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比一次恐怖的叫唤,还有就是自己怎样都离不开夜帝笑容的视线。
突然刁乐张开眼睛,他睁大双眼望著天花,急速地望向近阳台那边的沙化椅,没有人……
确定是个梦之後,刁乐才把手放在胸口,放任自己心跳剧动。刚才那个梦,他害怕得手脚都止不住颤抖,他背向阳台
微微侧身,蜷曲起自己身体。用力瞪著墙角,不敢闭上眼回想梦里的碎片。
过了几分钟之後,刁乐没那麽害怕了,他拉紧被子包住自己,禁不住回想。
是梦……
无可避免 4
仍然是一如以往的晚上,这里的欢笑声和酒杯互碰的声音从不间断。刁乐和今晚第三个客人刚完事,因为彼此间气氛
相当友善,所以刁乐还是撑著所馀不多的体力,套回长裤送他送到门边。「itte rasshai。」
客人笑了,亲腻地吻他的嘴巴。「你很喜欢日文。」
「有时不知道为什麽,比起母语更顺口,更易说出来。」聊到比较私人的话题,不习惯的刁乐抓了抓自己发尾。
客人爱宠地捏他的脸。「如果你真的那麽喜欢,我可以替你报些日文班,你只要说一声就好了。」
「不用了,你有空多来看我就够了。」
「小鬼。」客人在走廊的镜身前拉了拉领带。「我说真的,你好好考虑,随时跟我说一下就可以了,先走了。」
「嗯,拜拜。」刁乐依在门边,细细回味那番话,心头那丝暖流在他体内化成脸上的一个笑意。
「什麽可以随时回答他?他要带你走?」服务生见客人走了,立刻进房打理。
「他付钱给我报日文班。」刁乐边走边脱裤子进浴室。
「啧,这麽无聊。」服务生检起浴室门外的裤子。「又随处乱丢,考虑一下我的工作量吧!」
「呀……」刁乐悠閒地洗澡,没有关门。「别理它,我待会检。」
「检好了,还不是我拿去洗。」
「说起来……」刁乐的腰微微向後弯,头向後仰。「话说……我有件衣服不见了。」
「很重要的衣服?」
「不。」刁乐关掉水喉,擦身。「只是公司准备的服装。」
「很可能是洗完之後和别人的混在一起了,找回的机会很小,你别望了。」
「嗯。」刁乐很随和地应著。
「我先走了。」
「itta rasshai。」
服务生听完之後又停了。「这句是什麽。」
「慢走。」
「你真的有点像日本艺妓。」服务生再次打开门离开。
「嘿嘿。」刁乐在镜前用粉底掩住自己的黑眼圈,把那句话当赞美地接受了。
刁乐不敢上太多粉,让眼圈不显眼他就算了,在床头拿了几颗糖放在衣袋,然後就出门了。他向通道旁的服务生交待
自己的工作结束,让他把状态再次转到休息中。
閒著没事的刁乐走到吧台,经理见著他立刻让位。「二号位要『冰山美人』。」
刁乐听著就熟练地抽出几种酒调著,所有玩具处於休息状态都是在吧台待命,每个人都懂得调酒,各自有几种拿手的
。玩具都是客人喜欢的,比起一般服务生,客人更喜欢玩具们的服侍。
刁乐摇了几杯酒,然後经理拉他去另一边。「你过去一号贵宾室支援,代假的服务生不够看。」
刁乐当下就退了一步。「夜帝的?」
「一号的贵宾室除了夜帝还有谁?快去。」
「经理……我不行的……」
「你放一百万个心,去递递酒送送小食,不会难到你。有公关在那边,应对客人那种事用不著你,只是去干杂事。」
刁乐一百万个不愿意。「经理……」
看著刁乐无意间露出的撒娇,经理觉得很好笑,像只大狗一般。「乖喇,去完你就可以休息了,不用你接第四个客。
」
刁乐听著忽然打起精神,那无意识撒娇而微弯的身子都站直。「真的?」
「对喇,你快去。」经理看著他真的觉得几有趣,这孩子没有什麽特别的,但说到乖巧的孩子,总会记起这个十八号
。
刁乐点著头,很快就朝一号贵宾室去。
他去到门外後又不禁踌躇,不是说後悔,但他不太懂什麽时候进去比较好。突然地敲门会不会打扰到入面客人的兴致
?毕竟这里的人不是一般的客人……他没有这种经验。
