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身上的沉重重量,让邵荣心底突然间恐惧起来。
梦里被他亲吻抚摸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
难道他所说的理由是……
不,这不可能!这太荒谬了!他怎么会对亲手带大的儿子产生这种邪念!
不该是这样的理由!绝对不是!
对上他深沉的目光,邵荣知道自己今天或许是触到了他的底限,不由苍白着脸,轻声求饶,“爸爸……你先放开我……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爸爸……”
邵长庚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现在叫爸爸,不觉得太迟了吗?”
脸色一沉,一只手迅速把邵荣胡乱挣扎的双手反折到头顶,另一只手果断解下脖子上的领带,在他手腕上绕了两圈,绑在床头。
膝盖顺势顶到双腿之间,把因为挣扎而露出白皙皮肤的双腿架起来环在自己的腰上,邵长庚俯下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是我的,邵荣。”
“所以,我不会允许你离开。”
“这就是理由。”
一字一句,一句一顿,邵长庚低沉的声音,清清楚楚的说出了最根本的理由。
然而,这却是邵荣完全无法接受的理由。
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爸爸对他居然会有这样的念头!
原本就因为挣扎而变得松散的睡衣,被他一把扯开来扔去了地下,刚刚洗完澡的赤裸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让邵荣全身猛地打了个寒颤。
邵长庚用膝盖压住邵荣的身体,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衬衣纽扣,因为经常锻炼而显得健康又结实的蜜色胸膛,在邵荣的眼前一寸一寸的慢慢显露出来。
西裤的扣子也被解开,隐藏在黑色内裤之下的器官,依稀可见肿胀的轮廓。
邵荣惊慌地睁大了眼睛,“爸爸……别这样……”
邵长庚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邵荣,我从来都不是你爸爸。”
“不要……唔!”
抗议的双唇被再次吻住,感觉到舌头在口腔里到处舔吻,邵荣狠下心,突然用力合上了牙关。
嘴里顿时蔓延开一片血腥味。
邵长庚动作略一停顿,微微眯了眯眼,压低声音道:“居然敢咬我?”
“唔……”
手指狠狠捏住邵荣的下颌,用力撑开他的嘴巴,邵长庚不顾被咬破的舌头,继续狂热地吻着他,宣布占有权一般,口腔里的每一寸领地都没有放过,甚至深吻到咽部。
“唔……不……”
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邵荣被紧紧捏住下巴,根本没法反抗,只能任凭血液和着他的唾液一起吞入腹中。
舌头被吮到发疼,就连上颚都被舔到发麻,这样可怕的吻,甚至让邵荣有种……自己会被他吞下去的错觉。
口腔里弥漫的血腥味,显然更加刺激了狮子座男人骨子里的野性,邵长庚的动作愈发疯狂起来,亲吻从口腔转移到耳朵,锁骨,胸前,在邵荣的身上到处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邵长庚含住着邵荣胸前小巧殷红的乳尖,用舌头技巧地舔弄,再用牙齿轻轻摩擦,双侧的乳尖很快就硬肿了起来。
“不……”邵荣反抗的声音带着模糊的抽气声。
邵长庚显然不会因此而心软,亲吻一路向下,连肚脐周围的皮肤也没有放过,用牙齿在平坦的小腹留下一串暧昧的齿印。
少年在身下轻轻颤抖的模样,让邵长庚心里产生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你是我的。
从小到大,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一起度过每一个夜晚,一起迎接每一个早晨,一起分享每一份快乐,你已经成了我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那种亲密,早已融入血液,渗透骨髓。
所以,别想逃离。
用手扯开邵荣最后一件蔽体的白色内裤,把他的双腿分开到最大,邵长庚的唇角扬起个温柔的笑容。
“邵荣,记住——你是我的。”
顺手从床头柜中拿出润滑液,倒在手心里,涂到因为紧张而收缩个不停的后穴,邵长庚果断地插入了两根手指。
后穴感觉到的冰凉液体……以及插入体内的手指,让邵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修长的手指不断的在体内抽送、滑动、屈起、扩张,渀佛自己的身体深处正在被人侵犯和探索,那样的感觉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不要……”察觉到自己的下身被他光明正大的注视,邵荣羞愧欲死,眼睛不由浮起一层水汽,低声哀求道,“不要这样……爸爸……”
“你十八岁了,我不想再跟你耗下去,所以,我们今天来直接一点。”邵长庚一边用手指扩张着后面,一边低声说,“我照顾你这么多年,也该轮到你来回报了不是吗?”
邵荣全身一僵,“你想要的,就是这种回报吗?”
邵长庚抬起头,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邵荣,“你说呢?”
邵荣沉默了片刻,“如果我拒绝,你也不会放过我吗?”
