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后——由拳刁民

作者:由拳刁民  录入:09-22

加价讹诈他们。五个人在车外讨价还价好不热闹,我好笑地瞅了一眼其他人,想象如果他们知道了外面正在吵什么,

会是什么反应。

争执一会儿,大概价码是增加了一点,又听见那个粗嗓子不甘心地嚷:“都加了钱,我们要自己挑好的!”其他两人

听了这话也连忙附和。

那两个士兵连声同意,接着就是开锁的声音。我连忙起身,退到后排,找了一个不太起眼却能清楚看见车外的角度,

不声不响地等着和那几个人照面。我必须在可能的条件下取得最优的处境。如果不幸被挑中,也希望是最好对付的那

个。

车门开处,两边的目光瞬间交织,互瞪的刹那间我看清了那三个人的模样。

看起来确是很不起眼,都有些畏畏缩缩的样子。有一个个子比较高的,长了一张丑得可以的凹脸,布满了赤色的大胡

子,满脸的坑坑洼洼,偏生这家伙胆子好像最大点,一双绿豆眼不停地往我们几个身上打量。

并非自我感觉良好,我直觉地感到这人朝我看得最多。我心想暗自祈求别被这个家伙看上才好,那人就开了口:“随

便选哪个都行么?”原来那破锣嗓子也是他的,这家伙的爹妈究竟是怎么生出这样的极品来的?这基因也太强大了。

得到士兵的肯定答复,那几个人立刻满脸跃跃欲试,刚才被加价的不快早飞到了九霄云外。

几个人正要爬上车看个仔细,我只看见身边人影一闪,伴着几声惊呼,黄发猛地推开了门口的士兵,跳下车子朝路边

狂奔而去。

那两个士兵一个被掀翻在地,另一个站在对面来不及赶过来,端着武器直接呆成一块木头。而三个买主更被这状况吓

了一跳,傻傻地看着事故发生却只是干瞪眼。

如此这般竟然就让黄发冲出了人群,直到那两个士兵连连吼骂,那几个人才一股脑地冲过去追人。!当一声车门落锁

,只听见门外大呼小叫声不绝于耳,朝着某一个方向渐渐远去。

车厢里剩余的人却是躁动得不行了。黄发的逃走鼓励了大家,估计这会儿都在想着下次车门打开时怎么逃出去。驾驶

室那人似乎也害怕再次出什么意外,一直隔着护栏谨慎盯着我们。

我却觉得黄发的逃逸对剩下的人来说并不一定是好现象。因为不管他是否成功,都注定剩下的人会被严密盯防。除却

士气上的鼓舞,我实在想不到其他任何好处。

这样想着,我把外衣脱下,将衣里翻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反穿在身上。然后翻出打火机,把半长的头发烧掉了一点

,最后在脚下摸了一把灰涂到脸上。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一定以为我疯了。

我也只是尽力而为。刚才那个丑脸的目光实在让我感觉不太妙,因此想要躲过他。对一个仅仅看过两眼的对象,我相

信自己现在的样子他是怎么都认不出来的。

车厢里慢慢安静下来,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这个时候,任何的突发状况都有可能让这种危险的平衡被破坏。

我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但如果轻易地冒险,后果很可能就是飞蛾扑火。

因此在门外再次响起声音的那一刻,我赶在众人起身前地喝了一声:“别轻举妄动,先看看情况。”

那些人大概也想不到有人会说话,动作一滞,车门被从外用力拉开,两根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我们。我暗自心惊,心

道要不是话说得及时,现在我们身上免不了要有几个透明窟窿了。

抬眼一看,我诧异地发现黄发并没有如我所料地出现,不仅如此,那三个买主也只剩下两个。我看见那两个士兵的表

情虽然紧张但还没有达到气急败坏的程度。如果犯人真的逃跑是绝不会表情轻松的。

我猜测着很可能的一个结果,直到他们开始对话,我确信了这个不幸的事实。

“怎么办?黄发逃走了,我们怎么办?”

