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液,吞咽着。
“在我给你拿水之前,我们要先做一件事情。”
周平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他这种语气赵允让很熟悉,只是脑袋热得发蒙,赵允让一下子想不起来。
直到对方握住自己的下巴,凑到自己的嘴唇上把舌头伸进去搅动,抢走自己口中为数不多的液体,赵允让才反应过来
,气呼呼地瞪大眼睛。
——他蓄谋要霸占自己零食和财产的时候都是这副表情。
——自己都快要渴死了,还要来抢!
赵允让又气又急,急中生智地合紧双唇,一阵猛吸,试图将周平即将抢走的水资源夺回来。
他成功了。
周平捂着嘴败退。
往后跳了一大步,远离了床整整半丈周平才停住。
失控地咆哮:“他·妈·的你做什么?! ”
面对输不起的小瓶子,赵允让呵呵笑着,弯弯的眼睛和嘴唇都透出一股得意。
周平默默告诉自己不要和神志不清的小醉鬼计较,强拉理智回到正事上。
刚才他已经尝到了药酒的味道,药酒往往是植物果实或者动物爬行类的身体部分酿造而成的,其中最出名的是壮阳酒
,酿酒原料是鹿血虎鞭之类。
周平无法判断出酿酒的材料是什么,但想到白天那人借给小王爷用的熊皮就能够猜到对方身手不弱。山林中的猎户中
间,往往有‘一熊二豹三老虎’的说法,可见能猎熊的猎虎猎鹿都不在话下。情况八成如自己所料。
酒精是中药中常用的药引,将中药了出了名的壮阳之气引入小醉鬼的体内。
按照常理,成年男性吃了自然是大补,精力旺盛,可小王爷毕竟年少,如果没有疏解之道——请不要问我阳气该怎么
疏解——恐怕反而伤身,烧坏肺腑。
“小瓶子……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赵允让见小瓶子直直地站着一动不动,以为自己赢了他把他惹恼了,暗自笑话他的小肚量。
周平看着那毫不在状态的小主子,太阳穴周围的血管突突地像是要炸开。
——自己总不能问他下边的蛋长熟了没吧?
“爷,你有没有……过?”‘射’字被舌头擅自挡住,塞回喉咙里。
“嗯?”赵允让一脸迷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当然不懂。
周平算是最了解赵允让的人了,如果小王爷真的长大了,官家应该早就往他被子里塞人了才对,要知道赵家皇子一脉
的子息向来薄弱,开枝散叶的活什么时候开始都不嫌晚。否则不会到现在自己都没得到任何消息。
也就是说,自己要另想办法消灭小王爷体内多余的火气了……
除了阴阳相合以外,周平能想到的就是高压的体能训练。警校的斗殴屡禁不止还不是精力过剩无处疏解的缘故?教官
一句清理所有厕所的命令下来,所有站着的揍趴下的都得乖乖去拿水桶扫帚……
周平想到办法,发现床上有动静,抬头看清的瞬间恨不得自己没长眼睛。
纤细的美人,白玉的肌肤,因醉酒而迷蒙仿佛永远都不会说拒绝的视线……
——可恨的是为什么双腿间还多长出一个器官?
——更可恨的是明明看到了那个自己也长了的玩意儿,为什么还移不开视线?
“你怎么起来了?”周平听到自己低低的声音。
“哼!谁让你老走神……”
叫了很久小瓶子都不理自己,赵允让决定自己去倒茶喝。
大大削弱的理智也不管不穿衣物就掀开被子有多危险,他一条腿放到床下,摸索着找鞋子,另一条腿不怎么听使唤,
头脑移动的命令已经下出去好一会了,就是固执地赖在床上一动不动。
双腿分开的角度正好对上周平的眼睛,真是想看不清楚都难。
“帮帮我。”赵允让眨眨眼睛,摆脱了被子之后周围的温度变得十分适宜睡觉,他勉励驱赶走睡意。
周平僵硬地转身,要不是拧了自己一把,差点同手同脚地把水端到小王爷面前。
赵允让看到水面散发的白色雾气:“怎么是热的……”他厌弃地摇头,“我要凉水! ”
“冷热交替,会得风寒的,”周平一手拖着茶盏,一手扯过被子把白白的身体卷起来,竭尽全力耐心道,“你还记得
上次掉到水池里的后果吗?”
“大半个宫殿都闻得到药味。”
“还有?”
“私藏的干果蜜饯全被太医院的老头收走了。”
“所以?”
“打死我也不要得风寒。”赵允让乖乖将水喝了。
口干的症状得到缓解,但身体反而更热了。
赵允让又说:“我不要盖被子,要烧起来的……”
“不如我教你练武。”打几拳踢几腿总能消耗些精气吧?
