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天铭泱没什么追求,当杀手也就是混口饭吃。这种人穿成荒淫皇子,势必是要当一辈子米虫的。
然而——生在帝王家能是舒心的事?含着金汤匙也能咯着牙,他天铭泱身边,就没一个省心的主儿!
他身上这几两肉,早就被狼惦记上了!他跑,狼跟着;他泡妞,狼拦着;他反抗,狼缠着;他怒了,想喝斥几句,还
得恭恭敬敬地先叫一声:父皇——
他就图个清净,这狼,怎么就死缠不休呢!
……
但是,当有一天狼消停了,天铭泱,不淡定了。
习惯,还真他妈的愁人!
我欲静而子不休,子休了,我——毛了。
“弱水三千,你非要取我嫖!还是白嫖!嫖了就跑?想得也太美了吧!我告诉你,狼永远都是狼,而人,有时候不是
人!要么相互平等,要么你依附我!自己选吧!你是从啊,从啊,还是从啊?”
温馨新坑,种田无罪!
【温馨提示】:
1v1,中间不乏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十三。天铭泱这边的,不是被他自个儿整疯了,就是被他爹整废了;他老子那边
的,直接被本人整废了。
主角双重性格,亦正亦邪——说白了就是个装13无敌的小无赖。性格恶劣型,时而爆粗口,滑不留手,自私自利的小
鱼一条,不喜绕行。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天铭泱亲亲 ┃ 配角:天澋曜重峦翎鸢尔雅 ┃ 其它:小皇子星宿龙魂
1.穿越
来,喝了这碗汤,你便将忘却前尘,重新开始。
来,喝下这碗汤,你便会重获新生,再世为人。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是喜是悲,且随它去吧……这一世,一切重新来过。切勿,重蹈覆辙……
正是春和景明,草长莺飞的时节,晌午的皇子府沐浴在煦暖的日光中,显得尤是宁和。府邸西边的樱花树开得正盛,
花瓣零落,落英几乎淹没了暖厢碎石铺就的小路。
只是,蜿蜒而下的花瓣小径,却在一间厢房门前,被人为的生生截断开来。
“晨起的时辰早就过了,殿下却一直没有动静,都唤了好几声了……这可如何是好……万一出了什么事……要不要…
…直接闯进去看看?”赭衣小厮一脸忧色,抓耳挠腮地在原地不住地打转,樱花瓣在他脚下碾散,露出一片光滑的石
板。
“八成是昨晚殿下累了,还在歇息吧!你还是安心候着,别给殿下添乱了!再说了,这暖厢可是我们下人乱闯的,若
是惹恼了殿下,你这条命,还想不想要了!”另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小厮拉住这个毛躁小子,一脸警告。
天朝之下谁人不知,天泽国第七皇子天铭泱是出了名的暴虐成性,仗着皇上宠溺,这个皇子甚是有恃无恐,杀人便是
如吃饭喝茶一般寻常。再加上这位殿下喜怒无常,性情极难琢磨,要是真的就这么闯进去,触怒了他,杀了那个小子
是小,殿下一个迁怒,说不定要死多少人!
“非允勿视,非允勿听,非允勿言,非允勿动。这规矩你要是忘了,就离死不远了!”
好吵——
门外的窸窣让房间里的天铭泱略略烦躁起来,密如绒扇的长睫忽闪一下,细长的水眸缓缓张开,含着些湿意的,迷蒙
地打量着陌生的世界。
绫罗缀玉的床帐,雕栏彩绘的房梁,贵气逼人,古色古香。
这……
头沉得厉害,昏昏沉沉的脑海里,混沌而凌乱。零碎的意识拼凑不成完整的记忆,唯有在一团迷蒙中,一直回响在自
己耳边的那句话,异常深刻地篆刻在记忆深处。
来,喝了这碗汤,你便将忘却前尘,重新开始。
来,喝下这碗汤,你便会重获新生,再世为人。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是喜是悲,且随它去吧……这一世,一切重新来过。切勿,重蹈覆辙……
奈何桥,孟婆汤,忘却前尘,重新开始。
啊——原来他死过一次了啊!
