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知道我和洛尔之间的事情,所以,希秋看到我后,第一反应就是说,说洛尔他不在。
我很明白希秋的顾及和他的警惕。
抬抬手,表明自己什么都没带。碍于洛家家长那面,希秋及不情愿的去了别处帮忙。
今天的我极其的平和,我觉得我的头脑也是相当的清晰。我知道我自己再做什么。
家佣引导着我去看了洛尔,推开门,看到还在昏睡的他,我走上前去,摸摸他的额头。……也只有睡着了,他才会安
静,很乖。
手中的戒指转动,我移向他的胳膊,极细的针头扎进洛尔的胳膊。洛尔闷哼了一声,皱皱的眉头想要凝聚一起。家佣
还在旁边,我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离开。
“多让他喝水,别吃太油腻的东西,……”我看着洛尔,头也不回的离开。
“恩。”佣人有意无意的答应着。
是希秋派来盯着我的,看得出来,希秋是对我“恨之入骨”,可是碍于熏那面,有不能把我怎么样。矛盾啊。有时候
,看着我身边、周围的人,我就知道矛盾是怎么产生的了。
因为和洛家家长并不熟悉,所以客套了几句话就跟他们告辞,头有些晕,坐上车直接就回家了。
路上,下起了雪,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落,天色异常的阴暗。
车子并没有朝着回家的方向,我坐在后面,看着司机压的很低的鸭舌帽。碰巧来了电话,是熏。熏问我在哪儿呢,我
简单的报了一下,看着恢复家方向的车子,聊了几句,说要到家了,然后挂掉。
回家后,我避而不答刚才出现的状况,只是说今天去了学校,和云紫听了堂课。
熏并没有再问下去。我回到书房,把手指上的戒指丢到垃圾桶。
云紫说我,说我这么折腾有什么用,世间最忌讳的就是莫强求。我知道他说的是洛尔,我也知道我最近喜怒无常,摔
东西、嗜睡、和云紫说话总是反复的说着一件事情,还有的就是看着书,却只看一页,从不翻。……
云紫说纯纯你的强迫症又严重了。
我听了,还在装傻,及其恨人的态度,我答:是么?
表哥晚上加班回来,看我还在看书,便递给我一个化验报告,是那个盒子里的注射器里的残留和针头上的血迹的化验
。
针管里的液体是杜冷丁,纯度相当的高。我记得当初,这玩意儿还是止痛的药剂。
“针头上发现两个人的DNA,针管上还有体液,里面查到有HIV病毒……”
“哦。……”我淡淡的回答一下,头很痛,及其的不舒服。
“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去做个检查。”表哥说完,拿了报告要出去。
“……我不去!”我皱着眉头喊。
“……?”表哥看着我,露出惊诧的眼神。
恍然,我轻轻的呼吸一下,我轻声的对表哥说:“哥,我刚检查完么?还检查什么啊。”
“现在感冒的严重,而且你最近身体免疫力也不好,多做检查对你没坏处!”说完就出去了。
我合上书,回到房间洗完澡就睡觉了。
穆言之公司忙,常常加班,最近更是,都以公司为家了,好在总级人物都有小的休息室,所以,每当听着穆言之温柔
的跟我说晚安时候,我都会假装的埋怨。
这样电话里来来回回的说着情话,便不觉得多累。
什么时候,习惯和他的对话,什么时候在他的面前,忘了我的戾气和满腹的灰暗,即便耍脾气,即便哭泣。
可是我对待的誓言和约定,并不相信。
虽然穆言之说的如此真诚。
我即使相信,可我依然还是背着他,连同他最忠诚的喜布——骗他、瞒他。
初衷并不是背叛,但是还是会让人无法的接受,可知道了又如何。
事实就是事实。
第四十七章:云紫的爱上
头痛的越加厉害,这样从一个不经常的发生,变成了经常。每次都是愈疼愈烈,我冒着细汗,看着熏的关心,烦躁的
很,不忍发火,于是蒙着头,不再看他……止痛药已经不再好使,我混着水,有时候吃了七八片都不管用,……很长
一段时间,我因为头痛严重,都是在床上度过漫长一天的。止痛针,我用了杜冷丁。
表哥的默许,却坚持着让我用他调配好的纯度。我知道,那暂缓的神经麻痹,是为了延续下一次的更加激烈痛楚,而
这些,却是不能说的。
休学的建议是老师和表哥、熏一起决定的。但是每学期我还是参加期末的考试,如果和同学年的同学毕业前通过考试
,我就不用再上学而拿我的文凭。如此一来,我既不用上学,也能拿到学位,两全其美。
学校拿了柳氏的不少好处,这样的“小小”要求,在原本就是私立大学校长的眼里,变成了更不值得一提的“九牛一
毛”。
熏拿走的钥匙在我不经意中发现,最显眼的位置,我居然找了好些天。其实找到的时候很凑巧,也不知道是熏特意放
的还是认准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特点,反正当那个钥匙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却有些茫然了。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我知道,我离最终,越近了。……
