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女管教见得多了,女牢房里这么多女囚,哪个不想跟狱长攀上点关系,好让自己少受点罪,加上狱长的身体和气魄本身就
很吸引女人目光,有些寂寞的女人甚至日想夜想地要爬狱长的床,只不过狱长的眼光太高,而且不喜欢做纯粹的肉体交易,因此对这
个封闭的“后宫”并不是很沉迷。
女管教哼了一声:“想偷懒是吧,想见狱长是吧,他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我劝你掂掂自己的斤两,别没事儿找事儿,那个人也不是来
者不拒的,而且你看看,那边几个入幕之宾可都是排着队的……”
不愧是商场打拼过的精英,叶菲菲丝毫不气馁,反而状若亲昵地拉起女管教的手乞求:“张管教,我是真的有重要讯息告知狱长,作
为叶氏唯一的继承人,我相信狱长还是有兴趣听我说说这个筹码的。”
手心里被塞进两个细碎的金属,女管教眼神微闪,之后作出为难的样子说:“既然这样,那我给你通报一下,不过他愿不愿见你就不
是我能控制的了。”
“谢谢您了。”叶菲菲见好就收,她对自己有信心,既然要做,就不再畏首畏尾。
为了能让自己在牢狱里也能过得风生水起,她甘愿把现在唯一的财产送出去,那是她入狱搜身时伪装成衣扣留藏的金耳钉,凡事留一
手,这是她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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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菲菲站到监狱顶层那扇门前时,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她虽然年轻,但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很多年,可说是什么阵势的谈判都经历过,
然而此刻还是不由自主地心慌。
那个人她只远远地观察过,无法否认,那人是个矛盾的存在,既让人望而生畏,又诱惑着让人靠近、进而屈服。原本胸有成竹的叶菲
菲忽然觉得不那么自信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给那人带来足够分量的利用价值。
“叶小姐,你想在门口站多久。”门内传来沉稳的男声,似乎略带笑意。
叶菲菲连忙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敲门进入:“狱长您好,我是叶菲菲。”
郁辰见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心想这位大小姐看来不完全是个绣花枕头。随意指了指沙发:“坐。”
叶菲菲瞥见郁辰面前的牛奶杯,有一瞬间的迷惑:这样一个男人……爱喝牛奶?这是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她收起不自然的反应,专心
于难得的谈话机会。
“狱长,请借我一份纸笔。”叶菲菲说。
郁辰把茶几下方的便签丢给她:“随意。”
由于太久没有握笔,叶菲菲悲哀地发现,这双做惯了粗活的手如此不听话,刚开始写出的字失去了以往字迹的清秀,看着有些可笑。
埋下心中的窒闷,她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和一串寓意不明的字母数字符。
“叶氏毁于一旦已成事实,而身为继承人的我又在牢狱之中,我家想要东山再起几乎不可能。因此我叶菲菲想和狱长您达成一个协议
,我把叶氏最后一个筹码交给您,请您减轻我在监狱的负担。”
郁辰看了看纸上的字迹:“这是什么?”
“是我名下隐蔽注册的一套不动产地址,门钥匙和保险柜的第一层钥匙在其信箱里,下面这行是保险柜的第二层密码,从现在开始,
那个保险柜里的东西都是你的,包括我暗中调查的侵吞叶氏的幕后黑手的信息,也全都交给你。”
郁辰有点感兴趣:“你调查出了幕后黑手是谁?”
为取信于他,叶菲菲老实回答:“是的,我查到那人姓宋,虽然没有完全掌握他的背景,但我多少拿到了一些证据。”
不动声色地将纸张折叠好,压在牛奶杯下,郁辰望着她说:“我以为你今天是来卖身的。”
叶菲菲浅笑:“我是来卖身的,只不过在自己身体上再加一些筹码,我相信狱长您会给我等价的交换。”
听她说得这样直白,郁辰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跟他有点像呢,都是一张利嘴,只不过……他比她更胆大包天一点。
脑海里莫名出现苏远挑起的眼梢,郁辰心下一凛,差点失笑。搞什么,正是与美女风花雪月的良辰美景,好端端想那个竖子干什么。
叶菲菲见他望着自己似在出神,不再矫情,放下矜持,褪下囚服外衫,姣好的曲线贴上郁辰的身体,高耸的胸部缓缓厮磨着求欢。
软玉温香在怀,郁辰不是柳下惠,顺从自己的欲望,伸手将女人揽进怀中,默许了她的亲近。
解开黑色衬衣的扣子,手指微颤着攀上男人的胸膛,叶菲菲不禁有些迷乱,唇齿下,男人精壮的肌理、霸道的气息无一不在诱惑着她
