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反应,绝对不是戴齐在隐忍,或是在自责,或是在後悔。
他的心情无限之好,好到忘记了自己的原则。他用沙哑的声音说:“love,我想要你,想要干你……”
戴齐的眼睫毛抖动了两下,眼睛慢慢地睁开。因为两张脸太过靠近的缘故,两只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他的脸因欲望
的满足而变得更加诱人,嘴唇哆嗦了两下,没有说话。
崔仁明继续说:“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吧?别装作不知道。我想用我的鸡ba,进入你的身体。真正的做 爱……我非常
想要……”
戴齐的眼珠子开始乱转,刚刚平复的心跳又开始变得激烈起来。他张开嘴喘了几口气,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好
……”
崔仁明头晕了一下,想要进一步确定,又忍住了。他起身,找到卫生纸草草地把自己身上擦了擦,又帮戴齐擦去他肚
皮上的东西,转身找到遥控器打开空调,又弯腰打开电热毯的开关。去衣柜找出棉袍,再次转身,看到戴齐躺在床上
,一只胳膊挡住他的眼睛,衣服凌乱,肚皮到大腿裸 著,性 器软弱地暴露在灯光下,说不出的淫 靡。
崔仁明轻轻一笑,说:“我先去洗个澡,一定会洗得非常干净……还有啊,这些天我想你,也想得梦 遗了呢。”
把卧室门关上,崔仁明进入洗澡间,先开了热水,再脱衣服。这洗澡间太小了。崔仁明皱了皱眉头。善後会比较讨厌
。不过会戴套子,应该还好啊。家里的套子总算也要派上用场了,那麽多……还是废柴做代理的那家公司赠送的,不
仅有套子,还有KY,上好的……甚至就连情趣用品都有,在柜子的隐秘处。并非怕戴齐发现,而是怕自己忍不住要拿
出来用。
今儿还是不要用了,会忍不住。尽管此时身子因疲累而软绵绵的,但是待一会儿,两个人赤身裸体地躲在被窝里时,
雄风一定会再振作起来。肯定会。确定会。只是,崔仁明却有些踌躇了。戴齐刚才说的好,是同意的意思,还是他根
本就没有听清楚自己想要表达的意义?或者只是下意识地说好?
管他呢。崔仁明疲倦却又兴致勃勃地使劲搓洗著身子。答应了就别想跑了,老子都憋了这麽久,简直憋成了处了。那
个肯定是很温暖而紧 窒的地方,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因为不适应而射得太快……当然也不能磨得太久。第一次,戴齐肯
定不会舒服到哪里去。但是一定要让他舒服到忘不了那种滋味,否则以後要上还得费这麽大的功夫的话,那个路漫漫
兮,虽然并不是很糟糕,但也绝对说不上爽快吧。
要让戴齐沈迷,自己就必须得拿出MB的功夫……
崔仁明愉快地哼起了小曲,从皮肤的每个毛孔都冒著欢快和愉悦。多久了,多久没有真枪实弹地干过了,追戴齐追了
多久了,呵呵,终於要得手了,可要开香槟庆祝……
洗完澡,擦干身子,披上棉袍,又仔仔细细地刷了牙,刷著刷著,有些发呆。戴齐……戴齐……崔仁明默默地念著这
个名字,巨傻气地笑了笑,加快了动作。
推开卧室门,就见戴齐坐在床边,手上抱著棉袍和一个袋子,目光有些呆滞。崔仁明心里发紧──不是後悔了吧?想
要说两句狠话,出口的却是:“love,你去洗吧……如果累了,我们就早点儿睡。”
戴齐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深深的一眼,似乎看到了崔仁明的五脏六腑,然後低下头,站了起来,从崔仁明的身边挤了
出去。
崔仁明把头发使劲地擦了擦,上了床。屋子里很温暖。外头寒风凛冽,屋子里却暖和的不得了。被子里也很暖和,被
子有阳光的味道。那麽说这几天长沙还出了太阳了,戴齐把被子晒过了。崔仁明呵呵地笑,就像十七八岁的男孩子,
心中竟有些忐忑不安。
戴齐剪了头发了,短短的平头……显得精干,但是又有些小孩子气。他大笑著,拍著桌子……笑得眉眼弯弯,傻乎乎
的。戴齐变了好多,以前总是很严肃的样子,如果触犯他或者妨碍他,他会满脸的木然。看得出他生气,但是不会拔
高声音,就那个木木的,跟没有温度的石头一样,硬邦邦的大义凛然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现在他会笑,无
声地笑,大声地笑,说著让崔仁明头疼的笑话,让崔仁明冒汗的比方……有顽皮的样子,不高兴的样子,偶尔撒娇的
样子。
但是在爱人吧,在有别人在的场合,在网络上,他还是那麽一本正经,像个老头子,老古板。
崔仁明忽然想到了詹远帆。他在爱人吧骄傲地看著阿劲撒野……崔仁明竟觉得眼睛有些湿润了。
太慢了,太慢了,怎麽还没有洗好?崔仁明已经全身发热,最要命的地方更是热得厉害。嘘嘘,悠著点。崔仁明对自
己说。悠著点。那是个雏儿,是个洁癖,是个……是个对自己满心信赖的家夥……也许不是信赖,但是有感情,浓烈
的感情,浓烈到他不在乎自己满身的汗臭味和口腔中难闻的味道……
悠著点。崔仁明掀开被子,对著自己勃发的欲望说,悠著点,一定要给他最好,最棒的,最完美的性 爱……
但是太慢了。崔仁明忘了看时间,不知道戴齐已经进去多久了。是不是在洗手间里後悔呢?个王八羔子,老子不是说
了吗?太累了,就早点睡……为什麽要这麽说,这是我崔仁明说出的话吗?难道末日真的就快来临了,还是太阳真的
打西边出来了?
