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取代——弁天

没半句话？他轻笑，资优生的礼节教育有待加强喔！

将人环在胸膛与冰凉墙壁之间，好整以暇地观察对方。一样的不合作态度，及因疼痛而发白的脸色，全落在眼里。情不禁拿手在那发白的脸上轻摸了一下，触手的温度却比想像中来的高。微皱眉，拉着他的手去拿退烧药，一边碎念，身体真差，这样就发烧……，真该好好锻链一下你才行……

柯宇百般不愿，还是被硬塞进一颗药丸，等吞了一口水，对方的嘴唇也不客气跟进，知道抗拒无用，柯宇干脆当起木头，死硬不肯开口，对方死揑着他的下巴，逼他开口，但柯宇宁愿咬伤自己的嘴唇也不让他如愿，没多久，一丝血红便沿嘴角而下。

余承和冷笑看他，讽刺道，好个贞节烈男！说完，也没再继续强迫他，只拿拇指抺去那抹红，血还在流，他低头，用舌尖抵住了那道细细的伤口。等血止住了，还徘徊在他唇上，顺着轮廓画了一圈，感受唇部肌理，略乾，但触感良好，接着便如同进食一般，细细缓缓地对之轻啄轻噬。期间柯宇只偶尔皱眉疑惑，却始终静静由他，呼吸平缓。

这时，外头一道声音同时吸引了两人注意，余承和放开了他，眼睛仍觑着低垂眉目的柯宇，但注意力都在外头。

只听外头走过的人高声说笑，听内容，竟然在说昨晚的事。柯宇俊脸一阵青一阵白，拳头握紧，秀眉皱深。那件事对他是奇耻大辱。更难堪的是，他不明白自己作错了什么，得遭受到这种待遇。而这一切莫名奇妙，都是眼前的人引起的。他愤而怒瞪着他。对方也正看着他，应该说他的目光没离开过他，将他的反应全纳入眼底。

此刻，他轻松一笑，别气嘛！在这等我，我去给你出出气！说着，转个身出去了。没几时，外头传来畏惧地一声，老……老大！然后是一阵拳打脚踢，听那声响，下手没在轻的。柯宇听了只觉得烦，迳直出去了，看都没看打斗现场一眼。

晚餐时间时，柯宁一个迳盯着柯宇瞧，寿司店公休，几个月来难得在家里吃晚餐。老妈为他煮了顿大餐，全是他爱吃的菜。然而柯宁一餐饭下来，反而没平常话不停的兴致，安静的有点反常。老妈问一句他答一句，老爸偶尔抬眼看看两兄弟，大部份时间安静吃饭。柯宇实在没胃口，略略吞了几口饭，菜几乎没挟上一筷子，便说吃饱了。

上了楼，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发呆，想到放学时，被个同学传话，告知余承和要他明天在家附近的公园等他，下午两点。烦的很，不明白那人想要什么。在他的认知里，一般校园霸凌无非是要勒索钱财，就算单纯只取乐子，他不晓得，有人能作到这种地步上。他不是没被欺凌的经验，但这种侵犯，对他而言是奇耻大辱，想到都觉得恶心。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到那个混帐。

没多久，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柯宁进了来，便往床上一倒，同时大声宣告说，今天我要睡这！

柯宇白他一眼，也好，那我睡你房间。

喂！柯宁翻身而起，兄弟俩偶尔也该联系联系感情，你不知道，距离远了感情就会变淡吗？

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种距离还不近？柯宇看着180身高的他，轻易占据整张单人床。便问，所以你是要我睡地上听你废话整晚？接着便见柯宁往边边挪了挪，很委屈的缩起高大的身体，再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看！那么大的位置。但柯宇只是一脸不以为然，想到以前同床时，柯宁老是手脚并用一直骚扰他，今天他实在没心情玩这种游戏。似乎看透他的想法，柯宁举手宣誓，我保证，乖乖睡觉，绝不动手动脚。柯宇实在不相信他的说词，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便和衣躺在他身边。

