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卿不明白少年话中意思,歪着头不解,“长得好看的人自然招人喜欢啊。”
“那你喜欢我?”
“嗯!”祝卿卿毫不迟疑。
“我真没见过比你脸皮厚的女孩子。”少年放下了防备,竟冲祝卿卿笑了笑,“你也该告诉我你的秘密了吧。”
“我告诉你了呀,我喜欢你。”
“……”
“我怕你就这么死了,所以特意从家里逃出来看看你,”祝卿卿在口袋里掏出两个冷掉的馒头,“在自家厨房拿的,你吃了吧别饿死了。”
也真是饿了,少年接过祝卿卿手里的馒头,低声说了句,“谢谢。”
“我跟你说哦,”祝卿卿挨着少年坐着,“我觉得你以后肯定会有所作为的,我这也算是帮自己——我爹爹就经常跟我说这一套。”
“原来是有企图的。”
“可不是,你已经欠了我……两个馒头!”祝卿卿撅起嘴,“今后就还一车馒头给我吧。”
“太贪心了你。”
“我不管,就这么说定了的。”
有句话叫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少不更事的年纪,不需要多余的理由,喜欢了,那就是喜欢了。
谁也想不到祝卿卿就这么将儿时的那次狭路相逢记了这么久。
所以在寻花祭的那夜,祝卿卿终是忍不住凑上前多看了几眼,从而更加确信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心中留有位置的人,就是他。
“我就说你今后会有作为吧,现在是太保大人……之后呢?”祝卿卿说着大逆不道的话,“……想当皇上?”
没等令景然说话,祝卿卿又说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如果你想灭口,现在就杀了我也行。”
令景然将目光投向她,“我不想害了你。”
“你不会的。”
令景然饮罢一口茶,唤来了家丁,“送客。”
第十五章
回到房间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唐苏颐看见令景然推开门进来,手里还多了一叠红色绸布。
“让人好等。”唐苏颐手撑着下巴,目光闲散的望向令景然。
“就这么点时间都熬不住?”
“你也不想想都是谁害的。”
令景然走上前自床沿坐下,“想我么?”
唐苏颐对上他的眼,“想。”
“哪里想?”
“心里想。”
“只是心里想?”令景然凑近了些,换上调戏的口吻。
“别的地方也想。”
“哪儿?”
抓住令景然的手放在后臀,“这儿。”
“有多想?”
“很想……”唐苏颐被这一连串问题问的脸发烫,干脆闭上眼睛大言不惭。
“下床,”令景然拍了拍唐苏颐的脸,“到我跟前站着。”
也没问这是要干嘛,就依言站在了令景然的跟前。
“脱衣服。”
“是,大人。”唐苏颐笑着贫了句,接着解开自己的腰带,再一颗颗挑开衣扣,夏季的衣衫轻薄,如此一来便看到大片雪白肌肤展露出来,唐苏颐用手将衣服自肩膀往下褪去,就这么不着一缕的站在令景然面前。
“似乎瘦了一些。”
“哪有,”大抵是衣衫除尽,说话间都有些虚飘,“这几日你不是天天看着么,就算有,那也是你的错。”
“我的错?”
“因为……你没有喂饱我。”
“那今晚干死你。”
将事先准备的红绸缎环在唐苏颐脖子上,再往后绕,捆绑住唐苏颐不安分的双手,复又挽上腰腹,最后停留在胯间物事那里,令景然用手把玩了几下那垂软男根,不一会儿就看见它颤颤巍巍的抬了头,不由得轻笑一声,遂将红绸子系上去,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令景然将唐苏颐拉近,伸出手指在他胸前来回划动——
撇,竖,横,横,竖,横,竖,横折,撇,捺。
接着散了唐苏颐的发,三千青丝就这么迤逦而下,红色绸缎称得皮肤更加白皙,唐苏颐垂着眼帘,薄唇紧闭,简直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人,美得不太真实。
“写了什么字?”唐苏颐问道。
令景然盯着胸前那个透明的字楞了片刻,然后将唐苏颐一把抱起,像是捧着珍贵的宝贝似的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嘴里低声道了句,“当真是个债主。”
抱到了床上后唐苏颐仍是不甘心,“到底写了什么字?”
“你猜猜看。”
“猜不透。”
“那就慢慢猜。”令景然抚过唐苏颐的脸颊。
“也是……有的是时间。”唐苏颐勉强弯弯嘴角,手被捆住无法动作,便干脆摆出一副任你处置的姿态,殊不知看得令景然心头一紧,就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令景然上床抱紧了唐苏颐,手指探向股间小穴,在周围画着圈,一下下搔动着,被挑逗的小穴微微张开了些像是在邀请对方进入,令景然含住唐苏颐的耳垂,湿热的话语黏在耳边,“还没进去就这么荡漾了,你说你是不是欠操啊?”
