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有强悍的作风和成功的事业,也不过华丽的沧海一粟。
用指腹抚摸着他柔软的内部,明白他毫无反应不代表毫无感觉。谁不曾痛到最深处?谁不曾恨到无果?但是你是你,
我是我,注定只能有限地磨合,无需责怪太多,只要顺应天意就是了。
恍恍惚惚,不知前戏做够没有,还好勉强能够进入,他再次如愿以偿地将他掌握在手中。
缓慢有力的律动中,袁风伸出手,抚弄着他的发丝,想知道他的表情是怎样的,但见他双眼紧闭,面容苍白,便收回
手,让头发将他的脸重新遮住。
从头到尾,男人顺从得可怕,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队长心慌意乱,草草结束,将精液射在他腿间。可是还想要
,完全忍不住,便扯来床单,擦去龟头上的白浊,身体前倾,再度抵上那个销魂的肉口。
以痛之名179
就要插入时,他又犹豫了。
并没把握能彻底清理掉残留的精液,万一不小心让对方怀上了,依男人的性格,难免不上演一场惨剧。
还是小心为妙,退而求其次算了,虽然不太喜欢肛交,但如果是李先,没什么不可以的。
如果肛交的话,背后式是最适用的。但他讨厌奸尸,一个人在那干得热火朝天有什么意思?
于是把男人翻过来,拉起他的双腿搭在肩上,再缓缓挺进。完全进入后,才发现李先是睁开眼睛的,就是特别的面无
表情,仿佛他体内并没启动快感的装置。
对于他冰冷的态度,队长也没办法,只好抱紧了他,吻他的耳垂和脖子,希望能撩起零星的火花,来缓解下尴尬的气
氛。
可越做越没劲,做了一半,袁风就停下,抽出分身,把他的身体放回原处,可那人已经疲惫地睡了,眉头皱得高高的
,嘴唇抿得很紧,浑身上下都透出不开心的讯息,让他很是头疼,他之前那么多床伴,没有一个让他如此无奈如此费
心。这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袁风在床上居然也有放不开的时候。
坐起来抽了几根烟,越发地一筹莫展。
回到床上,搂着男人入睡。可到底是一夜无眠。
只是半夜,李先突然发起抖来,虽然症状轻微,但是莫大的痛苦却浮上那张本来看上去就不太安稳的脸。
是生病了?还是做噩梦?袁风不大确定。只知对方浑身冰冷,这是种本能的无言的拒绝。
不知该如何安慰。或许他根本不需要,那种痛已经深入骨髓,就像无法治愈的绝症。
过了一会,男人终于不再颤抖。但额上布满冷汗,脸上似乎也多了不少皱纹。突然之间老去了一般,那么憔悴。
袁风大气也不敢出,等他慢慢醒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在刚才已经完成。
怀里的人,到底残缺了哪部分?他检视不出。他最怕一直怀有希望的他,放弃了那种勇往直前的精神,在刹那之间,
不告知任何人地心灰意冷。
“我……”整整三天没有开口说话的人,在寂静的深夜突然出声,“做了个梦。”
队长的心漏跳一拍,将人缓缓搂紧,几乎是立刻沉醉于男人倾诉的口吻。
“梦到了我们的孩子……”李先半睁着眼,虚弱地启唇,“那两个孩子……”他说,“是我亲手杀了他们……”
慌不择路地想要喝斥,可是他发不出半点声音,袁风不由害怕起来,他不想从男人口中听到这样黯然的往事。
但是他无法阻止。对方好不容易对自己敞开心扉,尽管说的是不愉快的事,尽管触到了他的逆鳞,但是他必须纵容他
此刻的脆弱和伤心。
他不知道该如何与他承担那已经过去的不幸。他脑中的记忆在自己心中同样鲜明。毕竟他并没亲身经历那样惨痛的灭
顶,但也隐隐感觉得出男人的心结打不开的原因。
“我对不起华泽元……”不一会,又听他小小声地说,“我无法赎清我的罪孽……”他喃喃着,似乎难受得不行,再
也憋不下去,虽然袁风并非最佳的倾听者,也不能了解他内心挥之不去的抑郁,但是他别无选择,他很迷茫,不知为
何还要活下去,“我不晓得该怎么办……”
队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不习惯这种微妙的相处方式。他们之间的恩怨兴许到此为止,可远远不会终结。男人的
无助终于裸露,似乎等着自己落井下石,但他一点都不高兴,对方的悲伤反而让他陷入沉思,可这样出乎意料的贴近
却无法缩短两人的距离。
“不准再说了。”袁风掩饰地将他狠狠搂紧,把他沮丧的神色深深地按进怀里。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背,虽然笨拙得
要死,但心里涌现出淡淡的成就感。仿佛自己终于体会到了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另类。直到男人再度沉睡,渐渐散去那
种令人心力交瘁的阴霾,队长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望向窗外。
可男人的梦魇并没结束。
它一直在继续。不打算停下,要将他惩罚到底。
直到返回很久很久之前,那灰暗的童年。那片并不理想的出生地。
死去的父亲等在那里。远走的母亲还看顾着才建立的家庭。哥哥仍是个幸福的独子。
他李先却不合时宜地降临人世。所有的美好,像摔在地上的奶油蛋糕,四分五裂。
以痛之名180
第二天,袁风异常精神。
想起昨晚,在没有人供他信任的情况下,李先只得将自己熬不住的软弱裸露在自己面前,还说出那些寻求安慰和理解
的话,太难能可贵了。队长有些激动,总觉得和男人复合的几率比较大,以后还是要好好对他。
可不料,李先在反常之后就出状况了。
开始还以为男人是因为太累才睡得久了,到了晚上只叫了他几声,见他没回应,便让他继续睡,可到了早上他还是没
醒。而且无论怎么都摇不醒。
队长一下就慌了,叫了医生来看,医生也看不出名堂,正好L打了个电话来问他款项怎么还没到位,他就顺带说了这个
事。
对方听完回答说,这是意识障碍。一般的医生解决不来。又问,是否需要上门服务?