云紫本来很少的来我家,而如今我休学,他更是极少的来。我知道,每天他都会跟喜布在一起,甚至电话中的女人,
都不怎么提及。
傍晚的时候我靠着沙发无聊的看着电视,熏忙里忙外,门铃响起,唯一闲着的我便开了门。云紫难过的出现在我的面
前,精致的脸上有种难言的委屈,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径自的换鞋进屋。
……我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看他有礼貌的跟熏打招呼,然后王伯伯和王妈妈。
他从来都是开心的,每次扮演的角色都是开导我,每次,我看到他,他都是微笑。
而这次,我看到的是一张倔强的脸,隐忍着泪水。“陪我玩会儿,……”从电视机下面熟悉的拿出游戏把柄,分开一
个给我。
“云紫!”我轻轻的叫他。
“嘘,纯纯,先过关……”云紫咧了咧嘴,“玩完这个换个吧,……听说出新的了,你买了没。”故作无聊的看着我
。
“……恩,……”我颔首。
翻弄游戏卡的时候,我冷不丁的发现先前程天琪送我的金鼠旁边有个似曾相识的东西,我站在书橱的旁边,定定的望
着。那是熏放起来的钥匙,一个我以为他带在身边洛尔给我的钥匙。……
云紫看我没动,跑过来,顺着我的视线,并没有看到我看到的东西。然后指着硕大的老鼠:“纯纯,这就是程天琪送
的?”
“恩。”我点头,看着一脸“我不说”的云紫,我脸拉拉下来,“你是不是和喜布有事情?”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没有。”云紫彻底的否认。
“云紫,你别瞒我,……”我拿过在书橱里翻出的一盒子游戏卡,“以前的时候,你玩游戏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
我想起曾经我和云紫玩游戏时候的事情,那时他没有心事,每次过关都会开心的尖叫,孩子一样的抱着我说笨。……
我看着一脸忧伤表情的云紫,心马上软了下来:“去我的房间吧,我知道你有事情。言之,今天和表哥去参加个宴会
,……”示意穆言之有可能回不来。
“我还是走了,……”抿抿嘴,“纯纯你也累了,让司机送我回家吧,我偷偷出来的,没带司机……”
“……”果然吵架了。没有理他,我慢慢的走到二楼,走到拐角,我回头看了云紫一眼,“你家虽然并不是你一个男
孩,但是,云紫,你是嫡子,……一旦爱上,就再没有退路!不像我……”云紫,你可知道。
“……”哀怨的看着我,迈开步子上楼梯,跟在我的身后。
“纯纯,……”关门的刹那云紫搂过我,我看着前方没有动,感觉身后湿湿的,——云紫哭了。“我确实爱上了,那
个男人,我好喜欢,好喜欢……”
“……云紫,哭出来就好了。”我想要转过身安抚。
“别,纯纯……别看我哭,……”死死的抱着我。
我微微的叹口气,手放在他搂过我的手上,紧紧的攥着。
云紫打算让喜布金盆洗手,毕竟黑道不是正常人的人生。可喜布并不是云紫可以左右了的男人,左手忠、右手义,情
字在心。举刀,忠情义,又能砍掉什么。也许,喜布也在矛盾,一面痛不下决心,一面又不忍伤害。
也许是云紫想的很简单,又也许是喜布想的过于复杂。刀尖上嬉闹人生,喜布怎感不累呢。
可忠义不能两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喜布,又深知什么?云紫又怎么能了解。
这禁断的爱,必定遭世俗冷眼。
“我会跟穆言之说,会让喜布毫无牵挂的跟你走,云紫,你再多等一些时间。……”我只能这样的说,开慰着云紫,
想自己的退路。
我知道我自私的,我知道我除了利用知道不多的喜布,我没别的办法。只希望,云紫别怪我。
累了的云紫抽泣在我的背后,我脚底酸肿,“云紫,住我这儿吧,……”摸摸他的头,看着有些害羞的脸。“云紫,
有一天,我希望看到你结婚、生子,……”
“……”惊讶的看着我,“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想,会的,……我相信。”
阻止了他的话语,我拉着云紫,拿了件干净的睡衣,给他推进了浴室,……立于窗前,打了电话给喜布,告诉他云紫
在我这儿。没说过多的话,那面轻声“嗯”了一下,我便挂了。
……
经年之后,云紫拿着他家宝宝照片秀给我看的时候,欢喜的看着可爱的小家伙,嘴唇有些颤抖,我笑了,却有些苦涩
。
“纯纯,你可开心,……”云紫摸摸我的脸,喃喃细语。
可那时,我却已然听不见了,……
也是那时,我不顾满地的照片,只搂着泪流满面的云紫,泣不成声,……
“我宝宝的小名叫爱喜。”云紫在我手上一笔一划的写着,“纯纯,好听么?”
