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曳秋

作者:曳秋  录入:11-02

那个男人,真的没死,真的还活着,这竟然是真的……

活着就好

手机震动的时候,周启晖正在屋子里挺尸。

他睡不着,脑子里各种事都冒出头来乱七八糟的。不过,还是期待居多,他都开始筹划着买张双人床啥的。不得不说,这男人实在是个不要脸至

极的人物,也难怪刘铭自从醒来后就一直在想怎么折腾他才好。

已经跟公司里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与其说是无事可做,不如果是无心可做。

“你好,哪位?”客套的用语因为疲累而有气无力的。

“我吗?”电话那端的声音像是在笑似的,听着嗡嗡直响。“你猜呢?”

周启晖立马瞪大眼,无意识地屏住呼吸,胸口好像有一口气被堵住了一样,整个心脏都紧缩起来。

“明仔?”兴许是因为紧张,男人的声音紧绷的像跟弦。

“呵,你想我了吗?”刘铭温柔的语调就如同俩人面对面似的。

其实,真正面对面的话,刘铭兴许就无法理直气壮地这么说了。现在他的右手拿着的是手机,左手拿着的则是镜子。

说实话,镜子里的那张脸,真是有点吓人。

因为那张脸是属于自己的,所以每每见到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心惊的感觉,就像是做了噩梦还没醒一样。

“明仔,明仔……”周启晖含糊地重复着,然后便无法忍耐似的,哽咽起来。

“你他妈的这段时间死哪儿去了!”

刘铭不知道是不是被感染了,也流出了两滴眼泪,然后便苦笑着道:“我去黄泉那儿晃了一圈,舍不得你就又回来了。”

这么油腻的情话,还真不大符合刘铭这样一向自负大男人的家伙的风格,但他此刻就是想逗电话那端的男人,想听到对方对自己的思念,想确定

对方还没有忘记或者抛弃自己。

“□丫的!”

“呵,我现在可是病人,经不起你草。”

周启晖正伤怀着呢,愣是被这句话给噎住了喉咙,以至于语塞了片刻。

“你,你伤的怎么样?”

“想知道的话……你不来看我吗?”刘铭语中的笑意,从一开始便没有停止过。

得到那个人的眼泪,哪怕不值钱,也让他心满意足。

“我后天就回去。”周启晖一边说一边擦眼泪,心里边儿忽然萌生一种自己哭得很不值的感觉。“你就非要吊我的胃口是吧?非让我不好过是吧

?!“

以前那个总是闷着耍阴招的家伙和现在这个明着拿话茬堵他的家伙,都不是玩意儿!为这不是玩意儿的家伙,哭得不像个人样……

“我伤口都要疼死了,你再大声点,我就要按铃叫医生了。”

周启晖心里的各种话茬,或怨或喜或情话,通通又被堵了回去。愣是把那些句子又一口一口地吞回肚子里,别提多胀气。

“你是不是非见不得我好过呀?”周启晖也不知道是不是觉着委屈了,语气里都能酸苦出一桶陈醋来。

“阿晖,我想见你了,我还想跟你亲热亲热,不过,你怕不怕见我呀?”刘铭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把镜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又拿过一个psp

看相片。

“你就招我吧,谁让我好欺负。”

明明经历了那样多的事,再次重逢,哪怕并没有见面,却依旧有一种独有的默契。周启晖有一种被丢到糖罐里的感觉,怎么浑身都甜腻腻的。

“你没有找女人吧?”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这话才是刘铭最关心的。

“额……”明明可以说谎,但周启晖又说不出口了。

“他奶奶的,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对着自己骂了一通,还是决定坦白从宽。

“我以为你,所以……其实也没有很深的关系。”也就是没事吃吃饭,逛逛街这样而已,当然,偶尔也会上上床。

可是,事实上,他也没怎么和夏琴发生关系。

但他这刻还是心虚地有点说不出话来,脑门上冷汗都出来了,也顾不上擦不擦。

刘铭虽然有所预料的,但却没想过对方会这么直接地就承认。靠,他该高兴对方这么诚实吗?顿时脸上的笑意就像是被雪崩压灭了似的,整个扭

曲着。

“你还真是春风得意!”刘铭一怒之下,直接把电话给掐了。

想象和现实的差距就是这样了。

事实是,刘铭一点都无法冷静地处理这件事。

周启晖徒然地张着嘴,他求饶的话还没能说出口呢,更别提他那被堵了无数回的情话。

这感觉,怎么这么憋屈!