不记得前世自己是谁,只知道上天垂顾,他没能化作忘川里的幽魂,反是进入了全新的身体,重新活过!
这,还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深深钩唇,天铭泱企图从床上坐起身子,却是感到心口一阵闷痛。垂眸之际,只见赤裸的胸口竟是横亘着一道创口!
那是被匕首之类利刃刺入的伤口,之所以苏醒的时候被自己忽略了,是因为里面已经愈合了大部分,只剩下一道指甲
深的浅口,血基本上止住了,稍稍还有点外渗。
不过这种程度的伤对于他来说,根本连在意都是不必!
有些讶异心里忽而生出的这种结论,天铭泱怔了怔,旋即便是大而化之地轻笑起来——大概自己的前世有着什么特殊
的身份,受伤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吧!
是杀手?间谍?还是别的什么呢……
这样想着,便是好似印证自己的猜测一般,脑海中浮现出许多格斗技巧和掩护、隐藏、杀人等等的手法。
果然如此!
天铭泱的笑意又深了深,记忆没有了,随遇而安的个性倒是没有变。因此,天铭泱全然没有因为自身的特异而惶恐迷
惘,反是作为自己的一部分欣然接受——
忘却前尘,重新开始。
他会好好利用这些天赋,获取优越的人生!
有了这样的意识,天铭泱便开始打量起这副身体以及全新的环境,脸色也随着越发越难看起来。
这副身体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而全裸的状态,加之床上的凌乱,一些的痕迹,以及床西靠墙的地方,躺在地上的
一个人却是万万全全破坏了天铭泱对于一个正常十七岁少年该有的认识!
耳朵里嗡嗡响,那雪白花花的身子不住在眼前转啊转,身上遍布于痕青紫不说,浑身上下全是鞭痕,血肉都外翻出来
,而且肋骨以极为扭曲的形状突出来,明显已经折断了,而最骇人的是脖颈动脉处两个深深的血窟窿,涌出的鲜血淌
了一地……
天铭泱只觉浑身气血上涌,脑子一片空白。
直觉告诉他,前世的他,习惯刺杀、偷窃、色诱、拷打……这种场景,在他所见当中还算不上最惨烈——
但是那也只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他并不是变态。
所以说,看到现在这副身体留下的这场残局,天铭泱心里觉得十分的不爽。当然,最关键的一点还是——收拾这场闹
剧,很麻烦!
“殿下,还没起来么?”门外传来略略低沉的男声,天铭泱却是从这句话里,得出很重要的结论。
他称自己为殿下,自己又是居住在如此华丽的居室之中,那么放之古代,便只有皇子这一种身份了吧!视线落在那具
尸首身上,心里也是确定了这位当是自己的男宠,杀一个男宠,对于皇子来说,便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心神略定,天铭泱穿起衣袍,只听外面小厮慌张开口:
“重管家,殿下他昨日入了翎鸢公子的厢房,便是一直没出来,小的担心殿下该不是出了什么事……”
“重管家,进来说话!”
天铭泱沉声喝令打断了外面的交谈,下一瞬,进来一挺拔男子,当即行礼:“重峦,参见殿下。”
房门开阖之际,天铭泱特意注意了一下外面两个小厮以及这位管家的表情——眉目低垂,极近恭谨之能事。
伺候皇族,机灵是基本,就是挑出一个最不济的小厮也该有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本是,察颜观色,这可是保命的技巧
。
所以说,屋里这副光景,几个人是必然见到了的,只是这副熟视无睹的模样,反是好像天铭泱自己大惊小怪了一般…
…
莫不是对于这种荒唐事,早已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天铭泱当即觉得有些头疼,这时,那位重峦管家很有分寸地轻声提醒一声:“殿下?”
