説完就把林晚的房门反锁上。林晚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月亮,一直到天色渐渐放亮。
过了两天,林家的大人们慌了,只从回家后,孩子居然滴水未沾,闹起了绝食。
“小晚,你想逼死我跟你爸爸嘛!”看着瘦得两颊塌陷的倔孩子,林妈妈泪流满面。
自古以来,都是孩子比老子心狠。家里真养了小白眼狼,当爹妈的最后只能妥协。
林晚躺在医院扎吊瓶的时候,林爸爸僵着脸:“以后你的事儿,我跟你妈一个字都不会管了!”
这是爸爸最后的底限,林晚心知肚明,可胜利的果实却是如此的苦涩,林晚的眼角划过了一道泪痕。
而狱中的秦风此时也炸开了锅。
岗子就像林晚所预料的那样逃过了一劫,辗转托人请了律师来保释秦风。
可上头似乎有人在施压这个案子。人肯定是保不出来,不过秦风终于知道了自己是在哪个阴沟里翻的船。
听完天书似的来龙去脉后,他闪入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只有一个——林晚疯了!
岗子也是这么认为的。林晚做得太绝了!
先是一花盆砸开自己的脑袋,然后警民合作端了自己的老窝。本来这点麻烦也不算什么。
要知道秦风未来的老丈人是高博。老人家撇下一根脚趾头就成了。
毕竟高家之所以着急嫁儿是因为姑娘的肚子里又有一个了,加上姑娘喜欢得紧。虽然秦风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但举行
仪式是必须的。
可又一记重磅炸弹炸飞了岗子的算盘。
事发后没几天,一封从云南寄来的平信邮到了高家,里面就是几张照片。
那时候没人知道这玩意叫“艳照门”,时髦得很,不过看着两男人在床上翻滚的照片,正常人都丧失了语言功能。
高老头冲着女儿一瞪眼,你要敢嫁,我就连你带肚子里的一起整死俩!
这么一来,高家别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秦风这么真的栽大发了!
“林晚呢!叫他来见我!”秦风咬着牙跟律师。他想亲自问问这个打小铁磁的哥们儿,这个几天前还在丽江与自己温柔
缠绵的少年: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三十一
林晚想干什么?
就算他亲老子都摸不透。绝食了几天之后,好不容易能爬起床来,面瓜却并没有去急着见狱中的秦风。
他给岗子打了電話,那头也不接,最后林晚发了条短信,不到1分钟那边的夺命電話就追过来了。
岗子在電話那头咬牙切齿,隔着话筒都能听见捏骨头的声音:“你小子还敢给我打電話!”
林晚沉声地説:“我想跟你见面谈谈。”
岗子又开骂,骂了两句后有所警觉:“你身边是不是有警察?”
林晚苦笑着説:“我要是真想把你送进去,当初何必砸那一花瓶!”
岗子摸着缠得跟茧蛹子似的脑袋,纳闷道:“怎么的,我还得谢谢呗!”
不管怎么的,林晚终于説动了岗子出来一见。
站在废弃的汽配厂房里。岗子看见林晚就冲着他狠踹了一脚。面瓜这两天闹绝食,轻得跟纸片似的,就那一脚下去,人
已经飞得老高,落地后半天没起来。
岗子那一脚下去还真有点后悔。林晚那种气质的人合该着就是温室里的小花骨朵,虽然不知脑子让什么挤了,最近干的
事儿令人发指。可在岗子的心里,这个白白嫩嫩,斯斯文文的男孩真像自己的小弟弟似的。
看着林晚颤颤巍巍的样儿,岗子终于伸手把他拽了起来。
“説吧,我现在跟过街耗子似的见不得阳光,秦子也让你折腾进去了,你妈的还打算怎么消遣我们哥俩?”