“你别……痒得很……”唐苏颐怕痒,越是挣扎反而越难耐,被令景然几下搔弄,腰腹内好像有一团火要烧起来。
令景然的手指在菊穴按压几下,接着捅了进去,已经习惯了令景然粗大物事的小穴被手指直直侵入也不觉得疼痛,反倒觉得这深一下浅一下的抽送根本不够,还想要更多,两人胯间阳物都已昂然挺立,紧紧挨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火热。
见唐苏颐渴望万分,续加了两指,三指并在一起,在谷道内来回抽插,不一会儿便听见细微水声,“这么快就湿了?”
“嗯……”色令智昏,唐苏颐脑海中只能想到这个词儿,还只是进行了会前戏,腰就软的不像话,于是将头靠在令景然的肩上,在他耳边细声细气道,“被你这么弄着……可真舒服……”
“看得出,你这儿一直顶着我的腹。”令景然引着唐苏颐往下看,两根阳物又胀大一圈,正互相抵着,龟头已是湿湿黏黏,叫人看了有些心跳加速。
做的次数多了,唐苏颐自然熟悉令景然的套路,便也没皮没脸起来,“嗯……还要……”
“还要什么?”令景然倾身吻着他的脖颈,湿漉漉的往下亲去,停至乳首,遂含住那一小粒玩意,在舌尖来回逗弄。
这种感觉让唐苏颐觉得好挫败,自己好歹也在花丛中驰聘多年,怎么一面对眼前这位主儿……就丢盔弃甲的这么干脆利落呢。
“别磨蹭……快点儿进来。”
令景然猛地抽出手指,惹得唐苏颐周身一颤,手指被菊穴内的淫液沾湿,扯出一条条透明的银丝,手指刚退出来,小穴就欲求不满似的一张一阖,令景然将亵裤拉低,掏出炙热男根对准穴口就挺了进去。
后穴被巨物撑开,唐苏颐额头沁出一层汗,努力让自己放松来接纳令景然,待到阳物没入大半,自己的腰臀便不自觉地跟着扭动起来,“啊……嗯……快点……”
眼前的人犹如发情的猫,每一句呻吟都像是邪恶的小爪子一下下挠着心脏,令景然大力打了一下唐苏颐的屁股,把他的腿分开至最大距离,阳物在小穴里横冲直撞,每顶一下都要将对方逼至高潮,唐苏颐这一秒还在喊不行,下一刻又将双腿盘上令景然腰间,口中连声叫唤着,“用力……再……再深一点……啊……”
令景然听着唐苏颐这么个叫法几乎快把持不住,明明还没怎么干他就叫成这样,真是勾引死个人,也许是情欲所致,令景然温柔开口道,“娘子,你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没辙。”
“你……”唐苏颐听得那句娘子从令景然嘴里说出来感到无比害臊,可现下被干得连回嘴的劲儿都没有,只知道挺起身子往令景然身上贴,恨不得就此钻进他的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
“喜欢么?”
“嗯……”手给捆在身后,即使被操得爽了也只能弓起背脊回应,“……喜欢……”
“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被我干?”
“哈……啊……都……都喜欢……”
令景然只觉得要被唐苏颐这个家伙逼疯,便也不再问那些让他难为情的问题,将所有的精力全部宣泄的那紧致窄穴里,大力又快速的插动着,如同蛟龙出海,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大浪,原本是看到唐苏颐犟嘴时便想狠狠调教他一番,没想到即使对方乖乖的讨饶求着自己去操他时依旧想要去欺负他,而且比之前更甚,恨不得将其玩坏掉。
像是中了魔障,视线所及之处全是欲望,而唐苏颐被包裹在其中,影影绰绰,又无处遁形。
将唐苏颐的两条腿拉高,身下又是一阵急插猛送,小穴被插得湿漉漉的,耻毛和囊袋都沾上不少淫液,前头那根物事已是将射未射,高高的挺起,却因最前端被红色绸缎扎紧而不得发泄,令景然对着小穴干了几十下,直到唐苏颐的呻吟都变得嘶哑,“令……景然……啊……”
“怎么了?嗯?”吻上他的眉心,忽然放低了声音,“这样干你爽不爽?”
