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这时猫+鼠被送进演播厅,紧张还是有,脸色也还微红的坐回两人中间)
耶律家小只:(蹭过来,侧脸笑眯眯)感觉好些吗?
鼠:(皱眉头)感、感觉什嘛?
耶律家大只:(警惕的看着小九九与主持人,再次执起某猫之手)他们有没有无礼放肆?
猫:(赶紧摇头)
小九九:七~~我是亲娘呀,能有什么事?
49)请问H的时候对方有没有过特殊要求?
猫:(满脸问号)什么是H?
鼠:(挑眉,看着自家那位)你们刚才说到哪了?
耶律家小只:(看看白鼠,很认真的思考后)回去慢慢解释给你。(然后回看主持人)没有。
耶律家的大只:(拍拍猫爪,白眼)当然没有。
小九九:(抹汗)这问题我没给勾掉?
50)如果对方同意,有没有想过以后尝试?
猫:(眨眼,听不懂)
鼠:(撅嘴,感觉自己像傻瓜)
耶律家小只:(黔首微笑)依他的性格,我想没这可能。
耶律家大只:(嘴角上挑)我说过,只要是他喜欢,我什么都能容得!
众亲:(⊙o⊙||)哦(亢奋)
小九九:(再抹汗)原来是这样?这问题幸好我没给勾掉!
51)如果对方现在能满足你的一个要求,请问会是什么?
猫:(诚心诚意)希望他学会善待自己。
鼠:(潇洒挥扇)作个能让天下太平的好皇帝!
耶律家小只:(马上追问)那你会不会搬来上京常住?
耶律家大只:(手劲加重,凝视)辞官归隐。
小九九:O(∩_∩)O哈哈哈,都是些现实的愿望呀~
一百六十四、灵蛇测谎
包拯生病,在榻上一躺就是十日。然而等他基本痊愈可以正常起居,好消息也是随即而至。
京城的瘟疫控制住了,功归陷空岛五鼠请来的那位神医及时找到了防疫救命的良方。
原来此次瘟疫并非单单出于热淫而加感风邪,起初均以畏冷高热伤寒为主,而误按伤寒入药,胡乱补益,则温热乖戾之
气迸发,拂抑其性,郁则火气不伸,蕴藏于腹中,所以大闭作热,热闭成毒,最终不治。虽然坊间也使用了白虎汤等治
疗火热疫症的金方,无奈表象根深蒂固,不去则乱相,医者畏首,不达则止。
但是那位叶神医不是,用药胆大如神,明明已是伤寒大恶之症,却偏偏方方均是寒凉大泄,大黄,麦冬,石膏,天花粉
等苦寒用量惊人。受者起初险象频频,但入药三日后正气自存,邪火自出,无不奏功大好。更绝妙者,他还让人将甘草
、粳米、矾石、草果、青蒿、观音草等一干随处可见的草药碾碎剁细,包于白锦之内投入坊间屋后深井,不碰沿河水源
,只取井水饮用,极为有效的抑制了久不得控的疫气,发病者骤降。
救命之恩,包拯定然要当面拜谢。然而后堂小坐言谈间,这位江湖神医却对此番天大的救世善举淡然笑对,完全没有功
业之傲,甚至都不愿多有谈及,孑然超脱的胸襟气魄与其举世惊赞的医术一样令人感叹不已。
但坏事恐怕就是好事的孪生并蒂,总是不请自来,而且还没有预兆。
正当众人府里府外刚刚忙过了这段焦头烂额之时,开封府里就来了大内禁军。
请人。
宫里宣召通报一声就是了,怎会动辄劳动禁军?在场的众人立刻警觉起来,面面相觑的同时又暗暗替叶昊天捏一把汗。
虽说他医术精到救了天下万千性命,但听说于御医院研方却貌似应付,御医怕出闪失用药当然审慎,而每每征求他的意
见,除了浅笑鲜有建树,平平庸庸六七日下来,太后不但未见大好听说反而更加堪忧。
难道是皇上动了怒?包拯与众人对视一圈眉头紧锁,放心不下,顾不得大病初愈身体不适,急忙换了朝服,风风火火的
跟着带走叶昊天的禁军入了宫。
果然,一进宫就不是去御书房,径直到了侧殿。
闪进门就是一股不同寻常的诡异气氛,环视一周,除了庞吉与那个八王爷,还有白玉堂以及几个叶昊天不认识的人,其
中一个男子颇为年少,稚气未脱却绝对看得出精干历练,甲胄加身,恐怕是个名门武将之后。
来者不善,毋庸置疑。
他心思宁静,并未因此荡起多大波澜。身边的包拯对着金台之人如常施礼,他却站定,昂首直视君王,桀骜不驯不带惧
色,吓了一旁的包拯一大跳,也令初次见识他谒君的白玉堂脸上都显现惊愕异色!
