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东山先生永远别退休,就这么永远表演下去……」松本还在那里喃喃自语。
除了大部份的花痴女人还有少部份的花痴男人……锦冷冷瞟了松本一眼,在心里又加了句!
缓缓闭上眼睛养神,但脑海中浮现的却全是那宛如太神阳般的光耀身影……二十年后……和自己相依的模样……摇摇头,
摇掉那永远不可能发生的想像。
就算东现在确实勾起自己前所未有的兴趣,但是自己的人生规画可是在几年后娶一个适任的锦织家女主人,接着生下继承
人,当然最重要的是继续过着现在随心所欲的生活。
后觉 33
限期让松本准备的东西,一大半是故意为难这个不识相的下属,不过弄都弄来了,不看看也对不起属下的心意,抱持着这
种心态的锦根本没注意他连着几天大部份闲暇时间竟然都『浪费』在某人的演艺生涯里。
除去刚出道时太过青涩的模样,岁月似乎在这个人身上暂停了好几年,如果不看标签上的年份,锦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时
候的录像。
不过气质却变化得明显,从羞怯到成稳,从基本应对都不太自然到现在见谁都能谈笑风生,从人人疼爱的大男生到人人倾
慕的真男人,也难怪锦觉得明显,十多年来那人一点一滴的变化压缩在几十片碟片中,他只花几天时间就看完了,就好像
速成的魔法一样……但……却没半点令人感动或高兴的地方。
锦甚至深深羡慕起川原、小暮甚至那些连名字都不知的歌迷,他们是那样关注着东,看着他、陪伴着他一点一点慢慢成长
到现在的模样。
这种心情……怎么像是没看到孩子成长的怨念老爸?!
锦对自己真是愈来愈不满意,自认不受任何羁绊的他竟然会被一个男人牵着情绪走,真是再糟糕也不过的事,可明明觉得
不满、明明知道糟糕,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愤怒也没有就此打住的念头……啧,更不满意了!
*
锦交待给松本的新工作比起上一件是轻松一些,『只要』在东舞台剧的最后一天把人约出来。
天啊!松本还不怨念,他的老板到底知不知道舞台剧最后一天还有一种叫个『庆功宴』的东西?再说这一个还是交游广阔
的大明星?绝对不是一顿晚餐就能打发。
只能非常委婉的提醒以为全世界只围着他转的老板,只见那人皱起眉头,不甚耐烦:「像上次一样,不约时间,我就在饭
店等他,让他那天不管多晚都要到。」
没办法打了电话给小暮,果然,对方那种『我有没有听错?』的口气让松本不得不替自己的霸道老板感到些不好意思。
小暮哀声叹气的应了下来,不过这事当然只能当天庆功宴上见机行事,他可不想影响东最后几日的演出以及庆功的好心情
。
*
按照往例,舞台剧最后一日和工作人员庆功完之后,东接着又和当日捧场的几位好友和师弟续了第二摊,好不容易第二摊
结束,也已经接近午夜。
东向来是人来疯,喊了几个不愿散的又要转战KTV。
小暮这下可急了,这一唱下去不到天亮才怪,锦那边怎么办?连忙喊住了东,在他耳畔低低絮絮把话交代了。
东喝了不少酒,要说醉还没大醉,可性子却比平日轻狂多了,哪里理会暮,瞪了他一眼,哼哼笑道:「他爱等让他等去!