周启晖并没有想到要去好好和夏琴说清楚,而是再次采取了逃避的政策。

这个孬种的男人,对待自己所归纳的圈子以外的人实在是无情得很。可是,却又总是在某些时候释放好意来博取他人的好感。正是,所谓的恶劣

的男人。

回D市的时候,老男人脸上的神色可谓是神采飞扬。

也说不出来是期待什么,反正能见面好像就已经值得开心了。至于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医院里依旧是人来人往的,周启晖提着行李就往病房去。

打开房门的时候,正是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喂某个人吃已经切好了的西瓜块,那副亲昵的模样,真是无限量放松。顿时火与醋并发,往脸上

涂抹成铁青的颜色,难看之极。

直到那年轻的刺头男人站起来了,周启晖才见到了那张被大火毁坏了的脸,顿时嘴大张着,一副惊讶到说不出来话的模样。整个脸扭曲地几乎成

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

刘铭顿时脸色一冷,对小王道:“扶我坐起来。”

“哦,好!”小王精神气十足地应了一声就双手抱着男人的腋下,将他一把托抱在怀里,然后才将那帮着绷带的伤腿掰过来。

这一连串的画面,简直就只能用无比刺眼,无比猥亵,无比不知廉耻来形容。

“喂,你们俩!”刚怒吼出声就被刘铭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根蔫了的茄子一样,无比凄凉。

他这是犯贱呢!

周启晖还没来得及也耍个狠摔门出去,只刚转了个身,身后的人就冷冷地道:“你是怕我的脸不成?”

要是就这么走了的话,无疑就是在说“是”。

周启晖也不别扭了,直接把包床边一放,柱子似的立在那儿。

“小王,你先回去吧,他会照顾我的。”

“额?是吗?可是我其实下午也没什么事的,呐呐,最精彩的地方我还没告诉你呢!”

周启晖到之前,小王正绘声绘色地讲着他们带人去抄凯乐夜总会的事,刚数到了里边儿几个□的商界大亨而已。

“下次再说吧。”刘铭无比和气地堵了回去。

周启晖抱着手臂得意地一哼,然后就道:“都说了我会照顾他嘛!”

这回虽然又被瞪了一眼,他却继续肆无忌惮地闪着腿杵在那儿。

小王只好满脸遗憾和不甘愿地走了。

刘铭伸出手冲着他,忽然笑了起来,然后道:“你过来。”

周启晖心里一动,眼神里不禁温柔起来,然后走了过去,还没能拥抱住对方,就忽然被掐住了脖子,整个人被压在被子上。

“嘶……”俩人同时发出了抽气声。

刘铭被他抓到了痛处,不禁又痛又气地道:“你不准还手!”

周启晖心里再多的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语调却还是心虚且不忍,只好以九十度弯腰的姿势艰难地撑在床铺上。

“草,我不过养了几个月的伤而已,你就已经找个了女人。你他吗的下半身是机器呀,不动就会锈是吧!”

因为是单人病房,哪怕俩人丑态毕出,也没人瞧见。

“我要是知道你还活着的话!”

刘铭哼了一声,却听不到对方后来的话,不禁用着完好的那条腿踢了对方的腹部一下,道:“你要是知道又怎么样。”

“草,咱俩好好说话不成吗?”

虽然不过是泄愤而已,但听到这话,刘铭却像是被冷风灌过似的,整个心都凉飕飕的。不由自主地就泄了气,手也松开了。

“也对,我脸也已经毁了,身上到处都是疤。就算你知道我还活着,只怕也会再去找个女人的。”刘铭一脸冷淡地说着,忽然有点后悔把小王给

赶走了。

他就不该对这家伙有期待才对。

周启晖没话讲了,他起身瞟了对方一眼,只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虽然那道疤的确很碍眼,但周启晖一开始却并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大概是因为那张脸实在是久违了吧。能够再见到,好像就已经是一件无比难

得的是,所以哪怕有瑕疵,也无所谓了。

不禁抬手摸了摸那道疤,粗糙的触感有一种惊心的感觉。

周启晖还是忍不住抱住了对方,将胸中的各种阻塞全数舒出一般,叹息着道:“我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总算是安心了……对方还好好活着就好,哪怕是吵架呢,也好。

某一天(一)

这是2009年开春的一天,此时,刘铭已经出了院,在家里养伤。

这时候,家这个词儿就意味深长了。

按刘铭内心的想法,是还不大想承认这里是家的。但里边儿的另一个人显然就已经开始了所谓的居家生活了。

俩人依旧是闷着话不说,无论是情话呀,还是心里头的弯弯绕,都闷着。

但这日子,终归是有了些别的意味。

似乎就真的像是,那飘忽忽的风筝又被绳子给拴住了一样。感觉怎么就这么安心呢!

早上的时候,周启晖七点就得起来,其实他上班时间是八点半,可以再晚些,不过,他这些日子得起床做早饭。

可早起了不到一个星期,他就烦躁了。

睡眠不足可是很痛苦的,再加上,他们俩这几天跟神经病似的天天晚上在床上搞,怎么可能吃得消。

“啧!太阳升这早真是操。蛋。”周启晖翻了个身,腰酸背痛的,眼睛一睁又正好看到了刘铭脸上的那道疤。顿时收了声,心里骂了声娘乖乖地

起床。

把煮好的粥和重新拆了包的凉菜拿进房间里,周启晖扯着嗓门就喊道:“起床!快起来!”

床上的人直接被子往上一提,把脑袋一蒙。

这玩意,成心就是不让他的日子好过!

