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建皱眉想了一想,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但还是不放心。
季诺白也跑来轻松地道:“老师,你放宽心罢,连我这样只会写字练书法的书呆子都上阵了,自然不是真去打仗了。咱也去充个人数,嘿嘿!”
连白小米和白未知也跑来卖萌:“是啊是啊,这次真就是去游山玩水一番,没有你想的这样可怕,不然他们怎么会带我们这些废物去呢,还有十四和十八呢。真打起仗来,咱们几个不是送死啊!”
“那为何要带这么多兵啊……”常建看着鱼贯而过的战马猛将,还是觉得心神不宁。
连十九也帮着他们说话:“还要分一些和我同去采药,山高路远,多带些人,总是好的。中途便会兵分两路,一路去各部巡查,一路保护我的安全。那雪山雄峻险奇,光是上山凿路、清除积雪、砸石铺道,也要好些人呢,不是那么容易的。”
十九定不会骗他,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可是……”常建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无情的打断了,因为他的身子被某人霸道地横抱了起来。大步地“扛”到了封闭的大帐里。
闻着气味也知道是常十这个混蛋。
他一向说的少,干的多。
所以常建着实有些怕他。
今天他总共就说了一句话,就是现在,把他抱着往大帐走去,头也不回地给众娃摆下一句:“要走了,来和老师道个别吧!”
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现在常建听着这话,却叫苦不已。
他太知道常十每次教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都是混蛋,太混蛋了!现在还是青天白日,而且他神智清明着呢,居然就敢伸出狼爪……
常十抱着他,像玩偶一样把他搂在怀里,放在膝上。两手却牢牢握着常建意欲挣扎的手腕。现在常建是欲哭无泪、动弹不得了。
什么嘛,为什么这帮狼崽子越长越高大,像夏季的油桐。
好像昨天他们还绕在他的膝下,现在却成群的站在那里,给他巨大的压迫感。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们偷偷地超过了他的个头。
而且现在他正被迫坐在某人膝上,被他们围在中间,就像个丛林中的小矮人,正在接受众人的围观。
常十贴在他脖颈,若有若无地吐着气,勾得他痒痒的。
常建惶恐地道:“道别就道别,怎么又拖我到帐里来?”
只见众娃的脸红扑扑的,像马上就要吃鱼的猫,有的窃喜,有的抿着嘴挂着暧昧地笑着。
常七道:“十九,快去抱抱老师吧,又有好久不能见面呢。”
十九立马扑了过去,如同一个加大号树熊,又猴急地往常建嘴角啃了一口,给了个响吻。
常建哭笑不得,却又不能推却。
十四、小米、靳鹿这帮小猴子便依葫芦画瓢,全冲上去,直接给常建口水洗脸了。
常十摇摇头,终于受不了他们没玩没了的纠缠,把他们几个家伙拉出去,往帐外撵:“行了行了,你们道完别了,可以去和女夫子、小天佑他们道别了。现在轮到我们!”
十九他们就算再笨也知道这帮家伙要干什么坏事,一看常建求助的小眼神儿,哪里肯走,却又不好意思忤逆自己的哥哥和师兄们,于是只得嘴硬的说:“我们申请围观。”
常三哈哈大笑道:“围观有什么意思,就像你围着那串冰糖葫芦看一个下午,又吃不着,那得多难受,还不如扭头便走,存够钱了再过来买。”
杜小崩他们被常三这样的比喻雷着了,也都像驱赶小鸡小鸭一般,把那几个年纪小的往外推。
折腾了半响,他们只得嘟嘟嚷嚷地走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去见女父子和天佑。心中纠结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长大。
这会儿,帐外有两座门神,正是清俊的何总管和一身戎装的博果儿。博果儿正叉着腰,宽广的肩膀拦着帐篷的门,淡定地听着帐里熟悉的声响。
帐里的动静可真不小,直听着那些家伙手忙脚乱地把某人放倒了,然后听到常建的尖叫和许多隐忍的重喘声。
何似抽动了一下嘴角,嘀咕道:“咳,他们猴急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面瘫中的默果儿撇撇嘴打趣道:“马上就要吃独食的人,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何似皮笑肉不笑地一瞅他,道:“羡慕嫉妒啊?你也可以和我一样留下来,如果老师愿意尝尝你蹩脚的手艺的话。”
默果儿道:“说真的,也不知道为啥你们这么多人,都爱吃这道清蒸排骨。使劲儿往里钻,不累吗?”
他当然话里有话。这些年来,他也自然知道那帮表兄弟和常建之间的暧昧,一开始很震惊,后来渐渐习惯了,见怪不怪。现在这会儿也不由吐槽出来。
何似反唇相讥道:“看来你不爱吃排骨了,往后煮饭没你的份儿。”
默果儿不敢继续刺激他,生怕把他激恼了,日后再也没有好菜可吃了。谁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何总管的!