袁风虽然很不愿意,但形势所逼又不得不答应,还好那人知趣地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不会让他看见我的。
L不愧是个出色的心理专家。进去不过一刻钟就搞定。
更令他觉得物有所值的是,李先不但醒了,而且还主动吃下一大碗面。
当然那个家伙不忘狮子大开口,又发了一笔横财。袁风一点也不吝啬,付了现金。
当他以为自己还能够和男人更进一步时,不料变故发生。
在李先失踪二十四小时后,他才明白自己中了两人的圈套。
不由觉得可笑,他袁风竟也有被欺骗从而有苦说不出的时候。
男人并非打算真正和他交心。那晚看似无意中的失言不过是麻痹他的手段罢了。
但让他忍无可忍的是,李先不知什么时候动的手脚,让岛上所有的人都中了一种慢性病毒。在他犹豫要不要把人找回
来两人放下过去好好谈谈的时候。
果然,这人,无论如何精明,也有犯傻的时候。天真,从来就不是无知的人的专利。他袁风一样会犯让人笑掉大牙的
错误。
很快,图谋不轨的某人就主动打电话来和他联络。
“袁风,我绝不会原谅你。你不是一向心狠手辣吗?竟也会心存希翼。”李先在那头嘲笑他,“太可笑了。你别这么
可笑行不行?”
队长气得差点吐血:“你他妈别得意!你玩我吧,你尽管玩我,只要你保证自己绝不后悔!”
男人哈哈大笑:“我后悔的话我马上去死!你对不起我的事根本数不清!那些伤害不可能算了,我可没那样软弱好欺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我原来说的这句,我今天还是说这句。你还想听什么,”他顿了顿,发出仇恨的冷哼,“我对
你,永远都只有这么一句。”他傲慢地说,“绝无其他的!”
“翅膀长硬了?”队长彻底来气了,“好啊,我奉陪到底!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值得老子牵肠挂肚的?!你以为我
舍不得杀你?我告诉,要杀你老子根本不用眨眼睛!”
对面的人只是平和地笑了笑:“你手下共三十三名精英,他们全因为你而死,是否有点可惜?你可知道,三天拿不到
解药,这些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会变成什么样子?求生不能求死不成,心脏依然跳动,大脑完全死去,手足完好却不
能用,那是怎样的酷刑?就算你再没良心,恐怕也不能不负起责任。”
不用说,男人的确戳到了他的软肋,泰德与他貌合神离,全靠背后这些兵支撑着他的一切。如果没了他们,他失去的
不止是左膀右臂,更是让男人灼灼生辉的义气,无法再随心所欲,无法再叱诧风云,让人闻风色变的神话不会再现,
让人艳羡的强大也折损得一干二净。只能说,李先这招,的确狠。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我怎么做?!”他何时受过别人的威胁,可以说从来就没有让他忍气吞声的道理。这家伙也
太过分了一点,不是打击他自尊,就是撼动他的支柱,这次还想让他全军覆灭,一招比一招阴损,硬是把他往绝路上
逼,哪怕以卵击石,也不肯放下他损人损己偏执得可笑又可憎的报复欲。他不反打一耙废了他狗日的他袁风就把名字
倒着写!
李先慢悠悠地说:“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要你付出代价而已。袁风,世上没有侥幸。凡事都要付出代价。你能称王
一时不能称霸一世。你尝过一手遮天的快意,也得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笑了。以痛之名,我们一起毁灭。
以痛之名181
“啊,没想到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在下感到无比荣幸。”男人的口气夸张得想让人一耳光狠狠扇过去。
袁风压抑着满怀的怒气:“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你算算你从我这拿走了多少钱!你他妈还临阵倒戈!”
L痞痞地笑:“没说什么啊,只是叙叙旧而已。哦,想起了,激动之下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你干的那些好事全说出去了
,我觉得没什么啊,你一向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而且李先对你来说算个屁,你一根指头就能把他摆平,何况给你制造
点麻烦也是对你的激励。”
“住嘴!”队长没好气地破口大骂,“你他妈少给我挑拨是非!老子自问没亏待过你!”
