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就载你回来了。那人说你睡着了,让我到这儿就叫你,可是到了这儿后,却一直没叫醒你,……你给的钱够我
晚上的费用了,呵呵。”干笑了两声。
我“嗯”的一声,打开车门。
清晨的风很凉,毕竟是寒冷的季节,我小步的跑回去。
……
后颈上被打的青印是我在浴室镜子前照到的,我抬起脖子的时候浑身冒汗,换上厚实的睡衣倒在床上就再没起来。那
个人也忒狠了,把我打死得了。
头混混僵僵的,茫然中睁开的眼睛一片模糊,……
清早,熏例行到房间看我的时候,我还在被窝呻吟,摸摸我的头,给我测了体温,……因为昨天晚上的翘家,而我又
被打了一记,表哥上班前给我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初步的诊断是受到惊吓和着凉。
熏听了后直奔电脑室,殊不知我在出门前就已经断了摄像和保安系统的所有电源。
穆言之打电话询问我的情况,熏一直没让我接,不是说我睡觉,就是说我在洗澡,这样的过了几天,我的这一个小病
,又让表哥找理由给我做了全身检查。在医院,表哥看到我身后的淤青,默不作声的避开熏,推我到别处贴了副膏药
。
“别让我们担心,……”表哥说完,给我披上衣服。
“我走路,摔的。”有些胆怯,说完便不再吱声。
“纯纯,你摔倒也是倒着摔么?”无奈的看着我。
……
眼睛在病快好的时候慢慢又恢复了,只是太远的看不到,但是现在的状况基本上不影响我正常的生活起居。拿着电话
给穆言之打了过去,知道他肯定回不来,可还是说想他一类肉麻的话。说完自己都嗤嗤的笑,然后听穆言之说的一句
话:“等我。”
如果等不到我怎么办?
我拿着话筒,静静的听那面一遍一遍的叫我“纯纯”,可是我最想说的这句话到底没有问出来。
十八岁一过,不再是孩子的我还是对着熏撒娇耍赖,我几乎每天都在去想以后的事情,比如将来我也有可能结婚生子
。……看似简单的东西或是事情,其实很繁复。
也许,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想。
近一周,我都在家尽责的做宅男。
云紫家新来个厨子,听说饭菜做得相当好吃,征求了熏和表哥的意见,我在云紫放学的时候等他接我去他家。看着时
间一点点的过去,晚上六点一过,我早就在不耐烦中等的不耐烦了。熏过来,让我打电话问问云紫什么时候能过来,
我换着电视台,嘴里叨着说“应该快了”,其实心里也每个底。
离放学已经两个小时了,难道云紫要放我鸽子???
放弃的时候,云紫来了电话,说东区撞车了,堵了好半天,他让我自己过去。从东区的外围绕到云紫家,比他现在等
着过来要快的多。
我说好,然后挂了电话。
“纯纯,别在云紫家玩的太疯。”熏宠溺的摸摸我的头。
“恩,……”我知道熏顾忌云紫,毕竟背着他,我和云紫偷偷的做了好些事情,而熏都不知道。比如去“夜色”的几
次,虽然熏不说,我知道,他必定心里有个一二三。
“……我送你过去吧,……”说完,看着正穿大衣的我跑上楼。
“不用了,……”我看着熏的背影,拿了手机就出门了。
司机在门外已经等着了,我坐上车的刹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天从接送我洛尔家那个带鸭舌帽的司机。
“你知道路么?”我问他。心里隐隐的预感,虽然这样不好的感觉,但是我还是没有等熏穿好衣服下楼送我。
“知道。”过于简单的回答。
“哦。”我抓起一个靠垫,搂在怀中。
云紫请客,并没有请几个朋友,除了喜布,再有就是他在学校里的几个朋友,一个是和他称兄道弟的女孩,另两个算
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云紫对我说,所谓的志同道合,是因为他对喜布的感情犹豫不决时,正巧那两只刚刚迈入同志间的幸福大道。云紫取
经途中,道路相对坎坷,至此,也和那对儿结下“深厚”友谊。
听了后,我撇撇嘴,看着云紫和喜布的眼神,我知道,动情的感觉的确如此。
那个女孩儿似乎对我特别感兴趣,吃饭的时候一直在看我。我对这种视奸并没有多大的精神感觉,因为我周围的雄性
生物已经让我忽略雌性的存在了。
“柳纯寒,你为什么总摆一张忧伤的脸?”她拿着筷子,在我发愣的眼前晃了晃。
“你哪儿只眼睛看我忧伤了?”我抬起头。
“两只眼睛!”缩回手,然后大大咧咧的去盘子里叨肉,不再同我说话。
……
云紫认识的女人,除了拜金,就是像她这样“白痴”的,……
云紫家的新厨师做的饭菜果然好吃,我即便早就吃不下,但还是忍不住的又吃了几口甜点。这样折腾到晚上十点多,
我看着表,佣人告诉我熏已经来了好几个电话了,我点头知道了,然后告诉云紫我该回家了。
“熏说让你住这儿,……”云紫送走他的三个客人。
“可是,……”我看看喜布,“我还是回去吧,万一我头痛病犯了,这儿离医院也挺远的。”径自编着话。
“纯纯。”云紫低低的叫着我。
“我不是因为喜布,你,别多想。”我看着一贯微笑的喜布,低声的跟云紫说。
“恩,……”送我上了车。
我坐上车后,跟云紫摆摆手,叫司机开车。
吃什么东西不对劲了,车上了大道我就开始干呕,……视线渐渐模糊的时候,我看到车子已经开向市中心,和家的方
向背道而驰。
“这是熏香,它放出的味道,似乎只有吸毒上瘾的人才可能闻到。”鸭舌帽司机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拿出一个瓷罐
儿,“我也是拿钱办事,你可别怨我。……这东西没啥副作用……”指指那个瓷罐儿。
我咬着下唇,一只手抓着那人的衣袖:“是程天琪么?”
