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摸了下嘴唇,不敢置信瞪着他:“你,你给我喂了什么?!”
难得见到玄真露出惊慌的表情,霍玉郎却没有心思取笑,他暗暗咬牙,这一举可谓破釜沉舟,今日无论如何他也要得到玄真!
20.野林性事
玄真倒不怕霍玉郎害他,只是突然被喂进莫名其妙的东西,且是用哪种方式喂的,他怎么也无法保持冷静,戒备的瞪着霍玉郎,眼神中有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复杂。
日头渐渐升高,林子里却愈发幽森,更衬的两人之间气氛冷然,霍玉郎甚至能感觉到丝丝凉气沁入体内,他紧张的舔了下嘴唇,试探的伸手去拉玄真的衣角,只是还未触及便被玄真躲开。他脸上闪过一丝苦笑,玄真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但还是感觉有些伤人,看着玄真突然变得些微古怪的表情,他心头一跳,嘴角微微勾起,道:“好贤弟,是不是感觉不舒服?”
他说着,眼神上下打量着玄真,尤其在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位置刻意停留了一会儿。玄真双眼一眯,隐忍着体内突然上涌的躁动,沉声喝道:“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霍玉郎笑了笑,无视他的抗拒上前一把搂上他的腰,嘴巴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刻意压低嗓音,道:“你猜不出来?不会这么单纯吧”
闻言,玄真险些岔了气,眯起的双眼狠狠瞪向他,本想用劲将他推开,然而才一抬胳膊就感觉到一阵无力,他心中大骇,与此同时,他清晰的感觉到体内力量的流失,而那股被他强压的躁动却如猛虎出闸般飞快袭向全身,无法控制。当他可耻的部位有所反应,他哪里还猜不出发生了什么,震惊之余心底竟隐隐升起一丝激动,意识到这一点,他只觉头皮一麻,羞愤耻辱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霍玉郎见他呼吸逐渐浑浊,脸色青红不定,心里感到愧疚,但绝不后悔,即使要付出惨痛的代价,那也认了!咽了口唾液,他伸手摸上玄真滚烫的脸颊,轻声道:“事已至此,好贤弟,你就从了我吧”
说罢,就将人往后一推,随即跟着附上去,两人双双倒在草丛中。玄真心知不妙,然而此刻他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将人推开,只能任由霍玉郎灵活的十指对他上下其手。体内的骚动愈演愈烈,他只觉得身体无比燥热,看着主动诱惑的霍玉郎,更觉心痒难耐,只是长久以来遵守的清规戒律也时刻在脑中敲打,令他羞愤不已,压抑着剧烈的喘息,他声音不稳的对不断撩拨他欲望的霍玉郎道:“住……住手!如果你现在……现在停手,我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否则……否则……唔!”
霍玉郎直到尝到一丝腥甜,才施施然抬起头,满意的看着他嘴唇上的新鲜伤口,调侃道:“否则怎样?哼,都已经这样了,就算我停手,你也绝不好过,何不乖乖享受……我会让你快活的”
在他耳边呢喃完最后一句,便低下头毫不犹豫的吮了下他的喉结,双手也不停在他身上抚摸,直到两人衣衫半褪才重新抬起头。此时霍玉郎也已粗喘连连,对着玄真怒张的下身,眼神闪过一丝犹豫和些微羞赫,但片刻就变为决然,他安抚的亲了亲玄真的小腹,呢喃道:“好贤弟,你可莫要负我……”
语毕,他猛的将玄真亵裤拉下,张口将那腿间炙热含……住,第一次为男人做这种事,他除了有些不适应更多的是羞涩,然只要一想到这是他玄真好贤弟的宝贝,心中便觉得悸动无比,如果玄真能接受他,别说是含一含,就算让他舔遍全身他也十分乐意!
玄真此时是即羞又恼,任他如何出言威胁,霍玉郎都不为所动,反而更加放肆的挑逗勾引,当腿间那火烫坚挺的物事被一团湿热温软包裹时,他只觉脑中一炸,心头急剧鼓噪,如万马奔腾,此刻他才发现从小培养的自制力竟脆弱的不堪一击!
“别……哈啊!”