帐里又传来常建苦逼到极点的叫喊:“放开我啊,不要啊……啊……”那声音,说有多惨就有多惨。
默果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何似道:“不要紧吗?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何似老神在在的样子,道:“他们自有分寸,你不要瞎搅和。”
默果儿挫败的喃喃道:“我搅和什么了,我不在这看门吗?那个,就真有那么好吗?听他的样子似乎很痛苦……他们人这么多,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你们也真是的,好禽兽啊……”他摇头晃脑,一副“我都看不过眼”了的样子。
何似瞥了瞥他道:“你个恋兄狂可比我们这群恋师狂禽兽多了,一百步就别笑五十步了。”
这句话直接让默果儿再也不敢吱声了。
有时候秘密就要用秘密去交换,他知道这帮少年和常建的奸情,这帮少年自然也了解他对博伊的心思。
何似同情的望了望发呆的默果儿,心道:这货真可怜,地球人都能看出博伊的心思不在他身上,只怕是“他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他这样下去又有什么用?
这些故事还真狗血,多罗王子垂涎百里樱月,百里樱月却又钟情默果儿,默果儿心里恋的是博伊,而博伊却对他只有亲情和兄长对幼弟的关爱。这还真是……奇怪的食物链。
博伊是个好人,甚至对默果儿的母亲莫无暇都非常关照,自莫无暇有幸再添了一个世子,他甚至是整个王室里最卖力的,抱着那个小世子的表情,乐得眉眼都开了。
所以默果儿这个恋兄的事儿,注定不能得手,真是个杯具。只不过其他人都不愿意点破而已。
留着个念想,才有活下去的勇气。也许这种不愿放手的东西,就叫做信念。还是他们恋师的事儿更靠谱些。虽然大伙都争着那盘排骨,但是排骨很美味。就算啃着啃着多少有些费劲,但最后总算也会让他们得逞。
就像现在,常建又不想对自己心爱的学生、用会伤害他们的冰魔法,值得用用简单的逃命技能,闪现来闪现去的逃脱。但逃来逃去,总会撞到另一个赤裸的胸膛,注定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第一百五十六章:好多蘑菇
“老师,你乖一点好不好,我们可都是为了你好。”常十咧着一口白牙,眼里闪着阴险的光。
常七也毫不客气地伸出舌头舔着常建的锁骨,像品尝一块美味的甜点,然后眯着眼讲道:“欧阳公子临走的时候交代过我们,要我们好好’照顾‘老师,我们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片期望呢。”
“就是,老师啊,过两天就是初七了,要是我们不渡些气给你,你怎么捱过去呢?”常三振振有词地道。
常建急中生智地道:“若你们渡气的话,一会儿岂不是会睡着,那还怎么和他们一块儿出巡?”
常十坏心的用冰凉的指腹顺着常建的脊骨往下滑,如一条蛇慢慢滑行。一边道:“这个不劳老师操心了,睡着了默果儿也会把我们抬上车。”
所以,大家可以开动了。
常十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像是这样无心的教唆着。
常建急得又施了几个闪现,却怎么也闪不出“肉林”。
要对付急于想脱身的老师,他们有许多办法,而最直接的便是——
“噗,噗……卟……”几声巨响之后,常建身上的衣服便成了几块破布。
常建现在真是尴尬极了,要知道,现在若是他光着身子闪现到帐篷外,丢人的可是自己。毕竟这外面一马平川,茫茫草原,一点隐蔽物都没有,那岂不是鱼贯路过的千军万马都可以看到他的裸体!那就真的裸奔啦!
所以他果断放弃闪现了。
他羞涩地抱着胸,捂着胯下,尽量不让自己走光,却发现身边的狼崽们开始自己宽衣解带了。
他紧张得整个人都僵直了!
现在这个时候,常七突然笑着把他拥在怀里,像是要缓解他紧张的情绪。放松地道:“老师,你记不记得你以前给我们讲的那个小笑话……”
常建哆嗦着问:“哪个?”
“就是那个采蘑菇的故事啊……有只熊在树林里做全裸日光浴……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去树林里采蘑菇,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四个……四个……”
众娃哄笑,他们太记得这个故事了。
当时几乎是所有的少年都白目的问:“那第四个是什么啊?”
当时常建贱笑着,得意地说:“等你们长大了,就自然懂了。”
现在他们都懂了这个故事。
因为他们已经长大了,可以用行动回报老师当年对他们的“爱”。
常建面色惨白,终于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了。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和半大孩子们讲这么邪恶的故事,现在……
现在他身边有好多蘑菇……粉红色的,由小变大……好可怕……因为那么多……
常建恨不得泪流满面地问:“上天啊,我的确是在寂寞的时候求你赐给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狠,一下子赐给我这么多啊!一个小小的我,如何拯救得了这么多饥渴的青年,如何消受得了这么多艳福啊……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太坑爹啊!”