」
说完呼朋引伴带着一大帮子人便走了,小暮是烦恼,但看到这人难得任性又舍不得劝,只能跟着去了。
东话虽说得任性,但过一阵子胸口恶气去了,也知道不去的后果,心情郁郁哪里还玩得下去,私下让小暮先去把帐挂在他
名下,陪了众人一会儿便认命离去。
来到饭店都已经二点多了,东心想锦八成已经睡下,不过明天一早大概不会好过,所幸他剧刚结束,有半个月休假,也不
怕锦折腾。
推门进去,乍见锦坐在沙发上,东不禁吓了一跳,当然还有点心虚和歉意。
「还没睡?不好意思,朋友闹晚了。」
锦朝他一笑,心情倒不见差:「庆功宴哪有不闹的,要是你早回来反倒奇怪了。」
东酒喝得不少,神智虽还清明却不似平日能掩饰心绪,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既然知道还约今天干嘛?!』
那付表情实在可爱,锦不禁笑了出来,指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说道:「陪我聊聊。」
后觉 34
那付表情实在可爱,锦不禁笑了出来,指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说道:「陪我聊聊。」
东可是累极了,自然不想,不过让锦等这么久也不好拒绝,走过去坐下才发现茶几上放着一瓶顶级香槟,浸香槟的冰桶里
冰块已经化得干净,桶外也没半点水气,显见锦真的等了不少时间。
锦起身到冰箱又拿了一桶冰块,手里另外端着一个蛋糕盒。
东诧异的睁着眼,锦只笑笑没有解释,把冰块加进冰桶里,方才打开蛋糕盒,那蛋糕看来精致却不特别花俏,盒子才开便
有一股淡淡甜香散了开来,因为冷藏的缘故,一般蛋糕在香味这一项要差一点,但这蛋糕色、香、味俱全,显见蛋糕师父
的功力。
锦慢慢的插上蜡蠋,整整三十三根,插好后才说:「今天……嗯……该说是昨天我生日,刚好你舞台剧也圆满落幕,所以
想和你一起庆祝。」
锦口气平平淡淡并没有任何抱怨或责难东故意拖迟的意思,但东心里还是浮上愧疚。
「只要还没睡,今天就算没过完。」东一面说、一面拿出打火机将蜡烛全点燃了,然后起身关灯,整个空间瞬时只剩蛋糕
上的荧荧烛光,虽然不很明亮却让人感到温暖。
低声为锦唱起生日快乐歌,东带着一点沙哑的低柔嗓音极是悦耳,暖橘色的火光中那张俊美的脸庞更是显得恬和圣洁。
始终凝望着他的锦,竟有股天使降世的错觉,这天使如今敛了翅膀就在自己身边,无论如何绝不能再让他展翅……这念头
一闪却未逝,牢牢的印在锦的心中。
为锦祝唱完后,东不能免俗的要锦许愿。
锦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说出第一个愿望:「希望以后每一年都能收到东山先生的舞台剧赠票。」
「好。」东温温而答。
「要他私人的票。」这是第二个愿望。
「好。」声音略略带了笑意。
「得要他亲自送来给我。」锦把第三个愿望也说出口。
东笑了出来:「你把一个愿望分成三个许,不太浪费了?」
锦回得认真:「人可不能太贪心,要是老天爷生气了不许怎么办?」
「这愿望还用得着老天爷?你求他不如求我!」这种玩笑话东平时哪会对锦说,这时也是因为酒后松了防备的缘故。
锦把握住机会,说道:「那我就当你应了。」然后一口气吹熄蜡蠋。
打开灯后,锦就看到东一张呆楞楞的脸,不知道被锦的超大肺活量吓到还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常行为。
「怎么了?」锦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蜡烛都吹了,要是你反悔的话,我会哭的哟!」
回过神来,东不自然的笑笑:「你喜欢看我的表演我当然欢迎,怎么会反悔。」
把东突来的变化看在眼里,锦心里也有数,这人和自己到底还是疏离。
锦像是没事一样,如常说道:「蛋糕还吃得下吗?」
「可以。」庆功宴主要是喝酒,吃饭倒是其次,东现在虽然不饿但离饱也有段距离。