“都怪你,要是刚才我们一下子冲出去,现在说不定跟黄发一样逍遥了。”耳边的抱怨声多了起来。

我朝他们冷笑:“你们认为黄发逃走了?他被打断了腿,减价处理了。你们看,那三个人不是少了一个吗?”

这话过后三秒钟,那些人脸色齐刷刷地惨白。

一来是听到了黄发失败的噩耗,二来是终于知道了这次车程的真相。

“你是怎么知道的?”语气里面已经含有了深深地提防,我想自己很可能就此成为众人眼中第二个阿龙。我嘲讽地看

了他们一眼,懒得去回答。反正也快是分开的时候了,随他们怎么想。

这个时候也没时间内讧,显然我们都还是人家砧板上的肉。既已知道真相,大家都在祈祷不要被立刻揪出去,自然也

没和我计较。车门外那两个人在很认真地观察我们,目光从一个人身上转到另一个,每个人都被看得仔仔细细。那个

样子,说实话,真的很像老农进百货商店挑商品时的谨小慎微。

那个丑汉的目光终究没有再往我身上瞥,看得出他很疑惑,怎么刚才还见到的人现在就没了?呵呵,只怪你眼神不好

了。

“挑好没有?我们还急着赶路。”边上的士兵开始催促。

“我先我先!”想是怕自己看中的被抢先,另一个买主着急地朝我们中间一指,我身边的人浑身一哆嗦,不幸中招。

他欲哭无泪,还没来得及有所表示就被爬上来的士兵揪了下去,五花大绑之后交给买主。那买主看着眼前人满脸喜色

,得意地跟身边的丑脸示意。

那丑脸不屑地看了被绑的人一眼,慢吞吞地朝我们人群里扫。他看得很慢,但我知道这人眼光极毒,还是不自觉地往

后缩了缩。

“就是那个。躲着的那个。”

我倏地瞪大眼睛,看见丑脸用很精明的眼神逼视着我,说不出的贼。

他竟然能把我认出来,我完全没有想到。

我可说是完全没有防备这种状况的出现,由着士兵把我带到买主面前。一时颇为无措,茫然地看着那张陌生的脸,问

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一下车,旁边的买主就叫起来:“你什么眼光,挑了个这么邋遢的,丑死了。”

那个丑脸笑骂:“你懂个屁。”一把抓住我后脑上的头发,我因为吃痛不得不抬起头,他立刻用袖口粗鲁地擦拭我的

脸。刺鼻的汗臭和灰尘味道直冲鼻腔,激起我一阵阵的恶心。

待到他把袖子挪开,就听见他的同伴惊叫一声,丑脸得意洋洋地说:“你看这是个好货吧?整车人里面就属这个最漂

亮,我说怎么刚才看了一圈没见着,这个贼小子把自己藏起来了,呵呵。”

他说着转过头看着我,以为我听不懂他们说话,伸手拍打着我的侧脸,嘿嘿笑着说:“还是个挺聪明的,幸亏我眼神

好,否则还不被你逃过去。”

面对眼前这张放大了的丑陋脸庞,我无言以对。刚才还在同情同伴不幸中奖,谁想下一个就是我?我低头不去看那几

张喜气洋洋的脸,对此刻的我来说实在太刺眼。

两个买主选完了人,从包里掏出一大摞的纸币递到士兵手中。看着那一叠叠又厚又脏的纸币,我出神地想真是奇了竟

然外星人也会用钞票。那些钱零零散散,又旧又杂,一看就是常年积攒下的辛苦钱。放到平时我一定会同情一下这些

老实人,可是今天他们是在用这钱买人,我实在是除了鄙夷只剩下厌恶。

若类比地球上相似的案例,这些买主该是怎样可怜又可恨。

钱货两清后,买主们欢天喜地地带着货物准备回家。我被半推半揉地走了一公里的路,看见一辆造型古怪的车子。忽

然想起在军营的时候见过这玩意,是他们的代步工具。不过眼前这部实在够破,表层的镀金掉了大半,连挡风玻璃都

不见踪影。

把我绑上副驾驶的位置后,丑脸自己坐到驾驶位置上发动了车子。一路上他心情都很好,还哼着某种调子奇怪的小曲

。他偶尔会转过头来看我几眼,露出几分按捺不住的兴奋。

而我在经历最初的沮丧之后,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了理智,正在考虑接下来的处境。