脸上黑了黑,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天铭泱刻意一副暴躁模样,不耐道:“还不去把那个东西处理了!”
“是,殿下”神色如常,重峦没有任何讶异和迟疑,径自走到那男宠身前,俯身检查。
基本可以确定,这个皇子本就是个极为荒淫暴虐之人,因此,在府上极有淫威,下人都是言听计从。
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不过,让他装扮成这种暴躁性格,倒是有些为难了……
重峦查看尸首之际,天铭泱紧了紧领口,胸口被刺伤这件事,倒是蹊跷得紧,他目前不想让别人知道。一半是不想兴
师动众,毕竟是皇子遇刺,引来皇帝大臣什么的,自己这冒牌货,岂不是很容易就被看出破绽!一半也是不想打草惊
蛇,刺杀这件事,还要详查。
天铭泱下床俯身,如愿地发现那床底下藏着的凶器——闪闪发亮的一枚匕首。掏出丝帕,裹着拾起来,揣到怀里,而
后看向蹲下检查尸体的男人。
“翎鸢公子气息尚存,只是恐怕大势已去。”重峦此时开口,指尖抬起那男宠的下巴,视线落在侧颈一个极深的咬痕
上,那是致命伤,大量鲜血从里面涌出来,染了一身,极为旖旎。重峦皱了皱眉:“殿下的毒症,可是又发作了?”
毒症?什么毒症?这身子还中了毒?
眼前升起一团黑雾,天铭泱半晌才是开口,声音冷得出奇:“先叫人把他弄出去,好好照顾着,你留下,好好给我解
释解释毒症是怎么回事!”说着,扫一眼狼藉的房间,天铭泱脑袋发沉,摆摆手:“算了算了!还是找人来收拾一下
,我们出去说!”
2.血莲
正值早春,草长莺飞,院子里阳光极好,折射着红墙碧瓦,发出贵气逼人的光彩。天铭泱随意披着一件丝袍,斜坐在
长亭中,远眺着府中翠绿的景致,一头披散的长发迎风飞舞。
就这样简单地坐着,什么也不用想,安静地呼吸,眺望,或者闭眼小憩,倒也还挺不错……
不过——眼前的麻烦还真他妈多!
吐出口恶气,天铭泱心里烦闷,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视线在重管家的身上稍稍停滞了一下。
印象中古代管家级别的人几乎都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而这个男子却是让他略略吃惊。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容貌也
是俊朗非常。似是水墨挥毫般,从眼角眉梢浓重起笔,浅浅勾过挺拔的鼻峰,若有若无点在唇角,俊逸中透着硬朗和
坚毅,柔韧的肌肤下似乎能看到那铮铮作响的骨骼。
不似寻常下人的拘谨,头发有些随意的散乱,飘逸,在后颈处束起,编了一道细长的发辫,直至腰臀,微微颔首时,
发辫垂到身前,发梢皮革带子上坠着野狼图腾的银饰,嘤咛作响。
这人身上散发的雄性气质,着实让人欣赏!
天铭泱毫不顾忌直白的目光,直到那人颇为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才稍稍移开审视,说道:“重管家,也许真的被你言
中,昨日我大概毒发了。因为,我醒来之后脑子乱的很,以前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就从中毒开始说起,今天说到
哪算哪!”
说完,也不管重峦信不信,天铭泱后脑靠在廊柱上,闭目养神。
“殿下不记得过去的事了?!还是先请墨公子过来诊治一下吧!”重峦当即有些惊然,但话语倒还是稳重。
“这种事,你派下人去就行了吧!”天铭泱依旧闭着眼,很是不耐地挥挥手,架子摆足:“你留下来,跟我把过去的
事一一交代清楚!还有,这件事,我不想再有外人知道!”