对方却未回应,只是一个劲的叫着令景然的名字,“啊……令……景……景然……”
以为他不舒服,便轻声询问道,“怎么了到底?”
“想你了……”
“唐苏颐……”令景然突地顶进最深处,龟头去摩擦最敏感的地方,“你个小骚蹄子我真想操翻你……”
“啊……”唐苏颐连喘息都是哑的,后穴被狠狠干着前头又被压制住,全身炙热滚烫,血液里好像有一只猛兽在寻找突破口搅得体内沸腾成一片欲海,“快帮我解开这些缎子……”
“想射了?”
“嗯……”
“再让我多干一会儿吧。”
“啊……真的……好想射……”
令景然握住唐苏颐肿胀的阳物在手里来回摩挲,继续挑拨着他。
“别弄……”
嘴唇堵上唐苏颐的唇,疯了般的深吻,舌头挑起他的舌来回交缠,手冷不防的扯开系在阳物上的结,唐苏颐甚至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股股精液呈喷射状的射了出来,落在腰腹上与汗水交汇在一起。
“你……那儿要折磨死我了……出去吧……”唐苏颐喘气不迭,虚弱道,“手这里也给解开来……”
“嗯,转身我帮你解开。”
令景然将自己那粗大物事从穴内拔出,唐苏颐转了个身,随后扭过头来一脸无辜的看着令景然,“呐,快解开啊……”
“……小祖宗。”令景然虽将唐苏颐插得欲仙欲死,自己却仍未泄身,阳物还直挺挺的硬在那,看见唐苏颐这般样子方才压抑下去的欲望又被撩起来好几丈高,于是握住茎身又一次凶猛的捅了进去。
“你……啊……嗯……啊……”被令景然一把压趴下,刚射过的前头一下下蹭着床铺渐渐的又硬起来,心里直骂自己那玩意儿太不矜持。
令景然将身子贴上去,手搂着唐苏颐的腰,一边亲密耳语一边狠狠律动,“才刚射完又空虚了?要操上多少次才够?”
“哈……啊嗯……令……”唐苏颐口中含含糊糊说不清楚一句整的话,索性叫羞耻抛之脑后,放声浪叫,“呜……嗯……”
这样放肆的投入一次性爱,即使身体交合在一处,眼里脑子里心里依旧惦记着他,想着他,害怕他离开所以不想放开,除了一次次身体的交欢,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更好地留住身边这个人,就让欲望随意横行吧。
虽说沉溺在性事中,令景然的脑中突然闪过之前祝卿卿找他的那事,而眼前这个人,到底该不该告诉他。
祝卿卿那半哀求半要挟的语气,令景然本可以直接拒绝,换做是以前,直接杀了灭口也不会犹豫半分,可她偏偏又是唐苏颐的青梅竹马。
所以说,摊上唐苏颐这债主就没好事。
可令景然不想骗他,于是在伤他和骗他两者之间徘徊,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我可能要成亲了。”令景然突然慢下动作。
“可能要成亲?”先是一愣,再后来舒展开一个笑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可能算什么?”
“唐苏颐。”
“这是好事啊,你……再顶的深一点……”唐苏颐打断令景然的话,将腰摆的更欢。
令景然看不清唐苏颐面上的表情,胯下又狠狠顶送,宛如一阵疾风暴雨般的宣泄,汗水淋漓,欲液横流,将阳物插至最深处射了出来。
“……啊……”唐苏颐被操的全身发颤,觉察出体内涌进一股温热液体,身子一软就服服帖帖的倒在床上。
“又射了?”
“嗯。”
“舒服吗?”
“舒服死了。”
“我说唐苏颐……”
“呐,我还算得真准,以后没落了去看手相也不错,”唐苏颐的头埋在被褥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声音哑哑的不太清晰,“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淅淅沥沥的雨声,坐在窗前各怀心思的两人,唐苏颐握紧了令景然的手不愿松开。
——令大人的姻缘线末端显现十字纹,代表着不久将与理想对象结为连理……
若不是唐苏颐提起,还真给忘了。
“嗯,很准。”
“明天还在你府上逗留一日成么?”唐苏颐忽然想起自己这般模样绝对回不了家。
“可以。”
“我想问一句你看上的是哪家姑娘。”
令景然没想瞒他,而且瞒了也没用,就直言道,“祝卿卿。”
“……”
末了又补充一句,“你发小。”
“我知道。”唐苏颐迅速回答道,不想再听到他说更多。
两厢无话,最后还是唐苏颐打破沉默,寂寂的问向那少言寡语的人,
“令景然,你到底把我放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