是真的有够挤，翻个身不小心都会跌下床去。柯宁侧身躺着，眼睛一直睁大大看着他，被看久了，柯宇开始不自在，只好装睡，柯宁倒真的没动手动脚，一会，柯宇就真的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摸着自己的脸，但倦极，连抬手驱赶的力气都懒得使。这么一觉到天亮。醒来时，柯宁早就醒了，也不晓得是整晚没睡，还是醒得早。柯宇迷迷糊糊看着他，那张和自己相似，但更阳刚，更好看的脸，上头没有一贯的笑意，只是静静看着他。彷佛许久，才听他淡淡说一句，答应我一件事！

嗯？

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柯宇静了会，嘴角动了动，又闭上，再开口时只说，我没事，真的！

第六章：威胁（一）

他并没有答应，不是吗？压根不用在意，因为那并不算约定。

但坐定在桌前的身影，还是因为长短针交错的步子而慢慢乱了调，眼见短针过了标号2的位置，察觉世界并没有因此改变，而他仍安坐于自己独有的空间里，不由安下心来。没错，他是反应过度了，那人并非国主，而他亦非任何人的臣子。他们之间没任何随传随到的潜规则。

再度安心埋首于教科书里的逻辑，进行自己一贯的重组再建工程，直到完全吸收知识为止。但他的安心很快便被不留情的击碎。

见到那人彷若无人走进来时，他真的，有被吓到。家里剩他一个，父母上班，柯宁赴阿拓的约。这人，这种行为叫什么？私闯民宅？

只见余承和两手一抬，肩一耸，无辜道，我可是按了老半天门铃没人应，才进来的。

门铃？去他的，鬼才听到他按的门铃。那敲门呢？该受礼节特训的到底是谁呢？

走近前望见摊开的理化课本，便讥讽一笑，资优生就是资优生呢，除了书本其他都看不上眼。再环眼看了满室的书，略皱眉，这里是小型图书馆吗？随手抽了本大头书，原文生化教材，翻了里头见数处线圈满满，旁边还添上附加英文说明，显示这书是有人看的，便略微惊讶，真的有在读呢？还以为只是摆好看的。再略看一眼架上的原文书，倒是兴趣广泛，生物、天文、艺术、政治，几乎都凑上一脚。

看来资优生还兴趣广泛呢！可是……，看了眼僵在一旁的人，邪慝一笑，好像少了某一系列呢！说着，手便往他下体探去，看着他的惊慌，声音低低地诱惑着，没有解决的需要吗？身体极近，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体味，一丁点香气，混合着洗碗精及……泡面味？不安份的手自然被一掌拍去，也不着恼，淡淡笑着，那只手改而搁在他腰际。柯宇着件宽大的棉质家居服，显得更为纤瘦。瞪大的眼睛微急的呼吸，在在考验着他的耐性，折磨着他的理智。闻着对方呼出的气息，他有些难耐地想去探究微启双唇里的秘密。但还是忍住了，以着极亲近的距离闲闲聊着天，中午吃泡面？自然没得到回应。看着对方倔强的撇开对视的目光，紧抿的唇却宣示了他的紧张。还是忍不住，将头微低，倾向前去。企图明显，得到柯宇激烈的拒绝，一个巴掌挥来。

上次吃了他一掌，这次可防着。随即一手握住他手腕，挡下了他的反抗。

这么纤瘦的手腕，他心里想，他随便使个力，都能叫这肢手腕的主人痛的死去活来。但……，这样就不好玩了。

余承和笑着看他反应，放开了他，转而在床头坐下。还是一派闲聊口吻，彷佛刚才的拒绝只是小指头上一丁点面包屑，一弹即去。

伯父好像在xx企业担任采购主任，是吧？

柯宇皱眉，心里的不解及不安接替泛着。

听说做了十几年有了吧！是资深员工喔。他看着他，喊了他的名字，柯宇！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喊他的名字。

你知道在这功利社会，要毁掉一个人，有多容易吗？

他拍了拍床铺，看着他，过来坐下。口气极温和，彷佛无害的野兽。柯宇迟疑了会，缓缓走了过去，迟疑着但并没有坐下。余承和握上他的手，抬头看他，还是笑着，说，柯宇，我不是说过吗？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刚刚，什么意思？柯宇忍不住，皱眉问道。