“……是!”那人平静的说。然后扳开我的手,把我向后一推。
……
第五十一章:囚禁(上)
过重的香气让我在半梦半清醒的状态下,浑身乏力,甚至话语都纠结的我头脑却异常的清醒。我甚至半眯的眼睛能看
到一条一条的街道,……
“你让我回家,……”我极尽平和的语气。
“对不起。”他压低了鸭舌帽,似乎不让我看清他的面容。
我记得,他似乎来我家开车还不到半年,甚至更短。“为什么?”我靠在车椅上问他。
“我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的家人安全。”车镜里,他抬了一下头,看着我,“还能告别贫穷。”
“……”我认命的闭上眼睛。我的钱,能让他告别他所谓的贫穷,可是却换不来他的家人。
但是,这类似的话我似乎还听过一个人说过,一个我非常熟悉的人——窦夕颜。
程天琪,你玩的可开心,……
我没半分的力气却拼命的靠向车门,只听“咔吧”一声,车门落了锁,连同后车窗。我定定的眼睛看着那人,嘴里一
热,吐了,……低头看着身上和车座上的鲜红颜色,头次领悟到气急攻心的感觉,……
如此的“舒畅”!
车七转八转的,开进了一个胡同,微弱的灯光让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儿的道路并不宽,且住家并不多。我不知道这是
哪儿,也不想知道。
那人把车开进一个院内,车停的刹那便从一楼的屋里走出两名大汉,打开车门,看见狼狈的我,犹豫了一下后就把我
拉了出来。
“滚开!”推开他们,我由于惯力向前跄了两步,随后跪在地上。车上没呕出什么,下车了,便把今天在云紫家吃的
东西全都吐出来了,连同强硬的咽进一半的血液。
……
直到满腹的酸水。
“别让我们的纯少在外冻坏了!”屋里有人说。
“……”听着屋内有些耳熟的声音,我用袖子擦擦嘴,眯起的眼睛看着旁边刚下车的人。
那人再次压低帽子,敞开的车们“砰”的一下踢着关上。及其不温柔的抱起我,大步的走向屋里。
“你后悔可?”我嗤笑。
“不是后悔,而是徘徊在道德的底线边缘,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他说。
“真可笑。”我吃力的抬手要摘他的帽子,他撇过头,躲开了,“我觉得你的道德底线是个未知数。”
因为熏香散去,我便有些力气,但是身子还是软软的,我睁着似乎有些肿胀的眼睛看向四周。屋内,程天琪居中而坐
,手里的茶杯不经意的晃动,周围立着几个保镖,身后的书橱上一排排的精装书籍,然后是一些古玩茶具。极少的玉
石器皿穿插的放在显眼的位置,……仔细看来,不过是书香门第家居模样。
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其中一幅上面一个大大的“忍”字。
写的真漂亮。
心字头上一把刀!
那人把我放到旁边的沙发上,然后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我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出于恶趣,我说了一声:“谢谢!”
谢谢他带我来“看”程天琪。
“……”逃一样的走开。
“纯少还真有魅力,又一个拜倒在你石榴裤下了?”程天琪调侃。
我靠在沙发上,头痛的撕裂如泉涌般袭来,可是我依然调笑的对他说:“因为我年轻么……而且漂亮!怎么,程总妒
忌了?还是,程总你也对我感性趣了?”勉强的睁开眼睛,我故作慵懒,“来了半天,怎么不给口水?”