这蛮子,找死啊?!那老鼠心下一紧,可一寻思,枭戾如他,跪,不如白日做梦!
“放肆!见了吾皇还不跪下?!”毫无悬念,跳出来的还是那只不长记性的‘螃蟹’。白玉堂就在他身后不远,恨不得
跳过去狠狠给他一拳!
叶昊天不搭理他,对上九五之尊的斜视目光,冷冷一笑:“陛下找叶某是来问罪的?”
哼,朕的确很想把你推出去砍了!赵祯心里骂道,脸上却相反甚为冷静,不带怒愠,只是默默示意庞吉退后,让这一贯
认为揣摩圣心很有一套的老狐狸见了都大出意外。
“听说你悬壶济世,用得奇方救世于民,可是对太后之疾却极不尽心?”赵祯语气平淡怪异,目光带寒,“你可知罪?
”
叶昊天依旧笑的冷傲:“陛下与叶某有言在先,既不求医,何言怠慢?”
“大胆!朕不是着你于御医院参看病历,与御医斟酌共治吗?”
听者轻蔑一笑:“这世上连庸医都不会未诊脉就断症,更何况瘟疫来之无方,岂可先定?难道陛下逼叶某无诊即医,想
要不孝大恶于天下?”
“你住口!!”赵祯听闻猛地一拍御案,惊得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身冷汗!殿内片刻死寂,静的都能听得见血脉狂跳。
然而他吼过一声觉得心中闷气多少除了些许,原本就温文的性子又慢慢压抑了愠怒,使得本就颇能自控的他渐渐找回一
贯的平和。
作为一国之君,赵祯自认并非心胸狭小,这一点从他接纳言臣厚遇贤士的宽容就可见一斑。今晨听说这个江湖郎中遗怠
了太后病情原本龙颜大怒,但八贤王将其救民于水火的所作所为详细道来,赵祯又心下一动。看来此人桀骜的确有桀骜
的本钱,而约法三章的一句‘不留’又足见其与世无争,不恋功名繁华的清高气节。
“没错,当初不准你入宫的确是因为朕信不过你。虽说你医术了得,就算太师不谏言,眼下辽兵压境,只要与契丹有关
就不得不防!”他再度开口,语气颇为平缓,仿佛已经偃息了心火,突显一国天子的气度。
吓爷一跳!白玉堂心下暗暗长出口气,还好这蛮子有真本事!然而还未等他再吸口气,就听见自家皇帝话锋突然一转!
“但事关太后安危,朕不得不谨慎。如今就算证明你有治病之术,却还有一点无法令朕安心……”
此言一出,殿内就是一阵卒卒心语,每个人都不安的四下偷望,而御座上那人的意思所有人早就心照不宣的各自有数。
他千错万错就错在了那双让人无法相信的异族眼眸,更不该将到过辽国这件事老老实实不问就都给供了出来!
就在众人都沉默之时,赵祯侧目一个示意,几名宫人便领旨将一只木箱抬进殿来。金锁一落,箱盖揭开,赫然露出一条
通体洁白的赤眼蝮蛇!殿内哗然片刻,惊异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金殿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身上,连叶昊天也是一瞬的
凝眉,随后抬眼。
“皇上,您这是……”这次第一个跳出来居然不是庞吉,而是跟着叶昊天一起来的开封府尹,一双大眼瞪得溜圆,惊讶
之色不言而喻,旁边就是还没合上嘴的八贤王。
赵祯高深一笑,刻意忽略包拯以及同样震惊的庞吉的目光,轻笑着对下面站着的叶昊天说:“此灵蛇乃我大宋皇家至宝
,集天地之灵气,虽毒性非常,却能辨忠奸。若是心怀坦荡只说实话则无恙;反之,定然难逃一死!只是不知你今日到
底有没有这个胆量,置手于上回答朕的问题?”