崔仁明披上棉袍,走到洗手间门前,细细地听著。里面没有水声。说明快洗完了吧?还没有出来。但是也没有听到呜
咽的声音啊……哦,对了,那家夥哭,是从来都不出声音的。
崔仁明有些急了,伸手就推开了门,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戴齐赤 裸著身子,以奇怪的姿势佝偻著腰站著,肚子鼓鼓的,脸上有忍耐的表情。洗手间的地板上,放著奇怪的东西
。
戴齐看著他,有些惊慌,却没有说话。
崔仁明盯著地上的东西,难以置信。地上有KY的软管,有球状的鼓气的东西,有软管,还有一个玻璃瓶,医院吊水用
的那种玻璃瓶。不,不是一个,有三个。还有个袋子,戴齐出门前手上抱著的那个袋子。
戴齐冷得哆嗦了两下,轻声说:“麻烦你再等一下,再过十来分锺就好了。”
崔仁明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是什麽样子,也许有些木,或者是痛,或者是酸。总而言之那脸色肯定不好看。他问:“你
在干什麽?”这些东西虽然不是很熟,但是作为情场老手,他不可能猜不出来。只是不肯相信。
戴齐冷得牙齿开始打颤了,伸手把开关打开,让热水淋在自己身上,哆哆嗦嗦地说:“我在灌肠啊……里面很脏啊,
洗干净才好做啊……”
崔仁明心酸得几乎要哽咽。灌肠,他他妈的当然知道这是灌肠啊!又不是没有给人做过?!但是戴齐这是第一次啊,
第一次要做 爱,居然自己给自己灌肠,我靠,把他崔仁明当什麽了?
崔仁明紧握双拳,咬著牙说:“为什麽不让我帮你弄?而且我根本就不觉得那个会脏!男人跟男人做,不都是这样吗
?更何况还会戴套子啊!”
戴齐因难受脸皱到了一起,不解地说:“我知道啊……不过你会用手指头先给我做扩充吧?会把你弄脏的……灌肠我
们学过的啊,虽然没有实习,不过看上去很简单,而且确实也很简单啊……我自己的事情,又不是做不来……你快出
去,我要憋不住了……”
崔仁明悲愤地瞪著戴齐,退出,把门带上,回到卧室,上了床,再一次悲愤地发现,自己软了。
我……靠……他无语地看著天花板,心中那个难受啊……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了枕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戴齐的
味道就这麽渗入到了他的骨髓里去了。
我会被戴齐弄到不举的。崔仁明巨难过地想。那个家夥就是有本事让自己硬了,然後软了,再然後再硬……妈……的
……谁受得了他啊……这世界上,也只有自己才能扛得住他吧。
崔仁明听到了戴齐的脚步声。那家夥在客厅磨蹭什麽呢?关电脑,还有关灯关电器……准是这些。然後戴齐进来了,
把日光灯关了,拉亮了台灯。衣柜被打开。那家夥悉悉索索地找什麽?崔仁明侧头看,发现他正拿著一个已经打开的
安全套的盒子在发愣……
崔仁明无力地说:“我才拿了,安全套还有KY,这床头还有大量的卫生纸……戴齐,my love,你还不上床,我就真的
不行了。”
戴齐躲躲闪闪地看了他一眼,把棉袍脱下,露出年轻漂亮健康而又可爱的身体。戴齐好像不会走路了,全身红热得像
煮熟的螃蟹,人也就像螃蟹那样横著走了过来,上床,爬过崔仁明的身体,在床的另一端,钻入被子,发著抖地抱住
了崔仁明。
爱人吧(70)
崔仁明转过身,紧紧地搂住了戴齐。继而,他咬住了戴齐的耳朵,从耳垂开始,轻轻地咬,慢慢地舔,逐渐到整个耳
廓,把整个耳朵都含在了口中。
这种情况下,崔仁明还能够说出话来:“love,其实我真的可以帮你弄的……你也不想想,爱爱之前,你一个人在狭
窄的洗手间清理著自己的身体,让我在外头,可有多难熬啊。”
戴齐哼哼了两声:“啊,只是觉得,自己弄干净,比较……尊重你啊……”
崔仁明呵呵地笑了起来,舌头伸进了戴齐的耳朵,舔著:“真正的尊重,是把你全部交给我吧……干净的,肮脏的…
…全部,毫无保留的……这个世界上再洁癖的人,也不可能会觉得你不干净啊……”
戴齐扭了扭脖子,却无法摆脱崔仁明的侵扰:“只是……也怕你不会弄啊……我毕竟是学医的,比较了解流程吧。”
崔仁明恼怒起来,稍微用力地咬了一下:“怎麽著,我都是情场老手啊,这种事情我做得多了……”话音未落,崔仁
明就醒悟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戴齐果然僵硬了。
崔仁明放开戴齐,一只手撑著头,看著戴齐的脸。那家夥眼睛半眯半睁,一副茫然的样子,也许弄不清楚该不高兴,
还是该……呃……假装没有听到……
崔仁明赶紧亡羊补牢:“那不是什麽……以前没有碰到你吗?我说,你当然不是我的第一个,但是绝对是我最後一个
……”
果然多说多错。话出口,崔仁明就後悔了,後悔得简直要去撞墙。这他妈的是什麽狗屁话?最後一个?就是说老子自
己把自己钉死在这棵树上了?这话简直比什麽“我爱你,爱你爱到发疯”更……更他妈的把自己拷得牢牢的?