男人笑:“你没亏待我?说好打三千万,你却只打了两千九百九十九万,什么意思?”
“操!”那边气势汹汹地叫嚣,“不就差一万块钱!你用得着把老子卖得一干二净?!不愧是李先的兄弟,都他妈是
一路货色!”
L反驳道:“我说你有风度点行不行?你这么粗暴还想吊凯子?何况我弟弟良家妇男一枚,你把他强了还他妈不负责!
你是不是男人?!知不知道,你干他就是干我!老子岂是你脱了裤子干的?”
妈的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都说些啥,袁风气得把话筒摔了,这两兄弟真他妈怪诞之极,常人完全无法理解!再同他
讲下去自己还不气死?
由于飞行员戴尔也未幸免于难,袁风不得不搭乘路过岛屿的一艘破船,前去赴约。
好几次他都想一头扎进海里,哪有被一个无名小卒这么戏弄的?而且对方还是专门给自己暖床的工具,越想越不可思
议。自尊真是沈没海底。
一路上队长怒不可遏,把小小的船家吓得要死。待安全抵达岸边,已经过去一天一夜,这段时间他在破船上饱受日晒
雨淋,吃的全是垃圾食品。和那些臭气熏天的偷渡者挤在一起,有够窝囊的。
几经波折,终于按时赶到指定地点。面前富丽堂皇,雍容大气的独栋别墅和看见他立刻迎上来的全副武装的保镖完全
是对他彻头彻尾的中伤和讽刺。他们一色黑西装,阴着脸,搜走他的枪,还将他五花大绑,像对待畜生似地把他押入
客厅。真是忍辱负重到极点。
被正式召见前还被勒令脱掉衣服裤子,我靠,有没搞错?几个人高马大的肌肉男见他不守规矩,狠狠赏他了几拳,几
人轮番招呼他的脸,直到将他打倒在地,遭粗鲁地扒光了不说,还被怀疑肛门藏有核武器,这不是乱弹琴?简直是虎
落平阳被犬欺,他气得快炸了,把那个幕后指使者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仍不过瘾的代价就是,被人翻来覆去专往
身体上的弱点教训。可谓惨不忍睹,苦不堪言。
最后被一只有脚气的猥琐男踢到了主子面前,他躺在地上扭头一看,那家伙好不潇洒,穿着上等的衣料,懒懒地倚在
真皮超大沙发上。旁边两俊美牛郎殷勤伺候,面前的桌子上摆满各式水果和美酒,就像一个穷奢极侈的皇帝。
“……”队长完全无语了,他很想把这一幕看做是那人在演戏。但事实并非如此,现在他是阶下囚,说不定等会还有
罪够他受的。光是这排场就让他恶心,他怀疑他是故意恶心他的。更可悲的是他衣不蔽体,连露点都没考量,比卖的
还下贱三分。
李先的打扮实在花哨,但并不倒人胃口,平时他一身白衣,不太注重外表,现在改下风格挺有一番风味。不过他欣赏
不来,看见他就犯堵。怎么自己就没看出来这家伙是个名副其实的神经病?
李先似乎知道他在腹诽自己,嘴角微微一勾,宽宏大量地但笑不语。看了地上的裸男一眼,他并不打算起身,只叫旁
边的牛郎替他按摩腿。另一个见了,赶快抓了几颗葡萄,剥了皮,含在嘴里去喂。队长看得又是犯呕又是妒忌。只是
他这条咸鱼目前还没有翻身的资本。
肚子吃撑了,浑身按摩得舒爽了,男人才慢悠悠地坐起来,华丽的睡袍在灯下流光溢彩,衬得他皮肤雪白,敞开的胸
膛现出的纤细锁骨和粉色乳头也有了勾引的意味,队长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直吞口水。
以痛之名182
李先似笑非笑,盯着他的眼角微微上翘,有种桃花泛滥的感觉。
只见他推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牛郎,懒懒地走过来,伸出脚,在他结实的腹肌上踩了踩。又用脚尖意味深长地摩挲着
他隐隐现出男根轮廓的细窄内裤。
袁风涨红了脸,恨恨盯着他的鹰眼像要把他的脸灼出个洞来,男人不恼反笑,转过头调戏似地对那两个自我感觉良好
的牛郎说:“这才是猛男啊,往地上一睡,就让人欲罢不能。”
“……”简直无地自容,这也太太……他干脆偏过头,咬牙切齿地默念起三字经。
李先一直是个很保守的男人,可现在一举一动都情趣得很,只见他微微一笑,不知不觉显出当家作主的身份:“你们
先下去吧,我玩玩这个再叫你们。”
袁风继续无语。只好当自己是被请来展示身材的模特。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如此擅长可笑的掩耳盗铃。
“等等。”李先叫住欲转身离开的两人,发号施令:“先把他抬到床上去,对了,你们最好也去买条他这样的内裤穿
。”
“……”队长快哭了。真他妈欺人太甚!他知道李先在报复被唐调教那件事。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他要自己
也流产两次不成?
或许他应该庆幸自己见到了男人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