林晚慢慢地站直了身体,平静地对岗子説:“我想代替秦风,成为你的合伙人。”
岗子眼睛本来不大,但听了这话后,小绿豆眼楞是扩大了一圈,嘴叉子张得直通嗓子眼。
林晚接着説:“这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现在你的汽修厂已经没了,银行的账户已经冻结了。人脉关系不能用了,可我
能帮你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元气……”
接下来的时间,林晚侃侃而谈,将心底酝酿很久的想法统统倒给了岗子。
岗子听得下巴都掉地上了。听完后,沉默了半天,只説了一句:“林晚,你这脑子不学习也太可惜了,你要想好,走上
这条路可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林晚只是微微一笑,脸上天真的气息却已经慢慢地散去。相由心生,林晚已经提前告别了烂漫的少年时代。
岗子思量到最后,只是感慨了一句:“秦子上辈子是不是刨了你们家祖坟了?真够冤孽的。”
林晚垂下了眼睛。
当林晚去狱中探望秦风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秦风想破脑袋了,也没法给林晚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晚的爱在他的看来一直是温情无害的。
他理所当然的享用之后,却慢慢发现自己原来是一直他妈的拿敌敌畏当可乐!
因为林晚托了关系,所以两人得以在拘留所一间单独的房间里见面。
看着一脸阴郁的秦风,,林晚只是推了推自己买来的熟食:“你爱吃的蜜汁肘子,我来之前现在饭店订做的……”
没等话説完,肘子已经被秦风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旁边的狱警一下子按住了秦风,大声呵斥:“69号,老实点!”。林晚对狱警同事説:“我没事,他就是有点激动了。
”
“你跑这来装什么猫哭耗子?要不是你,老子还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呢!”
林晚看着暴跳的秦风只是説:“你还记得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吗?”
秦风瞪着眼睛不栈啊?
“小时候我总是跟在你的后面,你每次总等想到新鲜的点子消磨时间。你想钓鱼了,我就得挖蚯蚓,虽然我从小就怕虫
子;你玩弹弓打碎了居民楼的玻璃,挨骂的却是我,谁让我跑不快;你往老师的粉笔盒里拧抹布水……”
旁边的狱警听不下去了,就这69号被抓起来就是个该!打小就欺负同学,现在报应了吧,让人送监狱里了。
秦风也听不下去了,什么意思?玩卧薪尝胆啊!他林晚跟癞皮狗似的粘着自己,忍辱负重了7年多就是为了反咬自己一口
?
真他妈一条蚯蚓引发的血案!
“你究竟什么意思!”
面瓜慢条斯理地从自己带来的塑料袋里又掏出了一盒肘子,推到秦风的面前。
“以前怎么玩儿,规矩都是你定的。不过,现在要由我来定了。”
秦风都要被气岔气了:“你定?我他妈还不跟你玩了呢!你定个屁!老子结婚了,你就受刺激了,跟疯狗似的乱咬一气
,干你什么事儿啊!你个死变态!”
林晚还在笑,他最后只对秦风説了一句:“好好改造,我等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没等秦风琢磨明白,法院的判决下来了,他因倒卖赃车获刑三年。这次再没人为他卖房子筹钱,跑前
跑后,托人求关系了。
他结结实实地蹲满了三年整。
在这期间,林晚并没有来看他,只是每个月的生活用品总是按月送到,可能是打点过的原因,秦风在里面并没有吃到有
太多的苦楚。
不过每次独自一人躺在监狱坚硬的床板上时,对面瓜,不!是笑面虎的恨意就开始排山倒海。人失去了自由,想象就会
特别丰富,满清十大酷刑换着花样地用在了笑面虎的身上。
等老子出去的!