知道东喜欢甜点,锦切了一大块蛋糕给他,虽然面上的奶油被三十几根蜡蠋插得惨不忍睹,不过味道却是极好,奶油甜而
不腻,入口即化,蛋糕松软绵密,奶浓蛋香,夹层是带点苦味的咖啡鲜奶油裹着各式核果,口感多变,味道丰富。
东把蛋糕抿在嘴里,细细品味,然后赞了一声:「好吃!」
锦极喜欢看东吃甜点的样子,有一股孩子似的纯真,一双眼睛总是眯得细细的,唇角微微翘起,极是幸福满足的模样,让
人光是看着他的表情都觉幸福满足。
后觉 35
锦极喜欢看东吃甜点的样子,有一股孩子似的纯真,一双眼睛总是眯得细细的,唇角微微翘起,极是幸福满足的模样,让
人光是看着他的表情都觉幸福满足。
吃完蛋糕,那瓶香槟也刚好在冰桶里镇了半小时,最好的温度,二人共饮讲的是气氛不是热闹,喷洒酒沫的浪费行迳不需
要,那一声响亮清脆的『澎』声便已足够。
金黄色酒液沿着杯壁注入到透明玻璃杯里,细致的气泡直往上窜,轻微的发酵酸味和着淡淡果香慢慢散发出来。
香槟酒不是让男人耍豪迈粗犷的酒而是表现绅仕优雅的酒,不是用来大口喝的酒而是拿来品味的酒,显然二人都有共识,
拿起杯子轻轻碰了一下,摇晃出藏于酒中的香气,然后在嘴里品尝着入口、散开、馀韵三段完全不同的口感。
有人说品尝香槟是一场感官的华丽冒险,对于懂的人来说,是一场视觉、嗅觉、味觉的三重飨宴,但对不懂的人来说,只
比喝白开水好上那么一点,那一点还是价格贵点。
锦把酒咽下喉头的同时也不禁在想,对于东,他似乎用错了品尝方法,才会把一瓶内蕴丰富的顶级香槟当成比白开水好一
点的气泡水。
香槟虽然不会醉人,但对喝了几种混酒已经在将醉未醉边缘的人来说,仍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喝完一瓶香槟,东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身体感到有些躁热,意识有些轻飘飘的,情绪也稍微高昂起来。
他对着锦只是傻笑,脸颊红扑扑的、眼睛水雾雾的、笑容甜蜜蜜的,是人都忍不住,况且还是早在他身上得过乐趣的锦。
半扶半抱的把人弄上床,捧住那张脸,吻上那红滟滟的唇瓣,一下一下轻吮慢咬,锦这次可不急着发泄,存着心思要让身
下的人也能享受情爱乐趣。
虽然一直是被人取悦的角色,但锦若是存心要讨好对方,那高超的技巧、丰富的经验可也能让对方登上极乐。
因为醉酒而更加敏感的身躯不设防的向锦敞开,加上锦前所未有的卖力取悦,一向在情事上没甚反应的人也露出了欢愉的
表情,那种带着情欲的淫乱在他清丽的脸上愈发显得性感妖魅,低哑的喘吟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海妖的吟唱般,诱惑至极
。
锦何曾在东的脸上看过这种妖丽的表情,又何曾听过这样魅惑的声线,只觉全身被他勾得都要爆发了,在东发泄过后,锦
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欲望埋进那紧窒温暖的所在,在那人的低吟声中缓慢却稳定的直推到底,那处比起平日略高的温度像
要把他融化一般。
随着二人身体的摆动,自那微启的红唇中泄出一声又一声惑人吟喘,那一双含着泪的眼睛水汪汪的瞅过来,彷佛无声的邀
请一样,锦简直无法控制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把二人带入极乐的高潮。
事后难得展现体贴的锦把已经人事不醒的东弄进浴室想帮他清理,结果一个忍不住,浴室又成了肉博的战场,又狠狠要了
那人二次才终于偃兵息鼓。
隔日锦起得不算早,不过东还在熟睡中,蜷在他身边像只猫一般,锦用眼光细细描绘着他的五官轮廓,不得不再次赞叹造
物者对他的偏爱,晨光下那舒展开来的细致眉眼,抿着笑的微翘唇角,光看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突地一阵乐音响起,不是自己的手机,循着声音找到东的手机,萤幕上显示着『暮』,原来是东的经纪人,这人他认识,
