲在一边很仔细
的听了会儿。
原来这伙人在谈,他们有个朋友,一直想当大记者,整天里到处找大新闻,有一次还真给他找到了一件大事情,他小心
的记录下了当时的情况,想一举成名,不料还来不及报道出来,就被人追逼,从楼梯下摔下丢了一条命。
这几个说起他,都觉得这人真是个傻瓜,一根筋,对于某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人家都不说,只有他这个人还以为
自己得到的是一手情报,可以一举成名,却不知道啊,自己的小命都被人家捏在手心里呢。
听到这样的事情,心情越发不好,无聊的汪玉阳拉他和华仔三人到自己办公室去闲聊,主要也是聊聊最近大热的劫案,
他们三人都是很关心郭岑风的,所谓三个臭皮匠抵过一个诸葛亮。三个案外人,说不定能分析出一点儿情况呢。
最近来酒吧的很多客人也都喜欢凑在一堆聊案情,一个个说的比自己身临其境都神乎,弄得这三个还算是知情者的人又
好笑又好气的,算是见证了谣言是如何快速传播的,可见中国人聚在一起就喜欢瞎说,个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其实大
都是某些人自己的想象与推测。不过呢,把大家的闲话集中起来,好好分析一翻,也说不定会找出点儿线索来的。毕竟
酒吧也是个三流九教都会来的地方,说不定还真有人了解点情况呢。
华仔这人做事仔细,他这些天也是暗地里收集了不少的情报,汪玉阳自己也听了不少,三个人把了解到的一些乱七八糟
的情报综合在一起,仔细的分析了几遍,最终还真找出了个疑点。
三个死掉的劫匪过于干净的底,所有的金饰没有一件流传出来,这说明两个问题,一就是三个劫匪要么是真的没有案底
,要么是被人给做了手脚。二就是东西没有流传出来,有两个方向,一是真的还被埋藏着,想等风声过后再出手,二是
已经被特殊渠道消化了。
“嗯,我让人去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人在黑市上出手这些东西,然后再了解一下那三个人有没有人曾经见过。”汪玉
阳刚想安排人打听打听,柳大少倒是送上门来了。
大家都是熟人,也不遮遮掩掩,汪玉阳大大方方的告诉柳大少,他们谈论的这些事情。柳大少听了沉思半晌,小心的说
:“金业生产加工行业,我好象知道一点儿,这几年黄金首饰大幅涨价,很多人结婚都一定是要买的,万儿八千的很正
常,我无意中听到有个下属讲过,他有个朋友就在这种地方工作,能买到比市面上便宜的首饰,差价也就是每克十元钱
左右,所以他只帮买的多的人弄,不帮只买千儿八百元的人弄。”他这个话题,让三人都很感兴趣,毕竟这个特殊行业
,他们平时没有接触到。
“我听说之后,也象你们一样特好奇,就问了他,他说他那个朋友就在一家金业加工生产公司工作的,所以能搞到便宜
点的首饰,当然这些东西都是正品。”
听完他的话,严炎好奇的问:“你们说,有不有可能被抢的东西都经过某渠道流入真正的工厂,被再加工,然后流出来
。”
汪玉阳想了一会儿,说:“这真是个好问题,我想应该很难,但也不能说完全没可能啊。要不让郭岑风他们去想办法查
查,说不定也是条线索呢。”
几个人讨论了好一会儿,脑袋也想的差不多了,汪玉阳也让人去打听一下黑道上有没有人见过那三个人,查金的事情也
告诉了郭岑风。
51.金店劫案五
郭岑风接到汪玉阳的电话,也觉得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现在他们也在从这两方面着手调查。
通过内部消息,他们还得知离本市不远的B市管辖范围内还真有一家金业加工生产公司,只公司地处山区,很偏远。外面
的人也很少知道这里竟有个这样的厂子。
听到这样的消息,郭岑风精神一震,立即派人去当地查访。两天之后消息传来,还真的找到一些线索。证实这个厂的几
位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之便,确实收到了一部分被劫物品,已经被又加工了,但是还未曾卖出。在大家的连夜审问下,他
们交代说,这些东西其实在很多地下公司也有的,比如当铺类的,比如二手市场,比如小的首饰加工店,他们最开始做
这样的事情,也只是帮一些人私下收到较多这类物品的人做加工,收取一定的好处费。后来慢慢做开了,他们也就会去
买一些成品回来赚差价,当然很多也是正常的交易,比如某人手头紧张,就把自己的首饰卖掉,又或者是抵债的,又或
