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孩童居然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也听到了,猛地别过脸抬头看自己,眼神灼灼就像是又发现了一只鸡,而且很明显,
比地上那只还诱人。
司徒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孩童噔噔噔跑上来,上上下下打量司徒,半响接了一句:
“带翅膀的也不一定是天使……”又打量了司徒一番,噗嗤笑了出来,“因为有可能是天马。”
言毕,伸出爪子拍拍司徒的肩膀,一脸哥俩好的表情:“面瘫兄,你哪穿过来的?”——
最初的那一刻多么“美好”啊。司徒感慨万分:那时候,莫的狐狸尾巴“没有完全”露出来,被大长老丢在青楼的魔
爪里,就匆匆走了。
记得当时大长老还来来回回打量了自己好一会,似乎在纳闷:这个没皮没肉的小子有什么好的,自己花了那么大的功
夫都办不成,他居然两分钟不到就留下这个祸害。当下长叹一声,摇摇头,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无比快速
地溜了。只是在走前反复吩咐莫不要使用言灵。
而司徒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个不负责的大长老,居然把这么小一个孩子丢到青楼(忘记自己同样是小鬼一个而且
居然是青楼老板。)。虽然不明白什么是言灵,但是也很高兴在自己就要放弃找寻同伴的时候,把这个小天使送给自
己。
只是司徒很快就发现:带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
实证一如下:
翌日,携莫前去皇宫推销密码锁。
一炷香时间,莫不耐,飞身离去。
又是一炷香时间,莫归,后紧跟一大群侍卫。
司徒问。
侍卫答:莫闯入御书房,将传国玉玺用密码锁锁至柜中……
问密码。
莫惊曰:啊,刚他们追我追得太急结果忘了。
实证二如下:
见密室中的极品胭脂漂亮,悉数取出。
至厨房,玩腻,弃之于台上。
结果,厨娘误将其辨为辣椒…….
那天中午,司徒不仁吃到了这辈子吃过的最昂贵最难吃的午餐。
一脸扭曲的司徒忽然明白了大长老走的时候为什么红着眼睛看自己,就差拿出手帕擤鼻涕了。当时还以为是舍不得,
现下明白了。感情人家那是激动地:妈的,总算可以远离这个恶魔几天了——
不要期待永远的快乐,就像不要以为会有永远的悲伤。
半月后的某一个平常的晚上,气温骤降,冷雨淅沥。这是两人相遇以来的下的第一场雨。
司徒不仁对于下不下雨没什么特别的兴趣,只要不影响他的生意,他就可以站在高处,面瘫对雨。
但是今次,他却有些不安了。莫自从雨开始下就变得有些奇怪,整个人像是忽然关闭了电源的玩偶,面无表情不说话
,只是双手抱膝,坐在窗侧,凝神听着雨点玉珠般跌落在地上,似乎进入冥想状态。
空气呈现出雨时独特的泥泞味道,风儿一丝也没有,浓密的乌云沉稳的遮蔽了天空。街道上没有人,商贩们早就收摊
避雨去了。
忽的,由远而近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砸落在雨水中,没一会就到了楼下。紧接着,门口一阵骚乱,噔噔噔地传来急促
的登楼声。
是店里的老张。他一脸慌张地冲进来,对着莫说:“快,快躲起来,有好多人来找你,长的愣是吓人…”
声音戛然而止,他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瞪大了浑浊了一辈子的双眼。里面,仿佛一刹那点亮了所有的星辰。但是更快
的,那星辰黯淡下去,两眼一翻,绝地死去。
而随着他身体的倒落,后头现出一个冷着脸的黑衣男人。他不悦地抽出老张身上的剑,很嫌弃地想要甩掉上面的血。
随着他的动作,那些血在空气中划出美丽的弧线,接着啪啦啦落在地毯上,像一串娇嫩的梅花。
来人没有理会司徒,只是朝后迅速打了个手势,接着就停住了动作,斜斜地靠在墙上,只有那双黑白不分明的眼睛盯
着背对着所有人的莫,眼神狠毒似毒蛇。
半响,一个血迹累累的人被另一个动作轻盈的人拖着上楼,又毫不留情的丢到莫脚侧。司徒定睛一看,那伤的几乎难
以辨认的人,竟然是数日前的大长老。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微微起伏的胸腔,司徒差点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想必你就是那个冒充宫主儿子的人了,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重。”黑衣男子的狞笑有若粘稠的毒蛇,吐着芯
子嚣张狂妄。那声音差点恶心地让司徒呕吐出来。
这个时候,从黑衣男子身后又走上来一白衣男子,柔声道:“小兄弟,是不是地上的这个人强迫你的?放心,我们会
保护你的。只要你告诉我们戒指在哪里。”
莫没有反应,兀自合目听着窗外的雨。甚至没有低头看脚边的大长老。
见他说话只是背对自己,以为他害怕了,黑衣男子别过脸笑得张狂:“别跟他费时间了,直接叫他交出戒指就是了。
”
斯文秀气的白衣男子的男子却阻止他:“别这么粗暴,吓坏了孩子怎么办。”扭头对着那个瘦弱的背影又是好长一段
劝说。
司徒观察,发现二人先是用死活不明的大长老怔住莫,然后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想要从他手上问出什么戒指的下
