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王族之新生(出书版) BY fo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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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会跳,不就是脚步的移动嘛。」帕伦说:「不过我也确实不喜欢跳,移动脚步太简单了,毫无挑战性。」

「这是跳舞,不是打仗。」希林说,想起这个人的才能,再复杂的舞步,他大概看一遍就记住了,而且能跳出个专业水准。

他站起来,跑到音响那里选了支舞曲──这里的音乐也是希林的手笔,整栋房子里几乎没什么帕伦的东西。

「来,陪我跳舞。」希林说,朝帕伦伸出手,悠扬的乐曲传了出来。

「啊?」另一个人茫然地说。

希林走过去,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陪我跳支舞,你不是会跳吗?我他妈好久没正经跳一支舞了,整天都是政治政治的。」

「你在说脏话!?」帕伦不可置信地说。

「你会习惯的。」希林说,把手放在他腰上。

「为什么我要跳女步?」帕伦问。

「因为是我想找找跳舞的感觉,而不是你,所以就当帮个忙吧。」另一个人说,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开始。

这是一支慢舞,帕伦不自在把下巴搁在希林肩上,首席飞行员的舞步确实很不错,和他的动作一样优雅而协调,让人非常舒服。

「我从没跳过女步。」帕伦说。

「所以才有挑战性嘛。」希林说:「你跳得很不错。」

「有点别扭。」帕伦说。

「真啰嗦,等一下换你男步好了。」希林说,他可以嗅到他头发上洗发精的味道,感到他肌肉的交互,和那坚实的温暖躯体,只是贴近,便感觉到安心。

舞曲结束,希林突然抱住他,帕伦怔了一下,「怎么了?」

「只是感慨一下。」希林说,叹了口气,放开他,「好了,换你跳男步。」他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说。

帕伦把手放在他腰上,这会儿倒显得自在多了。

「为什么突然想跳舞?」他问。

「我一直蛮喜欢跳舞的,可是真当了王子,就没有『跳舞』这概念了,那是一种政治活动,你不能找喜欢的人跳,也没有人真正关心你跳得如何。」希林说。

「你跳得很棒。」帕伦说。他的手臂很有力,两人身高相仿,希林和他跳起舞一点也不费力,意外地契合。

「远不及你。」另一个人用副酸溜溜的语气说:「不喜欢跳舞的人都能跳成这样,上帝真不公平,从跳舞到开车,为什么什么运动只要你做出来,别人都忘尘莫及?」

「我才觉得老天太喜欢你了呢。」帕伦嘀咕,「我第一次见你就在想,『这小子长这么帅,还让不让别的男人活了』,然后莱米尔说你是王子……」

「然后你就打我了?」

「是你先动手的。」帕伦分辩,两人就这么聊着天,足足跳了一个下午的舞。

第三场冬季舞会。

王都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希林和帕伦的关系很铁。

跳完了前三支舞,最后一支因为政治关系,所以没有排定人选。希林没必要再和任何人跳舞,于是整场舞会都和帕伦待在沙发上,喝酒和聊天。

舒适的大厅和轻松的气氛,让两人都有一点醉。

「帕伦,如果你是个女孩子的话,就嫁给我好不好?」希林笑着说,一边喝酒,竟然还能显示出一副很深情的样子。

「如果反过来,我保证一定娶你。」帕伦说,给自己倒了杯酒,他喝起酒来比希林快多了,现在一瓶酒已经见底。

「那我真是太遗憾了……这是什么?」希林说,他在沙发垫下摸到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倒还是正经的铜板纸。

他展开它,整张纸是黑色的,上面画着些红色的线条,他眯起眼睛,发现那看上去像是男人或女人的胴体,交错着,有些色情的意味。纸张的右下角用银色的花体字写着:十一点半,高华之顶。

「是什么?」帕伦问。

「贵族私人聚会的宣传单。」希林笑着说:「高华之顶,想不到现在还有人用这个名字。」

「你怎么看得出来?」帕伦奇怪地问,凑过去看他手中的单子,上面只有这么一行小字而已。

「高华之顶是王宫最高塔楼的名字,辛格尔在时才这么叫,后来父亲把那些名字全改了,他不希望太多人记得过去的事。」希林淡淡地说:「所以如果不是在这里待过一些年头,不会知道这名字。而且如果不是有些权势,哪能跑到那种地方搞私人聚会。」