常建本想蹦直身子,宁死不从,可怎么也架不住这么多只毛手毛脚的挑逗。
“讨厌,拿开拿开,我可是你们的老师,真是无法无天了。”某个没有自觉的妖孽大叔正想用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师长尊严把这帮小淫贼的色心压制下去。
可是他低估了热血青年色心的强大力量。
现在他们争着分吃那盘排骨,唯恐自己抢不到,哪里还会顾着什么师尊的威风颜面。
想这样做很久了耶!当时他们还小,经常从门缝里偷窥他和欧阳公子……
那是他们的性启蒙。
每个孩子,都多次观看过那个“成人深夜场”的热辣秀。
烛光把两人的身影照在墙上,拉得很长很长,更显出常建的优雅鹅颈和欧阳公子热力四射的好身材。他们听着常建皱着眉头的浅吟低唱,像是在求饶,本想冲出去救他,常七却拉着他们的衣襟,不让他们冲进去。他们耐着性子又在缝里敲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这种求饶是另一种邀约。
原来那便是欲迎还拒。
基本都是那样一个过程。
一开始老师羞涩而痛苦地叫着:“不要啊……好痛……求你不要啦……”
后来却迎合着那疯狂的节奏,踏着生命的鼓点,搂着他身上人的宽肩,妖娆的叫着:“快一点……好舒服……就这样……爽死了……”
到了最后,他几乎凶狠的滚了半圈,骑在欧阳身上,如纵马驰骋一般,如乱舞的狂魔,大喊着:“不要射……我还要……”
最后大家一起咆哮着达到高峰,看得这边旁观的小萝卜头眼睛都直了,狼血沸腾起来。
结果余温过后,常建还要邪恶地抚着欧阳光曦的胸,假装不满意地道:“哎呀,人家还没爽嘛……”
欧阳是个老实孩子,立马要重振雄风,再次欺身上来,常建又忙摆手道:“我开玩笑的,嘿嘿,睡吧,睡吧……”
然后欧阳光曦就真的睡着了。
被他吸干了,能不昏睡吗?
所以在这所有娃们的心目中,他们都固执的认为:常建在床上是个很不老实的人。他一开始的拒绝,只是为了勾引你给的更多一些。多不知飨足的坏男人啊!
于是这次,常建被这无数个蘑菇吓得大叫不要啊,不要时,这帮家伙意见统一的认为,老师基本是在说:“来啊,来啊,来上我啊!”
于是狼来了的故事再次上演,而常建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这些究竟,内心还别提多憋闷多纠结了。
最怕处男了,而且是一群生涩的小蘑菇。常建头皮发麻地遥想起当年和欧阳光曦的初次,那次疼得有多销魂!
现在要一路疼疼疼到死吗?不如咬舌自尽算了。
能自尽吗?怕是咬到一半,也能自愈吧!
不过现在怕连咬舌自尽的念头也别起了,因为嘴被堵死了。常七这家伙平日里一派温文尔雅、有名的乖乖牌,现在却再也没有比他更邪恶的了。
他用温暖的唇舌掠夺着他的呼吸,青涩而霸道。
好不容易到了换气的时候,常建挣脱出来,却在双唇间勾出一条水亮的细丝,别提有多暧昧。
“别……”常建垂死挣扎,却完全是徒劳。
所谓双拳不敌四手,就是这么回事儿。而且这哪里是四手,简直就是三头六臂,不,千手观音啊……
“别咬,痒……”哪个死没良心的,专啃他的耳垂和脖子……
“啊啊……不要……”居然咬他的胸口,还如婴儿一般吮吸,太过分了吧,他是奶爹没错,可是没有奶啊……
常建哭得稀里哗啦的,这是他神志清晰时最让人挫败的一次。以往的初七他昏迷着,早上身边躺着一片也便罢了,可以恬不知耻的欺骗自己说我神志不清呢,做过的事儿可以不算数,现在再也不能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了……
也不知道是哪辈子做了孽,为什么这些鲜嫩可口的小蘑菇都得惦记着他这朵老菊花啊……
“我一定会疼死的……不如现在给我个痛快好了,你们不叫我活啦!”到了这个光景,常建顾得了头顾不了腿,顾得了前胸顾不了后背,绝望极了。嘴角还挂着那根银丝,开始撒泼。
靳熊虎声虎气地说着老实话:“还没开始呢,摸摸亲亲都不行吗?往常不是老师挺喜欢的吗?”手里却一点儿也不放松,正游移在他大腿内侧,像品鉴着一匹上好的绸子。
常建恨不得一头撞死,难道自己往常神志不清的时候,真的说过这样不知廉耻的话?而且还非常主动?都是那个淫荡王,非要教他什么秽邪系的法术,让他胃口大开,连小嫩芽们也不放过……
而眼前的这些小嫩芽们却一点也不小……
他现在被他们的咸猪手上下摸索的有些遭不住,只得像只虾米一样五体投地地半跪在宽广的大铺上。眼睛却正好对着常七胯下粉红色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