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蝶（蝴蝶君外传）+番外——徐笙

李聿在我唇上一亲，笑得十分灿烂，“怎么会？”

老檀在身边低嚷：“喂喂。”

我心想，一个电影明星在镜头前都不知道和别人亲了几次了，如今看见了竟还害羞。

傍晚，老檀说要请我和李聿吃饭。我虽然不太愿意，但是拒绝别人是不礼貌的，只好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把车子开回家去，由老檀亲自接送我和李聿。我也打电话给大哥，大哥说晚上要留在公司处理事务，不回家了。

车窗外面的东西比吃的更加吸引我，路灯高高的如同天上星，使我想起了《小王子》里面的点灯人。

他一定十分寂寞，寂寞如我，寂寞如失去四哥的我。

我暗暗祈祷，那饭馆要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才好，这样我可以静静地多想一会儿四哥。

“咦，怎么又哭了？”李聿在我耳边夸张地道。

我瞪了他一眼，眼泪不小心又掉下来。

唉，我更难过了，这下绝对没有女孩喜欢我了，即使我的球技好过桑普拉斯。

李聿紧了紧臂膀，抱住我，又问：“冷么？”

我摇摇头，搂住他的脖子，从后车窗往外看去。

黑沉沉的天鹅绒里，星在离我远去，又前仆后继。

香港的夜来得这样快，又这样慢。

晚饭在一家不能大声说话的餐厅里进行，周围用餐的基本上都是外国人。

有许多十分漂亮的男女与老檀打招呼，亲热地叫他“Andy”。

他们冲我微笑，我也笑，像他们一样露出一口白牙。李聿直赞我可爱，我回他一记白眼。

虽然没有酒喝，但一顿饭吃得很高兴，老檀讲了几个小故事，逗得我一直在笑，害盘子里的肉都凉了。不过，老檀说等下有八寸那么大的苏芙厘，专门给我的。我心花怒放，立时在他面颊上亲了亲，讲thanks。一边心想一定要在上面挖满小洞，以鲜奶油统统注满，然后不顾一切地大口嚼食。

“一看就觉得腻味，亏你吃得下。”李聿一边厌恶地说道，一边替我擦嘴。

老檀只是笑，一边喝他的红酒，面前的蓝起司简直是摆设。

我一时高兴，又想捉弄李聿，对牢他的嘴倾身一印。

老檀对着李聿满口奶油、又哑口无言的模样，闷闷发笑。

趁着李聿去盥洗室整理，我往他的咖啡里连放了好几颗方糖。

老檀低笑道：“四仔不喜欢吃甜，小心他晚上惩罚你。”

我得意地把脸埋在苏芙厘里，不以为然。

很快报应就来了，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李聿潜入了我的房间把我叫醒，说要惩罚我。

我觉得他好烦，便用泰迪扔他，侧身到一边，用力埋住头。

可是这个人居然……他居然……他居然从床尾抓住了我的脚。

我有点生气，又困得不行，只好掀开被子让他进来。

不过他的身子好热，我不自觉地靠过去抱住。

李聿亲亲我的额头，口中的热气掠过我的头顶，恶狠狠地道：“真想把你吃掉。”

我知道这个只是恐吓，我轻轻笑了一下，窝在他怀里，软软地呼唤道：“李聿……”

李聿将手伸到我的睡衣里面，放在我的腰上。我觉得好痒，便扭了一下。

“小傻瓜。”李聿低低地笑着，攫住了我的嘴唇。

我虽然有点脸红，但不觉得讨厌，便任他为所欲为。

也不知道为什么，嘴巴就是两片软肉，李聿居然这样执着。

“李聿……李聿……”我不自觉地喃喃着，也不知道是抗拒，还是喜欢。

渐渐地，我的头脑开始发热，身上也发热，觉得有些焦躁。恍恍惚惚，如踏步云端，思绪渐渐漂浮，降落在旧日的光阴里。

我想起了……想起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梅姐刚刚换掉了花瓶里的花，谁都可以快乐地嗅着空气里细甜的花香。睡眼惺忪、昏昏欲睡的我，还有四哥就在那间房里。