,她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双手奉上的那么多“筹码”,她深信这个男人将带给她无上的欢愉……
咔哒。门被推开的声音。
沉浸在欲望中的叶菲菲并未注意到这轻微的声响,直到拥着她的男人轻轻推开她,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到突然出现的另一个男
人,她轻呼一声,慌忙抓起一边的衣服穿上。
来人是李逸清。
李逸清并未对客厅里的这场正在如火如荼的情事感到惊讶,甚至可以说他的神情平淡自若,就像是见惯了一般。而郁辰也没有因为他
的打断而恼火,随意扣上几颗衣扣,他对叶菲菲一摊手:“可惜了,今天真不巧,你回去吧,至于你想要的特权,我会给你。”
言尽于此,他不再看向叶菲菲,转而面对一旁侍立的男人:“逸清,过来。”
叶菲菲不敢违令,匆匆穿好衣服,退出去关门的一瞬,她从狱长身边的男人那里接受到一个眼神,令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那一眼是赤裸裸的冰冷和不屑。
******
放任自己被半挑起的情欲,郁辰把桌上的便签纸递给李逸清:“派人去这个地址,从邮箱里取出钥匙,把保险柜里的东西都带回来。
”
“是。我知道了。”接过纸张,李逸清不经意瞟过郁辰袒露的胸口,随后敛下目光,波澜不兴,“郁辰,那个女人是……”
“叶氏继承人。”郁辰道,“叶氏的消亡是机密处安排的一招暗棋,我有预感,这次搜罗来的叶家家底里,定然有宋舒扬见不得人的
把柄。”
“那太好了,天都助你。”李逸清顿了顿,“不过我给你带来的这个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筹划部尚林那边有个篓子被捅大了,有个
尘埃落定的旧案被宋舒扬翻出来了,郁辰,你要当心,我们很可能……”
“今天星期几?”打断李逸清的汇报,郁辰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嗯?”李逸清反应了下,“星期五。”
郁辰突然心情很好的样子,起身随手整了整衣衫:“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先回去。”
“什么?”李逸清吃了一惊,郁辰从没有这样对他下过逐客令,更何况……“尚林那边的情况很紧急,如果你不做防范,宋……”
郁辰扬了扬手:“不用说了,我有急事。”
李逸清怔在当场。
郁辰径自走向距离监狱几里外的小楼,唇边笑意盎然。
他本想和那个叶菲菲玩玩,可是现在反倒没什么兴致了。
两周已过,今天是苏远说要“杀”他的日子吧,真他妈的……有点约会的意思呢。
第25章:谁胜利,谁败北
小楼的二层有着一扇隔音的大铁门,郁辰推开它,刚迈步进去,迎面就听见破风的声音,白晃晃的刀刃直向他飞来。这是他对待苏远
的一招,现在反被苏远用了。
郁辰没有刻意避让,适时地伸出手,在白刃距离自己胸口仅有几公分时,牢牢握住了它的刀柄。
冷钢是短兵,刀身并不长,可是贵在快而轻巧,真要在手臂距离之内阻挡住它的来势,这是怎样的反应速度,而他本人不闪不避,又
是怎样的自信!
苏远冷眼看他,突然扯开一个笑,语气无奈:“操,你这货到底是不是人类。”
手腕微转,冷刚在手中调了方向,郁辰指着他说:“杀得死就是,杀不死就不是。”
苏远不跟他废话,他今天只有一个很单纯的目标,一个不在乎结果的目标。他并不指望自己短短两个星期就能修成什么神功打败郁辰
,这一场简单的约战,他不过是想让自己被认可,想通过面前的这个人告诉自己,他苏远能负担得起肩上的责任。
一如既往地,激战毫无预兆地开始。
腾挪辗转,苏远如今终于能不单单防守,身体的灵活和力量都是被大志的拳头狂揍出来的,凭着本能竟然能在漫天刀光里找到空隙劈
斩。
他尽了全力,郁辰也不敢懈怠,兵刃相接的地方绽出火星,这是郁辰第一次感觉到刀刃被压制住,虎口轻震,两柄刀的相连处离他的
眼睛那么近,近到他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刀刃上被切割出一道凹口。
刃风削出淋漓畅快的情绪,对方的吐息融在自己的频率中,汗水挥洒的弧度都接近一致。
像是一种莫名的蛊惑,明明在九死一生的酣战中,郁辰却感觉到不同寻常的亢奋。
也许是由于之前叶菲菲撩拨出的余韵,也许是由于血液里本身就流动的欲望,对于他这样的男人来说,战斗和性爱是同样的一种宣泄
,都是在寻求征服的快感。
所以当他把苏远压制在地时,身下的反应非常忠诚。
苏远感觉到抵在自己腰腹部的磕硬,稍一怔愣,脸上光速烧了起来,也不知是愤怒还是羞耻,红云在小麦色的皮肤上蔓延,从脸颊到
耳根到脖颈,看上去都快要冒烟了。
奋力的搏杀使他的气息很不稳,好不容易缓过来,破口大骂:“郁辰你这个变态!”
郁辰不怒反笑,完全没有掩饰自己欲望的意图:“用不着恼羞成怒,这说明你让我赢得很爽。”
苏远一僵,脸上阵红阵白,强迫自己恢复冷静,不屑地说:“谁说你赢了?”
话音刚落,他曲起腿,右手飞快地够向脚踝,郁辰知道他喜欢在身上藏武器,当下回身截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掰,只听轻微地一声咔
。
唔!
