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梦幻。可是虽然明白这一点,却还是不由自主要追上去。”
梅格也点了点头。
“同感。不管到了多大女性也都喜欢美丽的东西。就连我也有被马里林吸引的时候。特别是那种神秘性的美型,真的很
让人心动哦。”
——神秘性的美型……?
烦恼的青年的头脑中,出现了活活活地笑着利连斯鲁的身影。
“马里林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们。可是还是会觉得不甘心吧?总觉得既然生为了女人,就算是用强的,也要让他转头看
我们才行吧?”
西沃扭动着身体,好像歌唱一样的地诉说着。
“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虽然下仪式露出了明白的表情,可是身为男性的乔纳森还是无法理解。
“我从懂事时起到20岁遇到马里林为止,一直都生活在无法无天的人们的世界中哦。不仅没有受到过良好的教养,周围
的男人也全都是垃圾,所以当时无论身心都很堕落。在见到马里林的时候可以说是最糟糕的阶段吧,反正人类这种东西
,就算没有梦想也可以活下去。”
没有针对任何特定对象,一个人诉说着这些的克扎克,在那之后泄露出了淡淡的自嘲。
“……我也许是害怕在罗安身上寄托梦想吧?”
梅格安慰她道。
曾经的女海盗缓缓地摇了摇栗色的脑袋。
“那个人也许在等待无法对马里林以外的男人敞开心房的我——胆小懦弱的我……”
乔纳森取出了隐藏起来的礼物小包,有些踌躇地递给了克扎克。
“你想要给我的东西就是这个?”
诧异的女性在砍刀封条上的文字瞬间苍白了面孔。
她用甚至不想浪费时间的在揭开缎带一样的态度撕破了包装纸。
从包装纸中出现的布料的小盒子上,用装饰性文字烫着邦斯塔公司的纹章和商品名称。
“艾露斐尔拉……吗!
曾经从成为了她丈夫的异性手上收到过这个的梅格,压低了声音说道。
注意到朋友开始轻微地震动后,奥卢卡?西沃为了以防万一,向青年进行了确认。
“这个……是罗安的?”
“对。放在他的抽屉里面。在六芒进行求婚的时候,有向女性赠送这个的习惯——告诉我这一点的人就是罗安。所以,
我想这是他真正的心意,必须交给芙米小姐才行……”
拿着盒子的女性的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
“既然要背叛……既然要背叛,为什么还要买这种东西来!”
高亢的叫声,在中途从愤怒转变为了悲痛。
“芙米……”
克扎克的双眼中,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了下来。
“明明在等待!居然让我后悔爱上了你的事情……你果然是差劲透顶的男人!罗安?卡布里沃迪巴达鲁齐秀特姆……!!
”
从胸口挤出了对于死去男人的怨恨语言的女人,用双手遮盖住了面孔。
“芙米”,梅格迅速地伸出手,将她的头抱进了自己的胸口。
西沃有些抱歉地向青年用手指了指房门,无声地拜托他出去。
察觉到女性们感情的洛?乔纳森,静静地站起来走向了出口。
在房门在他身后关闭的前一瞬,克扎克的嚎啕大哭已经传了出来。
结束了和护卫的宇宙联邦军巡洋舰海斯布里迪斯号的通信的利连斯鲁,将头从开关位置上错开后,把脸孔枕在了手上。
在罗安的问题刚刚解决的现在,位于操纵室的只有船长一个人。
他眼前金星直冒,感觉到了轻微呕吐感。
这个多半是贫血和刚刚注射的镇痛剂两方面的作用吧?
当时每次呼吸他的腹部都会感到剧痛,不过托了强力镇痛剂的福,现在已经逐渐轻松了下来。虽然如果不会产生倦意就
最好不过了。
总之只要能撑到出发,回头就可以去船长室休息了。明明知道自己只要再忍耐一下就好,可是将趴下去的上半身从操纵
桌上撑起来的力气已经萎缩。
明明已经没有剩下多少时间了还让西坦病再度发作,这一点相当的痛苦
就在他逐渐陷入沉默的深渊的时候,有什么人的手在摇晃着他的身体。
“……长,船长,你没事吗?”
他好不容易抬起面孔后,就发现洛?乔纳森正在翻新地凝视着他。
“哎……还好……”
只所以没有注意到青年进入操纵室,也许是因为一半已经昏迷了吧。
“要我叫奥卢卡来吗?”
“不,不用了。只是因为镇痛剂开始见效”
面对关心他的青年,他的声音清晰到了自己也觉得意外的程度。
将上半身靠在椅子背上,他仰望着乔纳森。
“不过,你的脸色好难看啊。”
“我刚刚摘除了胃部,脸色会难看也是理所当然吧。”
“什么——!!”