尽管周平想尽办法,还是败在不肯吃苦蹲马步的小王爷身上。
被子不知道第几次被踢掉,周平眼看着小王爷腿间的玩意儿每次露脸都比前一次精神。
耐心耗完,周平发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替他捡被子,狠狠咬牙:“答应我不踢掉被子,我就教你怎么不用生病也不用
花力气轻松地变凉快。”
“真的?”赵允让满怀希望地问。
周平几乎难以招架他全然信任的目光,将唾弃自己人品的声音赶到悬崖旁边,抬脚将它踢进意识深渊,沉沉地说道:
“找到你全身最难受的地方。”
见赵允让一动不动,脸憋得通红,周平有些担心:“找到了吗?”
赵允让点头。
“握住它。”周平清了清发干发痒的嗓子。
赵允让有些迟疑:“可那是撒尿的地方……非这样不可的吗?”
“按我说的做,你到底还想不想舒服了?”周平被他问得心虚,不由提高了声音威胁。
“哦……握住了。”
“……”周平将攀住悬崖拼命诅咒自己不得好死的良知踩断手指,重新以人面兽心的姿态说话,引导小王爷释放,“
接下去上下移动。”
赵允让并非完全失去了理智,还残存着两分清醒,本能产生的羞耻感和对陌生事物的谨慎让他不能立刻按照小瓶子的
指示做。
“要把它扯下来吗?会不会很疼?”赵允让表现出他举一反三的聪颖,“这就是你说的不生病也不吃力的办法?呜…
…我不要做太监……”
“……”周平牙槽间的压力隐隐有突破牙床承受能力的迹象,他连忙深吸了一口气。
——让皇储无后的罪名恐怕比猥亵赵氏子孙还要惊险。
周平豁出去:“我握着你的手腕教你怎么做,你刚刚喝的酒里有毒,要用独特的办法逼出来,明白吗?”
一听性命攸关,赵允让顿时了悟,怪不得自己身体那么奇怪,立即听从小瓶子的话,任由他带着自己的手一动,尽管
有些莫名奇怪的羞耻,但赵允让坚强地忍住了。
“小、小瓶子……它肿起来了!我该怎么办?! ”
“你觉得怎么样?”周平增加了移动的速度和幅度。
“唔……说不来……好像更热了……啊,好难受……你确定用对了方法吗?”
赵允让眯着眼睛,手脚又软又酸,那种麻麻的感觉好像从下面蔓延到了腰上。
“我怎么觉得毒性在扩散?小瓶子,我是不是要死了?”
面对单纯的充满疑惑和害怕的眼睛,周平也有妖魔邪气在相互接触的手上沿着手臂传染到自己身上的错觉。
即使没有直接与小王爷的关键器官接触,周平还尽量让视线专注在衾被绣着的花纹上,可声音的刺激却是全方位的,
周平还是被赵允让紊乱急促的呼吸和一声声求救似的寻找解脱的呼唤迷惑了。
少年的声音很软很干净,气息里逸出一丝丝酒味,刺激着统掌行为是否符合规矩的神经。
赵允让在某一刻开始扭动,双腿弯曲,脚掌和小腿肚摩擦着床单,与此同时,他的声音急促起来:“小瓶子,最上面
很难受。”
周平依言将手往上移,用手指引导者赵允让的按压顶部。
赵允让的动作急切起来,再一次,举一反三的头脑使他不需要多余的指点,主动拨弄。
“有水出来了……”认真的赵允让及时报告,反应出身体的实况。
周平没来得及收手,感到手指上湿湿的,低声喃喃:“……你该早点说的。”
“对不起……”赵允让愧疚地将鼻子以下的部位缩进被子里。
“不碍事的。”周平过意不去,无论怎样最吃亏的恐怕还是小王爷,愧疚的心思一冒出来,周平就没脸缩头怯场了,
只好竭力忽视粘液缠绕在手指上的感觉。
尽管小瓶子这么说,但赵允让仍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他心中有个念头要停下这种羞人的动作,可在体内涌动并且力量
越来越强的感觉不断催促着他来回揉搓。
周平很清楚离真正爆发还有一段时间,继续指引着小王爷的手。
他见赵允让额头冒汗,动作也慢了下来,就问:“累了么?”