便按下接听键。
锦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已经急急响起:「东,你现在还好吧!」
怎么?跟自己在一起就那么可怕吗?冷冷哼了一声,锦说道:「有什么不好?难不成我会吃了他?」
听出是锦的声音,小暮楞了一下,才道:「锦织会长?东……现在还在您那里?」
「嗯,他还在睡。」淡淡应了一句,锦接着问道:「怎么?他有工作?要叫醒他吗?」
后觉 36
「嗯,他还在睡。」淡淡应了一句,锦接着问道:「怎么?他有工作?要叫醒他吗?」
「没有工作,不用叫他。」小暮回道:「舞台剧结束照例安排有二星期的假。」
二星期……锦随口问道:「这么长的休假他都做些什么?」
「休息啊!」小暮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一个半月来东消耗的体力可不小,不好好休养一阵是不行的,如果没有推不掉的
邀约,半个月休整够了才会准许他工作。」
「准许?」锦笑了出来,原来这经纪人不只是褓母,还兼老板。
大概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小暮呐呐答道:「他自己都不操心这些,我们旁边的人要不管紧些,他早就过劳死了。」
小暮这几句话让锦想起所见几次他二人的互动,这个经纪人确实管得宽,但明显基于关心爱护,东对着他也是难得的任性
,不过也很依赖信任,当时看了不觉什么,现在却觉得羡慕极了。
「忙习惯的人让他二个礼拜什么事都不做,他不会抱怨吗?」锦问道。
「那倒不会,东喜欢旅游,总会安排几天去渡假,这次是夏威夷,在那里心情自然好了。」
去夏威夷渡假……自己好像也挺久没渡假了,锦把这点记了下来,回头再让松本问问清楚,安排安排,在气候宜人的岛上
共渡假期倒也挺浪漫的。
锦这头还没想完,小暮那头又发话了:「麻烦锦织会长留个字条给东,让他不要离开,我会过去接他。」
既然知道东有二星期的假,这二天又是假期,锦当然不想就这么放东离开,想起昨夜那人妖孽的样子,锦骨头都快烧了起
来,那不正是天赐的大好机会。
「你不用过来接他了,我还留他二天。」
小暮这一听不禁急了,假期是拿来给东休生养息的,不是拿来给锦纵情发泄的,按照以往锦折腾人的习惯,这二天过后,
东几天都别想下床。
「锦织会长,这二天……东恐怕不方便……」
锦一听这推拖之词就火了,截下小暮的话来,冷冷哼道:「不方便?他又不是女人还有不方便的时候!」
「不是的,」小暮急忙解释:「因为持续一个半月的紧绷突然放松,东这几天会持续低烧,身体也会不太舒服……」
锦一面听着小暮说,一面走回床边,探探东的额头,果然温度高了一点,哪里顾得了生气,连忙问道:「一直都是这样吗
?有没有给医生看过?」
「以前医生检查过,说是身体免疫系统的自我防护,不碍事的,就是这二天人会不太爽快。」小暮说完,趁机加了一句:
「我一会儿就过去接他。」
「人都病了还移来移去干嘛?」锦一口拒绝:「我会照顾他,你不用过来。」
「啊?」小暮楞了一下,才又说道:「东一不舒服人就任性,恐怕……」
锦截下话来:「就这么办了!」说完便自挂了电话,他就巴不得这人也跟自己任性任性、耍耍脾气,况且小暮这话一听就
是藉口。
在东的电话乐音再次响起时,锦索性关了机,把手机扔在一旁。
「唔……」
一声不算舒服的呻吟响起,锦看向发出声音的人,只见那人伸手按着自己的额头,咬着唇,眉头深深拢起,已经不复熟睡
时的安详面容。
是要醒了吧!锦连忙上前,伸手在他太阳穴两旁揉压。
那人眼也没张,启唇吐气:「暮,头好痛……」竟是浓厚的撒娇意味。
锦轻笑出声,应了一句:「谁让你昨天喝那么多酒!」按压了一阵,温声问道:「舒服点没?」
也不知听清锦的话没,东翻过身,趴在床上,慵懒的鼻音里带着几分娇气:「累,全身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