帕伦看看他一脸怀念的表情,「要去看看吗?」

「要去要去。」希林两眼发亮地说,喝了足够的酒,他看上去像个小孩子一样,他把帕伦从沙发上拽起来,「不过那里尺度可能有点过激,儿童不宜,你最好蒙着眼睛进去。」

帕伦几乎有些宠溺看着这位王子难得露出来的孩子气的神态,一边被他拽着往外走,一边回答道:「你的舞不要紧吗?」

「没有舞了,这里闷死了,我哪是王子,根本是舞男。」另一个人哼了一声。

他一路把帕伦拽出舞会场,来到传说中的高华之顶。

菲斯的民风开放,特别是宫廷部分,当然,这是委婉的说法,照其他保守国家的言论,一般是冷哼一声,说一句「菲斯宫廷是个淫乱之地」,据说只要长得还过得去的外交使臣──干这行当的一般都不会难看到哪里去──来到菲斯宫廷,大都受到过各类性别人的「友好邀请」,既有男性也有女性,还有两头都沾得上边的。

所以当醉得七七八八的希林揽着帕伦的肩膀,笑嘻嘻地说:「你穿制服去那种场和不太好吧,空军部的冬季礼服太帅,我怕到时候会有一堆热情的女人,想要把它脱下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怎么当真。

男人难免会对那种场合有点好奇,以前在基地,帕伦过得简直就是清教徒的生活,因为特殊的身分,上头很少给他假期。而且难得看到希林这么一副放松的、孩子气的样子,就算让他上刀山他也会去了,何况一个小小的PARTY。

绕是有这样的准备,到聚会时,他还是吓了一跳。

高华之顶是一个约五百坪大的房间,虽然名义上是瞭望塔,但只不过是一种设计罢了──这年头还有谁真从这里侦察敌情呢,满世界都是监视器,绕着主星飞着无数的侦察卫星。

所以这就成了皇族们偶尔的观景场所,自政变后,便很少有人来造访此处了,想不到现在就成了这么个用处。

希林把帕伦推进电梯,自己也钻了进来,按了最上层的键,如果不是有一定身分的贵族,是无权造访那里的,怪不得希林说是有钱人的私下聚会呢。

电梯的门一打开,便正对着聚会场,所以帕伦吓了一跳。

节奏感强劲的音乐震耳欲聋,方正的空间铺着柔软厚实的大红色地毯,中间有数个黑色的悬浮气垫,上面摆的,几乎全是烈酒,和……一些用处可疑的工具。同样数量的气垫沙发悬浮在那里,帕伦吓了一跳是因为刚打开电梯门,就看到一对男人在狂热地接吻,其中一个几乎已经半裸了。

其中一个瞟了他们一眼,见怪不怪地继续他的工作,而且说不准会在这里上垒。

帕伦走进房间,地毯柔软得几乎没过了脚背,这里四处上演着这样的景象,一群贵族的年轻男女在房间中央哄笑和追逐,正中心的大悬浮垫上,一群人围在一起,正有节奏地喊着,「上垒!上垒!」活像在举行运动会。

人群一闪而过的瞬间,帕伦看到了垫子上的情形,一男一女正抱在一起,少女的底裤已经被扯了下来,看来他们真的准备在这里做爱。他注意到自己曾在某次舞会上见过那个女孩,这两人可都不是什么脱衣舞者之类的,他们都是有姓氏的贵族,但在这里,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些同样身分的年轻人聚会的场所,几乎每个菲斯的年轻人,都会有一段荒淫的年轻时代,现在倒是现成的写照。