通常被选为这房的服务生,都是非常专业的,就是特别时候要找人替代,都是找非常优秀的玩具。刁乐只是一个普通
的玩具,他没做过这种工作。
想了几分钟,刁乐走上前想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夜帝一脸微愠地走出来,刁乐下意识退了几步。
後面有个人追出来。「寡!」边叫著边拉住他的手。
「你别碰我!」夜帝狠狠甩开他的手。
「寡呀!你到底想我怎样!!我是真心爱你的,我有看不起你吗?我哪里看不起你了!!」男人怒极地吼著,抓住夜
帝的手看得出非常用力。
那是一个和夜帝同样出色的男人,有著邪气的俊脸,那个认真的表情令刁乐有点吃惊,而那个为爱人而生的怒气,更
是令刁乐动容。
无可避免 5
夜帝听见这番说话并没有半点动容,反之是更怒,他转身跟他面对面。「没有看不起我?这是你心里面的真心话?你
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起过我!」
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哪来这个结论,我不想你继续做这种工作并不是因为看不起你。不论你在做什麽
工作,我都不希望你继续做下去,我想把你关在只有我看得见的地方,只让我一个人看见,这种独占欲你真的无论如
何都不能理解吗?」
「首先什麽叫『这种』工作?我为什麽做在这里工作你不清楚吗?我一定要继续在这里工作,直到那个人看见我!你
觉得我在这里工作很肮脏吗?那麽在这里光顾还爱上我的你难道又很圣洁了?」
男人的眼神沉了下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你即使在这种地方工作,你都很洁身自爱,你一点都不肮,但我不
喜欢有人用污秽的眼神望著你!我不希望有人在觊觎你!你是属於我的!」
「够了!你一边说爱我,一边说著自己怎样想怎样想,但你又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喜欢这里,我需要这里!我都
已经说了会跟你一起,你还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觉得我不好,觉得我要为你改变!那你到底是爱我的什麽?我从开
始到结尾都只会是这样的人!要是不喜欢你就和我分手!」夜帝用力挣开对方的手。
男人捉住他双肩。「分手?你这麽容易就能说出这个字眼?」
「不然呢?」夜帝瞪他。「你对我没信心,觉得我在这里工作很危险对不对?而且很丢你的脸!!你要怎样跟别人说
,你这麽一个大总裁的男友是个夜总会的公关!!」
「如果再让我听到分手这个字,我会动用我一切权力让你辞职绑你在我身边。」男人摇了摇他。「你醒醒吧,从头到
尾是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
夜帝反手掴了他一巴。「不要用你的权力来压我!!」
男人不可置信地掩著脸,几秒後怒极地举起手,夜帝装作毫不害怕但是他的身体在颤抖。男人最终放低了他的手,也
放开了夜帝。
「不要再惹我生气了,我生气了什麽都可以做出来。」男人把声音压得很低。「现在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夜帝急急退了几步。
「我不想再听见你跟我说不!」男人大吼。「我警告你别再考验我的耐性!!」
「不要!!我说不要!!」夜帝也跟他斗吼。「为什麽你说的话我一定要听?我说的话你又有试著去听吗?你什麽都