把被子整个一掀,床上顿时出现了一具肉色的大懒虫,那原本精瘦的背脊上布满了斑驳的痕迹看着便有些闹心。

这玩意,自从受了伤,就天天娇贵地跟个公主一样,比之以往真是恶劣不知道几千几万倍。

但能怎么着呢,还不是某人给惯的?所以,就自作的自受吧。

周启晖也不嫌脏,直接用手捏住那软趴趴的刘小弟弟,然后就一使劲。

继续大声嚷嚷:“快起来!起来吃饭!”

“草!”刘铭闭着眼就露出凶狠的表情,一个打挺就翻起身,一巴掌准确无误地推到对方脸上。“你要捏废我不成?”

“我才懒得养个太监,赶快穿衣服吃饭。”周启晖见人起来了也就撒手起身了。

刘铭睁开眼,侧过身就看到了床头的粥,不禁直撇嘴。

周启晖见到他这表情,顿时一脸怨恼又憋屈的小媳妇脸,撒腿坐在一边儿道:“这玩意儿你爱吃也要吃,不爱吃也要吃。瞅着办吧!”

“你吃了?”刘铭动都不动地继续这么瘫坐着。

“吃了,等你吃完了我就该出门了。”

刘铭脸上一如既往地露出笑容,对于对方等自己吃饭这事很满意。

周启晖忍不住了,喘着气就捡起地上扔的衣服丢到他身上,一副生气的模样道:“一大早就发骚,以为光着就是万人迷是吧?”

“我还就发骚了。你要不乐意,我就冲别人发去呗,论道行,谁比得上你呀?”

周启晖真是有点适应不良。他现在算是明白啥叫卧底了!他奶奶的,太坑人了!你说当初明明是个又酷又漂亮的小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靠,这样自己还心动个毛,真是有病!”周启晖暗暗地反省了一通,开始动手给对方套衣服。

“哎,哎,又不是新婚夫妻,你这么腻歪!”刘铭脸上也出现了不自然的红晕,却依然嘴硬。

“腻歪个毛,你病了还得我招呼你。”

“哼,你要不乐意,我就找个伴招呼我呗。要知道,等着的人可以排成长龙的。”

周启晖撅着嘴,都懒得打击这玩意。

刘铭照着那上撅着的嘴唇就咬了一下,然后道:“来,你帮我穿裤子。”说完就俩腿往上一抬,往男人的腰那儿磨蹭。

周启晖被弄得气息都不稳了,抬手就拍了对方的白嫩的大腿一巴掌。

“老子一会儿还要去上班的!”

可是,那红印子印在白色的肌肤上,怎么就这么色呢?!

刘铭耍够了也见好就收,把腿又撒回来,自己捡起裤子套上,恍若事不关己地道:“要受不了就去洗手间打个手枪好了。”

他这是本着良心提出来的建议呢。

“草。就没见过比你还闹心的!”周启晖气呼呼地就准备出门。

刘铭忍不住又招惹道:“要不,我借个手帮你一把?”

那脚步,怎么就迈不动了呢?!周启晖忍不住唾弃自己,都经历过那么多形形□的诱惑了,竟然还斗不过这个不要脸的卧底。

刘铭把睡裤也套上了,然后就跳起来趴到男人的背上,大笑着道:“走!咱俩去洗手间!”

俩人在洗手间里又是亲又是摸地腻歪半天,除了插。进去,真是啥十八禁都做完了。

刘铭不爱口。交,不过把男人的命根子握在手里的感觉还真是不错。不禁就又是咬又是捏的,把周启晖折磨地不上不下的。

不过,俩人论这上面的功夫,自然是姓周的更胜一筹。

但周启晖不爱好玩男人身上的东西,自己的都玩过几十年了,哪里玩得起来。他还是喜欢亲对方,接吻啥的,啧,太有味儿了!

周启晖把蹲在他身下的男人捞起来,按在墙上就又亲了过去。

“哎,腻歪!”刘铭在心里摒弃,但嘴上还是十分享受地和对方交缠着。

男人的手老在他的胸口那磨蹭,草,皮都要磨破了!

“换个地儿!好痛!”还是忍不住抱怨了。

周启晖忍不住闷笑,又捏了一下那小突起才该往腰那儿去。

刘铭的手就一直□着底下直挺挺立着的柱子,被湿地手上粘腻腻的,不时还发出几声咕叽咕叽的声响。

周启晖咬着对方的耳垂,因为快要到顶点了而不断地往前挺着腰,刘铭被他撞的手都要断了,忍不住骂道:“都要被你草断了!”

男人一听这粗鲁又青色的话,当即就一个挺身,整个泄到了对方的手心和腰上。

扑哧喘着气的男人见到对方那吊着眼角,一副不满又催命的模样,凑上去就狠狠咬了对方的下唇一口。

完事了,刘铭把睡裤脱下来就丢到洗衣机那儿去,然后就混不在意地穿着裤衩在那儿洗手。

周启晖在他身后把裤子弄好了后,就也凑过去洗手。

刘铭就把脸凑到他面前,道:“看到没?我的嘴巴都要被你咬破了!你是不是属狗的?”

周启晖闲闲地哼了一声,道:“我这会儿非得走了,你记得把粥吃掉,要是倒了的话,我就把你绑起来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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