希林看也没看这边的情况,像是司空见惯,他拿起桌上的一瓶子烈性威士忌,高高兴兴地找了个空沙发坐下,「这酒才够劲!」他说,扯着帕伦一起坐了下来,一边给他倒了杯酒。

一个年轻人从后面走过来,看到希林,露出微笑,「欢迎欢迎,我好久没看你来这类场合了,殿下。」

「最近忙翻了。」希林说,转头去看帕伦,期待地问,「酒怎么样?」

帕伦正在浑身不自在,他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听到这问题,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唯一满意的就是这里的酒了,这是正宗的烈性酒,不像宴会里,准备的都是些红酒,他不太会品酒,但若说到在军队里拚酒,他可是好手。

希林又帮他倒满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向那个年轻人道:「搞聚会也通知我一声嘛,瑞森,参加那些政治性舞会简直让人发疯。」

「最近哪里都看不到你的影子。」瑞森说,绕有兴趣地看着帕伦,在这么个场所,这个一身军礼服的人看上去格外不同,也许是因为那身打扮太过正式和严肃,又或者是因为他那副不知所措的表情,一眼就看出不是常来这种场合的人。

「你是帕伦勋爵吧?」他柔声说,走到帕伦身后,一手放在他的肩上,前倾身体,帮他的酒杯倒满酒,「尝尝这种。」他柔声说。

他说话时的气息拂到他的耳上,这种姿势让帕伦不太自在,他喝了口他倒入的酒,那是浅红色的,有一种丝绸般的醇香味道,看上去酒精浓度并不高,他一口气喝完,瑞森轻轻笑了。

「别喝那么急,这酒后劲很大。」他说,希林不高兴地看着他过于亲密的动作,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扯开,「去去去去,别带坏小孩,他很老实的。」

「这个叫吃醋吗?」瑞森笑着说:「你也不能独占着呀……」

希林正拉着帕伦的衣袖,后着在喝下整杯酒的几秒钟后,感到一阵燥热的气息从身体里升起,并且越来越大,直冲脑门。他感到一阵眩晕,当希林抓住他时,他整个人倒在他身上。

「如果你们要在这里做也没关系,不过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这样吗?」瑞森说:「当然,帕伦勋爵还是值得破例的。」他说,双肘支在沙发的靠垫上,摸了摸帕伦的头发,希林一把把他的手拍开,「白痴,他是喝醉了──」

「当然,他一口气把一大杯『绯红之梦』喝下去了,再会喝也不能这个喝法啊……」对方说。

帕伦慢慢从希林怀里爬起来,晃了晃脑袋,「天哪,这酒劲好大。」他喃喃地说。

对方用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他,「你还没醉?好酒量!」他的表情变得兴奋起来,又给他倒了满满一杯,「再来一杯!」

「你再喝就不用回家了。」希林说,喝了口杯中的酒,这种酒除非想尽快醉倒,不然没有像喝白开水那种喝法的。

这次帕伦小心了,他轻轻啜了一口,「这是什么酒?」

「我们管它叫『绯红之梦』,有鉴于你喝了这么多,建议你最好今晚在这里找个床伴。」对方拍拍他的肩膀,立刻惹来希林不满的目光。

「啊?」帕伦茫然的问。瑞森并没有回答,他朝希林撇撇嘴,「独占欲太强了吧,希林,后面有房间,你把他锁进去不让见人不就好了,干嘛把他带到这里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着银色短裙的女孩突然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帕伦旁边。她贴得那么近,几乎有些像在挑逗,不过她这么干的原因,显然是因为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正用一副茫然的眼神看着这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

「你是帕伦上校?」她突然说,提高声音,她有一张格外秀丽的面孔,长发用大红的发带束起来,温柔却又不乏热情。

「是我。」帕伦说,有点意外地看着她,在这个贵族的圈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称呼他的封号而不是军衔。

女孩看了他几秒,突然跳起来,向后坐了半尺,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秀美的脸庞涨红了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没礼貌的,我没想到这酒劲这么大。」

帕伦看到她手里端着半杯「绯红之梦」,立刻理解地看着她。「我也没想到,刚才一口气灌了一杯下去,差点昏过去了。」他笑着说,和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这女孩拥有一种青涩和不安的神态,没有那些贵族男女们的轻佻,她的目光专注又真诚。