剧烈的快感瞬间袭遍全身,险有灭顶之势,玄真无法抑制的发出一声呻吟后顿觉脸颊滚烫,死死的咬住嘴唇,然那屈辱羞赫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当他眼角扫过埋在他腿间浮动的人头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在心底偷偷滋生,空气中不断传来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唇舌舔弄的啧啧声,淫靡气息攻击着他的神经,令一向清心寡欲的他再也无法恢复冷静,什么静心咒清心诀竟是一个字也记不得!突然,他下腹一阵紧绷,只觉被霍玉郎含在嘴中之物猛烈跳动几下,随即储存了二十年的男子初精毫不保留的喷涌而出,一阵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侵袭而来,瞬间麻痹他仅存的一丝理智。
霍玉郎被呛的咳嗽一阵才缓过来,腮帮酸涩的难受,而嘴中更是充满了玄真的味道,令他即羞赫又兴奋。玄真原本就长的清俊,如今染上情欲的绯色脸庞更加令人心动,霍玉郎看着他释放后迷茫中带着慵懒的表情,忍不住咽了口唾液,觉得口干舌燥。
“玄真……好贤弟……”
玄真仿佛生死轮回了一趟,被他一声声撩人的呼唤渐渐恢复了神智,然而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觉刚才稍缓的欲望又逆袭而来,一波波比之前更加汹涌的情动浪潮不断拍打着那丝薄弱的理智。霍玉郎眼神闪动,知他此时已经到达极限,当下抛去最后一丝犹豫褪下身上衣物,直至浑身赤裸才咬着唇跨坐在玄真腰上。
见状,玄真不由倒抽口气,当腿间坚挺触及他股间那片柔软时,哪里还能保持半分理智,体内无处发泄的情欲当下催动他提腰往上一挺。
“唔!”
霍玉郎本想慢慢适应,没料想身下人竟迫不及待的一下子就将那物刺了进来,顿时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股间蔓延开。
“痛!……慢点啊……啊……”
饶是他疼的直冒冷汗,玄真也丝毫没有放慢动作,原本垂在地上的双臂竟隐隐恢复些力气,当下毫不犹豫的抓住他肩膀,一个翻身,两人位置对调。玄真将他牢牢按在地上,低下头凭着本能的在他身上胡乱啃吻,下身顶动的更加激烈。
霍玉郎被顶的眼冒金星,嘴里不断发出呻吟,随着玄真的动作他股间承受的痛苦越大,然而他心中却感到无比的喜悦,双手执着的攀在玄真背上,将人搂的紧紧的,恨不得两人就此镶在一块儿。
“好……好……啊……嗯啊啊……”
两人激烈的交缠在一起,如同野兽般不断的交媾,林子里充斥着浓浓的情欲气息,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一直持续到晌午方歇。当玄真在霍玉郎体内泄出最后一股精液后,两人躺在地上久久沉默。
喘息渐匀,霍玉郎动了动小腿,立刻为下身传来的剧痛发出一声闷哼,而原本如死尸般躺在地上的玄真仿佛被触了逆鳞般猛的从地上弹起,脸上渐渐露出痛苦与懊恼。霍玉郎强忍着疼痛坐起来,伸手想要安抚他,然而刚碰到他肩膀就感觉到他浑身一颤,随即长臂一挥,将霍玉郎的手打落。
霍玉郎手上吃痛,顿时觉得委屈,只是心知自己理亏,便压下难过,轻声道:“米已成炊,你想再多也是徒增烦恼,不如……不如就从善如流,反正破了戒你也不能再回去了不是……”
谁知还未说完,就感到一阵劲风袭来,他只闻“啪”的一声,脸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抬手摸上被掌掴的脸颊,瞪大眼惊愕的看向一脸怒容的玄真,抖着唇不知所措。
玄真瞪了他片刻,这期间心中闪过千百个念头,然而最后最在意的却是掌心传来的刺痛感,这一巴掌打的相当用力,他一定很疼。闭上眼不去看他泫然欲泣的俊美脸庞,玄真双手紧紧攥成拳,片刻之后缓缓松开,再睁开眼时,眼中一片沉静,然而给霍玉郎的感觉竟是比以前多了分冷冽,仿佛一汪寒潭死水。霍玉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顿时觉得心慌意乱,他伸手欲抓住玄真手腕,却被玄真侧身躲过。
看着玄真起身捡起散落一旁的衣物,沉默的一件件穿上身,霍玉郎急的连忙爬起来,不顾他的闪躲牢牢拽住他手腕,嚷道:“你要对我负责!”