我们在床上午睡。

然后……然后……四哥脱掉了我的睡衣……

然后……然后大哥进了来。

然后，三姐告诉我不可以教别人看到我的身体，因为、因为只有两个很亲密的人才能这样做。

我蹙蹙眉头，醍醐灌顶一般地恍然了悟。我十分专注地望向李聿，羞怯地道：“你、你这是想要小宝么？”

李聿呆住了，盯紧我，舔舔嘴唇，像怪兽一样。

我心想，他不是应该高兴么？

李聿喘了一口气，仿佛有点害羞地道：“你知道？”

我点点头，学着电视里的人装出很高深的样子，说：“很早就知道了。”

李聿却仿佛不信。

我回想了那个热乎乎的下午，便学着四哥伸手向下摸了摸李聿的那个地方。那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在我的手心动了动，我吐吐舌头，在他面颊上一亲，突然有点害怕，便飞快地道：“我现在不知道了。”

李聿却不吃这一套了，一个迅猛的翻身便将我压住了，我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在黑暗中怨怼地看着他。

况且，那个硬硬的东西碰得我很不舒服。

“你干嘛，我要睡了，困死了……”我拖长声音哀叫，一边推他。

他就这样压在我身上，用双臂支撑住不压死我，眼睛死死盯着我，几乎要在黑暗里闪出光来。

我觉得李聿怪怪的，睡意也就去了大半，小心地摸摸他的面颊，道：“你不要生气了，下次也让你捉弄我好了，不要看我了，你、你这样简直就是扫描嘛！”

第6章：大攻告成

说完我也学李聿盯了他好长一段时间，虽然那只会增加我的嫉妒之心，他多有型！

李聿也依旧盯着我，长长眼睛里开始放出绿光来。

我往外面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又不是圆的。

唉，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李聿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像个风箱似的喷出热气来，动情地喃喃着：“小宝小宝……”

我一听，居然手脚发软发麻，渐渐地，竟觉得身上的力气要被这些咒语一样的“小宝”给抽光了。

舌头添上耳垂，湿湿的感觉非常怪异，我推开李聿逐渐越靠越近的身体，轻轻嘟囔：“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李聿也不回答，只低下头重重地吮了我唇上的伤口一下，我不觉得疼，只觉得麻麻的，感觉还不坏。他仔细地对待着我的伤口，我没有躲开。他的嘴唇和舌头都很柔软，湿漉漉的，被舌苔碰到就会麻麻的，我想起了大狗，我觉得很舒服。

李聿的手非常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后脑，不停地将我的头调整方向，来接受他柔软的吻。头变得有些晕眩，四肢也变得慵懒起来，我闭上了眼睛。

李聿放开我的嘴巴的时候，我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他十分满足地笑了笑，又低下头亲亲我的面颊，他软软地头发上边有我的橘子香波的味道，他对我说：“别怕。”说完，就像剥虾子一般慢慢解掉我的睡衣扣子。

我现在才知道李聿的手原来这样大，这样热。我虽然矮小，但也有一百六十五公分，而且四哥说我还会再长高，如果有一个像我这么大的公仔，我恐怕要花好久才能知晓他的形状，可是李聿居然在这几分钟之间把我摸了个透。

我嫉妒！

李聿又在我的耳朵边上喷气，我缩缩身子，听见他说：“好像剥荔枝肉。”

我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那天他把血迹粘在我的机器猫睡衣上，害得我只好穿那件粉红色的凯蒂猫！

我刚要骂他，话到了嘴边竟变成了一成轻呼。

李聿居然……居然搓揉起我的胸膛来。

我小小嘟囔一声：“我又不是女仔……”

李聿俯在我耳边，低声问道：“怎么知道的？谁教你的？”