赵允让暗暗惊讶小瓶子料事如神,他担心从下面漏出的液体会弄脏被子,就一边用手撑着被子一边摆弄。
“把腿弯曲,分开。”同时周平从顶端拉直被子,这样就在被窝里制造了一个较大的空间,既不用担心弄脏被子,又
便于动作。
“小瓶子,你懂得真多……”果然轻松多了,赵允让真心赞扬。眼睛里流露出诚挚的崇拜和敬佩。
“……”周平觉得哪天兔死狗烹自己可以改行去干拐卖人口的勾当,最后,耐不住小王爷在如此情况下还直盯着自己
,说道,“专心一点。”
“哦。”赵允让讪讪地收了视线,心里觉得臊得慌,闭上眼,脑子里仍然是小瓶子的模样。
在小瓶子的指引下,他不断拨弄着越来越肿大的部位,侧身上突出的血管像是要炸开,那股从喝了酒之后就四处乱撞
的热气全部集中在了此处,酝酿着寻找爆发的时机。
温度一点点升腾,呼出吸进的气体都是灼热的。
周平从赵允让渐渐增大的战栗幅度和溢出的大量液体中意识到高潮的来临,深呼吸用更大的力气握住小王爷的手移动
。
“要……出来了!小瓶子……啊……”
赵允让尖锐地叫了一声,双脚攀着床单,膝盖摇摆了几下,然后瞬间放松下来,犹如抛到空中又落回地面。
等周平洗手回来打算给赵允让擦汗的时候,小王爷早已累极,睡了过去,
周平和衣躺倒在床上,叹气:如果小王爷那时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大概就不会睡不着觉了。
第十五章:恶习
近君情更怯,但遇真心意。
酒醒之后的人一般有两种反应:一是完全或选择性失忆,二是将所有细节记得清清楚楚。
赵允让明显属于后者。
他是被阵阵头痛疼醒的,脑袋里回放了一遍前因后果之后,赵允让表情空白了整整一刻钟,然后面部肌肉扭曲,因为
头更疼了。
听到脚步声立刻装睡,他现在还不知道如何面对具有值得发扬的职业魅力和精神的小瓶子。
——会有侍卫兼管床弟之事吗?
“都中午了,醒醒,爷?”小瓶子的声音很平静,以往总是带着一股镇定人心的神奇力量,赵允让此刻却不得不面对
心跳加速手掌出汗的逃跑冲动。
他已经完全清醒了,虽然还没有过十四周岁的生辰,但根据耳听眼看的经验,赵允让还是对男女之事——在这个语境
里也可以指代‘男男之事’——有些概念的,尤其在经历过一次亲身实践之后。那种模模糊糊的印象渐渐变得清晰。
对于小瓶子帮自己解脱的举动,赵允让直觉地感到不妥,因为宫廷规矩里教授房中术的唯有受过特训的宫女,而训练
宫女的责任落在嬷嬷身上。总之,小瓶子作为侍卫,越职涉及宫闱之事,理当问罪。
不过,只要自己守口如瓶,这件事就不会泄露出去。
脑袋急转,赵允让等小瓶子又叫了自己几声,这才慢慢睁眼,假装刚刚醒来。
“什么时辰?”他的声音迷迷糊糊的。
“正午了,该起了。”周平答道。
赵允让伸手揉着眼睛,有些心惊地发现自己居然穿着干净的里衣,没有酒味和汗味。
——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穿了衣服……和裤子?
——一定是小瓶子。
赵允让揉了揉发红的脸颊,将造成血液上涌的原因推到酒精上面:“昨晚我好像喝醉了?”
——难道头昏不记得了?
周平一听放下大半颗心:“是的,你昨晚说了大半夜的胡话。”
——骗、人!
赵允让在心中腹诽,嘴上却不能说实话:“是吗,怪不得我觉得喉咙火烧一样。”
闻言,周平体贴地给他端了水。
润过嗓子之后,赵允让问道:“我说了什么?”
“每天都要看着你,早上不能不见人影但下午和晚上可以,离开前说一声就行,”周平露出感激的微笑,“爷喝醉酒
之后很有明君风范。”
赵允让露出怀疑的神色:“是吗?”
——我明明记得自己说的是‘每天都要这么看着我,不许早上起来就不见人影,不许一声不说就离开’,竟被你故意
曲解成这样么?!
周平极其自然地顺承道:“当然是,我怎么敢骗你。”
赵允让伸开手臂,让小瓶子帮自己着衣,清了清嗓子,试探道:“我没做其他……嗯,不妥的事吧?”
“哦,差点忘了说,”周平沉吟了一会,“爷许诺只要做到那三点就给我涨工钱。”
这么说,并不是周平盘算着为自己谋取点服务费和精神损失费——好吧,至少不是全部原因——而是出于谨慎,他必
须确定赵允让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否则等小王爷登上帝位算起帐来自己可就要跻身中华五千年著名佞臣之列了。
赵允让皱眉,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出错,小瓶子的表情实在太过淳朴镇定,极具欺骗性。赵允让也知道,明知
是陷阱自己也得往里跳。大宋富足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若是出尔反尔连下属的薪俸都拖欠,自己恐怕就要成为给赵家
抹黑的子孙。
思前想后,赵允让正要让步,忽然想到若是答应小瓶子的一切要求,不就显得自己心虚吗?于是他险险改口:“要薪
俸找我伯父谈去!我怎么会说这样话……你不会想讹我吧?”
周平彻底放心了,刚才就是反向测试。如果小王爷轻易入套,就说明他心中有鬼,对昨晚的事情了若指掌,自己也就