说是为我好,但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麽吗?为什麽你这麽专制?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如果要我当你的附属品,不论
多少次我都会说分手吧!!」
男人和夜帝都很生气,两个人都气疯了。刁乐没想过会给自己看到这一幕,他们吵到现在都还没有人出现,刁乐不认
为是没有人听见,只不过是所有人都躲起来或是回避了。
「我叫你不要再挑战我了!!我有多爱你,多珍惜你!难道你完全感受不到的吗?我专制?要是我不在乎你,我根本
没空去管你!我管你在外面有多少个男人,被多少个男人下流地性幻想著,我……」
夜帝又举手掴了他一巴。「你敢对天发誓你没看不起我?」夜帝滴著眼泪问他,举起的手还没有放下。
「你竟然敢一而再地掴我。」男人抚著自己的脸。
「郭敬寻,我很奠重地和你说,我不需要你那些幼稚的独占欲。如果你爱不起我,你就不要打著爱我旗号来骚扰我。
」
男人笑了。「爱不起你,骚扰你。」
夜帝别过了脸。
男人又笑了一下,烦躁地环视了一下,然後他看见旁边半躲著的刁乐,他走过去揪住刁乐的手臂。「我爱不起你,我
告诉你,别妄想我纵容你就等如你做什麽我都会原谅。你大少爷眼角高不稀罕我的爱,可以,没问题,当别人得到我
的爱之後,你别来後悔,施寡言。」
夜帝望了他一眼,冷笑。「你在说笑话吗?我是这里的夜帝,你都嫌我肮,挑个玩具来给我示威干嘛?你以为你能爱
他多少天?或是你能假装你能爱他多少天?」
男人的脸红了,不是害羞,而是极度愤怒的红。男人揪住刁乐的手向外走,并没有看见夜帝逞强的表情。
无可避免 6
男人拖著刁乐去到吧台点了几杯烈酒,刁乐见男人放开了他的手,他就想走。男人没有望他,只是说话。「站住。」
刁乐为难地偷望他,见他没有望自己,他有点结巴地开口。「先生……」
男人没有回应他,只是静静地把烈酒灌进肚子里。
「我想夜帝应该不是嘴巴里说的意思,他一定是很在乎你的。」刁乐不想夹在这两个男人之间,不论是哪一边他都惹
不起。
「何以见得?」
「他……他都哭了……」
「他掴了我两巴。」男人指了指他的左边。
「他……他在生气。」
「你觉得我没有生气?」男人笑。
「他……他告诉了你他的全名……」刁乐继续苦思刚才的情景。
男人再加深笑容,又灌了一杯烈酒。「不是他自己告诉我的。」
刁乐愣了一下。
男人点了一瓶威士忌然後揪住刁乐的手离开,刁乐紧张地望向吧台後的经理,经理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以开罪
这客人。
刁乐看见经理不会出手,他赶忙又跟男人说话。「你……你去哪里?」
男人一边走一边豪爽地举著瓶子喝著。「回家。」
「你……自己驾车?」
「嗯。」
「你喝了酒。」
男人推开了不夜城的大门,挥开了迎上来的服务生,在刁乐开开合合说著话的嘴巴塞进酒瓶。「你很吵。」
刁乐被逼喝了几口烈酒,他用力甩头挣开。「你喝了酒就驾车,很易有意外的。」
「你很吵。」男人重复著这话,亦重复那动作。
刁乐酒量不好,相当地不好,他又不像公关们要陪酒,他被烈酒呛得一直在咳。
男人走近自己的私家车,刁乐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男人在这种状态下开车,他用尽全身的力把男人推到墙上。
「你……叫计程车吧,你真的不可以开车。」
「我说你很吵呀!!」男人大喝,把酒瓶粗暴地塞进刁乐的嘴巴,还用手挟制他的下巴不让他再挣开。
刁乐根本喝不惯酒,这样被人灌著烈酒极之难受。「先生……」
「我叫郭敬寻,不叫先生。」
刁乐双手推著他,对方却完全不为所动,终於酒没了,刁乐一直地咳,难过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喉咙像火烧似的,极