我登时害羞地一头扎入羽绒被子里装鸵鸟。

李聿穷追不舍，我只好轻轻的挤出一句话来：“以前阿齐同我讲的。”

“原来是那个小阿飞！”李聿不屑地道。

“他才不是！”我心想，阿齐待我是极好的，可惜后来当黑社会去了，大哥说这样的人是没有未来的。

唉……我叹息。

李聿继续抚摸我的身体，嘴唇停留在胸部的突起上，用舌尖轻轻揉捏。我只觉得浑身开始变得热乎乎的了，我抱住他的头，又十分害怕，他会咬我。

可是他没有，他渐渐往下，在我的肚皮上留下一条湿痕。舌头舔着我的肚脐，不停地打转，感觉十分痒，我便笑出声来。李聿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吓得我再不敢出声，只由着他随意摆弄。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间，他……他居然隔着内裤咬住了我的小小宝，我慌忙揪住他的头发，这么害羞的事情他怎么做得出来！

我轻轻呻吟出声，异样的感觉从那里传递到了全身。

身体软趴趴的，力气早就被赶跑了。

这下李聿是真的要惩罚我的了，他会把我吃掉，就从我的小小宝开始。我绝望地想。

“李聿……”我哀哀切切地唤，我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了，不求怎么行，“你轻一点……”

李聿轻轻咬了小小宝一口，说：“不怕。”说完，他轻轻地拉掉了我的机器猫内裤，然后慢慢掰开了我的双腿。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不太敢动，脸越来越烫，大概已经可以煮火腿煎蛋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只知道一个湿湿的、软软地，仿佛又很灵活的东西很小心地触碰着我的小小宝，然后我的小小宝就和李聿的一样变得硬邦邦的了。

脑中空白一片，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不想想。而那种热烘烘的感觉又包围了我，我觉得自己就像睡在一片热乎乎的棉花糖里，浮浮沉沉。呼吸也变得好急促，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抛在沙滩上的金鱼，哦，不，金鱼又不住在大海里，那多宝鱼好了。

李聿放开了小小宝，可是身为小宝的我还在暖软的云里。李聿在我耳边轻轻唤我。我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他夜色下极漂亮的眸子，那么深的，像要把我吸进去，我摸摸他脸上的伤痕，主动地亲了亲他的嘴唇。李聿仿佛很高兴，吻上我的面颊，轻吻着转到耳垂上轻轻吸吮。

我仿佛受了惊，又觉得一阵酥麻，不自觉地呜咽出声。李聿笑了一记，用手抚上我硬邦邦的小小宝，向后轻抚搓揉着。

“啊嗯……”我叫了一声，不自觉地抬高了腰部，去追随李聿的魔爪。

李聿吮了吮我的脖子，声音低沉地笑道：“小宝，你好敏感。”

渐渐地，我的身体仿佛要烧起来了，我不自觉地扭动身体想要驱散，好像有一股不知名的东西要破体而出。

终于到了临界，一股热液喷发而出，我难受地呜咽起来，流下了眼泪。

月光凉凉地落在身上，我无助地贴紧李聿。

恍恍惚惚之间，我又想到了四哥，想到了大哥发火的样子，还有三姐一副家门不幸的表情……我有点害怕，变得十分焦躁不安，搂住李聿，叫他的名字。李聿大力喘息着，十分激动的模样，用力地亲吻我的面颊、我的眼睛，吻掉那些泪水。

在他专注的目光下，我又似乎不那么害怕了。我伸手搂住李聿的脖子，轻轻喘息地道：“李聿，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李聿亲亲我的嘴角，把手指放进我的嘴巴里。我不禁伸舌头舔了一舔，有一点点咸咸的汗味，还有一点点蓝起司的味道。

他的手在我的大腿根处抚弄搓揉，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总之，不是坏事了，他并不打算吃掉我。