处境有些糟,但还不是绝境。退一万步讲,落到老实乡下人(沿用士兵的说法,因为至今我不知道丑脸这些人究竟是

干嘛的)手里会比关到监狱强。如果遇上心眼老实的,就不会把我关起来,这无疑是逃跑的大好机会。我大可以趁他

不备把他制服,然后就是我说了算了。遇上精明点的或许会把我关上一段时间,只要我表现顺从的话,放我行动自由

也是迟早的事。

所以有两个机会。一是长远B>景漶A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表现顺服,在主人防备下降后伺机逃跑;二是当机立断,

立刻将他制服,然后逃跑。

无论哪种都需要一击必中,尤其是后者。若是失败,直接便宣告了我下半辈子将惨无天日。

我没有学过什么防身术,但身为男人还是懂一些格斗技巧的。这男人身材和我差不多,力气也不会比我大到哪里去,

一对一的话输赢难分。何况,我也没有打算和他一对一。

我知道自己这个想法颇为阴毒。对付男人么,要在他最没防备的时候攻击他最弱的地方。通常这是女人对付色狼的招

数,我出于无奈也准备用上一次。看他在车上猴急的眼神,回到家不久,就该好戏上场了。

当时我便是这么打算的,觉得自信满满,浑然未觉计划里巨大的漏洞。

07

车子开了大半小时才停下,视野里开始出现草木以外的东西。

十多栋房屋,疏密相间地分布在马路两旁。造型和先前军营的那种很像,但外观还要简陋些。这里以前是个畜牧场之

类的地方,周围还保留着大片的平整土地。图尤人挑了靠近马路的两侧修了房子,屋后空旷的荒地上,无人问津的野

草已经长得很茂盛了。

原本也是个风景不错的地方,无奈异族的建筑突兀地混杂其间,总也有些违和之感。

有些奇怪他们为什么要在这种荒郊野外的扎营。纵然是不想呆在城市里,城郊大块的闲置土地也是很好的地方。这里

方圆十多公里内连个鬼影都找不到,他们倒耐心来回地折腾。

这些人,按照那士兵的说法,即为所谓的开拓者。来地球定居也许是有什么奖励,他们为着利益而来,很可能以后就

一辈辈地待下去了。

他们在那个遥远的故乡也许不是非常有权有势的人,相比之下更可能是一些在那里生活艰辛的穷苦人。

参照美国人当年挺进西部时的情景,这些人大多应该是大胆、勤劳、顽强,同时又冷酷、趋利的性格。若是朋友还好

,但像现在是敌人的话,就非常不好对付。

丑脸跳下车,推推搡搡地,把我拉向他家的大门。车子熄火的声音惊动了近旁的人家,纷纷从窗口探出头来。

几声响亮的吆喝,临近的人们纷纷走出门来,好奇地注视着被他们同类买回来的战利品。

围观者神色不一,有惊讶有鄙夷的,却是齐齐带了难掩的羡慕。

丑脸面子挣足,极为得意,大摇大摆地推着我朝前走去,俨然自己成了邻里之间的大英雄。临进门时,犹朝那些邻居

使劲地招呼了几句,这才推我进了屋,飞快地拍上锁。

只见他风风火火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把所有的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然后放心坐到我面前,开始极为专注地打量我。

为了让他消除戒心,我从一路上开始就极为服帖,乖乖巧巧的任他所为,一点违拗之意都没有。

灼人的目光直勾勾射来,我低下了头,努力保持着脸上顺从的表情,压下心底里渐起的紧张。

他喃喃地低语着,粗糙的大手就摸到我脸上,我暗中皱了皱眉头,不着痕迹地退后些许。那手笨拙地移动着,掌心厚

茧刮得脸上隐隐疼痛。

这人似是着了迷,眸色渐深的眼睛随着那肆意而为的手掌慢慢移向耳后和领口,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失控。