脚踝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苏远几乎怀疑自己踝骨碎裂了,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
郁辰扣着他的脚踝,刚想嘲讽他不自量力,却忽然发现不对劲——手中可以感觉到伤处的浮肿,但没有任何藏匿兵器的质感!
再回头,一个黑洞洞的枪眼对着他的脑门。
身下男人扬着眼梢,刻薄的话中带着抹幸灾乐祸:“距离这么近,就算我的枪法再不好也能让你脑袋穿个孔凉快凉快。”说着瞟了瞟
郁辰抵着他的□,“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硬的起来?”
郁辰瞅着他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沉默两秒,不慌不忙地说:“说实话,更硬了。”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还恶意地顶了顶他。
苏远被顶得腰眼发麻,瞪大眼睛,持枪的手微微颤抖,脸色已经整个黑掉了。偏在这时候,郁辰一手按上他的腿根,无耻地说:“何
必装呢,你不是也乐在其中?”
苏远震惊了。
汗水从额角滑落,胸口的喘息仍旧没有平息。他这才意识到,郁辰说得没错,这场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他确实乐在其中,他的身体
比他的意识忠诚得多。
“操……”半晌,苏远吐出这么一个应景的字。
郁辰由着他脸色千变万化,却没有再刺激他的神经。拿过那把枪扔到一边,手指按了一下苏远肿高的脚踝,听见他嘶嘶抽气。
“走吧。”他站起来,伸手拉起苏远,“准你半天假,去莱斯特那里。”
******
莱斯特看着敬爱的狱长大人亲手扶着苏远走过来,然后扔给他。跟其他看见这一幕的人一样,他觉得自己脑筋打结了。
幸好狱长没有多做停留,莱斯特恭送他走后,回过身就拜倒在苏远脚下:“兄弟真乃神人也,君不见,咱们监狱七大不可能事件你已
经占了五个了啊!就剩下‘穿墙越狱’和‘强暴狱长’你没做到了啊!兄弟你不要辜负在下的厚望啊!”
苏远冷眼看他:“要不要区区为你上奏陈情表,让狱长批准一下你那两个‘不可能’的愿望?”
莱斯特闭嘴了。
脚踝软组织受伤,缠好绷带,外敷的药物带来一阵清凉。苏远闭眼荒度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脑海里竟全都是和那个独裁者的纠葛
痴缠。
思想也变得那样不受控制,就如同白天里身体奇妙的反应。
黑暗中隔间的门被打开,他没有多么惊讶。
那个人走到他床边,冷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今天坏了我两次好事,苏远,我不是一个能忍的人。”
“我知道。”苏远睁开眼,手肘撑着坐起身来,看着他波澜不兴的眼瞳,“我也不是。”
郁辰的眼神闪烁,向他伸手:“去我那。”
跛着脚跟随郁辰到达监狱顶层,越过那个熟悉的客厅,苏远第一次进入郁辰的房间。
这间房里有一整面的墙是纯玻璃,完整而剔透,乍一看上去像与外界没有丝毫阻挡。在这座监狱所处的荒郊,天上的繁星多得眼花缭
乱。苏远愣愣地看着那片浩渺星海,忽然觉得心中的郁结都被辰光吞噬了,自入狱以来,从没有这般接近过自由。
他们的欢爱仍是从厮打开始的。
由于脚踝疼痛,苏远只能勉强在手上占点便宜,说来好笑,他居然在一片混乱中想起莱斯特的胡言乱语。可能莱斯特再也想不到,七
大不可能事件,他正在努力挑战“强暴狱长”这一条吧。只可惜……
灼热的身体相互碰撞,此时的郁辰比打架的时候更加不留情面,扣住苏远欲挣的手腕,他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上,似乎觉得口感很有弹
性,他还刻意撕扯了一番。
尖锐的牙齿咬合在敏感的部位,苏远倒抽一口冷气,张嘴想骂,可是要害猛地被掌握,骂声就这么生生给转成了闷哼。
郁辰的轻笑声就在耳畔:“没想到你这么兴奋……”
苏远没心思反驳他,长期禁欲的身体哪里受得了郁辰粗暴的折磨,痛感和快感一起涌来,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等到清楚感受到郁辰
勃发的坚硬,苏远终于有点心慌。
“郁辰你等等……唔……”
“别吵!”无视他的抗议,郁辰的手指在他腰侧几处揉捏着,那里光滑而精瘦,这么多次交手下来,他也知道有几处是苏远最不能吃
痛的地方。
在□方面郁辰是老手,几番撩拨就把苏远逼得大口喘息,只能放任自己的欲望急切地寻找出口。
望着他染上薄红的眼梢,郁辰用舌尖掠过,尝到他睫毛上的些许潮湿,心里像被抓挠了一下。他不再克制,拽起苏远就让他含住自己
的火热。
苏远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当下震惊得差点一口咬下去。
郁辰及时捏住他的下巴:“轻点!”同时另一只手仍在缓缓照顾着苏远的命根子。
“我……嗯……”我他妈剁了你!这一句话被结结实实地堵住。
然而无法否认,除了嘴巴有些难过,从脊髓中颤栗出的快意确实让他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