「我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只喝半杯就不行了。」她不好意思地说:「恭喜您变成驻地军官,虽然这里不太适合你,但是只要两三年,你很快就能回去空军基地了。」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您这种人,注定就是要在天上飞的。」

「是吗。」帕伦轻声说,露出微笑。

希林紧盯着这个场面,他记得这个女孩。

有一次他曾听到几个女侍的对话,其中一个就是她,她的变化不大,倒是更漂亮了一些,现在已经是宫廷里的侍女长官了,他并不准备让她长留宫廷,反正以菲斯的规矩,不少人的仕途都是从宫廷内部开始的,他前阵子正考虑着把她调到司法部去。

现在,他更加重了这个决心。

──如果他现在清醒一点,也许会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不好意思,但现在他醉得很厉害。如果帕伦真的要去和一个女人结婚的话,那么这个女孩无疑符合所有的标准,除了长相秀美温柔,她还拥有相当的才能,她甚至是瞭解他和崇拜他的,他还能在哪里找到一个比她更好的呢?

他紧盯着这一幕,帕伦在认真地和她说话,他的眼神专注而且满怀好感。那是一种和他之间永远不会有的氛围,因为他们只是朋友,而他和那女孩,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这便解决了一切。

他一口气把酒喝掉,在感觉到那香甜气息的同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喝了什么。

他听到后面的瑞森轻声说:「你真的不考虑把他锁在屋子里,他看上去什么也不知道,一下子就会被人骗走……」他的声音轻柔而且有一种色情的感觉,希林用力摇摇头,一股热浪冲向脑子,他可没有帕伦那么一颗承受力超强的脑袋,这会儿连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了。

「房间在哪里?」他问。

瑞森笑起来,指指后面的一扇门,它和墙壁一样是红色的,所以一时没有发现。「殿下,这房间今天就专门给你备着了。」他笑嘻嘻地说。

希林抓着帕伦的肩膀想站起来,却感到一阵眩晕,又狼狈地跌回沙发上。

帕伦回过头,「你喝什么了?」他说,转头就看到那个空杯子。

希林看到他杯子里的酒,拿过来就喝,帕伦连忙拿下来,「别喝了、别喝了,你连站都站不稳了……」

「那你喝掉。」希林说。

帕伦也已经醉得七七八八,听到他这么说,毫不客气地昂头把酒喝干净。

希林经过努力,终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一手拽着帕伦的领子,「过来这里。」他说,把他朝房间里拖过去。

帕伦最初还能脚步稳当地跟过去,可是在越过第三个沙发上时,酒劲已经上来,他的脚步开始踉跄,两个醉鬼就这么歪歪斜斜地朝小房间里走进去。

旁边聊天的少女正要跟过去,瑞森一把按住她,笑着说:「别坏殿下的好事。」

「好事?」女孩说,看着两个人一起摔进房间,摇摇头,「我打赌他们两个人进去后,会一直睡到天亮,什么也做不了。」

「这你就不懂了。」对方说:「绯红之梦可不是红酒,这是菲斯宫廷最昂贵、味道最好的春药。」

女孩怔了一下,迅速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

「喝一点不要紧啦,这药挺温和的,顶多也就是上点火,不过他们两个……」瑞森笑起来,看看关上的房门,「可就喝得有点多了。」

女孩站起来,有点担心地看着那扇门,另一个人把她按回沙发上,「看什么啊,找点乐子,你情我愿的。整个菲斯谁还不知道他俩的关系铁啊。」他说,喝了口酒。

的确是这样没错。

在菲斯宫廷,并没有「纯粹的朋友」这个概念。几乎所有的菲斯贵族都认为,「关系好的人」当然是上床的首要人选,性便是性,那是一种亲密但绝非决定性的因素。

如果说身为平民的帕伦有着大部分人会有的道德观念的话,那么从小在宫廷长大的希林,几乎对此毫无概念。无论是他的俊美,还是他的权势,让他永远是男男女女最为垂涎的床上人选,所以在私生活方面,他几乎从没清静过,也足够让他进来看到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他是王子,和年轻贵族们的关系一向不错,晓得他们喜欢搞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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