者嫌款式老旧了,这种事情也很多,象二手家电市场就很多啊,家里的旧家电不想要了,要改换新型的了,就把旧的卖
掉,也没人去管这种事情啊。所以这些人也放心大胆的收购,加工,出售,一条龙服务。现在的老百姓手头稍微有点钱
的,都会买一样两样金首饰的,私下交易的事情也不少。
通过他们交代的情况,顺腾摸瓜,总算是找到了些线索,同时汪玉阳托人在黑道上打听的事情,却是一点儿回信也没有
,这三个死人还真象是凭空出现又消失的。
郭岑风分出一帮子人去查脏物,这也是个劳动量极大的活儿,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地下交易是如些的繁荣啊。大街
小巷,街头巷尾的都可以找出一两家小加工店,很多人喜欢把自己的首饰重新加工,有的把项琏改成手琏和耳环的,也
有的把耳环改介指的,有的要镶个宝石的,无所不有,你不能说人家的都是偷的,抢的吧,这年头有几件首饰很平常啊
,你也不能说不让人家这样做啊,拿不出证据说是自己的东西的人多了,有几个还常年保存着买东西的发票啊,更何况
很有地方都不要发票的,有个收据就行了。搞得他们晕头转向的,累死累活的也没找回多少东西,还惹得老百姓怨声载
道的。说他们真的劫匪抓不到,光只晓得对付小老百姓。
查获了一些脏物,却怎么也找不到另两名劫匪的线索,这些东西通过多种方式流到市面上去的,很显然劫匪是非常了解
这些事的,说不定也是干过多次的。现在有好多妇女在大街上都被人抢项琏耳环的,被抢走的东西肯定也是换成了钱的
。想到这里,郭岑风让陈程去查这些案子,很多都是无头案,更多的被抢人根本就不报案的。
陈程和小苗翻出一大堆这种抢劫案,花了一天时间,总算捞出点东西,他们发现有很多报案人都提到是被两青年男子抢
的,多数时候他们是骑着摩托车,据大家的描述,他们总结出了两个惯犯,年约二十几岁,中等个子,但其他特征不明
显,因为很多人来不及反应就被抢了,而且他们骑着车带着头盔,也不容易见到相貌。
公安局在新闻媒体上大量公布了广告,让一些目击都来提供信息,虽然被抢的人多数是没看见抢匪的,这事儿多了,总
会有人无意间看见的。
第二天,上次公布视频的李记者约郭岑风见面,原来他又收到了一份资料,是在他的私人信箱里找到的,两张相片,一
张是两个青年男子骑摩托车抢一女子项琏,一张是抢行人手机。相片不是很清晰,但明显可看出这两人是一伙人,这记
者接到这样的东西,也不敢相信是真是假,就拿来公安局了。
郭岑风觉得奇怪的事是,这位记者上次也是在自己的私人信箱里找到的视频,这次又是这样得到的资料,是什么人明显
是目击证人,为什么不直接来公安局,却采用这种方式,是不相信公安局还是怕受到报复呢?
带着这个疑问,郭岑风晚上回到严家吃饭的时候,都一直心不在焉的。吃过晚饭,小桑还赖着不走,明显的想听听内幕
消息。
“郭哥,你们找到劫匪没?我听好多人说被抢过项琏,手机类的,都是骑摩托车的人干的。”
严炎与汪玉阳也竖起耳朵,郭岑风敲了敲桌子,一本正经的说:“我怀疑,有鬼是目击证人。”
汪玉阳正在喝水,听到他这话,一口水全喷在了地上,弄湿了小桑的脚,呛得脸红脖子粗的,好半天才说:“岑风,案
子要保密,你也不用这样对付我们吧?”
就连小桑也“切”了一声,满眼都是你当我们是傻子的表情,明显的大家都觉得他完全是在瞎说。郭岑风仔细的说了记
者发现的两份资料的事情,他们调查了很久,真的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李记者住的地方保安工作做的很好,花园小区
,每个进出的人都有记录,更何况信箱在大门处,小区是有监控的,根本就没发现有人投信,这些东西不可能是凭空出
现的,而且记者刚搬到这个地方,知道的朋友都极少,住在这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个记者。
这样说来,还真有可能是鬼呢,严炎心思一动,想起上次听到的说某记者死掉的事情。
“嗯,你能不能去问一问,这位记者知不知道他的一位同行,曾因想报道某事死于非命的。”
听了严炎的这话,郭岑风,汪玉阳,小桑都很好奇的看着他。
“我也是在酒吧,无意中听到几个人在讲,一个记者好象是撑握了什么大情报,想捅上去,却死于非命,你问一下吧,
说不定这两人真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