当自由真的来临那天,20岁的秦风站在监狱的铁门外狠狠地吸了一口的空气。趿拉着有些小的旧鞋慢慢往市区走去。
忽然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喷着热气停在了自己的身边。
秦风斜楞着眼睛望向冒失的司机,却意外的发现车上的那位自己认识。
虽然从车里下来的人长高了,变得不那么单薄了,虽然他的脸上一多了副无框的眼睛,脸上挂着客气疏离的笑容,可秦
风还是一眼认出他是三年未见的林晚。
“秦风,我接你来了。”
挺感人的台词。
可惜趿拉着鞋、背着行李卷的那位不是彩霞仙子,他林晚也不是踏着七彩祥云的孙悟空。
秦风二话不説就连鞋带脚地飞过去了。
三十二
不过这一脚并没有如愿踢到林晚的身上。从面瓜的后面窜出两个彪形大汉快如闪电地抓住了秦风的脚,再一抖手腕就把
秦老大抡到了地上。
“操!”秦风红了眼睛,几年不见林晚长能耐了,出门还有左右护法开道,真够装的啊!
秦风想站起来,可是被两个人死死地按在了地上。这两个男人一看就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手法彪悍中透着熟练。就算是
秦风,挣扎了半天也挣脱不开。
林晚大概也觉得不妥了,冲着两大汉一瞪眼睛:“没吃饱饭吗?按住了,别让他钻了空子。”
这话跟汽油似的浇在了熊熊烈火之上。秦风抻着脖子开骂,憋了几年的怨气一下子全变成了不重样的脏话喷了出来。
林晚木着脸也看不出什么喜怒来。只是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把人带上车。
车开得很快,一会就进入了市区。
秦风发现车去的地方熟悉,正是自己以前曾住过的单元楼。果然秦风被架进了以前自己曾经住过的小单室。
打开门,里面雪白的墙壁,摆设依旧,只是卧室里多了一张小供桌,桌子中央端端正正地供着一个檀木的骨灰盒,前面
摆放着秦大叔的照片,照片前堆满的水果、鲜花和2瓶二锅头。
林晚转过头对秦风説:“这房子我买了回来。又把秦叔的的骨灰请到了这儿,这房子他老人家生前没住过几天,现在再
也没人能把他往外撵了……”
秦风看着自己老爸的照片,眼睛里出现了淡淡的红血丝。
林晚让两个大汉把手松开后,就让他们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的两位发小儿,他对要冲过来的秦风説:“今天我就是想
带你来看看秦叔,咱俩的恩怨就别在他老人家前面清算了,你看行吗?”
秦风不説话了,只是跪在供桌前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
在监狱的三年,他时刻想的都是如何报复背叛的自己的面瓜,可老爹的血海深仇,他这个当儿子的到现在都没能血债血
偿。
林晚转身进厨房,端出了一个铝盆,里面泛着一层红油,居然是秦风最喜欢吃的水煮肉片。
他把香气四溢的盆放在餐桌上,然后对秦风説:“我做的,是不特别地道,你来尝尝吧!”
“我对着你这张脸能吃得下?”秦风依旧没有好气。
林晚微微一笑,坐在桌边,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因为麻椒红油太辣了,没吃几口开始额角冒汗,脱掉外套,解开衬衫的
前襟又接着吃。
透过敞开的衣襟,几道歪扭的伤疤清晰可见。秦风当然知道那伤疤是怎么来的,林晚身上所有的伤疤好像都跟自己有关
。
顿时,被怨恨淹没很久的记忆又慢慢地浮现出来:总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跟没断奶小狗似的小孩;被人欺负了,却死都
不肯説,怕自己又去跟人打架的面瓜;开着车,义无反顾往电线杆子上撞的小傻瓜…
香的、臭的、甜的、辣的掺杂在了一起,一股怪味在胸腔里翻腾起来,想要结结实实地恨面瓜,还真不件容易的事儿!