他喔了声，没什么意思啊！就听说伯父公司最近有人事调整的问题，想说，伯父也算步入中年了，要是这份工作保不了，要找其他工作会不会有点困难呢？

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耸肩，你不信也没关系，问问伯父就知道了！一边回答，一边用拇指抚摩着他的手指头。柯宇的手指纤长秀丽，跟个女孩子差不多，肌肤光滑温润，跟衣物底下其他肌肤一样，触感良好。他也可以不用逗弄他，直接扑了硬上，照他的个性，也不会敢跟别人诉说委屈。这种事一次两次，习惯了就好。但感觉就是不大对，他不喜欢他反抗的举止，也很怕自己在压制他的同时，不小心伤了他。

什么时候成了这等温良生物，欺负人还为对方着想的？他不禁自嘲一笑。

这下真是亏大了……

……什么？柯宇不解，得到的是对方敷衍的回答，没事，自言自语！

那……，他站起身，下睨着他，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需要几天？继而又是一笑，最好不要拖太久，免得事情无法转圜哦！

柯宇心里一直惦着这事，老爸今天回来的晚，过了晚餐时间才到家，满嘴酒气，一向滴酒不沾的父亲竟然喝了酒。柯宇有点讶异。小心翼翼旁敲侧击问，爸！最近不是景气不好，你的公司，还好吧？父亲喝了口蜂蜜水，看了柯宇一眼，敷衍着，没事，能有什么事？小孩子乖乖读书去。一会又问，小宁还没回来？见柯宇点头，便又碎念了句，孩子长大了，都留不住……口气煞是寂寞，满脸的心事重重。

柯宇回到房里，心里也不好受，摊开了书，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柯宁很晚才回来，轻轻关上房门，便没有再出来。柯宇窝在棉被里，想了很多事，最后才沉沉睡去。

他不确定自己能做什么，但总该做点什么。他不希望家人出什么事，也觉得一直逃避那人也不是办法，不如直接面对他，问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

下午五点十分，他走到咖啡店。小小的店里小猫两三只，一眼就看见那人坐在窗边，神态轻松地背靠后椅望着窗外。察觉他的目光，望了过来。接着又露出那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在柯宇眼里，这人不就是逗着老鼠玩的猫吗？还是只大黑猫。

维持着原本的姿态看着柯宇走近前，等人坐下了，便说，喝美式咖啡吧！我刚点了。

柯宇由他，老半天没话。视线一会落在他脸上，一脸又望向窗外。窗外有一方小小的花园，香草及观赏植物杂陈，各在自己空间，却又与周遭和谐共存。柯宇莫名叹了口气，服务生送来咖啡，走了，对面的人才问，约我来有事？见柯宇安静半天没话，又说，如果只是叫我来看你叹气，那我可要走了。说着人便要起身了，柯宇皱着眉，省了拐弯抹脚的功夫，直接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余承和重新坐定了，气定神闲地，好比确认了爪下的老鼠跑不了的，神气的一只猫。

也没什么。对你而言极简单的一件事。

……什么事？他可没天真到相信，那人只是要他当家教老师，才费这大把的劲。

余承和倾向前去，示意他也靠近前来。柯宇犹豫片刻，想这公众场所，量这人也不敢多大胆，便也倾向前去。余承和声量低了，在他耳边说了句叫他全身发麻的话，我要你当我的。性。玩。伴！

第七章：威胁（二）

柯宇震惊好一会，看着那人犹如瞪视着一只外星来的生物。那三个字不断跑马灯似在他脆弱的神经回路间来回撞击，使他差不多想撞墙以终止这看似无止尽的冲击。

你。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余承和的回应是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势，说，要不要随你！一句话，成？还是不成？