青年发出了好像世界末曰一样的叫声。
“胃没有了吗?既然如此,饭吃到什么地方才好?”
利连斯鲁的嘴角浮现出了微笑。
这个年轻人再实际不过的言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救赎,就是暂时的安息。
“消化的话肠也可以充当代用品啦。反正不管是哪一个都没有太大差别。因为人家原本就打算到那藜为止都进行绝食的
。”
“……船长。请你不要杂年秒年十时度微的时候还使用女性口气。紧张感都……”
“哎呀,抱歉。你至今为止,好像都认为我是因为开玩笑才这么说的啊。不是人家炫耀,跳舞、唱歌、刺绣、料理,凡
是拉斐王家的公主所必需的礼仪和教养,我全都掌握得非常完美哦。在抚养我长大的电脑·奥多罗对我说,剩下的就只
是在社交界出道的时候,人家真的是从心底觉得要感谢拉斐已经灭亡了呢。”
利连斯鲁没有特意纠正自己的女性口气,用无比忧郁、近乎自暴自弃的口气说道。
“哇——”
甚至无法形成声调的那种恐怖——
听到重低音的女性口气诉说的恐怖的往事之后,青年一面因为席卷了全身的恶寒而打颤,一面道歉。
“都、都是我不好。”
船长好像有些火大似地哼了一声。
“就算对我来说是悲剧,对于他人来说也只是让人发毛的笑话,这个事实实在让人觉得无法原谅。因为那个顽固电脑的
关系,我那十年为了不迷失身为男性的自己,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呢。也不知道谁能补偿一下人家这十年的辛苦呢。”
“不~要~啊。算我拜托你了,船长。请你不要用女性的口气自暴自弃。”
面对就算堵住耳朵也传来的魅惑的男声,跪在地上的乔纳森拼命地恳求着。
“各位,你们就好好地痛苦吧。活活活。”
原本以为利连斯鲁至少会做到这个程度,不过青年过度痛苦的样子,让他在这个程度就放弃了。
“对了,你在这边来有什么事啦?——啊,我要改过来才行吧。”
“船长你这个人啊。——虽然公主我平安地送回去了,不过她好像受到很大打击呢。”
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青年,跪在地上斜着眼睛向他进行报告。
“嗯。对于精神感应者的她来说确实很残酷啦。”
“哇,一点也没有改过来!”
“哎呀?喂喂,你也用不着哭吧?——那个,我回头会和公主以及卡拉马进行联络的。还有决定明天早上出发的事情也
一定得通知他们。”
“也和卡拉马……君吗?”
乔纳森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和自己同龄的对象才好,微微犹豫了一下。
“虽然为了让那孩子不会再出现同样的失败,我故意选择了严厉的口气,不过其实最应该受到责怪的,是作为船长雇佣
了罗安的我。”
“罗安也是因为招聘广告?”
青年想起了自己的场合,于是如此询问。
“怎么会?他是仅次于芙米的我的老朋友之一。为了这次的航海,他特意从原本工作的运输公司辞职,上了我的船啊。
”
“是……这样吗?被朋友背叛的感觉一定很痛苦吧。这样一来的话就谁都无法信任了。”
乔纳森近乎自言自语地坐在地板上说道。
“没有办吧。包括自己本人在内,这世界上不存在一辈子都无法背叛的人的。”
“不过!背叛亲密的友人绝对是卑鄙的行为。我绝对不能容忍。”
“对于罗安来说,比起我的信赖来,还是组织的信赖更重要吧。理解处于夹缝中的他的心情,也是友情的表现吧?最重
要的是他是个好男人。我曾经很喜欢他哦。——所以一想到要这样过去式来阐述他,就觉得说不出的悲伤。”
“难道船长被背叛,不会觉得受到打击吗?”
面对对方近乎不可思议的沉稳态度,青年反而烦躁了起来。
“当然会痛苦吧。不过我这个人很容易喜欢上他人,如果因为害怕背叛就无法再信赖喜欢的人,对我来说反而更加痛苦
。也许会有人说按么干脆不喜欢别人不就可以了吗?但这对我来说更难办到。既然如此,那么只要掌握积极向前,就算
受到背叛也不会输给痛苦的坚强不就好了吗?”
“我无法像船长那么坚强的。”
“那很简单哦,只要忘记就好了。”
正在陷入辛辣感觉的乔纳森,因为满不在乎的回答而大吃一惊。
“忘记……”
“没错?吃饭、工作、睡觉。起床,再吃饭、工作、睡觉。然后再起床、吃饭、工作、睡觉。如果即使重复着这些痛苦也
不会淡薄,那么只能说这个人的执念之深和记忆之强也许已经脱离人类的范畴了。普通人的话这样就足够了。”
“嗯。是这样吗?这样啊。”
虽然是很没神经的发言,不过对方自信到这个地步,而且又是从超绝美形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好像就确实拥有了说服力
。
“除此之外,还可以有哭泣啦,喝酒啦等等的各种版本哦。”
“——既然如此,那芙米也是?”