崔仁明懊恼地咂舌,刚准备再次补牢,却见戴齐定定地看著他,喃喃地说:“你是我的第一个……可是我不能保证你
是我的最後一个……”
这次轮到崔仁明僵硬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简直就被速冻了,连张开嘴都做不到。
戴齐垂下眼帘:“虽然我希望你是那个……一直都陪著我的人……但是,世事难料呢,我死活都想不到跟你能够……
能够……所以也许以後……哪一天爱情就不在了,性也行不通了……但是不管怎麽样,喜欢你,就想这样牢牢地抓住
你不放手……”
崔仁明的身体又在慢慢地融化中。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低下头,吻住戴齐的嘴。这张嘴里吐出的话,伤人伤得那
麽不露痕迹,哄人又哄得春风化雨。他崔仁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情绪居然那麽容易波动,被这个笨拙却又实诚的人玩
弄於股掌之上。
果然,自由自在的日子就这麽到头了吗?
还是不要交流了吧。沟通的事情,到事後再做好了。这个世界上,说不清的东西太多太多。真正要人命的,也许从来
就不是他崔仁明,而是呆板无趣的戴齐吧?
戴齐的身体在崔仁明耐心细致的挑逗下也逐渐柔和起来。他环住崔仁明的肩,仰著脖子,忍崔仁明摆弄。
亲吻在温柔和激烈中摇摆。崔仁明渐渐忘记了脑子里纠结的各种念头,一心一意地取悦著身下的这个躯体,取悦著怀
中的这个灵魂。
即使是害羞,戴齐的身体也是实诚的。他的腿开始蹭著崔仁明的体侧,身子微微地颤抖著,饥渴渐渐地渗透出来。
崔仁明的唇舌功夫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在戴齐的脖子那儿纠缠了很久,再渐渐往下,缠绵於戴齐的胸前。手则悄悄
地摸到戴齐的腰腹,再往下,捏住了戴齐的屁股。慢慢地揉搓,绕过的大腿,到了隐秘之处。
戴齐很大方地把腿打开。被子中,崔仁明蠕动著,向下,向下,直到噙住戴齐的欲望,将半软半硬的东西好好抚弄,
直到全然挺立。
崔仁明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房子里已经温暖如春,应该不会很冷了,便把被子掀开,到床头取了KY,一边嘴角扬起,
打开盖子,又突地低头在戴齐的耳边说:“真准备好了……知不知道我饿了多久?知不知道我忍这麽久就是为了这一
刻?”
他的额头抵著戴齐的额头:“总想著要你心甘情愿……此时,可是心甘情愿的?”
戴齐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你好罗嗦……”
崔仁明咬了咬嘴唇,直起身子,见戴齐眼睛中满是笑意,忍不住哼了一下,待要说话,就见戴齐说:“不做,我会後
悔的……就想要这样……”戴齐笑得有些顽皮,伸手拨弄了一下崔仁明腹下直挺挺的凶器……“其实我也想要真正地
跟你在一起……只是有点怕……”
戴齐没有说他怕什麽,崔仁明却不可能不知道。他盯著自己下面翘起的性 器,不争气的家夥,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完全成了戴齐的奴隶了。他想要说戴齐啊,麻烦你不要不按常理出牌好不好,麻烦你不要想著别出心裁的套路来套住
我好不好,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的确太罗嗦了,他不像自己了。
所以挪动了一下,抬起戴齐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左手抚弄著戴齐的欲望,右手拿著KY,慢慢地把润滑剂挤在
了那个将要被进入的地方。
台灯很柔和,照著戴齐的欲望和密 穴,让崔仁明有些眼晕。那根笔直粗壮的东西颜色已经变得非常的肉 欲了。依稀
记得最初看到的时候,还是非常稚嫩的样子,被崔仁明陶冶了这麽久,多少有些像老鸟了,只是这个後面……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