后话说的嘲讽,带着这个温儒帝君平时难得一见的诡异狡猾,笑颜冰冷挑衅,看在一干臣子眼中,甚为可疑。白玉堂更
是心跳非常,心想这可如何是好,这契丹蛮子哪一句能是实话?!可他万一要是被蛇咬了,死不死是后话,就是活着也
是欺君!你不是一向心机缜密吗?还说是来救猫儿的,怎就会落得这般没有退路?!?
就在他胡思乱想,手心儿冒汗的时候,只见叶昊天大气凛然的笑答一句‘有何不敢’便义无反顾的伸出手,任由那数尺
长的精白毒蛇缓慢绕上温暖的臂弯。
“很好!”赵祯见他不躲,眉头微微上挑一下,手肘点着下颌气定神闲的问道:“叶昊天可是你的本名?”
他垂目:“不错。”
灵蛇吐着信子,未动分毫。白玉堂蹙眉弯目,想到那夜他说过在中原他的名字就叫叶昊天,所以八成不算假话。
“此次出山,可是仅仅为了救人?”
这一问令那老鼠顿时冒出冷汗!爷到现在都不知这蛮子来中原干嘛,谁知竟要是在这般情势下被问个所以?然而白玉堂
思绪未断就听殿前那男人回答的极为坚定。
“是。”
灵蛇还是极为缓慢的咻然探路,没有动静。白老鼠忽闪着一对大眼睛,恍然没懂。仅仅救人?是?
赵祯继续不温不火的问:“你入契丹去见辽主,可有作过对大宋不利之事?”
不禁白玉堂,此言一出殿内所有人的心都揪紧,不分敌我。果不其然,叶昊天也没有即刻作答,阖目片刻后才气势不旺
的答道:“有。”
爷就知道今日这祸躲不掉——!!
白玉堂一听脑子嗡嗡的乱想,然而汗珠顺着面颊滑落的瞬间却又不明白自己到底何以会为了这个契丹蛮夷如此担心!既
是认了,蛇动不动都无关紧要,可你这暴君要如何脱身啊?!?
御座上自是不会放过这般机会:“何事?”
一湖浅色透着犀利,无惧答曰:“与辽主疗伤,当算于宋不利!”
此言一毕,殿内又是寂静,宽大如宏顶的建筑竟然听得见灵蛇摩擦衣服发出的轻微响声。
见到自家皇帝脸上只闪过一丝得意就消逝殆尽,那白老鼠才如释重负。
……还好,算你机灵。
“你肯救包拯,又济世于民,偏偏不愿为太后尽心,作何解释?”天子这问带着怨气,听者皆知。
“约法三章,皆因陛下做不到,如何怨到叶某头上!”
且不管蛇咬不咬你,爷恨不得现在就踹你几脚!一时间,连白玉堂都觉得眼前之人简直得寸进尺,可恶至极!瞟了自家
皇帝一眼,居然反倒没有什么怒色,爷简直都开始佩服这个温吞的家伙了!
“当初那辽国之君竟也容你这般放肆?”
灵蛇吐着芯子,静静的伏于面庞颈间,那人却答得毫不迟疑。
“正是。”
“若是朕准你所愿,你可会尽心替太后医治?”这一问恐怕是憋了许久,有种被逼无奈只求一句实话的感觉。
叶昊天听了淡然一笑:“叶某早就与八王爷说过,只要能做到三点,无论市井贫民还是皇亲国戚,医不漠世,再无推脱
!”
看着那条剧毒的白蛇缓慢爬回木箱,白玉堂稀罕的觉得有时白色的东西自己也未必喜欢,比如这蛇,那光亮亮的白肤微
微滑移,弄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要掉下来了!