……
第四十八章:
因为表哥的勒令,我被强制的带到医院做了全身的检查。穆言之现在对医院十分的避讳,但是还是陪着我一起。都知
道我是柳家小公子,所以给我做检查的人都不敢怠慢,相当仔细的给我做了检查,在他们的眼神里,估计恨不得把我
拆了,切成一片一片、一块一块的给我检查——看我有没有毛病。
其实我也在害怕,身体越加的不好,而且已经开始有些健忘了。
折腾了一天,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家,共浴的时候,穆言之扳过我的胳膊,……细小的针孔密密麻麻的在胳膊上。
“纯纯,我不在这几天你都干什么了?”皱着眉头。
“看书、看电视、玩游戏、睡觉,……”我掰着手指数着,看到有些严肃的穆言之,心里有些难受。我嬉笑的盯着他
,然后脚伸直,脚尖抵住他的下腹。“言之哥哥,我们做吧。……”
一只手抓着我的脚,另一只手还在拉着我的胳膊,……
“我们很久没做了,我想……”拉出自己的手臂,然后在水里扑腾了一下,靠近穆言之的脖颈,轻轻撕咬。
穆言之此时微微一动情,他附上我的唇,他说我像只偷惺的猫,他问我心里再想什么。可是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
低的在他耳边喃喃细语,我嘴里倾泻下来的呻吟暴露着我的此时——只需要一场性爱。
水中的阻力很小,穆言之取过沐浴露,轻轻的在我的身上滑弄,手伸进水里的时候,浴液扩散开,然后那没被揉开的
润滑,在水中慢慢渗透我的身体。
我在雾蒙蒙的浴室,贴于墙面的大镜子,隐约的可看到我及肩的头发散落在脸庞,水珠在镜面划开一条一条的裂缝,
像一株残败的罂粟花。我轻轻的笑了一下,仰头,感觉穆言之揉捏在我的茱萸上,我颤抖着,我开始求他,求他进入
,……
“言之,……”我的手插进他的头发,“我越来越喜欢的你的诺言,……”
我相信,你是真的爱我,……
穆言之拉过我的身子,我会意的坐了上去,……激荡的水花从浴缸溢出,一点一点,一片一片,水顺着下水道流出,
混着爱液,情欲的味道。
水越来越凉,我们抱着彼此喘着气,然后有些发干的头发纠缠在一起,我缠上他的腰身。我不想离开他一分一毫。
穆言之重新放着水,表情温柔的为我清洗身子。
这样的一个人,一个黑道白道都有影响的人,在我面前,表露的只是一般男子该有的温柔,一个温暖的男人。我不忍
心伤害,便不需要他知道的太多。记得在地下室,他看完我的日志后的表情,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一个让他觉得我
并不是只有二十岁年龄的表情。可,那也只是一晃即逝……
给我围上浴巾,擦干我的头发,斜斜的抱起我走到床边:“纯纯,晚安。”穆言之说。
“晚安。”我滚到里面,看着穆言之关了灯后在我的身后躺了下来。不知道因为被子薄还是天气冷,我无意识的向着
他靠拢,而在贴近他的那一刻,那人条件反射的一惊,继而把我搂入在怀。
夜晚的路灯透过上了冰霜的玻璃,于是在我的眼里,显得异常的好看。
第二天的时候,身边早已经没有那个人的人影,身边的冰凉程度,显示穆言之已经离开很久。我揉着头发,颓废的起
来,滑掉的被子里,我身体上有斑斑红迹。穿上睡衣,茫然看着快到中午的表。最近嗜睡,休学了,很少有人会刻意
的叫我起床,我用了几分钟去想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后,穿着拖鞋去了一楼的客厅。
熏翘着二郎腿看着书,看到我下楼,便招呼我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他最近戴了副眼镜,灰色的框框,看起来更加的魅力。
“熏哥哥,什么时候带上眼镜了?”我揉了揉眼睛,看着他。
“最近总是失眠,眼睛里像有层雾一样,你表哥非让我戴。”熏揉揉我的头发,然后招呼了王妈妈做饭,“用不用先
喝点牛奶?”他问。
“不了,等会儿就吃饭了。”我大袍子的睡衣撩起,盘腿坐在熏的旁边。熏最近的视力不太好么?看着他毫无异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