手在股缝里不断试探着抚摸，忽然坏心眼的手指不知怎么居然进到了身体里面，我不觉得疼，只蹬着脚，紧张地扭了扭身子。

“别害怕。”李聿轻轻抽动着手指，皱着眉头，一脸难耐的表情。

“我不怕，我知道你要干什么的。”我摸摸他的眉心，亲亲他的鼻子，乖乖点点头。

“你知道？”李聿的表情有点奇怪，有一点凶。

“因为……”我支支吾吾，“但是这是秘密。”

“什么秘密？”李聿说着，狠狠地把手指往里面一送。

我疼得眼泪落了下来，责怪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十分委屈。李聿见状，疼惜地亲亲我的面颊，道：“对不起，告诉我，是谁？”

我打了他一下，但还是慈悲为怀地告诉了他：“是……是三姐。”

李聿也没多想，突然抽掉了那三根手指，换上了一个更粗更热的东西，往里面的一处重重地一顶。

我仰头呻吟一声，发起抖来，只觉得浑身都麻软了。

我看了看李聿，轻轻嘀咕：“好奇怪！”

“疼么？”李聿问我，气喘如牛。

我的胸膛也是一起一伏的，我摇摇头。

李聿笑了笑，在我额上啜吻，亲着我的耳朵，声音沙哑地道：“小宝，你真可爱！”

说完，他便抽送起来，我尖叫出声，只觉得越来越热，我又被抛在了棉花糖里，一点点甜腻，一点点酥麻，亦有一点疼痛。

“你……你轻点……嗯……”我大口喘气着，揪住李聿的背，低低哀求。

汗水流到眼睛里，十分痛。我努力睁大眼睛看着李聿。

李聿没有说话，紧握着我的腰的手改为慢慢地揉捏，也放慢了抽送的速度，却总是向一个地方攻击。身体里又开始升腾起奇怪的感觉，特别是被顶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我觉得一股异常的热流在体内升起来，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味地呻吟出破碎的句子。

李聿的身体热得要命，就像一个人形熨斗一般想要把我烫平。

当热液再次喷出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轻飘飘的，我就像是《阿甘正传》开头的那一片羽毛一样，飘啊飘啊，飘到李聿的脚边，然后被他捡了起来藏在心上。李聿的怀抱很温暖，他的心跳得很快，我觉得自己已经融化到他的身体里去了。

我觉得累得要命，挂在他身上，后面有一点点难受。李聿一直轻轻地吻着我，从头发到下巴，从左耳朵到右耳朵，就像小时的我对待毛绒公仔似的。

“李聿……”我低低地唤出声来，坐在他的大腿上，由他把我抱进浴室去。

我被放在了烟雾迷离的热水里，李聿搂紧了我，防止我滑到水里。身体里的东西伴着水流流了出来，我觉得很不舒服，并且又困又累，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因为话到了嘴边也只有“李聿”两个字。

迷迷糊糊地，我就在李聿的怀里睡着了。

我发誓再也不在李聿的咖啡里面加糖了，真不划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看着窗帘布后面的铃铛影子，有些茫然，而在看到李聿的那一刻，夜晚的记忆顿时被唤醒。

我不悦地撅撅嘴，大力把李聿推醒。

李聿一开眼，便是一抹极为满足的表情，这绝对是挑衅！

“你昨天欺负我。”我一口咬在他嘴上。

李聿疼得“嘶”了一声，双臂一下抱住我，无赖地说：“谁叫你捉弄我在先。”

“你……哼！”我用力推开他，想要下床，他却在我身后一把抱住了我的腰，我只觉腰上一疼，又是一阵酥麻酸软的感觉，登时载倒在他的身上。

“我要报仇！”我在他身上哀叫，挥手捶打了一通，挤出一滴鳄鱼的眼泪。

李聿轻轻揉着我的腰，轻轻咬了我的鼻子一口，笑得眉眼弯弯，道：“这算什么，被别人捉弄要哭，捉弄别人也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