程天琪使使眼色,然后旁边的一个保镖便退到与大厅相隔屏障后的小厨。不大一会儿,那人端着杯子出来,走到我面
前,看着杯子,我迟迟的没有伸手。
“纯少是怕我下毒?”程天琪问。
“不是,而是我不习惯喝‘水’”我不以为然的伸出手,接了过去——
真烫!
虚汗慢慢的浮上额头,我看着慢慢变红的手指和周边的皮肤,浅浅的抿了一口水。但是尽管如此我的手还是紧握住杯
子,并没有松手。
“这个果真不好喝。”我盯着程天琪,“我要喝那个,……”指指桌上的茶壶,然后站了起来,走向他。
“啊——”有人惨叫。
……
滚烫的开水,可是你程天琪给我的,我不喝,当然要还回去了。
“你这个贱人!”程天琪抹了把脸,抓着我向后倾下去的衣领。
“……”微微一笑。
“你很好,很好啊,……”他说。
“我不好,你也不好。”我说完,抠他抓着我衣领的手。一下一下的,感觉指甲之间的塞到的东西让程天琪眉头一皱
。
“是啊,我不好,有你在,我当然不好!”那人对我吼到。
“那你不想好好的么?”我感到嘴角流下津液,怎么咽都咽不下去,苦恼的,头向一边歪去,“想不想带着你的妻儿
一起远赴别的国家?你舍得他们替你受苦?你舍得,我还不忍,……”
“……我现在的一切后果,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柳纯寒,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纯大少爷改邪归正,走仁义
主义道路了?”抓着我的衣领拉到他的眼前,“想尝尝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么?”他又开始温柔的对我说。
看着他因为热水烫红的脸,我突然想到了猴屁股。“你不尝试过么,……在越南的山沟里,逃亡的日子好受么?”我
动动手指,伸下膝盖处,因为矮桌的玻璃棱角搁的腿生疼,“从洛家的少爷,变得一无所有,但是你曾经的辉煌,是
我给你的!”
“你给的?”他冷笑。
“难道不是么!”
……
“别说了,你给我闭嘴。”他吼道。
“不过我也犯了个错误,就是洛尔的那场车祸。”我有些喘不过气。
“说到洛尔,我给你看样好东西啊。”他推开我。
“是什么?”我踉跄的退了几步,腿有些发颤的站在一边。我确实没有多少体力和程天琪耗在这儿,止不住的干呕,
出于条件反射的动作。
佣人拿上来一个托盘,红色的盖子显示出这个应该是很值钱。看着我有些发呆,程天琪嘴角抽搐的掀开盖子。
我看到的是发黄的薄纸一类的东西,皱皱巴巴,上面还有火烧过的痕迹,虽然糊巴的味道早已散去,可是我依然感到
胃里及其的不舒服,但是的确没有什么可吐的了。
“上面有字,你不去看看么?”程天琪绕过桌子走过去。
“?……”我头更加的疼痛了,我的手伸向那个盘子的时候,摔倒在地。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来扶我,是啊,人家的地
盘,怎么能让一个外人当“爷”。
“闻到气味了么?知道是谁的么?”程天琪拿起来凑到鼻子下闻了一下。
“难道……”我直愣愣的看着那东西。
“洛尔的皮,虽然火烧过,但是他依然是洛尔的。”他拿到我的眼前,“知道怎么弄下来的么?”
“……”突然间,我惶恐的想要躲开。
“硬生生剥下来的!”略微粗糙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然后停留在我的耳边,“像这样,没有任何的麻醉,……”
“……呜……”我咬着下唇,看着程天琪硬生生的将耳环扯下。
“我有很多‘麦斯卡林’,纯少,我突然想看你向我求饶的样子。”然后低头吮着我的耳唇,“我还没干过男人呢,
你不乏是个尝试,……上次的照片做的太假,早我发现了。”
……
看着程天琪血润过的嘴唇,我有些气结,一口气没上来,直直的便昏了过去。
第五十二章:囚禁(中)
醒来的时候我是在一个钢丝床上,精薄的被子只是盖在我的小腹以下,我习惯的伸出手拉床头的柜子找止痛片或是止
痛针,可是,手悬在半空中,抓到的只是破旧的报纸和手指上沾满的烟灰。
记忆涌现,我想起这是程天琪的暂住所。恍然的睁开眼睛,我看到是一间残破的屋子,墙上有各种蚊虫的血迹和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