“芙米怎么了吗?”
听到自己拜托奥卢卡·西沃去照顾的克扎克的名字,利连斯鲁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我在罗安桌子的抽屉里面,发现了好像是礼物的小包。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因为绑着缎带,好像很珍惜的样子
,所以我想他是不是打算交给芙米小姐的……”
“你把那个给芙米了吗?”
抱着膝盖的青年,轻轻地点了点红毛的脑袋。
“……那里面放着香水……就是艾露菲尔拉。芙米小姐看到那个就哭了……是不是不知道还比较幸福那?”
乔纳森的声音在颤抖。
从他仰望着船长的深紫色的大眼睛中,好像随时会滚落下泪水。
“我……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情?”
利连斯鲁明白了青年为什么要为了并不怎么重要的报告跑到自己这里来的原因。
生于被称为天使的末裔的种族的利连斯鲁,在典雅的美貌上,浮现出了不辜负这个称号的至上的微笑。
“你是个好孩子。”
深沉的声音中包含着爱情。
伸过来的痊愈之手,缓缓地抚摸着他的红发。
还残留着稚嫩感的乔纳森的脸孔扭曲成了一团。
“我也……我也,非常喜欢,罗、罗安……”
抱着流淌着大粒的泪水,好不容易说出了这句话的青年,拉斐人温柔地低语着:
“你不用忍耐了,哭出来吧。如果哭出来就可以忘记痛苦的事情。只要你记着自己芙米和洛都喜欢罗安就够了。”
为了不至于太过失态,乔纳森拼命地压抑着呜咽。
——没事的。
没事的。自己还可以为了所爱的生物而战斗。
利连斯鲁合上了白银色的眼睛。
伽琉陀太阳系第一行星那藜是按照银河联邦议会所制定的教育宪章,第二百五十六个被建设的学都行星。
各个学都行星,每年都只容许获得了学区内的行星的最高教育机关的推荐,并且通过了严格的资格审查的人入学。
如果要作为研究者获得永久居住权,就必须完成足以获得学府承认的出众的研究成果。
不仅如此,当事人好要剥夺在学都以外的行星所获得的一切待遇、称号以及地位,而且宣誓今后不管在面对什么权利的
时候都要贯彻永久中立的态度。
拥有完全自治权的学都行星,因为这种特殊性的关系,对于军事组织关系人员的入国审查更是特别严格,甚至到了神经
质的程度。就算是由联邦议会掌握着发动权的联邦军也绝不例外。
在从宇宙空间站转乘离着陆穿梭机的时候,和从穿梭机发射场进入室内之前,都分别接受了一次出入国检查。
身份证明书就不用说了,就连行李也受到了彻底的检查,以便确定有无危险物品。
单身一人下了穿梭机的男子,在接受了身体检查之后,被检查官带到了由于直接询问的房间。这已经是在宇宙空间站后
的第二次。
验证过身份证明书,确认不是伪造的之后,检查官将这个还给了他。
“奥斯卡休塔先生,请问你来本行星的目的是什么?”
“我是利用休假来看父母。”
银河联邦军情报捕上校奥利维·奥斯卡休塔的内心,对于这个在每个所去的地方都要被反复询问的问题感到了烦躁。
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没有任何的意义。
就算再怎么严格检查是否携带武器,在存在于行星内的数也数不清的研究室中任何一个之内,都可以简单地制造出能够
完全破坏那藜的炸弹。
对于外来者异常的冷淡,对于内部人员却特别纵容的这种特性,让个性严谨的他非常看不顺眼。
“你的父母的姓名和住址——”
隐瞒了情报军官的部分的素颜的O2,对于这个问题面无表情地流畅地做出了回答。然后检查官的表情立刻大变。
紧急进行了确认的检查官,在明白这是事实的同时就慌忙站了起来。
“失礼了。从刚才起学都长就在等候你了。”
这种在明白他是学都长的独生子的同时就剧变的态度,和以前没有任何的不同。
离开特别检查室的便服打扮的O2,从口袋中取出惯用的护目镜,和平时一样佩戴了起来。
他缓缓地沿着漫长的走廊走向玄关。虽然他是情报军官,但是并不会采取那种一眼就能让人看得出是军人的行走方式。
这里没有好像其他行星一样林立着特产品和免税品的店子。与此相对的是,经常可以看到摆放着专门的研究书籍的书店
。
一个女性从显示是邮局的地方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