失忆这件事,本就蹊跷,天铭泱也只能施施淫威,唬住一两个下人。知道的人多了,难免猜疑。一句外人,天铭泱意
在点点重峦,他现在是自己人了,好好办事,好处自然不会少,若是办砸了,知情者,大抵是要被灭口的!
“是。”能在皇子府混上个管家,重峦自然是个聪明人,当即领会了天铭泱的意思,吩咐下人去请墨公子,还不忘交
代一句:“这位墨公子便是楼外楼的墨即公子,是殿下的至交,医术精湛,殿下从不请御医,都是墨公子处理。”
天铭泱点点头,示意重峦继续说下去。
“殿下中的毒叫血莲,是一种养在血脉里的蛊,从出生便有了。这种蛊可以让人的体力,爆发力和恢复力增强数十倍
,超出常人水准,但只限于夜晚,白天反而会异常困倦无力,还不如一般人。而且,作为蛊虫的食物,中蛊之人需要
每月饮用人血,才能避免蛊毒发作,痛不欲生。”
血莲么?
所以那匕首上明明血迹未干,胸口上明明是昨晚刺出的创伤,却在一夜之间差不多快愈合好了?这就是这个身体惊人
的恢复力?
不过……
小皇子手指一颤,脱力地捻着眉心,摇了摇头。这副身体的原主人,还真是罪大恶极到了极点了,吸人血这种变态的
事都做得出来……而自己继承了这身子,别告诉他以后也要成日变态地喝血度日?!
眉头紧了又紧,除此之外,昨晚自己明明是在寻欢作乐时蛊毒发作,顺势咬断那男宠的脖子,饮血喂虫子。可是,为
什么反而把命送了呢?
这个,怕是要等那位什么墨公子来了,才有分晓……
这停当,重峦倒是一直没停嘴。他说话条理清晰,又是言简意赅,没一会儿功夫就把小皇子的身家背景全部讲了个明
白。
原来这小皇子是天泽国第七皇子,天铭泱,是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儿子,却偏偏不是皇帝亲生的,而是皇帝流落民间的
哥哥所生,天名泱出生在战乱之中,父母因战乱死了,后来皇帝把天名泱接回宫,收为义子,一直万分宠爱。而这天
铭泱相比其他几个一表人才的哥哥来说,就逊色了些,光是妾室男宠就收了一个别苑几百,当然这里面也包括每个月
供他吸血消失的十多人。而且成日不务正业,花天酒地,和一群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而这个什么墨即公子,自然就
是天铭泱一大堆酒肉朋友之一。
实际上说这天铭泱模样是极为俊逸的。
一头秀发又滑又软,和玻璃珠子似的眼睛一样,都是琉璃色的,看过去总像隔着一层水雾,迷离又捉摸不定,却有一
种说不出的诱惑。尤其是笑的时候,神采飞扬,似乎把全世界的灵气的聚集来了,亦正亦邪最为蛊惑。
尽管如此,他也不过是个身材纤细,个子不高的十六七岁的孩子罢了,虽说有些凌厉的眉眼透着一股利落的英气,眸
间有着完全不是属于这个年纪的阴戾和城府,但依然完全和他干的这几档子荒淫事扯不上关系,且不说欺凌弱小,为
虎作伥了,单是想象这副身体上侍宠的光景,天铭泱就是一阵恶寒。
“嗯……今天就说到这吧,我好像看到那个墨公子来了!”重峦跟列罪状似的,把天铭泱的荒唐事说了个遍,听的人
头脑发沉,印堂发黑,看到远远走来那个小公子,天铭泱看到救星似的,眼眸都亮了。
说话间,一背着药箱的少年便是大步走进来,顶着一张娃娃脸,嬉笑道:“咦?我们亲亲殿下这不精神好得很吗?叫
我来不是耍着玩儿吧!反正我人是来了,诊金一百两,你不许赖账!”
这就是那医术精湛的磨叽公子,看起来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奶娃娃嘛!天铭泱撇撇嘴,坐下,把胳膊甩在石桌上,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