再抬眼,叶昊天依旧冷静,面不改色。
算你厉害——
白玉堂心里喃喃一句,却不由自主的替这一直与自己命相犯克的契丹人松了口气。
然而命运似乎就是要故意戏耍这金殿上的一群冤家。
就在众人或喜或恼总归是尘埃落定之际,一直侧立在王丞相身边的杨文广却突然发了疯!
白玉堂只觉周遭陡然冒出一股强烈的杀气,惊诧同时已是恪尽职守条件反射的朝御座方向飞身挡去!
但是当他孤燕翻身落地回转定睛再看,那出鞘利刃哪里是冲这一国之君来的,白光闪烁的瞬间,已是结结实实朝叶昊天
的后心刺去!
“躲开——!!”千钧一发,白玉堂脑子一片懵白,不假思索的大喝一声!
杨文广似乎被这一嗓子惊到,剑锋犹豫一下,露出一个明显的破绽。那般距离,那般速度,于高手,疏失如此,反手即
可致命!纵使没有,也断无法伤人,因为但凡有些武功造诣,一个躲闪,一记云掌,亦或是一只惯了内力的拳头,随便
哪样都能顺利逃过一劫!
但是那男人竟然动作缓慢的转身,似乎只为一看究竟,松怠,如同从未拾过刀枪,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可以动辄
取人性命的武功这回事!
乾坤倒转,星月妄行。
白玉堂眼睁睁看着那三尺青锋杀气卓绝的横贯而去,穿金透釜势不可挡,所到之处,溅起一片朦胧的血雾!
一百六十五、碧血印君心
整座大殿鸦雀无声,连呼吸都静止。
但须臾的震惊过后,那袭白衣闪电般的冲下御座,一把抓住杨文广还紧握剑柄的手,横扫下盘,趁机发力,只听那右腕
一声脱臼闷响,稚气尚存的脸上瞬间挂汗,怵愣的空隙就被反剪着手按倒在地!殿外护驾的侍卫们一涌而上,当即将这
个在金殿挥剑意图行刺的叛逆刀剑相抵,团团围住!
血,阴湿了大片的胸襟,顺着剑锋淅淅沥沥的流下来,很快在脚下汇集成片。叶昊天只觉筋脉上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踏越
,喉间腥咸,头脑恍惚一瞬,身体便不自觉摇晃!
白玉堂一个箭步扶住他,一身白衣顷刻也被溅得斑斑点点!低头一看,杨文广那一剑虽偏离心肺却也刺的极深,肋间鲜
血如溪淌流,剑身还留在伤处。
对这般突如其来的异状惊呆,在场一朝见过世面的老臣们全都愕然,直到白玉堂小心翼翼扶叶昊天靠着立柱坐定,包拯
与八贤王才几乎异口同声的大叫一声‘皇上’!
白玉堂也震惊,火气血性憋在心间快要炸裂一般,愤愤转头寻自家皇帝,谁知出人意料的,一朝天子居然没有丝毫被人
意图行刺的恐慌,反而目光冰寒盯着中剑的叶昊天,毫不遮掩挂着一抹居高临下的微笑!
皇上……想杀了他?!?
脑子乱成一团,但强迫自己冷静之后白玉堂才又细想明白,杨文广区区一个戍边武官何以会背甲佩剑出现在天子身边?
那一剑气贯如虹,毫不留情,为的就是要逼叶昊天临危出手!
皇上是在试探。
宜或说是为了要一个证明。
证明他只是个傲慢无礼的江湖郎中,而非藏隐至深的不轨之徒……
怀间一阵轻微的咳嗽,白玉堂低头再看,中剑的叶昊天满头疼出来的冷汗,嘴角挂出些许血色,正试图用手拭去。然而
遇到如此突变,他那双琥珀眼眸中完全没有震惊恐慌,一如既往的平复,修长卷曲的睫毛眨了两下,极为轻淡的无声一
叹,就静静的合了眼睑,喘息急促。
白玉堂心中陡然一颤,终于明白了这男人的良苦用心!
那一剑,他必是猜到了。
王者之心,有谁能比他更清楚呢?
换成他,定然也会这么做。
不躲,只为了让皇上安心,让朝臣无议。
呼啸沧桑,帝王之名,他,当之无愧。
然而,千军万马,铁血营樯,只在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