这也太快了吧!我在心底暗暗叫苦。那眼中不加掩饰的情~色欲~望让人有些望而生畏了。隐隐急促起来的呼吸,和带

着呛人的粉尘味的鼻息都近在咫尺,刺激着我紧绷的神经,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能这么下去了。我一咬牙,摆出哭丧脸呻吟一声,同时扭了扭身体,向他示意我被捆得非常难受。

果然,丑脸动作一滞,已然醒悟过来,下意识地就要给我解开绳子。只是动作进行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嘿嘿笑

了两声后站起身。

直觉地以为被他发觉我在作秀,我几乎连心都凉了。却见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眯眯地说:“伊桑。”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竟然是在自我介绍。

“伊桑……”我管你叫什么,扭动身体委屈地盯着他,只盼着他心一软快点解开我的绳子。想到竟有一天沦落到对着

男人用色诱这一招,也只得暗暗苦笑了。

伊桑却是连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又摸了一把我的脸,呵呵说道:“听话,我先去洗个澡,回来给你解开,然后好

好疼你。”

我的耳机还没摘下,他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瞬间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亏得他匆匆赶去浴室,没发现我的异常。

隐约听到哗哗的水声,我让自己冷静下来,计划下一步的对策。阿龙送的耳机我已经带了差不多四个小时,待会儿一

定要先把耳机拔下来放好。然后这个叫伊桑的家伙显然已经被欲~求不满彻底击垮,在初遇时的那种精明荡然无存,

平添了我几分胜算。

看来老天还是对我不错的啊,放了这么个大好机会在我面前,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这种机会,我必然也必须抓住

大约十分钟以后,这个家伙围了个浴巾领着我进了卧室。

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第一次看见大片墨绿的皮肤裸~露在外,亮蹭蹭的非常刺目。虽说常年劳作出的身体还算结实

,可是那张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房门刚合上,伊桑涎笑的脑袋就凑过来,湿漉漉的唇舌爬上了我的脸。

胸口立刻泛起一波接一波的恶心,我闭上眼睛努力竭力把抵触忍了下去。逼着自己想些美好的景象,同时还要装出欲

拒还迎的动作。幸亏他洗过澡,冲掉了身上的臭味,看不见的话倒还能够忍受过去。

伊桑捧着我的头在我脸上又亲又啃,狗舔骨头一般滑稽。一双糙手顺着领口想要朝下发展,却被牢牢捆绑着的绳子挡

了回去。

他终于不耐烦地解开了绳索,几下扒掉我的衣服,趴到我身上亲吻起来。

我低头看着那颗怪异的脑袋,感觉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青蛙趴在我身上,那滋味别提有多别扭。心道这人该不会还是第

一次吧?这样的吻技也太惨不忍睹了,比我都不如。弄得我身上又疼又痒,真想一脚把他踹开,狠狠揍上一顿。

这家伙已经被情~欲烧得神志不清,口中不停地嘟哝着一些下流话,下身凑过来不住蹭着我的腿根。觉得这样犹不过

瘾,索性抓住我的手探进他的浴巾。

我不是同性恋,但对同性之间的性事却并不歧视。早年认识过几个同志朋友,因此对于其中的一些做法还是略知一二

。伸手触到那个火~热的部位,我不禁挑了挑眉,呵,阵仗还真是不小。忍不住低头看去,不禁要感叹人不可貌相。

戏谑地挑逗了几下,男人立刻不能自已地的呻~吟出声,完全地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我看着身上深陷欲火的男人,觉得他有点可怜。可能真的没尝过情~事的滋味,稍加拨弄就兴奋得一塌糊涂。

他想要的就是这样吧?花大笔钱买回来一个男人,以后可以每天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还能给自己生孩子,这日子就

推书 20234-09-23 :谋杀浪漫 —— 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