落。必须得承认,这手法很高明。
只是莫,从头到尾保持安静,那些声音像是透明的风,穿透他的身体逝去。感觉,人们的声音就像是这般消失在雨里
,被洗刷干净。
那举止儒雅的白衣男子絮絮叨叨又劝了一炷香,见莫由头到尾忽视自己,停下来了。眼底闪过一丝狠毒,忽的冲楼下
打了个手势。
后面的人拉扯着拎上来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年拼命地想要挣扎开来,白衣男看也不看,猛地一巴掌煽在已经
那咬着嘴唇不说话的人身上。
少年“啊”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新鲜的血重叠在刚刚的血迹上,一时间,这间屋子已经有一人死去,一人生死不明
,一人受伤吐血。
浓烈的蔓延开来的血的味道,像是阴森古堡的花园里盛开的野蔷薇,娇嫩殷红地在风中摇曳。不知何时,一股冷风穿
过窗子直灌而入,烛光忽闪,莫的影子也随之来回晃动,在墙上形成诡异的形状。
忽然,一直一动不动的莫,摇晃了一下身子,抬首仰望天际,沉郁而安静。
“水色,他们打你了?”声音辨别不出喜怒,逆光而立,一张脸隐藏在阴影里。
那声音像蛇的男子完全不把莫放在眼里,反而偏头一把抓起少年的头发,将他拎在半空中:“原来你叫水色,你小子
够倔,一路上都不肯说。”
水色被打肿了的脸看不清眼睛,渗着血丝的薄唇微张:“莫……不要……”
话还没说完,白衣男子又是一个耳光。
水色被打得跌落在地上,又吐了一口血。
忽然,一双凭空冒出来的手轻柔地扶起他。看不清身影,一瞬间出现在水色身边的莫逆着光,琼玉肌肤温柔的抚摸着
水色苍白的脸,像是花园的主人满眼爱意的看着最喜欢的蔷薇花。
莫凑近,在那凄惨的脸上落下温柔的一吻:“水色,我听到了,他们刚刚打你了。”
“他们……打你了。”
莫伸出手,忽视水色眼中的恳求,轻启朱唇:
“乖,睡一觉醒来就什么烦人的东西都没有了。睡吧……”
水色双目一合,倒在莫怀里,睡了过去。
默默凝视怀中的人,半响,莫又温柔的落下一吻。
接着,动作缓慢地直起身子,慢慢的转过头。那张小脸今晚第一次显现在众人眼前。
很多年后,司徒不仁的梦中依旧会反复地出现这一幕。
一切就像黑白电影,动作缓慢而又清晰:莫缓慢地扭过头,似笑非笑的脸上,一双殷红的眸子散发着诡异的颜色,里
面异光流转。黑白的画面里面,那双魔鬼一般的妖艳红眸嘲讽地看着这些愚蠢的人类。
忽的,莫居然蜜糖般地笑了,眼底却有着与年龄不符阴狠毒辣,薄唇溢出来自地狱的夺魂声:
“四月四日雨,逢魔时刻,众生……”
声线忽的顿住,摹地悬挂子半空中,轻罗秀帐间,像是从那错彩镂金的房梁飘下一绮白绫,随着他的话,将众人的脑
袋冰冷的缠绕在白绫上。
“惨死。”
那两个字仿佛从莫咬紧的牙关中,渗着九天寒气,让人竟觉比那寒冬腊月还寒彻入髓。
无责任搞笑番外之可爱的司徒不仁
一日,莫神秘兮兮的对司徒说:“据说,如果在雪中莲池看到美女,那你就可以长生不老。”(注:现在那里就仨男
的住着。)
司徒面无表情,手下继续迅速的拨着算盘:“没兴趣。”
莫眼珠一转,又接着说:“还有一个说法,如果能在耽美文里发现美女出场次数超过10%,那你就可以拥有全天下至少
一半的财产。”(耽美文好像几乎没有美女出现。)
司徒停下动作,抬头,明眸皓齿微微一笑,沉闷的整个人豁然明亮闪耀的像一个小太阳:“至少一半?”
莫眉眼弯弯:“至少一半……”
后记:
据说,北齐国忽然一夜之间冒出了大量描写男同志打倒千千万万妖艳美女,历经磨难来到王子身边然后一见钟情的浪
漫故事。
莫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身边堆了厚厚的一叠书,嘴里感慨:“终于可以远离没有耽美文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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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莫想要摘断肠崖下面断肠洞上生长的断肠草。恐高,遂要求司徒召集所有徒子徒孙下去采摘。
山顶,寒风中,司徒只向下看了一眼,就马上转头冷冷道:“难道把全世界的鸡蛋召集起来就可以打碎打碎石头了吗
?你还是现实一点吧。”
莫怪笑道:“反正你们家的鸡蛋都是烧糊了的不明物体,估计拿来砸长城都能媲美原子弹。”
司徒:“断肠人在天涯,你就放过断肠草吧。”
莫叹气:“你说怎么恰巧就是你这个面瘫做了我穿越大军的同伴。哎,看来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放过草还是放过你,选择吧。”
司徒想也不想一脚将莫踢下山崖:“我还是放弃你吧。”
寒风肆虐,做自由落体状的莫冲上面的司徒惨叫:“混蛋,好歹也丢个降落伞给我。”
语毕,一把微型折叠伞“砰”地砸在头顶,接着“啊”地一声惨叫回荡在山谷。
画外音:
提问:请用“啊”造句。
答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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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莫心血来潮问司徒:“姜太公怎么钓上鱼来的?”