“你说呢?”
同样的反问句,让邵荣彻底失去今晚可以逃过一劫的希望。
感觉到抵在后庭的可怕硬物,邵荣颤抖着嘴唇说,“爸爸……不要……”
邵长庚笑了笑,腰部突然用力一挺——
“啊……!”
后穴撕裂般的痛楚让邵荣皱紧了眉头,被绑起来的双手剧烈挣扎,让手腕被勒出一条刺眼的红痕!
指甲深深刺入了掌心,依旧缓解不了身体剧烈的疼痛。
像是被他从中间劈开了一般,痛到完全失去知觉。
眼眶瞬间涌起的泪水,彻底模糊了视线,邵荣甚至看不清压在身上的男人的脸。
好疼……
好想把自己缩成一团,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如今,手被绑在床头,腿被他固定着,自己像是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敞开身体任凭他处置,根本没有躲避的权利。
突然想起小的时候,每次摔倒了跌破膝盖,他都心疼得不得了,总会温柔地把自己抱在怀里,一边轻轻给自己涂药水,一边柔声哄着:“小荣乖,不疼了,不疼了……”
其实并不疼的,尤其是坐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那点疼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是如今,这么可怕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却是他亲自带给自己的……
“爸爸……”邵荣看着他,小声哀求道,“好疼,放开我……爸爸……”
邵长庚轻轻皱了皱眉。
躺在床上的青涩少年,因为痛苦而拧紧的眉头,勒出红痕的白皙手腕,溢满泪水的眼睛,几乎要痉挛的身体……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心疼。
甚至心软的想放过他。
可是,放开他的后果,便是他头也不回的决然离开?!
——如果结局是这样,那么,我宁愿做一个恶人,令你刻骨的憎恨!也不想做一个好父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的背影!
就这样吧……邵荣。
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我会不择手段!
“放松些,小荣。”邵长庚停下动作,俯下身来,一遍一遍温柔地吻着他,“乖,很快就不疼了……不疼的……小荣。”
小心翼翼调整了一下身位,邵长庚一边吻着他,一边搂紧了他的腰部,在他体内轻轻抽送起来。
火热的欲望被紧致的肠壁包裹着,让邵长庚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几乎崩溃。
怕伤到他而尽量放缓了动作,却还是忍不住灭顶快感的冲击,抽送的频率越来越快,想要将他融入自己身体里一样的狂热力度,每一次都进入到不可思议的深处。
“唔……唔……”
邵荣张大嘴巴拼命调整呼吸,体内的硬物一次次的撤离和深入,像是要把内脏都挤压出来一样的感觉,让邵荣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唇边尝到的,全是眼泪苦涩的味道。
可是,身体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疼。
这算什么?
一直以来最喜欢,最敬重的父亲,居然把自己绑在床上做这种事?
这么多年,他对自己居然抱着这样的心思?
如今终于忍不住,想收取回报了吗?
他并不是在养儿子,而是在养一只宠物吧?无条件听从他的命令,乖乖跟在他身边,永远把他当成全世界的……宠物而已。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他话的乖宝宝。而不是辛辛苦苦努力那么久,只想跟他并肩站在一起,为他分担压力的儿子。
最可悲的是,在今天之前,自己还把他当成是最敬爱的父亲。
为他举办的十八岁生日宴会而感动到热泪盈眶。
甚至还为他送的玉牌而偷偷高兴着。
现在看来,那块玉只是宣布所有权的标记而已,就像主人在小狗的脖子上带上项圈一样……可笑的一个邵字,却被自己当成珍宝一样放在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原来,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人礼。
噩梦一样可怕,又难忘的成人礼。
绝望的情绪,像是绝提的河水一样汹涌而出,嘴里苦涩的味道一直传递到心底,随着体内激烈的抽送,甚至有种……整个心脏都被他撕成了碎片的感觉。
——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为什么那么想当医生,甚至想去你曾经就读过的学校读书。因为,我舍不得看着你一个人那么辛苦的为医院操劳。我只想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你,为你分担一点点压力。
只是没想到,我的努力……你并不需要。
是的,你并不需要。
邵荣不记得那一夜自己是何时睡去的,或者,他根本就没有睡着,他只是疲惫,发自内心的疲惫让神智渐渐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了,最后的感官,也只剩下那个人在体内一遍又一遍冲撞的机械的动作。
身体像是大海上的孤舟,被他控制着摇摆,浮浮沉沉,陌生的快感如同潮水一样汹涌而上,从足尖一直蔓延至脑海,到后来,双手被解开之后甚至主动抱住了他的肩膀,唇边也溢出了陌生的呻吟声。
身体上的快感,浓烈到几乎要将人淹没。
可心底,却是无穷无尽的空虚。
像是被掏空的黑暗洞穴,里面刮着刀子一样刺骨的寒风。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他在耳边低声说:“宝贝,我爱你。”
邵荣听着这句话,眼眶突然间一阵酸涩。
我也爱你……
曾经,很爱你。
把你当成偶像一样偷偷崇拜着,把你当作是上天给予自己的最大恩赐,甚至经常被你感动到无以复加,不知该怎么去报答。
然而,曾经对于你的那些真诚、单纯、浓烈的感情,在十八岁生日的这天,终于被你……彻底的撕碎了。
闭上眼睛之前,邵荣突然想起十八岁生日,吹蜡烛的那一刻曾经许下的愿望。
希望我最爱的父亲,这一生都平安,健康,幸福。
46.