玄真穿衣的手一顿,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霍玉郎心头一痛,眼泪刷地流了出来,死死的抓着玄真的手腕不愿放手,目光中充满恳求,然而到底不敌玄真力气,当双手脱离的那刻,他只觉得心如刀绞,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被瞬间抽离,猛的跌坐在地。玄真系好腰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何苦这般强求,执念太深终成魔障,今日一别,后会无期,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霍玉兰看着他决绝的背影,一股深深的绝望从心底涌出,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叫出声:“不要!……玄真!玄真!!……呜呜……我不要后会无期!什么狗屁魔障,我就是喜欢你!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霍玉郎就是喜欢你,你是男人是和尚都无所谓,我就认定你了!玄真!呜……”
玄真隐在袖中的双拳紧握,死死咬住双唇才没有咆哮出声,身后不断传来霍玉郎撕心裂肺的哭喊,句句打在他心头,如果可以,他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将那人紧紧纳入怀中,许他一生一世,然而心中越痛,他逃离的脚步就越快。他是个懦夫,没有霍玉郎那般勇气可以将心中感受大声喊出,世俗伦常清晰的刻在他骨血中,令他画地为牢,寸步难行。
眼看玄真的身影在他的哭喊中消失,霍玉郎伏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冰冷。在一切发生之后,玄真仍然没有选择他,就连他抛弃自尊换来的最后筹码也被狠狠踩在地上,此时他已经无计可施,人生中第一次爱恋就这般收场,那种无力又绝望的感觉令他想要就此消失!不知哭了多久,他感到意识渐渐恍惚,直到眼前一黑的那一瞬间,他才有种解脱的感觉。
林中响起飞鸟扑打翅膀的声音,在霍玉郎昏迷的地方,突然闪烁起耀眼的白光,片刻之后,竟凭空出现一名身着青色袈裟的僧者,他眉目清秀,神态端庄,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敢亵渎的神圣气息。僧者看着地上一片狼藉,轻轻叹了口气,如果霍玉郎此时醒着,定会大惊不已,因为这僧者的容貌,竟和刚才离去的玄真一般无二! 21.幡然醒悟
当霍大富领着人找到霍玉郎时,只见他衣衫整洁的躺在草丛中,人倒是毫发未伤,只是陷入昏迷,怎么也叫不醒。林子里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一干人等也不敢多做停留,当下把人扛上匆匆离去。一行人风尘仆仆回到霍府时,已经是十多日后的事了,而霍玉郎始终昏迷,霍大富两口子心焦的长出不少白头发,招来各地名医始终无用,直到又半个月后的一个早晨,小四准备为霍玉郎擦身时进入房间,竟发现昏迷多日的少爷正一脸迷茫的坐在床上,小四怔愣片刻,之后立刻激动万分的满院子报喜。
霍玉郎醒来,府中上下总算松了口气,只是随之而来的情况却令众人惊愕万分,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一向顽劣的少爷竟如同变了个人般整日把自己关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下人送去的吃食往往被原封不动的撤回来。眼见霍玉郎日渐消瘦,霍大富两口子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在一旁着急上火。
正当一家子愁云惨淡之际,齐家那边来了亲信,来意有二,一是告知当日在山间迫害霍玉郎主仆的一干盗匪已经被逮捕并绳之以法,二则是询问两家的亲事。齐知府虽然不是多大的官,但就霍家而言已是高攀,霍大富自然不会错过这门婚事,经过霍玉郎那么一番折腾,之前的婚期已然作废,为了安抚已心有不快的齐家众人,霍大富打了保票重新定下婚期,并令人送去诸多贵重玩物以示诚意。
当霍大富将这消息告知霍玉郎后被当场回绝,老爷子是看出这儿子是铁了心要跟自己对着干,也懒得再跟他多费唇舌,以终身大事全听父母之命绝了他的念头,令几人将他牢牢看守后便和夫人一起张罗这起婚事。