等一块肉扔进了自己的碗里时,秦风才发现恍惚之间,自己居然已经坐在了桌子边。林晚并没有嘲笑他,给他夹完肉后
又低头吃自己的。
秦风在里面关了这么长时间,味蕾上都要长青苔了,一旦暂时放下个人恩怨,所有的心思立刻全投入到铝盆里去了。
别説,林晚的手艺还真不错。霸道的辣味中又透着酥人的麻劲儿,从舌尖到食道一路的畅快淋漓。
看秦风吃得爽,林晚将放在一边打开的一罐啤酒递给了秦风。
秦风吃得正渴,将一罐冰镇啤酒一饮而尽。
等他意犹未尽地抹了抹自己的油嘴时,才发现林晚早已经放下了筷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以前林晚看秦风的眼神是专注的,可专注的同时又带着一丝羞怯,被发现了会左右地躲闪,让人忍不住升起作弄的心思
。
而现在的林晚眼神依旧专注,可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两片反光的镜片遮挡妥帖,剩下的只是直刺入肉中的不适感。
“你他妈看什么!还想着要把老子往哪送呢?”
林晚笑得春风和煦:“恩,想好了,一会把你送床上去!”
妈的,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调戏!
被啤酒冲淡的火气立刻翻涌了上来,秦霸王站起身来,刚想拽住林面瓜的脖领子,结果一个趔趄栽到了桌子上,剩下的
温吞的油汤洒得满身都是。
秦风想站起来,结果不知问什么,腿软得厉害。
林晚还在笑,拿手轻轻地抚摸着秦风线条分明的脸。
有那么多女孩对这个小混子前赴后继的,不是没道理。秦风虽然不算英俊帅气了,可眉目间男人味十足,搭配上壮硕的
身材,这种坏死人不偿命的痞劲儿足够让一群花痴叫嚣的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桀骜不驯,仿佛地间再也装不下他似的。
不过林晚更喜欢双眼睛染上情 欲的色彩,还有那身弹性十足的肌肤在激 情十分的张弛滑动。
“秦风,我想操你。”
“你妈逼!你试一试!看我不把你老二掰折……”秦风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耳鸣了,等反应过来后,边骂边想站起来
,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酒不地道!这是秦风闪入自己脑海的第一个念头。
接下来他就来不及想什么了,林晚竟然将他抱了起来,放到了餐厅的瓷砖地上。几年不见,面瓜明显力气增大了。
秦风舌头都要骂打结了。
而林晚却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秦风的衣服,在沾满了红油的胸脯上吮 吸了起来。
秦霸王胸肌发达,是个有胸的人,鼓涨的感觉跟刚发育的小姑娘有一拼。
林晚将两粒红肿的花生米含在嘴里把玩了半天,抬起头説了一句:“你可真够辣的啊!”
这一语双关的下流话,秦风当然听得明白。不过他打死也想不出来,自己能有一天被软面瓜按在下面猥 亵地调戏。
接下来,他就骂不出来了。林晚解开了他的裤子,将那一团又含入了口中。
舌尖挂着的辣意刺激着下面敏感娇嫩的肌肤,火辣辣的痛感反而更能激发蛰伏以久的欲 望。
秦风在里面做了三年和尚,被软绵绵的舌头这么一缠绕,立刻入一门小炮似的挺了起来,连发的炮弹推入膛中,点开药
捻子就射了出来。
“憋得够多的啊!” 林晚满脸邪气地看着秦风,将口里的白浆吐了满掌,然后摸向秦霸王的幽门重地。
“以前,你总是性子急,从不肯替我好好地滋润一下,你看后面要这么弄才会好操!”林晚边弄边讲解。
“林……林晚,你把我送监狱里去,我不怪你,就当咱俩哥们一场我欠你的!可你要真敢干,咱俩可就真完了!”秦风
一看硬的不行,赶紧来软的。
开玩笑,他秦风要是被破了身,后半辈子可怎么有脸活啊!
林晚顿了一下,秦风一看有门儿,立刻语气诚恳道:“虽然你对我不仗义,但我心里还是拿你当哥们儿,真的,对你我
根本就恨不起来……”
秦风不用愁恨不起来!
就在説话的光景,林晚突然毫无预兆地冲将了进来,将秦风的身体涨得满满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