柯宇静默半天，有些狐疑，你。是同性恋？得到的却是对方斩钉截铁的一句，不是！柯宇更不懂了，提醒他，我是男的！

我知道啊！对方笑了，我可是亲手亲眼证实过，清楚的很。

那……你，纯粹只是想整我？

嗯？……好像可以这么说。然后是深深的目光，盯得柯宇浑身不自在。柯宇避开了他的视线，蚊子似音量讷讷道，我……我不确定要做什么？

对方又笑了，不是说了？很简单的……要不，打个简单的比方好了，你知道充气娃娃这种东西吧？

不知不觉跟着对方走，等见到斗大旅馆字样招牌，就胆怯了。不……不能……改天……

对方撒来一眼，反悔了？……那算了！反正我没关系！转身要走，又被拉住，见柯宇烈士断腕的坚毅神情，不免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向柜枱要了个房间，进了去，关上门，抱了人就要亲。怀里那个僵的像什么一样，颤巍巍地问，……不……不先洗个澡……？

省了吧！有点不耐烦的，又说要赶着回家吃晚饭，哪来那么多时间？一会，又在他颈子处嗅闻，嫌弃地，不过，还真有点臭汗味！不如，直接边洗边做吧！柯宇还能说什么，傻子一样被他带着走。

进了浴室就光明正大脱他衣服了，边脱边摸，豆腐吃个足。等柯宇净白胸膛几乎半露，就有点耐不住性子，低头索求着他的嘴唇，一边脱着自己的，等两具光裸身子相触，呼吸都急促起来，一个是精虫冲脑，一个是紧张到想咬舌自尽。还能做到什么地步？柯宇心想，不如像那晚一样直接来吧！多了前面的麻烦步骤，难道痛就能少一点？

亲亲摸摸一会，柯宇就感觉腹部抵了个火热的物件，不用低头也知道那是什么，心里更是紧张到不行，瞬间僵硬的像块石头。那晚的恐怖回忆像沸腾的水在脑袋里滚着泡，碰到哪痛到哪。

但，下一瞬间，余承和只是拉着他的手过去，覆在他火热嚣张的物件上。柯宇一时怔愣，没敢动作，等对方不耐低声了句，傻子你！别告诉我你连用手都不会。柯宇便结巴了问，用……。用手就行？得到对方白眼，加威胁一句，再废话一句，我就直接上了！听得柯宇连忙动作起来，然而，直到他手酸了，手里的物件还是烫手，没半点消褪的迹象。最后只得无助皱眉看他一眼。

那一眼，又是脆弱可怜，又是娇瞋可人。余承和只觉腹部一阵热潮涌上，有点粗暴地攫住他双唇，一手握着他的手套弄着自己的，没一会便射了出来。

以为这样就了事的柯宇，很明显地松了口气，神色缓了缓，听见对方带笑的一声，来洗澡吧！被牵着去，也没抗拒，虽然觉得既然没有接下去的动作，洗这个澡明显多馀。但碍于对方喜怒难定的脾性，终究没开口。默默由他。

到了淋浴间，热水兜头淋下，余承和便多事地替他全身上下抹了沐浴乳，真把他当成了娃娃。柯宇虽觉别扭，还是没有作任何反抗，只有当对方的手意图明显地探向他后穴时，他才反射动作的将之一拍而快。对方哑然失笑片刻，才又继续暂停前动作。只是明显加重了手力，像要把他一层皮给搓下来。

好不容易等泡泡被冲净，柯宇便急躁地冲出淋浴间，预准着找衣服套上。但手才碰上衣角，人就被往后拉去，正撞上一副肉墙。腰被两只有力的手环着，对方的气息呼吐到他耳边。急什么？还没结束呢！柯宇一边挣扎着，一边骂咧咧，没信用的小人！王八蛋！等被丢到床上，便急急着要爬下去，才刚起个身，就被一把压制，对方吻住他的双唇，用力吸吮着，反抗的手也被用力反剪到身后。

预想着接下来的情况，柯宇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抬腿往上踢去，接着，一阵闷啍，看去，只见余承和脸色难看地瞪着他，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放松。柯宇心想完了。下一刻，他的手脚就被电话线和电视线给挷实了，动弹不得。

余承和跨坐在他腰上，从上往下睨着他。然后才好整以暇地口手并用逡巡他每一寸肌肤。一路往下，经过腹部再往下……

一阵温热的包覆感从腹部以下传上来时，柯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不是没看过黄片，这种事他晓得，但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是从来不曾预期过，一想像对方现在的动作，他就头脑发胀，脆弱的神经线因此断了好几根，思考迟缓，再随着对方的动作，便几乎要停机罢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