司徒面无表情继续拨着算盘:“鱼都是弯的,好不容易见到一直的(鱼钩),当然一拥而上。”
莫:……黄瓜也是直的,怎么不见鱼一拥而上?
司徒用看白痴的表情望着莫:你难道不知道菊花已经预先订购了黄瓜吗。
一阵冷风过境,万物都冻成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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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小时候和男生恋爱,日记上用“他”。没过几天分手了,日记上用加粗一号字的“它”。
后来被发现,改为“她”。
老师:“她的黄瓜真难看”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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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司徒走在路上被人绑架。愕然是昨天分手的情侣。对话如下:
情侣挥着大刀架在司徒脖颈:说,你爱不爱我!
司徒:我一向不在屠刀之下谈情论爱。
情侣:少他妈的废话,老子就是受不了你这么面瘫才要分手。
司徒:没关系我不介意的,昨天你说分手之后,我公司的员工好多都马上来面试。
情侣:啊,我要疯啦,你怎么能这样。我那时是在撒娇你懂吗,撒娇,你应该马上冲出来追我,电视里都这么演。
司徒斜睨了他一眼,只见眼前壮汉虎背熊腰肌肉发达强壮似山,怎么都不太跟撒娇扯得上关系。
情侣:我知道你害羞不愿意说爱我,但我真的知道你爱我,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害羞而不是真的不爱我,我怎么
会误以为你知道我不知道你爱我,其实……
司徒:今天太阳很大,你说这么多我鞋疼。
情侣抓狂:闭嘴,总之今天我要你说你爱我,如果不说我就剥你之皮、抽你之筋、拆你之骨、啖你之肉、饮你之血、
剜你之心、吞你之脑、五马分尸、大卸八块、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司徒顺手抢过情侣手中的刀。低头,沉思。
半响,忽的一手勾过情侣的脑袋附耳低语。
语毕,情侣面目扭曲,后退数步,一脸黑线,转身就跑……
路上行人好奇问:大哥,你刚说了啥?
司徒转头,笑靥如花:其实,我是女人。
行人:(石化中……)
第二十章 名为回忆的东西(下)
一切就像黑白电影,动作缓慢而又清晰:莫缓慢地扭过头,似笑非笑的脸上,一双殷红的眸子散发着诡异的颜色,里
面异光流转。黑白的画面里面,那双魔鬼一般的妖艳红眸嘲讽地看着这些愚蠢的人类。
忽的,莫居然蜜糖般地笑了,眼底却有着与年龄不符阴狠毒辣,薄唇溢出来自地狱的夺魂声:
“四月四日雨,逢魔时刻,众生……”
声线忽的顿住,摹地悬挂子半空中,轻罗秀帐间,像是从那错彩镂金的房梁飘下一绮白绫,随着他的话,将众人的脑
袋冰冷的缠绕在白绫上。
“惨死。”
那两个字仿佛从莫咬紧的牙关中,渗着九天寒气,让人竟觉比那寒冬腊月还寒彻入髓。
那些不请而来的闯入者心中滋生的恐惧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手臂却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猛地抽出身侧的武器,像
一只只牵线木偶一样攻击周边的同伴。
一时间,鲜血,惨叫像是妖冶的蔷薇花绽开在这凄冷的屋子。雪白的地毯上,朵朵梅花兀自开得娇艳妩媚。烛影摇红
,屋内的一切影子纠缠。
冷硬的寒风肆虐的尖叫,云雾遮掩了朦胧的月亮,窗外幽幽雨中,一片远山氤氲不清。
莫偏着脑袋,坐在窗台上,斜靠着雪白雪白的墙壁,一只手支着下巴,稚嫩的脸上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安安
静静的看着眼前众人的厮杀,眼底满是淡漠疏远。似是厌倦这些,又似是满心欢喜的看着。但是脸上却依旧是那似笑
非笑的表情,悲喜难测,看不清心底到底是在想什么。
近乎透明的手指上,一枚月牙形的戒指泛着诡异的妖红。
司徒不仁走过去,面无表情,却轻轻地,将手捂在莫的眼睛上,遮住他的视线。
莫忽然问:“司徒,你的名字是不是自己取得?”
司徒:“嗯”
莫喃喃低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仁,不仁……”一时间像是痴了。
司徒悲哀地看着这个身躯比自己还小的人儿,忽然有些冲动地伸手揽住他。不高的人儿却用温暖的背脊彻底的挡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