次日早晨,邵长庚被一阵闹钟铃声吵醒。
其实他一整夜都没有合眼,所以,手机响起的刹那他便按了静音键,回头看了眼睡在自己怀里闭着眼睛的邵荣,确认他没被吵醒,这才松了口气,把手机扔在一旁。
邵荣似乎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皱得很紧。
脸色十分苍白,嘴唇却因为昨夜放肆的亲吻而显得红润。脖子以下的部位,到处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小腹处留着一串嚣张的齿印,大腿上还粘着一些白色的精液……
这样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让邵长庚心疼的同时,又莫名的觉得安心。
因为,这些痕迹全都是自己留下的。
因为邵荣是属于自己的,是自己最爱的宝贝。
昨晚亲眼目睹他跟陈琳琳亲密拥抱的场面,看见他神色温柔的安慰那个女生,邵长庚承认自己是有些嫉妒,后来又被一束宣布“你为我所有”的黑玫瑰彻底点燃怒火,再加上回家之后邵荣坚决要求出国……
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底限,终于导致了自制力的全面崩盘。
完完全全占有他的冲动盖过了全部理智,所以后来也没能忍住,像是证明一般,换着体位强要了他好几次。
可怜的小家伙,初夜就承受这样疯狂的索取,一定是累坏了……
邵长庚想,自己或许该给他洗个澡。
可是,看着他难得安静地在怀里熟睡的模样,又不太忍心吵醒他。
邵长庚无奈地笑了一下,伸出手臂,轻轻把他拥进了怀里。
闻着他头发上熟悉的洗发水香味,抚摸着他光滑的脊背,感受着他规律的心跳和浅浅的呼吸……
仅仅是这样简单的拥抱,就好像有种幸福满足的感觉,在心底滋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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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温馨突然被一阵门铃声打断。
邵长庚皱了皱眉,放开了怀抱,让邵荣侧身躺在床上,顺手蘀他盖好被子,这才起身随意穿了件睡衣去开门。
打开门,就见苏远面无表情地说:“邵先生,你好,我是重案组的警官苏远。”
邵长庚扬眉,“苏sir,我们曾经见过面。你大清早找上门来,又是查什么案子?”
苏远锐利的目光直直看向邵长庚,“邵先生,昨晚可见过陈丹女士?”
“见过。怎么?”
“她死了。”
“……”邵长庚怔了一下,沉默片刻后,才说,“几位请进。”
苏远和两位助手一起走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邵长庚转身拿了几个一次性水杯,给他们倒了水,这才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把手搭在扶手的位置,淡淡说道:“有什么问题请尽管问,我会尽量配合你们警方的工作。”
苏远点点头,“邵先生,昨晚,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跟陈小姐见面的?”
“是她主动打电话给我,说有事跟我说。”
“你见到她的时候是几点?在哪里?”
“十点,在她家。”
“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跟她聊了半个小时,十点半就开车离开,因为昨晚是我儿子十八岁的生日,我想尽快赶回去陪他。”
苏远沉默了一下,“她约你见面,想跟你谈些什么?”
“她以前是我们医院的护士长,后来辞职了。过段时间就要带女儿出国读书,临走之前想见见我这个曾经的上司,叙叙旧而已。我们聊天的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邵长庚靠在沙发上,低声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死于枪伤。”
邵长庚轻轻皱眉,“这么说,是蓄意谋杀?”
苏远看着他说:“是,而且对方还是个专业的杀手,直接进入陈女士的家中杀人,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枪法很准,一击致命。凶手显然是陈女士的熟人,否则,陈女士不会那么平静地给对方开门,并且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被谋杀。”
邵长庚笑了笑,“苏警官这句话的意思,是在怀疑我吗?”
苏远看着邵长庚,沉默了片刻,“我有理由怀疑你,她的死亡时间是十一点左右,她临终之前见过你,案发现场有只咖啡杯,上面还留有你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