霍玉郎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滴水未进,外头下人们忙得热火朝天,他却毫无所觉。自从醒来后,他无时无刻不在回想和玄真认识以来的种种,包括最后玄真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面对玄真的抗拒,面对父母的逼婚,他已经无计可施,一想到以后和玄真两人再无瓜葛便觉得万念俱灰,生不如死。有生以来第一次全身心投入的爱恋落得这般下场,对他来说竟是足以致命的打击,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一个认知不过短短数月的男人这般痴恋,只知道在第一眼看到那人,冥冥中便仿佛有一张巨网将两人紧紧缠覆在一起,之后千丝万缕的羁绊更让他认定了此人,今生今世,他只愿这一人相伴。然而,他最终还是没有得到玄真,更被迫要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细细想来,真是可笑至极!近日来他几乎每晚做梦,梦里的情景仍然是那么莫名其妙,却又感到无比熟悉,仿佛自己都亲身经历过一般,令他每每醒来后仍恍惚不已。
婚期逼近,霍玉郎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霍大富和夫人来看过几次,看他那样子险些就要心软,不过一想到他之前种种行径最终咬牙狠下心来。霍夫人红着眼眶坐在床沿上抚摸儿子冰凉的手,见他原先丰韵的脸颊竟在短短时日里凹陷不少,心疼的忍不住掉泪。
“儿啊,你这是着了什么魔,那齐家闺女品端貌美,又不委屈你,你如此这般究竟是为何?”
闻言,霍玉郎缓缓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床张发呆良久,以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娘,我心中已经有人了,只是,只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重新闭上眼睛,霍夫人瞧见从他眼角滑落的泪水,心头一震,脸色剧变,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了然的重重叹了口气,最后留下一句“爹娘都是为了你好!”便起身匆匆离去,临别时吩咐随行的几人,让他们将端来的吃食无论如何给霍玉郎喂下去。
而就在霍府如火如荼的准备亲事的这段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佛山寺近日来却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气氛之中。寺中上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明空住持的得意弟子,玄字辈中最有威望的大师兄玄真,自从前阵子那个莫名其妙的早上之后,便像换了个人一般,整日精神恍惚,闷闷不乐,就连每天清晨的早课也时常魂不守舍。对这一奇怪现象,目睹那天寺院门前那一幕的众人纷纷猜测和霍玉郎有关,只是两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任他们怎么旁敲侧击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玄真的变化始终让人耿耿于怀。
玄真到底怎么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日抛下霍玉郎回到寺中,种种情绪不断在他心头敲打,然而最后只留下愧疚和懊恼,想到霍玉郎最后绝望的哭喊,他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等到天黑时终于按耐不住返回那片林子时,却早已不见了霍玉郎的身影。找了一天一夜之后,他才从山脚的小镇上打听到有一行人曾经路过,听形容极有可能就是霍家的人。
一路失魂落魄的回到寺里,他只觉心中空荡荡,霍玉郎被家人带走了,两人以后再难相见,他本是希望如此,只是真正意识到两人再无瓜葛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难受,仿佛身体被掏空一般。浑浑噩噩的重复着一天又一天,他感到身心疲惫,霍玉郎的身影总是毫无预警的出现在眼前,令他愈发想念。直到某一天夜里,他半梦半醒间看到床畔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空气中传来熟悉的感觉,令他下意识的伸手触碰那人,只是刚要伸出手,那个人影便一晃,退出几步之外,侵入室内的月光照在那人身上,让玄真看清了他的容貌,那眉眼秀丽,墨发雪肌,竟是多日不见的霍玉郎,玄真激动万分,可不知为何身体无法动弹,连声音也发布出来,只能焦急的望着霍玉郎。霍玉郎看着他笑而不语,忽然周身红光大方,等他反应过来,原先霍玉郎站着的地方竟只有一只通身火红的狐狸,红狐身体泛着红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遂化成无数红色光点渐渐消失在空气中。而与此同时,一个清晰的画面出现在眼前,只见一名红衣男子虚弱的伏在空中,俊美的脸上带着痴迷的表情,良久,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轻轻蠕动嘴唇道:“轮回转世又如何,哪怕魂飞魄散,我也不会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