之痛苦。
忽然刁乐发现男人很静,男人正在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望著他,从他的嘴巴起,慢慢地把视线扫到他跨下。刁乐跟著
他望,刚才挣扎的时候,大部份的酒都洒了出来,在衣服上做成的水痕,从衣领一路到他的裤裆。
刁乐再抬头望向男人,男人已经压住他双手在吻他嘴巴。男人一边著迷地吻他,一边把膝盖塞进他两腿之间,强逼他
双腿维持一定的张开角度。
刁乐惊恐地挣扎,他不可以!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碰夜帝明显有爱意的男人!「先生!不可以!」
男人停下了动作,和刁乐的嘴巴只有两厘米的距离,就这样以冷冰冰的视线凝视他双眼。
「夜帝他……」
男人粗暴地捏住他的嘴巴。「不要跟我提起他!!」男人大喝。
「不是!我不可以的!先生!」刁乐偏过脸继续大叫,希望能唤醒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丁一点理智。
「别跟我说不,我一辈子都不要再听见你跟我说不。」男人非常认真地望著他。
刁乐知道这个男人把他和夜帝混和了。「我是不夜城的玩具,我是十八号的刁乐,我不是夜帝!」刁乐双手用力推开
他的胸膛。
男人用力掴了他一巴。「我说过什麽?不要让我听见一个『不』字。」
「我……」刁乐十分害怕地对上男人的视线。
男人趁刁乐在发呆,用力抓住他双手,然後用领带反绑在身後。
脸被压在粗糙墙上的刁乐更加惊慌。「郭先生!我不……我是刁乐!我……我和夜帝是两个人!你爱的是他,你不能
背叛他!」
「有两个『不』字。」男人只听见他要听见的。
刁乐焦急地望向不夜城出口的方向,心里祈求著快点有人出来,快点有人来解救他。
男人很快看出他的意图,即使理智被酒精左右了,他的思考力还是没有被打折。他把刁乐推到更加少人出现的巷子,
然後没有废话就脱著他的衣服。
「郭先生!你醒醒吧!我不是夜帝!!」男人把他用力推在墙上,粗糙的墙立刻在刁乐脸上添了血痕。刁乐仍然没有
放弃和他说明,他立刻转身。「你望著我!」
男人把脸靠近在他面前,含著笑意地望他。「我知道了,你不是夜帝。」
无可避免 7 (强暴)
「对,我……」刁乐有点狂喜,他终於都听进去了。
男人笑了。「抱歉打扰了你的想像,你不是施寡言就更好,你以为我舍得伤他吗?」
刁乐愣了,怔怔地张著想要说话的嘴巴,完全地呆了。
男人很温柔地吻他。「你又以为……那被宠坏了的施寡言会愿意让我抱吗?要是我向他施暴,他早就哭死在我面前了
。」
刁乐完全不懂反应。
「或者他还会用自尽来威胁我,为了要保住他那一身该死的清高。」男人笑著说,再次吻他。
刁乐完全没有反应地让他脱著衣服,他没想过男人原来清醒的……还能说出这种话……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麽事…
…
「回吻我,玩具先生。」
听见这个称呼,刁乐颤了一下。
「不会连回吻都不懂吧?玩具先生。」
刁乐不可控制地发抖,忽然有个火热的东西碰到他,刁乐有点不敢看地低下视线。
「会吓倒你吗?」男人在他耳边吹气,见他留意到自己的下身,他更加恶质地把下身贴近他,在他大腿上一下又一下
地擦著自己的下身。
刁乐不禁吞了一下口水,这人认真的,他已经进入了一发不可收拾状态。
男人看见他的反应觉得很好笑,他又吻刁乐的嘴巴。「我要反应,玩具先生。」
刁乐闭紧双眼,小心翼翼地回吻他,他的嘴巴才动了一下,男人就彷佛被点火般把他抱得更紧,两个热烫的身体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